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养歪手册-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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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体性感的五官,又大又明亮的双眼,蜜色的肌肤,漂亮诱人的嘴唇。这张美艳无比的脸,属于裴南德的私生女—坎贝拉无疑!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到坎贝拉。
坎贝拉嘴角僵硬的抽了抽,唐非常适事宜的松开对方的手腕。她相信,如果这不是在荆棘皇庭而是在军营,坎贝拉一定会抽出长剑毫不犹豫地劈砍向她。
第217章 狂啸的风暴
坎贝拉挪了挪身子,脸上挂着礼节性的微笑,“谢谢您的赞誉。”然后匆匆灵活地溜走,裙摆旋转出瑰丽的扇形,柔软的蕾丝拂过她的腿,香风阵阵。
还真是完全不一样了。那个在红岔河军营后院双手举着剑、满脸坚毅的女人,如今已经完美地扮作了一个端庄优雅的宫廷女侍从。
唐目送她走远,心想一定要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聊聊。但在这之前,先得找出镰伤被关在了什么地方。她猜镰伤现在处境一定非常不妙。阿拉蒙会杀了他吗?他们有一万个理由杀了镰伤。
席恩仅仅只是打了一个照面,也离开了酒席。布伦塔尔的酒已经喝道了欢畅处,拉着索尔茨伯利热切的聊起天来。唐望着桌子上的药草烤鹿肉和猪肋排,这些肋排被摆成龙的形状,教廷的白袍子对黑龙看来还真是深恶痛绝。她只吃了几口黄油拌甜菜,便匆匆装作醉酒呕吐的样子,扶着栏杆醉醺醺出了宫殿的门。
夜风徐徐吹来,星子寡淡。
唐捏碎了一个法印石,身子变得透明,然后消失不见。她在地上用龙鳞和自己的血画了一个小型的追踪法阵,为了避免魔力波动被术士们察觉,不得不再罩上一层隐藏气息的屏障。
镰伤的魔力传来共鸣——他还活着!
共鸣声非常微弱,时断时续,他快要死去了。唐贴着墙角追踪共鸣传达出来的讯息,远处传来微弱的士兵走动声,但很快他们渐行渐远。时间非常宝贵,也非常紧急,她必须找到镰伤。
现在她已经成功地潜伏进了荆棘皇庭内,拜托,再给点力吧,唐紧紧盯着空中越来越微弱的魔力波动响应,墙壁上燃烧的火把将地面染成了橘红色,这里的风冷的叫人打哆嗦,她好不容易绕过巡逻的士兵,来到一处宽敞的书房。密密麻麻的书布满了整面墙,羽毛笔斜插在墨水瓶里,信纸上的字迹半干,这里空气还微热,火元素晶石正在源源不断地散出热量来,柔软的长羊毛地毯踩在脚下没有出一丁点的脚步声。
忽地,身后传来物什移动的声音,唐猛地屏住呼吸,闪身躲在书柜后面,专注听着身边一切响动,从书籍的缝隙里往外看。
是墙壁动了!
本应该挂着圣母图的墙壁,巨大的壁画忽然分裂开来,变成了一道门,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古怪人形生物从门里走了出来。
那是一张难以形容的脸:五官犹如大理石雕刻般庄严完美。
并不像是活生生的血肉。
准确的说,这张脸分明就是一张惨白僵硬的石头脸。
眼窝的位置燃烧着两团金色火焰,可能是察觉到了唐的视线,那人啪的一声脖子扭了过来,目光如利箭直射向她所在的位置。
唐轻轻弹身,攀附在穹顶上,彻底隐形。
那人冲了过来,将所有书架都搜寻了一遍才离开房间。就算是如此,唐也可以多等了足足两刻钟,那个男人果然警惕地又回来重新看了一遍,这才真正离开。
多疑、聪明、警觉性高。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唐来到壁画面前,刚刚闭合的门开启了,属于镰伤的断断续续的魔力波动再度传来——他竟然在这个地方。她迫使自己往前走,耳边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立刻直接跳进了门内。这扇门通着一个极长的通道两边是漆黑的墙壁。两边的石像鬼利爪尖端让人看了极端不舒服。狭长的通道点缀着零星的火光,温度渐渐升高。她的目光里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恐怖阴森的石柱散着潮意,从地底石壁延伸出来的地下楼层,犹如黑暗中的庞大堡垒,墙壁光滑的让苍蝇都难以停留。这里的光芒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下蜡烛散出的幽幽火光。大大小小的魔法阵残留的阵痕还历历可见。
一阵锁链的声响,在最深处的地牢里,十二根漆黑的反魔法石柱正散着幽暗的光芒,互相连接成一个多边形。白色的光芒就在这个多边形的外围闪烁,形成一道弓形屏障。
十二根反魔法石柱中央,是一座雪白的石碑。镰伤就被封印在这座石碑上,鲜血已经将石碑底座染成了暗褐色,他的两只手都被活生生钉在石碑上,一圈又一圈铁链缠住了他的身子。
此刻,这幅破败的属于尸缝的身体,已经看不出一块好肉来,到处都血肉模糊。
镰伤动了动,血顺着锁链淅沥沥滴淌。
唐拼命忍着发出声音的冲动,她不能进这个反魔法阵,这样的囚禁阵法,在许久之前洛克萨妮曾用来困住阿撒兹勒。如果她冒然进去也会被困住。
该死,该怎么破开这个阵法!
“啊……啊……”镰伤染血的唇间溢出破碎的低吟声。
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唐缩在角落里,看到那个长相奇怪的男人又回来了,而且他身后,竟然还跟着白骨祭祀!
“还是不肯说出来吗?”大理石面容男人冷冷问道。
白骨祭祀诚惶诚恐地回答,“这些邪恶粗鄙的魔物都极擅长说谎,恐、恐怕还没有得出我们想要的答案。”
“不过是个肮脏丑陋的恶魔罢了,”男人语气里充满了鄙夷的态度,眼神淡漠地扫过镰伤,立刻又将目光避开,似乎是看到了极为下贱令人难以容忍的存在,“既然不肯透露情报,就杀了吧。也不过是个狩猎而已。”
“啊,你……我,咳咳,要杀了你,吃了你的肉!咳咳咳咳……”被困缚的恶魔再度苏醒过来,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双眉因为疼痛而紧皱。
“大人,”一道清澈低沉的男音传来,身穿雪白长袍的席恩出现在这座阴暗的地宫中,显得那样格格不入,“杀了他,还有些可惜呢。”
大理石面容男子将目光投向席恩,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家伙是那只恶魔的朋友。不妨作为诱饵,把他们引来,岂不是更好?”
“你以为,那家伙会把这只恶魔放在眼里?我虽然不曾亲自和他交手,也看过关于他的不少资料。席恩,那家伙连自己的副官都可以舍弃,是个自私到了极点的家伙啊。”
那家伙是指被称为兰的狩猎恶魔吗?席恩暗暗想着,脸上的笑容愈完美,“您说的对极了,大人。”
“给他进行灵魂肃清吧,洗掉他的一切记忆。”
“大人,您是要将他也制作成傀偶吗?”席恩内心一惊,真想看啊,想看到那帮人的脸色,当那帮人看见自己的同伴背叛自己,他们慌张惊讶的表情,该是何等的精彩啊!
大理石面容男子微微点头,正要拂袖离去,忽地又开口,“最近皇宫中有一些古怪,依次排查刚入宫的人。”
“大人,那是兰诺宰相索尔茨伯利带着他的术士。”
“一群蛇鼠之辈。等到大清理仪式的那一天,他们对我们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大清理仪式吗?席恩的双眼跃动着璀璨的光芒,他已经快等不及了。
地宫只剩下席恩和镰伤两个人,待所有人离去后,空间再度恢复死寂。席恩目光冰然地注视着封印阵内即将血液流干垂垂死去的恶魔,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就让你这么死了,实在是太过浪费了些。”
他眼中的绿光大盛,一丝古怪的纹理爬上了他的脸,将整张脸都覆盖,扭曲怪异。
多么上好的狩猎,这样高等的恶魔,如果被他吸收的话,他的能力将直接攀升到大狩猎级别。如此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至于神使说要把镰伤制作成傀偶,只需要给他保留一幅身子就够了,这等强大的力量和灵魂如果白白被肃清,实在是太过于浪费了些。
席恩在空中写下一连串复杂的文字,十二根反魔法石柱的光芒消失了。他一步步踏入阵内,来到镰伤跟前,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席恩将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长长的手指插入了他的心窝。
“恶魔,你的死会有价值的。”
“咳咳,没想到教廷养了你这么个好信徒!”镰伤垂死挣扎道。
胸口巨大的痛楚几乎令他晕厥。会死的,会烟消云散。这个风疯子不仅要杀了他,还要吸取他的力量和灵魂!
席恩手指力,正要暗暗将他的魔力全部抽出来。
呲——————
如风似电,一枚小巧的刀刃闪电般射来!
席恩猛地抽回手,倒退着避开,刀刃几乎贴着他的脸擦过去。
“是谁!”立刻一声大叱!
紧接着是第二枚!
这一枚,竟然还带了浓郁的火元素攻击,所以刀刃的周身都带着一层蓝幽幽的火光!第二枚出现后,第三枚,第四枚紧跟着也出现了!
席恩灵巧地躲过这些暗器,大为恼火,直接使用光之屏障,在周身设下一个保护护盾。刀刃撞击在护盾上,擦出一连串火花,然后被反弹着深深插在石壁里。
就在席恩匆忙躲避这些暗器的当头,一只手悄无声息攀上了镰伤血淋淋的胳膊。
“嘘……”
席恩猛地回头,一阵烟雾在他面前炸开。
浓郁的烟雾充斥着刺鼻的味道,让人眼泪都刺激的流了下来。守卫们急匆匆赶来,只看到满地宫的白雾,一个个呛得直咳嗽。只有席恩冷峻着一张脸伫立在白烟中,猛一跺法杖,蓝色的水浪如巨龙一样咆哮,瞬间将白烟吞噬了个干干净净。
然而,雪白的石碑也变得干干净净。那原来捆绑着恶魔的锁链随意散落在地,已经空空如也。
第218章 狂啸的风暴【二】
一簇簇火光跃动,黑夜被照亮了,巨大的火焰晶石散发的光芒让整个宫殿恍若白昼,手持重器的士兵们正在紧急加强巡逻,剑与盾之间的摩擦声清脆作响,弓箭手的箭矢笔直对准每一个黑暗角落里可能窜出人影的地方,冷峻的面容上都显示出一股极为紧张的气息。
呼———
呼———
透明的身影如闪电一样疾驰,所过之处,空间荡漾着水一样的涟漪。涟漪扩散到来回巡逻的士兵之间,人群只感受到了风,从风中闻到了不详。
镰伤的血液从隐形法印石的笼罩范围内滴落,深红色的血液落到地面变成了灰烬。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咳,你、你是谁?”
“是我,唐!”
一只术士羽人飞了过来!唐抓紧镰伤的身子,猛地朝房屋下的阴影处闪避,已经快要到了!教廷给她和索尔茨伯利在偏殿里安排了客房。几乎是用肩膀把窗户撞开,唐带着镰伤翻滚到了房间里厚厚的地毯上,立刻甩出一个魔法阻隔屏障,趴在她肩头的镰伤倒地,血液浸湿了地毯。
就是同一瞬间,一队羽人从他们的窗外飞了过去。
好险!
有魔法阻隔屏障在,能暂且勉强让白袍子们追查不到镰伤的踪迹。但这个屏障并非长久之计,只要他们启动法师塔,一切魔法伪装都将无所遁形。
“你还好吗?”唐割开手掌心,让蓬勃浓郁的生命神力涌进镰伤的身躯中。他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镰伤轻微咳嗽了几声,摇摇头。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糟糕了!
“开门!开门!”负责巡查的骑士长低吼道。
门外,索尔茨伯利裹着羊毛毯正一脸不善。
“为什么要打扰我们休息?贵庭实在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索尔茨伯利愤怒的说道。
“恐怕您还不知道这次事发的严重性,”骑士长身旁的白袍子笑的一脸和善,“大人,我们绝非是为了打扰您。实在是我们的教廷里混入了一个刺客,我们需要捉拿他,这绝对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您务必信任我们。”
“可这个房间是我的副官曼菲斯托尔!”
“我知道,我知道,大人,如果有奸贼混在您副官的房间里,您副官的生命安全岂不是也遭受到了威胁?放心吧,伯利大人!”
索尔茨伯利暗暗握紧了拳头。刚才的晚宴,当他留意到这只灰色小老鼠逃出宴会厅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如果真的是她,他该怎么保护她?
连续敲了三遍门,迟迟没有人开。
这个小灰色老鼠还能去哪?
该死,索尔茨伯利的心脏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白袍子和骑士长互相对视了一眼,白袍子给他了一个眼神示意,不等索尔茨伯利阻拦,骑士长已经一脚踹开了门!
为了掩盖住慌张,索尔茨伯利率先冲进了室内。却只看到浴室内传来朦胧的光亮,还有淅淅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