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记-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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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看了看旁边皱眉的顾朗,再看了看那乌眼鸡似的沈离光。想了想还是出言道歉了:“沈真人。对不起。我并非有意的。只是委实不想让沈真人牵扯进来。不想却令得沈真人受了伤,我并非有意的。”
“我说过了,我没事。”沈离光的双唇抿的更紧了,侧过脸去,“你们看错了!”
“这……”
顶着个乌眼鸡的模样说你们看错了,葭葭抽了抽嘴角,正要继续说话,便听得一旁顾朗突然开口了:“葭葭。我们出去吧!沈真人一路奔波,想来是烦了,且让他休息休息再说。”
葭葭想了想,只觉有理,终是点了点头:“也好!”
说罢便与顾朗一道走出了外帐。
才走出外帐没几步,便听顾朗在一旁突然出声:“葭葭,那沈真人想来并无什么事,你不要多想,此事与你无关的。”
冷不防这么一句话虽令得葭葭有些惊讶,却还是点了点头:“我知。只是面上有些不好看而已。”说到这里,见顾朗仍一副皱眉的模样。叹了口气,复又解释了起来,“我得了妙真人的首肯之后,才知晓他竟派了沈真人送我。我二人行出一段路,我本不欲将他牵扯进来,路上卖了个关子跑了,没想到他当真是倔强的厉害,竟是一路直追了过来。”
“原来如此。”顾朗微蹙的眉头不知不觉间已然解开了,虽面上并无什么笑容,但比起方才,葭葭只觉的给她的压迫感明显少了很多,便又道,“他是个好人,就是固执了一点。”
说这话时,葭葭又想起了当年顾朗被困九幽冥狱,沈离光在一旁守了三年的事,不禁有几分唏嘘。
她说这话时,未注意到一旁的顾朗向她看了过来,动了动唇,却并未说什么。
正感慨间,却听得身后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对了,顾朗。你之前赠我的丹药已然足够了,不需再还了!”
原来沈离光不知何时,竟然出了外帐。
“丹药?什么丹药?”葭葭一惊,睁大双目向顾朗望去,却见他转过脸去,似是并不愿意回答,便将目光转向沈离光。
沈离光对她毫不知情似是也有些吃惊,但听顾朗并未反驳,揉了揉已然淡去不少印记的眼窝,老老实实的答道:“当年清理门户之时不甚重伤,多亏了顾朗替我寻来的还元丹,这才如此快的恢复了。”
“师兄!”葭葭闻言,更是吃惊的看向顾朗:此事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沈离光静默了片刻,见葭葭不再看他,思及自己乌黑的眼窝,转身又进入了外帐之中。
“不过小事耳!”顾朗答道,只是看了一眼葭葭,见她双目瞪的溜圆,难得的现出了几分可爱之色,一时未曾忍住,伸手便弹上了她的额头,“胡思乱想些什么。”
“这怎么能叫小事?”葭葭撇了撇嘴,忍不住嘟囔了一声。
却听顾朗沉默了半晌之后,这才接过了话头:“你看,沈离光方才说起‘清理门户’四字是毫无异样,他可不是那等擅长说谎的人。”
虽说林卿言早已陨落多年,但葭葭对这个人却还着实影响深刻的很。只是思及当年这对师徒的恩怨,以及自己时不时跳入其中的事迹,还是抽了抽嘴角,只觉牙酸的厉害。
只是这般深的羁绊,如今沈离光再谈此事,却已放佛无关他事了。逝去的终究是逝去了,再过百年,再过千年,林卿言的名字会不会便是提起,也无什么人记得起来了呢?
二人各怀心思的走入了一旁的外帐,偌大的外帐中只有他二人,静默了半晌之后,葭葭突然抬头,将明御楼中发生的事情无一遗漏的告诉了顾朗。
顾朗听闻,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便开口叮嘱她:“莫要与那少辛走近了,此人是个藏了利爪的老虎,你要小心。”
葭葭点头应下,其实顾朗不说她也会注意的。
二人复又沉默了片刻,葭葭已然就地打坐了起来,顾朗亦是如此。
打坐了半日之后,葭葭睁眼,正见顾朗坐在距自己不远的地方阖眼打坐,浑身上下灵气蒸腾,似是进入了天人合一的状态。
老实说,即便是面上并未现出丝毫不同来,可葭葭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本在顾朗屋中看到的日记。
思及那一刻的悸动,其实再次看到顾朗,心中总是有些素日里没有的忐忑的:是以此事她只字未提。
目光自他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顶开始向下望去,英挺的剑眉,若是睁开,葭葭知晓顾朗其实有双目若双星的点瞳。葭葭发现,这还是她头一回如此仔细的看着顾朗的五官:其实顾朗的五官生的极为大气硬朗,虽说与师尊是血亲,但是二人之间的容貌风格完全不同。师尊是面若好女的秀气之色,而顾朗便是硬朗正气的侠气之风。
其实顾朗生的不错,只是整日里冷着脸,这才无多少人来搭讪,否则,以顾朗的修为、天赋与地位,也万万不可能在遇到她之前只会有一个叶青歌纠缠其中。
不得不说,顾朗这般的长相气质,葭葭私以为若是初遇只是,他修为低于自己,却也会生出几分安全、信赖之感,有一种人便是如此,而顾朗,就是此类人的代表。
看了片刻,葭葭正要收回自己的目光,却陡然的发现,那方顾朗的耳尖竟是不知何时间变得通红了起来。
葭葭:“……”
方才顾朗还在说沈离光不擅长说谎,似乎自己也并不比沈离光好多少!那通红的耳尖,顾朗分明是在装作修炼,不知外事。
那素日里硬朗的容色,竟因着这两处通红,而变得柔和了起来,甚至葭葭还从其中看出了几分旁人没有的可爱。
思及此,葭葭抿唇一笑,计从心起,笑眯眯的走向顾朗,直至他面前蹲了下来,可惜顾朗还是那般雷打不动的闭着眼睛。
或许这副模样与他平日里的模样委实太过大相径庭了,葭葭一笑,伸手正要去戳顾朗的额头,可手终是在距离顾朗额头不足两寸的地方停了下来,葭葭挑了挑眉,看向终于破功的顾朗,笑了起来:“师兄,好巧啊!你不打坐了。”
顾朗看着被自己圈在手中的皓腕,终是苦笑了一声,慢慢放开了她:“莫要乱动!我……算了,没什么。”
葭葭凑自己太近之时,他根本无法好好修炼,偏这丫头还跑来与他玩闹。
顾朗深吸了一口气,话语中的无奈昭然若揭。
葭葭尴尬的笑了笑,很自然的将顾朗的话略了过去,这才正色道:“师兄,有萧白夜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嗯。”顾朗应了一声,只是又似是有些不赞同的答道,“萧白夜与那二位掺和在一起,其实早已不是你个人的事了,早已是我昆仑的事了!你莫要随便轻举妄动。”相识多年,他对葭葭早已不陌生了,知晓要打消她的退堂鼓唯有一个办法,“可能会打破我等的计划。”
此话一出,葭葭脸色一讪,立时说不出话来了: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自是知晓计划坏不得,不由有些兴致缺缺。
顾朗见她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又生出了几分不舍,尽管不停的告诫自己莫要乱说,卡到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这附近有一座灵石矿,葭葭,你还不曾见过灵石矿吧,可要我陪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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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星海
看灵石矿?这又什么好看的。葭葭不解,只是一来无事,二来顾朗那期盼的神色,实在是叫她不忍拒绝。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那就现在吧!”顾朗的反应也比普通人要快上很多,便在葭葭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开始动作了。
在看到被他一道传讯符唤来的目光之中有几分怪异的钟步归之时,葭葭总算知晓了顾朗为何能随意进出蜀山境内灵石矿的原因了。
只是,钟步归虽然随传随到,只是看到他二人只是,却抽了抽嘴角:“你们两个要去看灵石矿?”钟步归顿了一顿,神色古怪的看向葭葭,“她,我可看不出一点对那等事物热衷的样子。那灵石矿,大抵也只有微雨这样的喜欢吧!”
不等葭葭说话,顾朗便冷哼了一声:“你莫多话,带路就是!”
“随你。”钟步归轻哼了一声,只是压低声音嘟囔了起来,“这样不比男修差上一点半点的女修还要去看什么灵石矿?”
虽是可以压低了嗓音,可无论是葭葭还是顾朗都是出窍期的修士,这点声音,对耳力不凡的两人来说自是听的一清二楚。
葭葭:“……”
虽然对钟步归的论调颇有几分郁闷,只是却也因着这一说,葭葭心中对那灵石矿多了几分好奇起来:她虽未亲眼看过灵石矿,可怎的说,她连葭葭也算博览群书,灵石矿虽未亲身见过,可从那等书册中的描述中大抵也能想象一二。还从不曾听说只有女子要看而男子不看的灵石矿。那是什么东西?
葭葭心不在焉的转了转眼珠。却不知她此刻的模样被顾朗尽收眼底,见她颇有几分不服气的样子,不由觉得而又几分好笑,想了想,却是伸手轻轻拉住了她的袖子,并未感觉到她的挣扎,不知是有意不顾还是根本不曾察觉。不过这样也好,顾朗心想。
就这般一路拉着葭葭的袖子。钟步归在前头带路。
这灵石矿离营地并不远,只是位置很是不明显,不过山间的一座山洞而已,只是洞口之内守着几人。
葭葭只觉自己被顾朗带入了那山洞之中,山洞之中光线并不明亮,只有几个修士似乎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有闲聊、捏着炫夜之星看书的,也有沉默打坐的。
钟步归的脸,在蜀山可说认识他的大约有八成,见他前来。其中修为最高的一位元婴修士站了起来,向钟步归的方向走去:“钟真人。何事?“
钟步归桃花眼一眯:“看星海!“
“可信么?”虽说因是钟步归带进来的,那人已然信了大半,可灵石矿到底不比寻常,还是忍不住多嘴又问了一句。
钟步归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他二人,忽地勾唇一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只管寻秦雅秦真人就是。”
那修士既能在这里掌管这座灵石矿,便不是个笨的,听闻此言,再将目光落到了顾朗与葭葭身上,片刻之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说罢这话便不再多管,行至一边坐了下来,继续盘腿打坐起来。
“好了,走吧!”钟步归打完交道,这才向顾朗与葭葭二人看去,顺便为二人引路,口中嚷嚷了起来:“灵石矿哪里都有,但偏偏这里的不同。便是在我蜀山,都有不少双修道侣过来看过,更别说那些女修了。顾朗,要不是我二人交情不同寻常,我可不会……”
在钟步归的嚷嚷声中,葭葭跟在顾朗的身后向前行去,行过一段黑漆漆的洞口,继续往前走去,而两畔之景便在这时,一片漆黑中多了点别样的光华。
先是一点、两点星星点点的光芒,而后愈来愈盛,当光芒莹星成带,飘沿着向前行去,点点荧光嵌在这一片深邃之中,葭葭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即使她早已没有了那等所谓的少女情怀,却还是自这一片荧光璀璨中,深深的感慨了起来:“就像星星一般,那一条就似银河。好近好近,放佛星海银河触手可及!”
这便是葭葭现在的感受。
静默了片刻,忽听两声微弱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平稳的呼吸中多了几分急促,似是十分紧张与彷徨:“葭葭,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是我觉得这里很美,我第一眼见你之时,你也是这样站在洞府之中,眼睛亮的就像这里的星星一样。你几乎从来不问我开口要什么,但是我总是很害怕,怕你,怕你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我,我,听说女修都喜欢这样的东西,这里,这里,你,可还喜欢?”
不久前还在嚷嚷的钟步归早已不见了踪影,偌大的银河星海下似乎只有她与顾朗两人。葭葭心中一颤,听着他略微颤抖的声音,平素那般喜欢黑着脸,总是以一副沉稳的面貌示人的顾朗,此刻竟这般不安?
葭葭望着这一片星海银河,她以为她早已过了少女做梦的年龄,心境早已波澜不惊,就似是任何一个最为合格的修士一般冷静沉着的对待外事。可这一刻,这场景还是让她心中一动,放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一般,脑海中一片恍惚,待到回过神来之时,葭葭才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何时间牵上了他的手,几乎是同时的,脸庞“腾”地一下染上了两朵红霞,心跳似乎也失了平日里的规律,只是紧紧的拽着他的手,即便二人双手之间早已沾上了汗迹,却也无人动一下。
顾朗不懂得如何去讨好葭葭,令葭葭欢喜,葭葭亦是如此,二人就这般傻站着相对了许久。
打破这怪异氛围的是钟步归的啧嘴声,许是许久不曾听到动静,钟步归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