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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天煞孤星-第40部分

小说: 天煞孤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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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送上最新作品《月殇》。
    台下,苏夏跟沈肆在第一排靠左,程玉穗和她的父亲靠右,中间隔着几个学院领导,舞蹈团人员。
    最后二十分钟的时候,苏夏才无意间瞥到程玉穗。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放回舞台上。
    心里感到意外,竟然会在这里碰到程玉穗。
    因为这是明明的个人专场,买票进来的都是他的支持者。
    手被握住,苏夏低头,看沈肆捏着她的手指,不轻不重。
    沈肆是来陪她的。
    舞蹈不是歌剧话剧,不用眼睛看,无法感受舞者的那种激情澎湃,或是绝望痛苦。
    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苏夏扫到一个男人翘着腿,斜坐在椅子上,而她身边的这位端坐着,背脊挺直,坚毅冷硬,让人移不开眼。
    乐曲进入高|潮部分,舞蹈也是。
    幽蓝的冷光下,身着月白长衫的白明明接连做了几个大动作,张力饱满。
    《月殇》在编排上有苏夏的参与,整支舞结合了古典和现代,刚柔并济,动作缓急拉的很快,白明明练的过猛,韧带有点拉伤,不得不去掉了一个大飞跃。
    在后台的时候,他问过苏夏,怕效果不好。
    苏夏不担心,她相信白明明可以将故事的凄美述说给观众。
    从现场的氛围来看,他做到了。
    “明明那套衣服很美,下次我打算找这个设计团队,让他们帮我设计演出服。”
    沈肆的薄唇轻启,“你跳,我都看。”
    苏夏翘了翘嘴角,“好吧,等你眼睛好了,我跳一次。”
    沈肆说,“每天。”
    苏夏,“……”
    她小声说,“我跳一支舞,很贵的。”
    “不要紧。”沈肆开口,“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他认真,严峻,冰冷,说出的话像一个火红的烙铁,要在苏夏的心里落下烙印。
    苏夏无奈,她的玩笑,这个男人会当真。
    沈肆把手放在苏夏腰上,搂到怀里,他侧头,薄唇轻碰了一下她的发丝,若有似无。
    舞台落幕,观众们渐渐散场,中间几人离开座位,没了遮挡,苏夏跟程玉穗打了个照面。
    程玉穗是陪父亲来看的,他是白明明的粉丝,喜欢到提过是心目中的最佳女婿人选,还有意撮合,被程玉穗当场拒绝了。
    就是那次,父女俩差点闹翻。
    看到苏夏,程玉穗不意外,白明明是对方的好友,同事,她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程玉穗的心思也不在舞台上,全用来看沈肆了,只是一直没露声色。
    还是程父率先开口,打破怪异的氛围,“贤侄。”
    听到声音,沈肆的眉头抬了一下。
    “这么巧啊,没想到你也来看白老师的演出。”程父笑容满面,他的目光落在苏夏身上,和蔼的点了点头。
    随后,程父下意识去看女儿。
    程玉穗倒是表情不变,看不出什么异常。
    她磨了磨大红色的指甲,对着苏夏皮笑肉不笑,“苏小姐,你这耳环……挺不错。”
    耳环叫天使之吻,是塞尔伦的作品,让外界等了十年,才等来他的新作。
    他的灵感来源自己的新婚妻子,设计图稿的时候,在以前简约的风格上进行了一次改变,以镂空为主,妩媚动人,女人味十足,同时又不失纯洁高贵。
    报道一出来,外界就掀起轩然大波,女性尤其关注。
    程玉穗也不例外,她对这款耳环心仪已久,就等着一出现,立刻花重金拍下来,收入囊中。
    结果前些天临时接到内部人员透露,天使之吻被人买下来了,不再拍卖。
    她问对方是谁,硬是没问出来。
    谁知道竟然会出现在苏夏的耳朵上。
    也就是说,她拥有的天使之吻是全球独一无二的。
    磨着指甲的力道加重,程玉穗似是不觉得疼,她看了眼和父亲交谈的沈肆,再去看苏夏,眼里充斥着妒火。
    自认没有哪点差了,为什么就不是她。
    苏夏崴到的那只脚还有点疼,她挽着沈肆的手臂,重心靠上去。
    刚才就看出来了,程玉穗对她的耳环很有兴趣。
    包,衣服,鞋子,包括首饰,都是沈肆给她准备的,她只负责把那些东西用在身上,不去过问什么价格,出自哪位设计师之手。
    从程玉穗的反应看,耳环价值不菲。
    苏夏要说点什么,包里的手机响了,白明明要她去后台。
    踮起脚,她压低声音,在沈肆耳边说,“明明找我。”
    程父人老,听力不差,“是白老师?”
    苏夏点头,“嗯。”
    “你们去吧。”程父笑着说,“帮我跟白老师问声好。”
    打了招呼,苏夏跟沈肆离开。
    程父收回视线,“玉穗,我们也回去吧。”
    程玉穗说,“爸,你不想跟白明明说几句?”
    程父皱眉,“白老师忙,哪有那个时间。”
    程玉穗翻了个白眼。
    后台,道具服装堆的乱七八糟的,白明明在跟学生们谈笑,脸上的妆容艳如桃花。
    苏夏一进去,就迎来大家的欢呼声,“苏老师——”
    喊完了,女同学们全都往一个地方看,兴奋,好奇,害羞,喜爱,花痴,男同学们也看,嫉妒,羡慕。
    沈家大少爷一时间成了稀世珍宝。
    “散了散了,”白明明对学生们挥挥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早点回家。”
    大家伙不情愿的收拾收拾,经过沈肆身边时,脖子都齐刷刷的扭过去。
    白明明抽嘴。
    至于吗,平时看他也没见有这阵势。
    明明就差不多。
    苏夏也抽,她跟沈肆出门,必定遭此待遇,顺便接刀子。
    那些女人恨不得用眼神把她扎成马蜂窝。
    化妆室空了,白明明走到苏夏面前,“怎么样?”
    苏夏准备给白明明一个革命友谊的拥抱,白明明蹦出去老远。
    苏夏懵在原地,白明明示意她看沈肆,自己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他还不想死。
    反应过来,苏夏偷瞄身旁的男人,对方看不见,却像是有感应似的,在她瞄过去的时候,侧低头,等她说话。
    苏夏说,“没事。”
    沈肆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吃了一嘴狗粮,白明明发了条微博:汪。
    苏夏,“明明?”
    “嗯?嗯。”白明明从手机屏幕上抬头,他咳两声,郑重其事道,“为了感谢苏老师的鼎力支持,我请夜宵。”
    “好啊。”苏夏语气松快,带着调侃,“你说这话的次数一年下来,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哪有那么少。”白明明卷起袖口卸妆,从镜子里看苏夏,“待会儿你多吃点,把今年的补回来。”
    唇抿了抿,苏夏没了说笑的心思,她抬头问沈肆,“你去吗?”
    她跟明明要去的地方符合大众的消费水平,不是什么高档场所,她担心沈肆会排斥。
    如果沈肆不去,苏夏应该会跟他回家,他眼睛没好,她不放心。
    沈肆昂首,“去。”不想破坏她的兴致。
    男人一副冰山脸,白明年跟苏夏却有种对方是小媳妇的错觉。
    三人走出文化中心,没想到程父跟程玉穗还在。
    父女俩站在路灯下面,像是有意在等他们。
    程父见到白明明,激动的立刻向他伸出手,“白老师。”
    白明明礼貌的和他握手,“程老先生。”
    程父化身老粉丝,“白老师,今晚的演出很精彩……”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全是赞赏,听的白明明乐的合不拢嘴,“谢谢。”
    他对苏夏挤眉弄眼。
    有说白明明在台子上是男神,下了台子,是女神,他不在意,心态好,这也是能让他一路走下去,的蛋认可的原因。
    接下来全是程父在说,一口一个白老师,白明明那么厚的脸皮,都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反观苏夏,沈肆,程玉穗三人,是两个世界。
    苏夏跟沈肆耳语着什么,沈肆虽不多话,但一直牵着她的手,弯着腰耐心倾听,两人亲|密温馨。
    程玉穗那么个大美人,被晾在一边,没人搭理。
    片刻后,程父终于表达完了自己的心情,“白老师有时间吗?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茶吧。”
    白明明心里吐槽,喝什么茶,他想跟苏夏去吃烤鱿鱼。
    老人满脸期待,白明明瞅瞅苏夏,眼神交流过后,他同意了,“好。”
    程父开心了,“贤侄,你们也一起吧,伯父正好有点事要跟你聊聊。”
    沈肆沉默,他面向苏夏。
    直到苏夏捏捏他的手心,他才表态。
    这一幕没逃过程玉穗的眼,她的心里惊涛骇浪。
    之前沈肆傻了,无论多么反常的行为,都说的通,现在他又不傻,为什么做个决定还要先征求苏夏的想法?
    爱上了?程玉穗不相信。
    沈肆那种人,怎么可能爱上谁。
    几人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馆,在二楼的包间坐下来,服务员送上一壶龙井,以及精致的茶点。
    程父的情绪依旧难以平复,《长西》是老伴生前最喜欢的一部电影。
    电影里面有一段舞蹈,是男主人公向女主人公求爱的时候跳的,也是他跟老伴的定情之舞。
    作为经典,必然不会被人遗忘。
    有很多人都在不同场合跳过那支舞,白明明也喜欢,他每年都会跳一次。
    程父回回去现场看,觉得白明明是能够将舞蹈所表达的意境还原最多的。
    要是女儿能看上这个小伙子,那就好了。
    “白老师,那荷花酥味道不错。”
    白明明说,“我牙疼,暂时不能吃甜的。”
    舞者在意身材,他正在动用全身力量抵抗茶点的诱|惑,苏夏没那顾虑,照吃不误。
    她吃不胖,这种体质遭人恨。
    吃下嘴里的桂花糕,苏夏拿了一块给沈肆,“你尝尝。”
    一抹清香扑鼻,沈肆吃了一口,两片薄唇压了压苏夏的手指头,舌尖扫过。
    苏夏的呼吸一窒,面颊染上淡淡的红晕。
    她在桌子底下,被抓住了。
    对面的程玉穗喝着茶,男人不喜欢吃这类的点心,从不品尝,她是知道的。
    有一年沈肆的生日宴上,程玉穗拿出自己亲手制作的甜品,他仍旧一口不碰,拒绝的冷漠无情。
    如今因为苏夏,沈肆的不可能全变成了可能。
    多么可笑,但程玉穗笑不出来。
    沈肆吃完了,摸摸苏夏。
    苏夏问他,“还要?”
    沈肆,“嗯。”
    也不知道是对桂花糕情有独钟,还是亲苏夏的手指头亲上瘾了。
    苏夏换了只手喂。
    桌上的茶点,沈肆吃的最多。
    程父也是吃惊不小,他以往来家里做客,没见这么吃过。
    没过一会儿,苏夏起身去洗手间。
    程玉穗在她后面出去。
    白明明的眼珠子转转,也拉开椅子跟上去。
    他感觉程老头有话要跟沈肆说。
    而且,那程玉穗跟着苏夏,一准没好事,他得去看看,不能让苏夏吃亏。
    包间安静下来。
    程父往杯子里添茶,忽然就说,“你大伯发生意外那晚,给我打过电话。”
    沈肆摩|挲着杯口,不动声色。
    程父又说,“也没别的事,就是让我多照顾照顾蕾蕾,你也知道,她跟玉穗两人的感情蛮好的。”
    “不过,伯父听他那语气,好像是知道自己要出事,很冷静的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沈肆的面上不见表情。
    程父看过去,不知道这年轻人在想什么。
    换成任何人,听到刚才的事,都会露出清晰的变化,不会置若罔闻。
    面对这位除外。
    也只有刚才和苏长洺女儿在一起的时候,才有波动。
    “贤侄,程家百分之五的股权在你爸手上。”程父简短的说,“那次公司出事,伯父为表诚意,就跟你爸签了转让协议。”
    他轻描淡写,其过程是什么样,发生了哪些事,为什么交出股权,并不透露。
    沈肆的手从杯口拿开,放到腿上,一下一下,缓慢的敲点了起来。
    程父看见了,知道他听进去了,“眼睛的情况有好转吗?”
    沈肆淡淡道,“后天去德国检查。”
    程父说,“你爸妈也一起去?”
    沈肆摇头。
    “他们大概放心不下,”程父喝了口茶,随口说,“你眼睛好了,要查账,到时候还是得注意一下,不要过度疲劳。”
    好似是才发觉自己的话有点多了,程父笑道,“伯父没别的意思,只是你离开有段时间了,资金的流动上面,还是应该亲自了解一下。”
    沈肆说,“我会的。”
    程父不再继续那个话题,“什么时候带上你妻子来伯父那边坐坐,大家吃顿便饭。”
    沈肆的口中吐出俩个字,“改天。”
    程父笑起来,跟他聊起晚上看的演出。
    卫生间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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