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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少年追命-第85部分

小说: 少年追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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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全身都在打冷颤,奇诡的是,他的冷颤是身体局部分开来的,有时候是鼻子打冷颤,一下子又轮到肚子,然后又到双肩,忽尔又到眼眉,更可怕的是,打冷颤的时候,别人看得见,他自己却不知道。
    他也是非同小可的人物,马上以真元护住心脉,厉声呼道:
    “……铁爷……你要……要救镜……镜花……”
    铁手点头。
    现在他要面对的是:
    大相公中毒危急。
    小相公失踪待救。
    养养被杀案子未破。
    追命、小骨那儿有待接应。
    唐仇已经来了,正在伺伏出袭。
    燕赵也正向这儿逼近。
    还有他的三十一名死士!
    此外,他还要赶去排解梁癫和蔡狂之战!
    ——这么多件救人如救火的急事,铁手只是一个人,一双手,他能做几件?
    他感觉得出来:敌人正巧妙布置,聪明布局,像在一座山庄八面放火,教救火的人不知该先扑灭那一处火头的好。
    救哪一个是好。
    “夫人说:你取了此物,立刻就走,到风火海等她,她马上就来会你,天涯海角,双宿双栖。”
    听了小趾这句话,蔡狂喜悦的心,以强烈的信念,往泪眼山的“风火海”疾驰。
    这秘密只有他知道。
    蔡狂现在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理,只想尽快赶到“风火海”,尽早见着养养,尽情与心爱的人“双宿双栖”去。
    他没去过风火海。
    他只听说过风火海。
    风火海就在泪眼山的另一边。
    他知道自己一定找得到风火海。
    因为他感觉得到风火海何在。
    ——对他而言,风火海就像是一个召唤。
    一个对他的召唤。
    爱情的召唤。
    就在这时候,铁手却向哈佛眨了眨眼。
    只眨一只眼。
    左眼。
    然后伸出了右手。
    四指屈内,一指突出。
    中指。
    这种类似霎一只眼的亲昵举止,似是只庆对情人或熟友才能做的。
    至于后者,则似乎对老友、老婆也不能乱做。
    哈佛瞪大了眼。
    但他似乎并不介意。
    他也做了一个动作,两手举到左右额角上,只屈起了拇指,双手左右摇摆,就像一只得意的羊。
    肥羊。
    铁手看他这么做,就吟了半句诗:
    “力拔山兮——”
    “肥羊”就接吟了下去:
    “乞丐死。”
    他吟得十分准确,是“乞丐死”,不是“气盖世。”
    然后他又倒反过来吟道:
    “大风起兮——”
    铁手即行接道:
    “——炊肥羊。”
    两人抱拳,拱手,笑。
    铁手道:“既然是你们,我就斗胆相请了——”然后他自襟里掏出一朵花。
    ——“你们?”
    ——他们是谁?
    ——铁手对他们有何所请?何所求?
    ——他拿的是什么花?一朵花有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把一朵鲜花送给一座佛一般的哈佛?
    风火海这地方很奇特,有风,有火,有海,就是风火海。
    其实说是海,就未免夸张,它是一个蓝色的湖泊,看去跟海一般的色泽,那儿位于崇岭环峙的盆谷,四面都是山壁,有三处曲折神奇如天崭般的缝隙,气流激荡,三种不同的怪风自三处乘隙长驱而入,又互相激荡,不易找到出路,便形成了诡异的飚风加上那湖泊在火山溶岩喷口处,水是热的,且湖上浮着一种“黑油”,故而风一来的时候,湖面上时而发出爆炸的声音,时而焚着绿色的火焰,把这美丽的湖光山色,点缀得像炼狱一般怪,是称“风火海”。
    中国之大,能容万物,无奇不有。“风火海”跟“倒冲瀑”同在一座山里,虽分山阴山阳,但两处胜地,特色便迥然不同。
    蔡狂觉得自己是受“风火海”的感召而行,其实也没有不妥,凭着风向、火势和“海”的颜色,他果然很快的就到达了“风火海”。
    水上焚燃着火,幽幽绿焰,使湖泊更映出深郁的蓝。风势倏忽掠过之际,火光便一时几灭,一时暴长。
    ——这样水火既济同存的光景奇景,不是时常都可以看得到的。
    蔡狂很兴奋。他想:不一会,他就可以在如许幽艳、诡丽的环境下,见着心爱的人了。
    因为他心情太好,所以甚至想起梁癫这号大敌来,也心生感激之情。交友要讲的是缘份,可是为敌更要有缘。天下那么多人,能与你成敌为友的,岂可无缘。说实在的,敌人有时比朋友更令人奋发求进。没有敌人,就没有竞争。找不到敌手,很容易便也找不到自己。所以敌人有时是比朋友更朋友的朋友,梁癫是个好敌手。
    ——不过,无论怎么说,在“风火海”旁享用“力拔山兮气盖世牛肉面”,要远比在摇摇欲坠的“七分半楼”里吃来得写意得多吧?
    风像海盗,啸拥而至,也呼啸而去,在长空翻翻覆覆、起起落落的震起一些锐而即逝的声音。
    他听风声。
    他看火光。
    他看“海”。
    直至他听到一股风声。
    那是一股愤怒的风声,以致它接近的时候,丝毫不似风之轻盈,而像雷之暴烈。
    火光突然炸起。
    燃烧猛烈。
    湖水更蓝,泡沫汹涌。
    蓝得像聚集了千兆个青面撩牙的妖精。
    蔡狂霍然立起。
    随着烈风,来了一个比狂风还烈的人。
    蔡狂看到这个人就生气:
    ——难怪养养出不来了!
    ——一定是他阻止了她!
    来的人当然就是梁癫。
    梁癫双目赤金,盯在蔡狂面上,蔡狂只觉印堂一阵刺痛。
    梁癫狂吼:“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没有背房子和牛,所以很快的便追来了这里:要知道蔡狂的行踪并不难,像这么一个披头散发形容怪异的人,泪眼山并非沓无人迹之所在,路经时一问便知。
    同理,别人要知道梁癫的行踪也不难。
    “我没话说。”蔡狂闻言,愣了一愣,笑而反问:“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你的母牛呢?你狠心抛弃了她不成?”
    梁癫再无可忍,大骂道:“丧心病狂的东西,你去死吧!”
    话一出口,他左拳擂向蔡狂,右手急取蔡狂的心窝,左脚飞蹴蔡狂的下腹,右足踏地弹起,急踹蔡狂左太阳穴,双目金光大作,发出嗤嗤锐响,刺射向蔡狂面门!
    除非是与对方有十冤九仇,否则又何致于要招招置人于死地?
    可是此际梁癫跟蔡狂确有十冤九仇。
    蔡狂没料到梁癫会对他出手这么狠,但他却知道梁癫会向他出手的。
    因为他感觉得出来。
    ——这腾腾杀气,连湖面上的火焰都为之怒长,只怕不见血是不灭不减的。
    可是梁癫竟会向自己下那么重那么狠那么恶毒的攻势,他倒是大为意外。
    这已不是比武。
    而是决斗。
    ——决一生死!
    蔡狂一面招架,一面叱道:“你干什么?不要命了?你疯了么!?”“噗咚”一声,已往“风火海”摔落。
    原来蔡狂虽然在仓促间仍能勉力接下了梁癫的攻势,但他每格开一招猛攻,就退半步至十六步不等,待总算把对方攻击一一招架之际,也已退到被称作是“海”的湖水边,一脚踩空,落了下去。
    他的人一掉落下去,梁癫便全神戒备。
    他知道蔡狂决不是省油的灯。
    ——对方吃蹩在先,一定会全力反扑。
    可是,他也没料到会有这样子的情形:
    对方没有立即反扑。
    甚至根本没有反抗。
    蔡狂落到水里,并没有反攻。
    因为他不能反击。
    他只大声喊:
    “救命!”
    ——原来他不会游泳。
    湖水很深。
    ——不深的水才不会这样蓝。
    蔡狂在水里挣扎得很辛苦。
    梁癫道:“该让你吃点苦头。”
    蔡狂在水里狂划乱打,在已渐淹没他的面目。
    梁癫咕哝:“怎么你不会游泳?”
    蔡狂伸手高喊:“救——”“命”字已给嘴里灌涌而入的水塞回去了。
    梁癫仍有戒心:“你阴谋多诈,休想诓我。”
    蔡狂却已沉没了下去,只剩水面上浮着他的发丝,咕咕的冒着泡。
    梁癫不放心。
    “你死了没?”
    他问。
    然后脱下了一只芒鞋,丢在水面。
    芒鞋竟立即沉了下去。
    梁癫吃了一惊。
    他又折了岸边几张草叶,轻洒在水面上。
    草叶迅疾没入湖里。
    梁癫喃喃自语:“原来这是弱水。”
    ——弱水不能载物,遇重必沉,船不能浮,难怪蔡狂一身轻功,也无可用之处。
    梁癫向那堆浮发啐了一口痰:“活该淹死你!”
    随后又自忖道:“这样就让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就算他杀了养养,我也不能胜之不武,杀之不防。”
    于是他退开三步。
    向天大喝一声:
    “起!”
    双掌劈出,火花炸起一道水柱,在半空旋转如龙卷风,蔡狂就卷在其中,他再大喝一声:
    “破!碎!虚!空!”
    他喊第一声的时候水柱裂开,喊第二声之时水珠洒落,喊第三声之际蔡狂已给一股气流卷飞岸上,喊第四声他已一手箍住蔡狂的脖子。
    蔡狂早已给水灌得胡里胡涂,给梁癫这样一捏,哇的一声,胃里的水吐得梁癫一脸都是。
    梁癫怒极了。
    他不想再吃第二口“胃水”,只好连忙放了手。
    蔡狂半蹲半俯,以手支地,状甚辛苦,切齿骂道:“你……你为什么……么一上来……就向我……下毒手……?”
    梁癫怒笑道:“我要是向你下毒手,还要先问过你不成?我真要向你下毒手,你现在还可以跟我说话!?”
    蔡狂虽然腹胀难受,胃壁抽搐,但口舌之争是决然输不得的:“我要是知道你向我暗算,你能近得了我身?我要是知道你是卑鄙小人,上次还会放过你?”
    他本来还要骂下去,但一口气已上气不接下气,又吐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
    梁癫想想也是。
    他跟蔡狂曾数次交过手。
    ——就算他能取胜对方,也断不可能一击得手。
    他现在能够一击得成,是因为蔡狂未及防备,并且失足堕湖之故。
    也就是说,他是因为狙击在先,才占尽便宜。
    梁癫虽然为人半疯不癫的,而且心里恨极了蔡狂,但他却还是个在大关节情理上一丝不苛的汉子,所以他说:“你恢复了没有?咱们再来决战,让你死而无怨!”
    蔡狂赖在地上喘息道:“我喝了半湖的水,那有这么快便恢复!”
    梁癫闻言,神色一凝,对蔡狂油然的生起了敌手相知的敬重。
    ——平时蔡狂装疯卖狂、斗气使意的,可是到这决战时刻,他竟沉得住气,低声下气,要求拖延时间以俾元气回复,这才是个难以对付的敌手!
    过了一会,他又问蔡狂。
    “你好了没?”
    蔡狂索性睡在地上,不耐烦的答:“没好,你好,我气还在喘哪!”
    又过半晌,梁癫张口正要问,突然,蔡狂弹身扑起,大叱:
    “好了!”
    这一喝犹如晴天霹雳,不但宛似天边炸起一道旱雷,连湖底也轰隆了一声应和。
    蔡狂蓄势而发,一出手,也是双手双脚齐施并发,每一式看似都孤独厌离,其实每一招都欢喜奉行。
    这是蔡狂自“阿含经”悟得的“阿含神功”,以苦、集、灭、道,化为“杂阿含”、“长阿含”、“中阿含”和“增一阿含”拳法,指挥目送,举手投足,每一动作神意,均能趣入磐智、趣得菩提、更趣向涅磐。
    他出手快,而且法意高妙。
    可是梁癫早有防范。
    他跟蔡狂交手多次,早已知其为人。
    ——这人有仇必报。
    一一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所以他一定猝然反击。
    ——因此梁癫正要以彼道还彼而反治彼身。
    所以蔡狂的“突击”,对他而言,并不“突然”。
    他最已默念玄功,化身为阎魔天。
    阎魔为天神中异界的支配者,有截断生者赏罚其往的魔力,但又可化作地狱解救的神祗,成了地藏菩萨。
    他在蔡狂“休歇聚力”之际,已行大法,算定这“风火海”畔,如此荒凉诡奇之地,必有冤魂弱灵无算,他祭起“断未魔咒”,把人临死前所引起的最后苦痛的念力全聚合起来,引动附近十八里之内的亡灵野魂、山魈鬼魅的灵力全集中在他法力下,就在蔡狂寂灭空灵的“阿含神功”击空,他立即全面反挫。
    这一下,他是挟方圆二十里之内的灵力妖氛、加上他自身的神功、准备一举格刹蔡狂。
    蔡狂一击不着,突然长身而立,合什微笑,把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合起来迅疾一扣,“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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