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让我做剩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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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双方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似乎刚才那一场闹剧没有发生过,见到左宁薇,杨母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她连忙站起来,看着左宁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似乎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左宁薇装作没看见她的欲言又止,微笑着道:“阿姨,这两天打扰了,贺翊的病还没完全好,我们准备去县城看看。我先去收拾行李,你忙。”
杨母松了口气,搓了搓手,点头:“诶,好,既然这样,我就不多留你们了,待会儿让杨东送你……”
她这话刚说完,二楼就传来一道“砰”的一声巨响。
杨母担忧地看了一眼楼上。左宁薇顿时明了,杨家父子在楼上,估计还爆发了不小的冲突。
她朝杨母笑了笑,假装没听到这声音,快步上了楼,依次将三人的行李收拾好,然后蹬蹬蹬地下了楼,来到贺翊的房门口敲了敲。
虽然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左宁薇已经跟贺翊发过信息了,他说一切都好。但杨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出来,左宁薇还是有些担心。
听到敲门声,贺翊拉开门,瞥了她一眼:“进来吧,我洗把脸就走。”
左宁薇不想杵在门外接受杨母和那个罗婶目光的洗礼,随即进了屋。这个房间比楼上的客房大,摆了两张床,两张床上现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被子和枕头整齐地叠在一起,放在靠墙的位置,床单被抚得平平的,没有一丝褶皱。
屋子里的摆设跟楼上没太大的区别,只是少了一个梳妆台,同样也带着卫生间。贺翊在里面边洗脸边问左宁薇:“通知蒋设了吗?”
“我给他发信息了,他跟小于出去溜达了,马上就回来。”左宁薇一边解释一边留意屋子里的东西,找了一圈,发现这两个男人还真是洒脱,除了身上穿的那套衣服,什么都没带,这下倒是省了收拾的功夫。
贺翊很快就搞定了,他擦干脸,从洗漱间出来,弯腰一手提起一个登山包,对左宁薇道:“走吧。”
左宁薇偏头看了他几眼,见他胳膊上的疹子已经变成了淡粉色,只是神情还是有些憔悴,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也有心思八卦了。
“客厅里的动静你听到了吗?”
贺翊瞥了她一眼:“他们闹这么厉害,想不听见都难。我不出来,也不过是不想大家面上难堪罢了。走吧,咱们到外面去等杨东和小于,他们的手机钱包和证件随身带着,咱们在外面汇合,不用再回杨家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左宁薇拿着文心的小手提包,跟在贺翊身后出了门。
贺翊装作一副完全不知道杨家的这场闹剧,疏离地朝杨母点了点头:“这两日叨扰阿姨了,我们还有些事,先回县城了,请阿姨代我们向叔叔道别。”
没听他提起杨东,杨母心里舒了一口气,两手交握,一个劲儿地点头:“好,好,那我就不送你们了,以后有空来阿姨家玩。”
大家都知道这是客套之词,谁也不会放在心上。双方点过头,贺翊带着左宁薇出了杨家,才走出几十米就跟蒋设和小于撞上了。
蒋设和小于因为一大早就出去了,完全不知道杨家发生了这么多事,两人有些意外地看着左宁薇与贺翊:“这么急做什么?都快中午了,这时候出发,连饭点都会错过。”
“回县城再吃吧。”左宁薇三言两句将杨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后,连小于这个本地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脱口就说道:“他们怎么会嫌弃文心呢?咱们这里,谁要是能娶到大城市里的姑娘,大家都会羡慕他。大城市的姑娘不会像本地姑娘一样要高额的彩礼,甚至还会陪嫁丰厚的嫁妆,不少人家都只有一个独生女,以后财产还是女儿女婿的。能娶大城市的姑娘,简直是家里烧高香了好吧?”
这还真是个现实的选择。
察觉到三人都看着他,小于才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顿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我这都是胡说八道。”
贺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人往高处走,这是人的本能。”
说完,忽地眼神一转,扭头瞥了左宁薇一眼,有些撇清干系的意味,严肃地纠正小于:“不过有志气的男儿怎么能这么鼠目寸光,紧盯着女方家的那点家产呢,这是很不对的想法!”
左宁薇扶额,她就是脑子进水了也不会怀疑贺翊会贪图她家的家产啊。真不知道他脑回路怎么长的,该不会是昨晚发烧烧坏了脑子吧?
蒋设更受不了贺翊,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嘟囔道:“发情换个没人的时候,赶紧走吧,早点到县城早点吃饭,不要提这些倒胃口的人了。”
这倒是很实际,四个人沿着街边的道路,快速走到学校门口,风岚和文心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小于开了锁,几人上车,车子飞快地掉头,从学校驶上马路,刚开出几十米就听到背后传来了杨东的大吼,小于下意识地用力踩住了刹车。
汽车陡然停下,轮胎在地面摩擦出滋滋滋的声响。大家回头,远远地就看见,杨东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他追上车子,一把扒在车窗上,喘着粗气对小于说:“开门,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哦。”小于愣了下,傻傻的解了锁。
杨东拉开后座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第六十八章
杨东坐进了最后一排,三个女孩子在中间一排; 文心刚好在杨东的斜前方; 他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她光洁冷漠的侧脸。
因为贺翊身体不舒服; 让他做副驾驶座去了,最后一排只有蒋设和杨东两人。杨东坐立难安; 屁股不断地挪动,身体也跟着晃来晃去,时间长了蒋设有些受不了; 瞥了他一眼; 嗤笑道:“怎么,屁股下有钉子; 坐都坐不住?”
“没,没……”杨东哪是他的对手; 不由红了脸; 偷偷觊了文心一样,文心正好回头; 两人目光相撞; 杨东嗫嚅了两下,低声说; “文心; 我不会与你分手的。”
文心看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有些心软。旁边的风岚瞧了; 冷哼一声立即将文心拽了回去; 故意提高音量说:“文心啊; 姐姐在妇联工作的那几个月可是见多了,这嫁人啊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投不好啊,自己受罪不说,父母孩子也跟着自己痛苦。所以一定要睁大了眼睛,买猪看圈,要是圈不行,这猪再好咱们也不能要啊。”
被隐喻成“猪”的杨东很委屈,小声辩解道:“风岚姐,我不会辜负文心的……”
他刚一张嘴就被风岚给打断了:“不会辜负?你拿什么来保证?别说你父母看不出来你跟文心的关系,他们明知你们是一对恋人,还故意将媒婆和相亲对象招到你家里来,当着文心的面给你找对象,这么羞辱文心,什么意思不用我说吧?你解决?你能怎么解决?他们是生你养你,不曾亏欠过你的父母,难不成你还能因为他们不同意的婚事就跟他们断绝往来不成?否则你能保证文心一辈子不受委屈吗?再说,你跟文心现在处于热恋时期,当然事事以她为重了,等有一天,感情转淡,你父母又在文心面前天天数落文心的不是时,你是否还能像今天这样毫不犹豫地站在文心这边?”
风岚这番话说得杨东面红耳赤,一脸难堪,连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风岚扫了他一眼,撇撇嘴,将文心的头掰回去,拉着她白嫩的小手,语重心长地说:“文心啊,听姐姐一句劝,不被祝福的婚姻走下去太难了。谁家的姑娘不是捧在掌心娇养大的,自己的爹妈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何必到旁人家去受这等委屈。”
这番话不止说得文心泪汪汪,连车子里几个男人都沉默了。易地而处,若是将来某一天,自己的女儿被人嫌弃如斯,他们能认同这门亲事吗?
就连一直跟风岚唱反调的蒋设也收起了戏谑的表情,讶异地望着风岚:“看不出来嘛,你还有这等深刻的见解。”
风岚侧头丢了个白眼送他。他当她当初在妇联干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辞职,还不是见多了嫁得不如意,天天以泪洗面,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妇女。
正是知道女人所嫁非人有多惨,所以她才不愿文心也走上这样的老路,先不提杨东家乡的观念有多落后,光他那一对爹妈就是个大难题。明明有捷径可走,为什么要去挑战这种高难度的问题。
大家都没说话,车子里陷入了久久的沉寂。
左宁薇不忍地侧过头看杨东,他双手捏得死紧,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地凸起,眼角赤红,虽没落泪,但那样子比哭还难受。也是,一边是心上人,一边是生他养他的父母,手心手背都是肉,搁谁身上,都难受。
可风岚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文心也是被她父母捧在掌心如珠如玉地养大,没道理无缘无故去他家接受他父母的挑剔、羞辱和为难。
但瞧他那样子也是可怜,左宁薇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出言打破了沉默,以缓和气氛:“杨东,我们回县城准备给贺翊看病,县城的情况我们也不了解,到时候还要麻烦你给咱们带路。”
杨东看了一眼文心的后脑勺,闷闷地说:“这是应该的,贺先生是到了我家才生病的。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宁薇姐你尽管吩咐。”
“好,那我们就多谢了,真不好意思,这两天一直在麻烦你。”左宁薇客气地说。其实她想问杨东是不是背着他父母离开的,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又怕问出这句话戳伤了两个年轻人的心,让杨东难堪。
杨东抿着唇点了点头:“宁薇姐你太客气了。”
说完这一句,他就闭上了嘴,让左宁薇想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
车子里再度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忽然一道铃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大家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杨东。
杨东握着响个不停的手机没有动,直到因为没人接听,电话自动挂断。过了两秒,他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杨东低头瞥了一眼手机,满脸的抗拒。
不用说,大家也知道这电话是谁打来的了。
文心擦干眼泪,扭头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接吧,你总不可能一直不接这电话。”
杨东深深地瞥了她一眼,目光一直黏在她的侧脸上不动,然后接起了电话:“喂……”
他刚说出一个字,电话那端就传来一阵伤心欲绝的大哭声,声音大得连前排开车的小于都能听到。
“小东啊,你就这么抛下妈走了吗?妈妈就只有你一个孩子,小东啊,听话,妈不会害你的,回家吧,以后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不好吗?你要喜欢漂亮的姑娘,妈给你找,十里八乡的姑娘随你挑,文心那小丫头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特别的,县城里比她漂亮的姑娘很多……”
真是越说越过分,杨东看到文心冷下去的脸慌了,连忙厉声打断了杨母的话:“妈,你不必说了,我回安城了,下次有空再回来看你们。”
说完,立即挂断了手机,并关了机,然后抬头欲言又止地看着文心。
文心哪怕再喜欢他,但一再被对方的父母羞辱否定,她也不可能再心无芥蒂地面对杨东,遂即别开了脸,看着窗外,假装没看见杨东哀求的眼神。
***
这厢,被挂断的杨母非常难过。
杨东生气跑出去,不见了人影,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找了一圈,才听镇上的人说坐着回来的那辆车走了。她立即知道,他应该是去找文心了,杨母是又急又担忧,连忙给杨东打了个电话。哪知一开始杨东一直不接,等接通了她话还没说话就被他挂断了,再打过去,手机就关机了。
“雪松,小东这孩子还真是死心眼,你说该怎么办啊?”杨母焦躁不安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杨雪松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积起了一层厚厚的烟灰和七八个烟头。听到妻子焦虑的声音,他掀起眼皮,露出带着几分凶光的眼神:“小孩子不服管,当然是带回家。”
说完,用力将还闪烁着火星子的半支烟杵进了烟灰缸里。
杨母一看他模样,不由有些害怕,哆嗦着说:“你……你下手轻点啊,小东还小……”
杨雪松斜了她一眼:“放心,我有分寸,老子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还要他继承我老杨家的香火呢,能对他怎么样。”
这倒是,杨母稍稍放心,关切地问道:“小东他们现在应该回县城了,你准备怎么办?咱们得快点,万一小东回安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到时候鞭长莫及,咱们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他了。哎,当初小东想上安城的大学我就不同意的,都是你,说安城那么大,不会出事的,结果呢?”
“够了,我心里有数。”杨雪松厉声打断了杨母的话,站了起来,转过身,背对着杨母,从兜里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