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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少年追命-第47部分

小说: 少年追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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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冷血。
    冷血并没有依约离开。
    其实,他也根本没有答应离去。
    他只不过是赞同了马尔寇梁的意见:
    他让他们去探个虚实。
    ——然而,他仍尾随在后,护着他们。
    其实,以冷血的性子,又怎会由得朋友为他冒险犯难,而他自己却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呢!
    有些事,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做的,所以他们不会升官发财,不能左右逢源,没有富贵荣华,无法前程似锦、可是,没有了这种人,就没有了大时代,创造不出大时势,成就不了大人物。
    冷血震开了马尔和寇梁。
    他看了那女子一眼,忽然想起了小刀被轰污的一幕。
    这种感觉很奇怪。
    ——自从那次之后,这种邪念时常缠扰着他。
    冷血也不了解自己为何有这种邪想。
    但他一向在野外、森林里长大;他也不认为有这种原始的欲望有什么可耻。
    他只不过奇怪自己为何会在这时候、看见这女子时会想到这一幕。
    那女子倒是嫣然一笑,充满挑衅的挑逗:“你终于还是出来了。我们等的就是你。”
    冷血道:“你是谁?”
    这时候,“朝天山庄”的徒众都包围了上来。
    唐小鸟风姿绰约的笑了。
    这时,马尔和寇梁又回到冷血身边了,到现在,他们两人还不明白这女子有什么可怕,冷血为何要甩开他们。
    “我是来杀你的。”她说,“或者你倒下,或者你死去,都一样。”
    冷血叹道:“怎么今天人人都非要我倒下不可?”
    唐小鸟又是一笑。
    她脸虽小,下颔尖秀,但颧骨却很丰润高广。
    这显示出她性子很强。
    但也使得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更漂亮。
    然后她就在如此动人的笑靥中出了手。
    她不是向冷血出手。
    而是向冷血出手。
    而是向马尔下手。
    她并没有攻击马尔。
    她只用脚一挑,挑飞了马尔腰间的水袋,水袋飞上了半空。她的手一招,霍的一声,不知什么打入水袋里,水袋炸开,月华下,万千水滴四溅开来。
    就在这一瞬间,冷血忽然扯下腰间系着的花色披风,往头上一遮。
    他遮挡着自己,当然还有马尔、寇梁。
    这时,只听惨呼声四起。
    那些水滴,溅在“朝天山庄”子弟身上,人人都惨叫打滚,身上顿时冒起了焦味和激烟。
    马尔和寇梁现在明白了。
    明白了眼前这小女子有多么可怕。
    ——当然也明白了刚才冷血为何要震飞他们。
    这女子竟能在霎间对四溅的水下了毒,成为极其可怕的淬毒暗器!
    可是,在这时候,他们也同时看到,冷血一手撑着已冒出焦辣青烟的披风,另一手已握着剑。
    剑已出鞘。
    剑尖已抵住唐小鸟的咽喉。
    唐小鸟脸色煞白。
    白得像月色。
    冷血冷沉的道:“你别逼我杀你。我不杀女人的。”
    唐小鸟眨了眨眼,眼色里有惊无恐。
    这时候,狗道人已潜近马尔、寇梁背后,双掌缓缓推出,了无声息。
    同在这时,冷血忽然生起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野兽遇敌时的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
    ——那是可怕的感觉。
    那感觉跟别的敌手有何不同?
    ——完全不同,但又太熟悉了。
    冷血知道自己一定曾经历过这种感觉。
    ——只是,那是在什么时候呢?
    他忽然听到鼓声。
    鼓声来自自己的心跳。
    ——那鼓声仿佛催促一头洪荒以来的猛兽上了路。
    而且逼了近来。
    ——究竟那野兽是他自己,还是敌人!?
    就在这时候,“椎”的一声,一椎仿似从盘古混沌初开般、自宇宙无限终极里,飞打而来。
    直取他的脑袋!
    这一椎,来得像不在前,不在后,不在有,不在无,不在自性,不在他性,不在其性,不在无困性,不在周遍法界,来如其来,似在心中深处里来。
    要不是冷血在招未及、椎未至、敌人未出手之前己感应到了这开天辟地破生定死的一椎,他的脑袋一定成了一蓬血花,他的剑自不然也会往前一递,将唐小鸟刺个对穿。
    可是冷血己先感应到这一堆。
    这一椎仿佛预先跟他订下了生死契约。
    他先行收剑。
    然后出剑。
    回首。
    椎!
    他背后没有敌人。
    只有椎。
    他的剑就刺在椎链上。
    ——在椎子打中他之前的一刹。
    剑断。
    断剑激飞,分成两段,嵌入狗道人掌中。
    狗道人发出狗嗥一般的声音,惨哼而退。
    椎的链子飞断。
    飞椎断了链子,余力未消,仍系在冷血胸膛上。
    冷血闷哼一声,也听到自己肋骨折裂的声音,同时瞥见洞里闪出一人。
    这人有一对火红的眼和惨青的脸。
    他失去了椎。
    椎是他仗以成名的兵器。
    他击中了敌手。
    他要杀他才能泄愤。
    他飞身而出,马尔、寇梁立时迎了上去。
    他手上还有断链。
    断链一卷,就把马寇二人甩了出去。
    然后他要对付冷血。
    他要好好的对付冷血。
    ——这个曾经伤过他的敌手。
    他当然就是屠晚。
    “大出血”屠晚。
    或者你倒下,或者我倒下,什么四大名捕,有我姓屠的,没有你姓冷的。
    怎么?
    他捱了我一椎,怎么还可以撑得住。
    怎么精光一闪?他手上还有武器吗!?
    那原来是把断剑?
    他的断剑怎么使得比没断的剑还好!?
    屠晚望着自己胸膛那把断剑,你看到自己的肚脐眼冒出一个人头来的样子。
    然后他咕咚到了下去。
    并且惨笑:“……原来倒下的还是我……你的断剑使得比不断还好……千万,千万别让我……落在他的手上……”说到这里,这个一向无畏惧的杀手,眼里竟充满了悸意。
    这时候,山洞里又闪出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书生。
    他的脸色就像他的袍子,惨灰灰的,但他却裹着红彤彤的头巾,唇色也异常鲜艳。
    ——难道屠晚说的是“他”?“他”到底是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冷血?
    他才几步就走到冷血的面前来。
    冷血捱了一椎。
    但他还可以拼。
    至少,他还可以先杀了屠晚。
    ——杀了屠晚为拐子老何一家报仇!
    刚才他已吃了一椎,断剑只能命中,但还未能要了敌人的命。
    就在这时,他背后一紧。
    再紧。
    三系的时侯,他已完全受人所制。
    在他背后的是唐小鸟。
    冷血再也不能动弹。
    ——那不只是一种制穴手法,还是一种毒力。
    毒手!
    冷血也同时发现,他之所以会受背后之敌所制,完全是因为那书生一现身就吸去了他所有注意力,他所有的杀气,甚至他所有的精神和力量。
    ——他是谁?
    他比屠晚和善。
    ——他是谁?
    他比屠晚可怕。
    ——他是谁?
    他没有出手却比出手更可怖。
    ——他是谁?他是谁呢?一一他到底是谁?
    那书生下颏有些没有剃净的胡碴子。
    他很享受的轻轻扪拢着。
    “你想知道我是谁吧?”那人和气的道,“等我先收拾这两位吃将军叛将军的再告诉你。噢,不,等一等,我问问这儿的负责人。”
    他要“收拾”的是马尔和寇梁。
    他问的是山洞里的人。
    “尚大师,这三人还要不要留到大将军来验明再杀?”
    出洞里传出轻咳。
    听咳声,刚才示意狗、鸟、弓闪躲马乐寇梁联合突袭的正是这人。
    自山洞里悠悠游游长袍古袖走出来的正是鼻子特别大、身栽特别魁梧、但说话阴声细气的尚大师。
    他咳了一声。
    仿佛这表示他登了场。他又咳了一声。
    仿佛这表示他要说话。
    他再咳了一声。
    仿佛这表示他已作了决定。
    “不必等了,夜长梦多,大将军吩咐过:遭遇乱党,格杀勿论;”尚大师道,“冷血见色起淫,残杀老何一家,早该死了。”
    冷血冷冷地道:“反正,我已落在你们手里,打杀听便,罪名随意。”
    马尔和寇梁想扑上前,救冷血。
    但他们身形甫动,雷大弓便拦着他们,且像雷鸣一般笑道:“你们已自身难保,还想救人?准备跟姓冷的一齐见阎王吧。”
    马你惨笑道:“我们早有怀疑,这是个局,但还是中了计。”
    寇梁惨然道:“我们只输在实力。要是我们人强兵多,今天我们便可以反包围了他们了。”
    冷血道:“我们只是输了。失败为成功之母。打击恶人、消灭奸佞,迟早总会成功。”
    尚大师笑嘻嘻地道:“夫敬,失敬。你每次对上大将军的势力,只败无成,我不知该称呼你为成功先生的妈妈,还是叫你做失败姑娘好呢?”
    冷血道:“我只输了,还没有死。”
    尚大师道:“你马上就死了。我这儿早已叫‘朝天山庄’子弟在方圆三里之内,布下‘潜翔大阵’,就算有人赶来救你,也决计闯不进来——就算闳得入,也活不出去,而且,你早已死翘翘了。”
    冷血道:“我死了,但精神不死。”
    “废话!”尚大师不屑的笑道,“精神不死?古往今来,多少人大言不惭,说什么精神不死,结果还不是死得个灰飞湮灭,连姓甚名谁,人们也忘个一千二净。”
    然后他好整以暇的说:“所以说,今回儿,冷少捕头,你死定”他得意洋洋的道:“除非大将军现在就收回成命,否则,任谁也救不了你。”
    之后他森声喊道:“来人啊。”
    立即有人大声吆喝:“在。”
    尚大师悠然的道:“把这逆贼砍了。”
    那人立即大步跨出,所起杀头的弯刀。
    尚大师的神情,就像吩咐下去上菜一般稀权平常。
    他看人何杀头,也像是看人挟肴一样自得其乐。
    这时候,忽听有人喊了一声:
    杀不得。
    尚大师。
    喊话的人紫膛脸,留三络短髯,身著官服,神情却很谦卑。
    ——竟然是危城都监:张判!
    都监张判竟来阻止砍杀冷血?
    他为什么要阻止行刑?
    他凭什么来阻止这事?
    一一他阻止得了吗?!
    尚大师从容的道:“张大人,你敢违抗大将军的军令?”
    张判谦卑的道:“不敢。”
    尚大师道:“那么,你站过一边去。”
    张判虽是都监,但尚大师原在京师出入皇城、权高望重,只因得罪仇家才若伏危城,所以也并不怎么把张判这等外放官儿瞧在眼里。
    张判道:“大师,这个万万使不得。”
    尚大师摸摸鼻子。怪眼一翻:“你要阻止?”
    张判道:“我不敢。”
    尚大师奇道:“那么,谁敢?”
    张判谦卑的道:“我不敢,她敢。”
    他怕尚大师有误会,忙加上一句:“是将军夫人,将军夫人不许行刑。”
    尚大师诧然:“将军夫人……她……她怎么……”
    只听自石凹里一个温和的女音道:“尚大师。”
    尚大师一回头,就看见凌大将军夫人:宋红男。
    他立刻长揖到地。
    宋红男说:“你不要杀冷少侠。”
    尚大师狐疑的答:“是。可是……”
    宋红男又挥手道:“你快快把他给放了。”语音洋溢关切之情。
    尚大师一抬头,只见宋红男身伴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
    左边是身伤已愈心伤未愈的凌小骨。
    右边的逃过辱劫艳靥留痕的凌小刀。
    尚大师顿时明白了大半。
    他向张判叱道:“你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惊动将军夫人?你忘了大将军的嘱咐吗!?”
    宋红男道:“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要来的,一直以来,我要他亲近冷血,陪着冷血,一有他的消息,就先来告诉我,他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尚大师干咳了一声,道:“这个……”
    这时,那扎红巾的书生已扶起了屠晚。
    屠晚这回伤得甚重,冷血的断剑仍嵌在他铁镌一般的胸膛里。
    但他依然挣扎着、咬牙切齿的道:“放了他。……我……一定……要亲手……杀死……他……”
    尚大师听他这样说,便灵机一动,“禀将军夫人,这是个凶残至极的犯人,刚刚才重伤了大将军座上贵宾:这位屠兄,已伤重难愈,凌夫人,你说这种人……留着岂不是祸害——”
    小刀说:“娘叫你放你就放吧,多唠叨什么!”
    小骨也说:“你不是敢不听娘亲的意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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