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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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一起手拉手来垫背吧!
萧曜景含笑摸出一个打火机,毫不犹豫地摁下开关。
星星之火出现的瞬间后,骇人的火光冲天而起!
轰隆!
巨大的爆炸气浪掀翻了一切,整个厂房如同一个点燃的弹药库,被彻底荡平。
在又一次死亡的瞬间,萧曜景脑海里残留着这样一个念头:呵呵,梁辛淮和尹嘤嘤一定忘记了,初中的化学课本介绍过一种现象,叫做粉尘爆炸。
为学渣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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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忘记这个现象的小伙伴可以复习一下,免得被萧曜景这样的坏人坑害 罒ω罒
'粉尘爆炸'在百科中的定义
粉尘在爆炸极限范围内,遇到热源(明火或温度),火焰瞬间传播于整个混合粉尘空间,化学反应速度极快,同时释放大量的热,形成很高的温度和很大的压力,系统的能量转化为机械功以及光和热的辐射,具有很强的破坏力。
ps,粉尘爆炸的威力是非常巨大的。只要条件适当,面粉也能发挥出不亚于炸弹的威力,具有致命的危险性。
【第八回 丹心血泪抛洒尽,天道有常丧钟鸣】
萧曜景从学校的课桌上爬起来时,正值下课时分。
他眨了眨酸胀的眼睛,觉得有点异样。伸手往脸上一摸,泪痕犹未干涸。
一阵眩晕上涌,萧曜景晃了晃,原身残留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中,让他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原身实在是有点惨——
身为母亲和父亲一夜风流的产物,他从小就被丢到孤儿院无人问津,被一对夫妻领养后这对夫妻很快有了自己的孩子,对他态度越来越差,动辄打骂,他每天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到学校总是遭到同学异样的目光,他的性格便愈发的孤僻起来。
几年之后,养父母带着孩子去游乐园的途中,一家人车祸身亡,赔偿金被虎狼一般的亲戚瓜分,原身又成为无家可归的人,还常常被唾骂成扫把星。
他十四岁的那一年,他的生父萧归楚找到了他。
萧归楚从价值千万的跑车上出来,一步步气势非凡地朝原身走来时,原身看这个浑身透出尊贵气质的男人,感到一阵迷茫与自惭形秽。
西装革履,成熟稳重,俊美无俦。第一眼,原身就为这个和自己梦想中一样优秀的父亲所折服。
当萧归楚用温暖的手掌抚摸原身的发顶,低声说“这些年你受苦了,我的孩子”的时候,原身忍不住潸然泪下。
在萧家的生活很平静,原身逐渐放开了自己的内心。萧归楚并不经常来看他,但是请了专门的人员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几乎是无微不至。偶尔身体有点小毛病,哪怕是咳嗽了一声,原身都能看到父亲略带紧张的神情,这让他心里每每涌上一股暖流,感受到了家人的关怀。
萧家还住着一个年长他两岁的哥哥,萧宝贝。他容貌精致,气质高贵,比原身要出色得多。听名字就知道,这个儿子才是萧归楚真正放在掌心里宠的,是他最得意也最疼爱的那个。但原身并不嫉妒,因为他是得到一点温暖就能知足的性格,何况萧宝贝平日也并没有多为难他,最多只是无视冷待。
只是原身一直不清楚,在他十六岁生日的那天晚上,萧宝贝堵在楼梯口朝他轻蔑地抛出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爹地是我的,你就不要妄想了。哦对了,你要抓紧时间多享受一下生活,以后就没机会了。”
原身懵懂地望着自己的哥哥,萧宝贝却只留下了一个背影,以及一声从鼻子里挤出来的冷笑。
直到一个月之前的那天晚上。
他下楼喝水时,听到书房里有人谈话。
从门缝里,他窥见萧宝贝被萧归楚一脸温柔地抱在怀里,像一只慵懒的小猫。萧归楚抚摸着萧宝贝的背脊,心疼地亲吻着他的额头,道:“爹地的小宝贝,你再忍耐一下,爹地已经准备好了,等你成年时就做心脏移植手术。”
萧宝贝撒娇般地在萧归楚的怀里磨蹭着,不满道:“爹地对那个野种那么好,宝贝都嫉妒了!”
萧归楚双眼暗了一暗,宽慰道:“宝贝,你不是都知道了吗?爹地找他回来,就是为了你心脏移植手术的事情,否则你以为爹地怎么会允许这么一个脏东西进到家里来?”
“……宝贝不管!看着他在眼前晃来晃去,还刻意吸引爹地你的视线,宝贝就很讨厌他!”
萧归楚喟叹一声,揽紧了萧宝贝,柔声道:“宝贝,在爹地心目中,你才是唯一的珍宝,他只是一个暂时为你存放心脏的活体容器而已。就还有一个月了,你何必要为了一个用完就丢的容器闹脾气呢?”
萧宝贝嘟着嘴道:“好吧,看在他很快就要死的份上,宝贝就不计较他在家里碍眼的事情了。”然后又扯着萧归楚的衣角道,“不过爹地可不许对着他露出笑容哦,宝贝会生气的!”
“好好好,都依你……”
原身如遭雷殛,失魂落魄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呆愣了良久,忽然无声地恸哭起来。
信念的坍塌,亲人的背叛,加上死亡的阴影,让这个年仅十六的少年不堪重负。
从那之后,他鼓起勇气地想要找机会溜走,这才发现,萧归楚早就在他周围布置了人手,把他看得死死的。更何况,这两年的接触让他意识到萧氏的势力不小,即使他逃了,也会很快被抓回来。
绝望的原身只能浑浑噩噩地跟随着命运的轨迹,一步步看着自己的死期临近。
……
萧曜景抚摸着自己胸口还在跳动的心脏,知道不管对于那个可怜的原身还是自己来说,死亡都已经无可阻挡。
现在就选择自杀,让萧归楚和萧宝贝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曜景冷哼一声:这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人命债,只能拿人命去填。
他看了一眼教室墙上的挂钟,指针正指向上午十点整。从现在开始,最多还有三个小时,死亡的镰刀就要落下。
萧曜景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丝讽刺的笑,暗道:已经足够了。
他随着人群走出教室,抬头看了看上午明亮的日光,心中叹息一声:多么美丽的世界,可惜又要与你告别。
这残忍无情的命运,无理取闹的上天。
收拾好忽然文艺小忧伤的心境,他在监视者的视线内走入了学校的洗手间,然后从气窗翻了出去,通过一个隐蔽的废弃出口逃离了学校,钻进了鱼龙混杂的贫民窟。
原身长期生活在社会底层,对这一带很熟悉。萧曜景凭着他留下的记忆,找到了一条狭窄黑暗的小巷,毫不犹豫地跑了进去。
一刻钟后,他从中离开,怀中揣着针筒和一管违禁药剂。
这时候他知道,萧家那些派来看守他的人恐怕已经发现他失踪了。在被追兵发现之前,萧曜景在弯弯绕绕的小巷中找到了一个藏在猪肉铺背后的黑网吧,掏出二十块钱,找了个座位坐定。
周围弥漫着浓重的汗味、劣质烟的味道和机器长时间运转而散发出来的热气,让人十分难受。可萧曜景并不在乎这许多。他打开那台看上去性能尚可的电脑,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敲打着,不时思索着自己曾经背过的一些东西。
半个小时后,满头大汗的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作品。打开摄像头,他摆出平静中暗含悲伤、悲伤中带有坚强的表情,对着话筒说出几句早已谙熟于心的台词。
周围游戏音乐声与各种呼喝声交杂在一起,无比喧嚣,可这一块却似莫名地安静下来,自成天地。
萧曜景说完最后一个字,手又在键盘上敲打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关机。
走出黑网吧门口时,他看了看油腻的桌面上摆放的时钟——十一点三十五分。
就这样吧。
看着临近正午的明亮阳光,湛蓝高远净无瑕秽的天空,萧曜景眯着眼睛微笑起来。
他在一个无人的角落,用针管抽取了满满一筒高纯度的违禁药物,注入了自己的血管。
拔针之后,他迅速按压止血,然后用一支寻来的遮瑕膏掩住了手臂上的针孔。
然后,丢掉空掉的针筒药瓶和多余的东西,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平静地走出了小巷。
“在这里!”他听到萧家的追捕者高声叫喊起来。
他躲也不躲,束手就擒。
……
萧曜景直接被带到了萧氏旗下的医院,手足都被绳索牢牢缚住。
又见萧归楚时,迎接他的是一个狠狠的耳光。
“孽畜!”萧归楚神色阴森,声音中包含着戾气,“居然敢逃跑?当我这两年白养你了么?白眼狼!”
萧曜景用力眨了眨眼,止住生理性的泪水,也暗自压抑住自己体内汹涌而来的药物反应。
“父亲。”他尽量维持着自己的平静,开口却止不住颤抖,“在您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萧归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含一丝感情地道:“你自己不是明白么?”
萧曜景脸上现出一丝黯然。他坚持道:“只是为哥哥存放心脏的活体容器,没有一丝父子之情么?难道父亲您从去寻找我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这样打定了主意,现在也还打算这样处置我?”
萧归楚漠然道:“你说得对。”话音落下,他的眼神陡然狠戾起来,“谁知你如此不识抬举?本来想让你多活几天的,可你非得要逃,那么也不必等了,今日就处置了你!”
萧曜景脸色苍白,大声道:“父亲!您这样……你这样就等于杀了我!您难道不害怕遭天谴,不害怕犯了杀人的罪吗?”
萧归楚冷笑一声,轻蔑道:“法律?它还管不到我的头上!天谴?你算个什么玩意,也配让上天降罪于我?!”他挥手让人将萧曜景带走,一脸冷酷,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给的,现在由我来收回,这再公平不过。”
在他的注视下,手术室的大门轰然合上。
十三点整,主刀的医生从被剖开的胸膛还中捧出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手术台上的萧曜景已停止了呼吸。
也正从这一刻开始,网络上有一种不知名的新病毒悄然蔓延起来。
……
萧宝贝被推进了手术室。
萧归楚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脸上只有对这个儿子的担忧,而没有失去另一个儿子的悲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焦躁地踱着步,在门口不住地绕圈,不时抬手看看腕上的镶钻金表。
两个小时的手术很快就结束了。当医生走出来说手术成功的一瞬,萧归楚长舒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手术室中忽然传来一阵惊呼:“不对!病人开始心力衰竭!”
“快抢救!”
“快!”
医护人员开始紧张地急救起来,而萧归楚也按捺不住地闯了进去,站在门边嘶吼道:“给我保住宝贝的命!治不好他我要让你统统给他陪葬!”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铃声大作,萧归楚暴躁地想要将它按掉,却怎么也无法成功,似乎有人将它锁定。
萧归楚气得想要将手机摔到地上之时,屏幕忽然闪了一下,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父亲。”
萧归楚听到这个声音,身体猛地一震,凑近了手机屏幕,看着这个刚才在自己授意下失去生命的儿子,怒道,“别给我故弄玄虚!这世上没有鬼,没有鬼!”
“我不是鬼。”屏幕上的萧曜景像是料到了他在说什么,微笑着道,“我只是萧曜景。”
萧归楚背后生出一丝寒意。
“您放心,我不会化成厉鬼追在您和您宝贝儿子身后的。”萧曜景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因为我的仇,会有人替我报的。”
萧归楚哑声道:“你……”
还没等他说出话来,一旁的医疗仪器忽然传来尖锐的鸣响,心电图拉成了一条直线。
“快!病人没有心跳了!”
“快快!”
“……不成了,他已经瞳孔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