提刀的她不好惹-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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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义父都告诉我了。”姜禾快速打断沈年,一是不愿多提,二是怕被别人听了去,尤其是辛忱。
沈年心想姜迟真的够狠,需要这么好的姑娘用命来报答他的养育之恩。可如果说,要让流儿换姜禾活着,她沈年也会如此狠心的。
“对不起,是我们一家对不起你。”
对不对得起的问题,错综复杂,姜禾也不愿多提。“我能将卷云袖练至第八层,还多亏夫人上次的指点。”
“年年此次找我,也是希望我能帮你早日练成卷云袖。”
“夫人有办法?”
“没有,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卷云袖第九式春风化雨,需要的是血,你自身的血。你要去感受它,将它与风、云、水融为一体,做到卷云袖与惊雷刀合一,身体里的血与外界的水合一。”
听到这里,姜禾恍然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亡,“我明白了。”
“你是个聪慧的姑娘。”
“无垢山庄抓了铸剑,也是为了询问接天链的事?”
“嗯,钟情与索西征,应该知道你是义女。碍于陆晓生沈年之后的说法,才想一探究竟。”
这个陆晓生,便宜他了,之前通过一小只,偷听了太多的消息,现在又出来生事,着实可恶。“夫人放心,铸剑一定会没事的。”
“姜禾,真正的铸剑已经死了,流儿是铸剑的徒弟。”
“能猜到一二,当初的送刀规则,想必是铸剑、夫人,沈流一起制定的吧。”
“是,接天链也是取材那块奇石。”
沈年也不瞒着,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姜禾。年年端着饭菜进来时,见二人相处融洽,竟然有些恍惚,要是一切顺利……
净手吃饭,再次尝到年年的手艺,姜禾直叹:“年年,有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啃掉一个鸡腿,抬起头,眼里一半疑惑,一半无辜。
年年主动开口猜测,“我的厨艺为何这么好?”
“你厨艺是不错,但若论起烤肉,还是辛忱略胜一筹。”姜禾擦了擦嘴巴,也不知道辛忱做什么去了。
听闻这话,年年挑起一个暧昧的笑,“护城河的鱼我倒是有所耳闻。”顿了顿,又道:“那你刚刚想问什么?”
“你们一个个出门都有钱,为何我没有?”这是姜禾心中的痛,自己好穷。
一旁的沈年笑出了声,年年却一本正经地答道:“游手好闲,自是没钱。”
姜禾擦了擦手,叹息道“是我太小,你们老人家的世界我不懂。”眼睛一转,要不,趁着斩断接天链以前,赚一大笔,自己要是不在了,留给辛忱养老也好啊。
在东齐城转悠,买衣服又买干粮的辛忱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嘴角含笑,定是姜禾想自己了。
陆衡看着手中的消息,直叹气, “公子料事如神,索西征带着铸剑混入流民遮人耳目,可是第一杀那帮人……”
“只一个索西征,第一杀那么多人都没有得手?”陆晓生有些气,按照推算,本以为前几天就可以杀了铸剑,奈何他们不知为何,落在了后面,躲过了第一次搜索。
陆衡用手比划道,“差一点,铸剑旧伤添新伤,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钟怀远救下。”
陆晓生心底长叹,的确是自己故意引钟怀远回无垢山庄的,可这时机未免也太巧了,真的是天意如此?可他偏不信。“有铸剑在,无垢山庄近日一定会很热闹。”
“公子,我们要不要放出消息,就说想知道接天链与旱灾的关系,就去……”
“需要,此外,我们也去无垢山庄。”
第87章 姜禾身世
“大师兄; 你知道我爹为何杀辛忱吗?”
在钟无垢的房间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秦悠犹豫再三; 终于还是决定把压在心头的事情告诉索西征。
“师妹; 怎么又纠结这个问题了?”师父去世那会; 自己拦住辛忱本是要问的,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师父。
秦悠并不在意索西征的回答; 自顾自地说道:“秦坤,惊鸿剑的消息是你故意让钟无垢知道的吧,好一个借刀杀人。”
这句话仿佛魔咒; 一字一句; 她不敢忘记分毫; “大师兄,你比我聪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索西征瞳孔微缩,这话很清楚,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底的猜测得到印证,真的是师父要杀人灭口; 但这内容是他没有料到的。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是钟情拉着钟怀远过来了。
“冒昧打扰; 西征,秦悠跟你说了吧。”钟情心道难怪怀远一回来就追问惊鸿剑的事; 原来是问了辛忱当日溪水镇的事情。
索西征压下情绪,声音平缓,“刚知道; 钟情以为如何?”这句话,几乎能影响昆仑派与无垢山庄的关系,严重的话还能就此反目成仇。
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钟情都不愿意相信,也不能相信,“我觉得这是姜迟的阴谋。”
“情姐姐,我也觉得这是阴谋,可是你能告诉我惊鸿剑怎么来的吗?”秦悠是想知道真相,又有些害怕知道真相。但是这个问题,是个顽疾,害她在辛忱与爹之间兜兜转转,最后满腹遗憾,她不想再逃避了。
钟怀远出口威胁,“姐,你不说,我以后用惊鸿剑时心里有个结,说不定会走火入魔。”
索西征道,“钟情,我也想知道。”
以一对三,若再瞒着肯定会影响接下来的事情,钟情坦言道,“年城冰封以后,我爹受过一次重伤,对外说是巫越教所为,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惊鸿剑。就是在那时,他从铸剑那里抢来了惊鸿剑。这事并不光彩,先前我才会有所隐瞒。”
钟怀远看向手中的剑,这是爹拼了一身伤抢回来的。
秦悠颤抖着,问了句:“他是如何知道惊鸿剑的消息的?”真的是爹故意告诉钟无垢,引他去的,可是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消息来源,我爹没有提。”
秦悠松了一口气,“说不定消息源自姜迟,不然他怎么知道那么多?”
钟情表明态度,“不管如何,爹已过世,无垢山庄并不会纠结此事。当下,接天链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钟情能如此深明大义,天下之福。”索西征这话说得言辞恳切,如今查无可查,与其纠结过往是非对错,捕风捉影,伤了两派和气,不如做好当下的事。
“过誉了。此番来还有一事相商,如今无垢山庄来了很多江湖人,陆晓生也在,他们都是冲着铸剑来的。”
“沈年一定在东齐城,姜禾应该也到了吧?”
“西征所料不错,姜禾、辛忱昨日已经到了,只有姜迟还没有消息?”
“姜迟行踪不定,但每次关键时刻,他总会出现。”索西征提议道,“所以,明天如何?”
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秦悠满脸疑问,“大师兄,明天要做什么?”
索西征答道:“明天我们召集所有人,解开接天链之谜,看看到底哪些为真,哪些为假。”
“秦悠,怀远,如今可以确定的是,姜禾是姜迟收养的义女,但这一点,我们要尽量瞒着。”
“姐,这事陆晓生也知道啊,我们怎么瞒?”
“他要想说早就说了。”
秦悠还是迷惑,“如此说来,铸剑公子真的是沈年的儿子,真正的年城少主?”可是又不对啊,铸剑公子好歹几百岁了,年城少主应该与姜禾一样,二十一岁才对。
钟情知道秦悠的疑惑所在,“真正的铸剑公子已经死了,如今的铸剑是他的徒弟,也就是年城少主,姜流。”
见钟情语气如此肯定,索西征看了过来,虽然自己也有此种猜测,但也只是猜测。联想到这一路,姜流对钟情的态度,心中有了另一个猜测,也许钟无垢在抢惊鸿剑的时候,杀了真正的铸剑公子。
秦悠吐了吐舌头,“姜姓一家秘密还真多,身世也复杂。”
钟怀远拍着胸脯保证,“小师妹,别怕,再复杂,也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摸了摸手中的惊鸿剑,钟怀远暗下决心:爹,剑虽然是偷偷抢回来的有点不光彩,但是我会用它守护你想守护的山庄与天下。至于你的仇,待姜禾斩断接天链,儿子定于她一决高下。
陆衡搓着双手,有些兴奋,“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如今,无垢山庄住满了人,东齐城的热闹可远甚当日的巫南城,就是贩夫走卒,老弱妇孺,都关心着。毕竟,天灾关乎每个人的身家性命。
陆晓生慢条斯理地喝着杯中茶,“别急,我们只要控制好人心,一步步逼着姜禾赶紧去斩断接天链就好。”
“公子,姜禾真的能斩断接天链?”
陆晓生哼笑一声,揉了揉有些不适的眼睛,“到时候不就知道了,无论结果如何,她在我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陆衡知道公子恨年城,“那姜流呢?”
“他,留他一命也无妨。“先前是自己急躁了,忘了以姜流的身体是根本练不成卷云袖的,留他一命,让他痛苦地看着亲人相继死去,年城覆灭,也不错!
陆晓生大笑了起来,此刻,要不是为了证明是无咎错了,他倒是真的有些期待姜禾能斩断接天链了。天下人围攻年城,这个结果也不错。
暮色降临,姜禾因为之前吃饱喝足,沐浴后又睡了一觉,天黑了她反而精神饱满。
辛忱回来时,不仅带了很多吃食、衣服,还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明天,无垢山庄会召集江湖中人,审问铸剑。
先前浩浩荡荡,指责无垢山庄挟持铸剑公子的江湖好汉们,得知铸剑真是沈年的儿子,如今都转了风向,铆足了劲要审问铸剑,逼出沈年。
姜禾拦住年年的去路,嬉皮笑脸道,“姑娘,可否赏脸一起赏月?”
“禾公子,邀请本姑娘赏月,是要花钱的。”以前在年城,她们就是如此相处,年年张口就戳姜禾的痛处。
姜禾抛了抛刚从辛忱那顺过来的钱袋,“街边的小吃,只要姑娘喜欢,我们从南吃到北。”
年年笑了起来,揽着姜禾的肩就往外走,不管如何,不能因为明天败坏了今天的兴致。
沐浴出来的辛忱,换好衣服,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他嘴角含笑,想小姑娘都会趁他沐浴顺走钱袋了,不错。
心情格外好,辛忱正想往外走,却被沈年拦住。对方单刀直入,“辛公子心悦姜禾?”
“是。”
沈年道,“那就对她好点,再好点。”
辛忱笑了起来,有种被丈母娘叮嘱的感觉,“尽我所能,倾我所有,夫人不必担心。”
“你所能的,所有的都是次要的,别骗她,尊重她才是首要的。”沈年从不怀疑姜迟对自己的爱,可惜姜迟的爱缺了坦承。
辛忱仿佛洞悉一切,“我不是姜迟。”
此子心思敏锐,沈年赞道:“好一个不是姜迟。”
姜禾领着年年在扫荡街头小吃,吃着吃着,就去了屋顶上,一本正经道,“姑娘,该赏月了。”
年年闻了闻手中酒,“想问什么?”
“你倒是了然。”姜禾喝了一大口酒,“年城还有人像我们这样活着的吗?”
年年手中的酒也没闲着,直往口里灌,“这个问题我最初也问过城主,没有。”
“你把我打晕之后,发生了什么?”
“抱着你逃跑,年月断后,密道尽头还有一道墙……”年年摇了摇头,似乎现在还能感觉到年月那全力的一掌。
姜禾忽然眼眶有些涩,仰头喝酒,“年月之于你的意义,我以前或许体会不到,现在能了。年年,我一定斩断接天链,把他们都救出来……”
“可喜可贺,我们的禾公子也有了心上人。”年年苦笑,“能救他们固然好,可是姜禾,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他。”姜禾不断喝酒,“也只有跟你说说,年年,其实在义父。不,他不是我义父。”义父早就舍弃她了。
姜禾摇头晃脑,打了个酒嗝,“其实在他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怨过的,父母为什么要抛弃我?”
半醉的年年听到姜禾说“他不是我义父”,酒已经清醒了大半,城主为了刺激她,竟然把一切都告诉了姜禾。那姜禾心里得多的难受,她赶忙道,“没有,你没有被父母抛弃。”
“你骗我,他把一切都说了,我生来就是被舍弃的。”即使醉了,那些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是的,夫人没有,她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她晕过去了,不知道自己生的是双生子。不然……”年年说得泪流满面,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电闪雷鸣的大雨天。
“双生子,咳咳,哈哈哈哈……”姜禾仿佛被酒呛住,一边咳一边笑,手中的酒瓶哐啷一声被她扔了下去。
远远跟着,守在屋檐下,以防姜禾喝醉掉下来的辛忱,脚边忽然砸开一个酒瓶子,他快速飞上屋顶,抱起姜禾,对年年道,“她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