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想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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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央心里更加揣揣不安了,半晌才道:“是,绿央知晓了,谢主子恩典。”
见绿央这模样,元歌心中更加不忍,但是早晚都是要说的,不如早早说了也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绿央,你听我说,这宫里不是善地。我左思右想之后,已经决定将你和翠浓送出宫去。”
送出宫去?绿央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的问道:“那主子你呢?和我们一起吗?”问完就发现自己问了傻话,主子如今已经是皇贵妃了,是不可能离开皇宫的。
元歌手指一颤,垂下眼眸道:“我当然是出不去的,不过你和翠浓可以出去。不过你们俩放心,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好去处,备上丰厚的嫁妆将你俩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有我为你们俩撑腰,等闲没有人敢欺负你们的。”只是可惜,也只有几年的时光而已。
绿央的嘴唇开合了俩次,眼中迅速的积起了泪水,然后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扁着嘴哭道:“为什么要嫁出去,主子您还在宫里呢,绿央不嫁,我不嫁。。。。。。”
抹了把脸上的泪,绿央抽抽噎噎的道:“姑娘,是不是绿央做错了什么,您说,绿央一定改。”
“求您不要把绿央嫁出去。”
元歌闭了闭,忍着心中的酸涩,喝道:“别哭了,嫁人是好事,哭什么!”
绿央收住声,眼泪还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委屈。
“好了。”元歌强摆出来的脸色,见了绿央这可怜巴巴的样,不由缓和了下来,温和的说道:“我让你和翠浓嫁出去,也是为你们俩好,这宫中人人都有几张脸,肚中都是好几副心肠,我不定能护的住你俩。”
“出去吧,我不能出宫,你们俩就代我出宫去,在外边好好的过日子。”
“然后再生下几个可爱的孩子,以后我再派进接你们进宫好不好?到时候我给你们的孩子准备一份厚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元歌的脸上也出现了俩道泪痕,她有些哽咽的道:“绿央,听话啊。”
绿央不是不愿意嫁人,她只是不想离开她的姑娘她的主子。转眼已经八年多了,这些年她们都在一起,她以为她们以后也都会在一起。
“绿央不是不听话,只是。。。。。。可是。。。。。。”可是主子您一个人在宫里,您要怎么办啊。
元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舍,努力的绽出一抹笑来,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也不是马上就让你们俩出宫。要想给你们俩寻个好夫婿,不是一时就能找到的。”
“在找到之前,你们俩还是要留在宫里面陪着我,就是想出去都出不去呢!”
绿央的一双眼哭的都红了,一边抽噎一边道:“绿央。。。。。。绿央才不想出去!”
见绿央还是哭个不停,元歌也是无奈了,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没好气的道:“绿央,我记得你可是同翠浓同年,一样比我大了三岁的。”
“这都十八了,怎么还和个孩子似的爱哭呢?”
这下绿央才红了脸,忍着难过把脸上的泪给擦去,咬着唇道:“只是一时没忍住。。。。。。”
以元歌如今的心态,在她眼中的绿央翠浓,是比她小了一辈的,有的只是纵容和宽和,说是看成自己的女儿也不过。
“绿央,听我的,出宫去嫁一个好人家,然后好好的过日子,只是恐怕不能完成你想当我管事娘子这个愿望了。”
绿央不由脸一红,翠浓这是把她们以前商量的事,告诉给主子听了?她怎么好意思啊!
事后绿央红着眼睛,想去找翠浓说道说道,结果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却被人看见了。
“呀,绿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第50章 撩拨
绿央连忙背过身去,匆匆的道:“没什么,我还有事呢,就先走了。”说完快步离开了。
刚刚出声相问的人,站在原地看了半晌,然后缓缓的笑了起来,自语道:“真是有意思,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她哭了起来。”
“主仆不和?”若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呵呵。”
天色渐暮,凤阳宫的前已经挂上了宫灯,一刻钟前有太监过来知会了一声,说御驾很快就要过来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便是皇后,在得知皇上要来时,都会在宫门口接驾的。
柳嬷嬷和凤阳宫一众,都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元歌却并没有这个打算。如果她低到尘埃里,能让启元帝放过李家,那么不论多卑贱的事,她都愿意去做。
只是这是不可能的,那她何必还做出这个姿态呢?
元歌稳稳的坐着。
柳嬷嬷有些傻眼,和白嬷嬷对视了一眼后,硬着头皮上前劝道:“主子,御驾快要到了,您起身去门口迎一迎吧。”
“本宫就在这里等着不行么?”元歌淡淡的道。
不是不行,就是显的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柳嬷嬷无奈的叹了一声,接着劝道:“皇上日量万机,这来了凤阳宫,见您在门口等候,想必心里一定能明白主子的心。”
她的心?她的心就是想启元帝快点去死。
元嘴扯了扯嘴角,语气平静的说道:“本宫在这里等着,想必皇上也会知道本宫的心的。”
这下柳嬷嬷明白了,这一位压根就不想去迎驾,想明白这一点她忧心忡忡的退开不再劝。同时心里决定了的忠心,也开始有些动摇起来。
任是出身好位份高,主子这样冷淡不上心,天长日久下去,便是皇上心里有主子,却又哪能长久的下去呢?
柳嬷嬷觉得自己得想办法,让主子的心给扭过来。不说时时心里面记挂着皇上,至少面子情要做一做吧,像去门口候着御驾这是最起码要做出来的样子。
。。。若是劝不回来,那时候她再另作打算吧。
御驾到凤阳宫门时,看到那里只有守门的奴才,启元帝只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意外,反是刘义忍不住多扫了几眼,觉得自己是不是把迎驾的人给看漏了。
但是再扫,那里也就那几个小太监跪着而已。
启元帝脚步不停的进去了,刘义摇了摇头,才一脸雾水的跟着进去了。
凤阳宫的这位主子,实在是太古怪了,而皇上的态度也透着几分诡异,叫他怎么都思量不清楚内里的情形。
院中的宫女太监见启元帝进来,早早就跪了一地,一声声往里通报。
“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元歌在启元帝抬脚进来的一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然后福身行礼:“皇上福康圣安。”
“免礼。”启元帝脸上同样带着笑,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皇上可是饿了?臣妾让人摆膳吧?”元歌忍着将被握住的手抽回来,扬着笑脸问道。
“那摆膳吧,福乐可是等的急了?”
俩人相携坐下,元歌轻轻摇头,道:“不急,臣妾就在这里等着皇上来。”说完一双眼深深的看着启元帝。
启元帝脸皮一绷,才撑住了脸上的笑,道:“福乐的心,朕心里是知道的。”明明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连在宫门迎他的事都不愿意做,亏她说的出这样情深意切的话来。
这一次晚膳,俩人都用的不错,要说唯一的缺点的话,那就是启元帝觉得元歌面前他没有的那盅汤,香的让人馋虫都快被勾出来了。只是他故意看了几次,对方却根本没有要和他提一提的意思。
不提便不提,难道宫中还有什么他没有吃过的?启元帝有些微恼,在心里面轻轻的哼了一声。
昨天是启元帝来的太晚,所以用过膳食,俩人不过出去略走了会便就洗漱安寝了。但是今天用完晚膳,不过才戌时初,离就寝室的时辰还早。
未免今天再被拉出去散步,启元帝清了清嗓子,先开口道:“福乐在家中时,都有些什么消遣。”
元歌瞄了启元帝一眼,淡笑道:“臣妾在家中时,最常做的便是临摹字贴了。”
“哦?”启元帝来了兴致,又问道:“临摹的谁?”
“梅簪夫人的小楷。”
启元帝轻笑道:“闺中女子多习此字,不知朕可有幸眼见福乐的笔墨?”
元歌含笑点头。
一刻钟后,启元帝一脸赞赏的看着宣纸上的俩行字。
别院深深夏簟清,石榴开遍透帘明。
树阴满地日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出自苏舜钦的夏意)
这字体绢秀,却又自带着沉稳宁静之境,难得的是这笔力不是短时日能够练的出来的。
“好字,好意境。”启元帝叹道,这是他目前为止,见过女子中写的最好的字,还是一个不满十五不曾及笄的女子。
被夸的元歌荣宠不惊,几世加起来练的时日也不短了,若是这样都当不了一个好字,那她还是趁早别写出来丢人现眼了。
“皇上过誉了,臣妾不过是练的多了,才能写出这一二韵味来。”
启元帝摇头,就事论事的道:“福乐不必谦虚,这字何止一二韵味,说是九分神韵也不为过。”
这话很中肯,元歌知道自己虽然练习的时日久,但是从来没有花费过多的心思在上面,不然这几世下来,九分神韵又算什么呢?
启元帝也来了兴致,执笔在洁白的宣纸上,落笔写了一首写夏的诗。
江南孟夏天,慈竹笋如编。
蜃气为楼阁,蛙声作管弦。(出自贾弇的孟夏)
“福乐且看一看,朕的字可还入的了眼。”
大约是见过启元帝十年过的字,此时这俩行字,叫元歌一看第一观感就是稚嫩。
“皇上的字自然是好的。”元歌浅笑着说道:“有着臣妾所没有的大气磅礴。”
话是没有错,可让人听着怎么都有股敷衍的意味。
启元帝眼色一沉,盯着元歌脸上的表神,几息后才轻笑道:“看来朕的字是入不了福乐的眼了。”
纵然他打定了主意,会在有能力与李青志相抗前,都要捧着这位相府出来的皇贵妃。但是这不代表他乐意将自己的颜面,丢在地上让人踩。
元歌眨了眨眼,一脸诧异的道:“皇上何出此言,臣妾可是说错话了?”说着盈盈福身道:“是臣妾不好,还请皇上原谅臣妾吧。”
态度很好,可怎么就透着股漫不经心呢?
启元帝愈发气闷了。
元歌才不管启元帝的脸色有多不好看,只管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请罪。她就不信启元帝会为了这件小事,而和她翻脸为难于她。
果然,她很快就被扶了起来。
“福乐说的没有错。”启元帝脸色有些发僵的笑道:“是朕太小心眼了。”
眼下元歌也不想让俩人闹的太不自在,因为她想让绿央翠浓出宫的事,少不得还要和眼前这人说一声。不然哪有刚进宫的宫女,转眼就要放出去嫁人呢?
于是她让脸上的笑意更深,说起今天收到的那件孔雀裘来:“今日皇上赐的孔雀裘衣,臣妾真的很喜欢,可臣妾却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送于皇上呢!”
启元帝当然没有忘记自己割舍出去的宝衣,闻言忍着不舍淡笑道:“福乐你喜欢就好,哪里还要给朕回礼呢?若是心里真过意不去,那今夜便都由着朕可好?”虽然东西是他送出去的,但是哪有他主动提起的。
刚刚这么久,都没有听她提起,还以为她不喜孔雀裘,真是让他生出了悔意。现在听到她提起,心里竟隐隐松了口气,感觉还不算是白送了。
今夜都由着他?
元歌眨了下眼睛,假装听不懂,含笑道:“臣妾自然是都由着皇上的。”要是他真的迷上的女)色,她才叫高兴呢!
从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现在她已经承过人事,再等身体略习惯后,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在床塌间,勾着启元帝不停的缠绵欢好了。
呵呵。
启元帝从前虽有司寝和司帐的宫女,后来还有皇太妃赐的俩名女子。便是那时他全心都在政务,更因为他还没有长成,行房时都有人守在帐边,防着他被勾引败坏身体。
这样一来,便没有什么兴致了,昨夜却是他难得觉得尝到其中滋味的一次。
现在看着元歌那张娇小,却又含着媚的脸,启元帝只觉得昨夜那滑腻肌肤的触感,就在手掌之间。想到这里几乎一瞬间一把火,就他的从心底烧了起来。
启元帝动情了。
元歌一眼就看穿眼前人的心思,却不打算依了他的想法,而是赶在他开口前扬声道:“翠浓,去将今天我从皇母妃那里带回来的石兰茶沏一壶过来。”
说着朝他笑道:“今天臣妾去皇母妃那里请安,皇母妃那的好茶竟是头一次品尝,那茶可真不是错,便厚着脸皮讨了些带了回来。”
“皇上也尝尝其中的滋味。”
此时的石兰茶,大约是叶家才种植出来的所得不多,应该只有皇太妃叶氏那里才有。而等到以后,才会进献给启元帝,现在他是不会听说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