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想活-第1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夫人夹了一筷子鱼肚肉给女儿,点了下她的额头道:“虽然说咱们是因为皇贵妃,现在才要茹素,但是咱们敬的可不是她,而是你姑母圣德皇后。”
“要是咱们不这样做,等人知道了,立时便会有人上禀。到时不仅我和你要被问罪,你爹都会跟着吃挂落。”
“好吧。”傅丹瑜又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反正咱们也可以偷着吃,不过娘你为什么不吃?”
“娘不能吃。”傅夫人摇头道:“圣德皇后总归是姓傅的,你还小便也罢了,若是娘也吃起荤腥来,恐怕傅家上下心里面都不会舒服。”
“你吃,不必管我。”傅夫人面目平静,眼中满是胜券在握的从容。
然世事最是无常,从不会顺着人心而走。
傅府前,来了一位身着长襟的书生,虽五官清秀,但是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颓靡之色,让人望之便心生不喜之感来。
他身后的小书童也是粗壮黝黑,站在门口便喊:“我家公子姓郑,是你们家小姐的未来夫婿,还不赶快叫人来迎接!”
守门的俩个家丁先是一愣,然后便凶神恶煞的走上前,一拳头先将那个小书童打成了乌鸡眼。
“哪来的下流东西,竟敢大言不惭的和傅家攀关系,老子一拳打的你老娘都不认识你!”
另一家丁跟着道:“你要是我家小姐的夫婿,老子就是公爷了,赶紧走,不然打断你们的门牙,看你们还敢不敢信口胡说!”
长襟的书生,早在家丁上前的时候,便闪身躲一边去了。见书童被打了个趔趋,便脸色发白脚发软,哆哆嗦嗦的道:“你们、你们怎么打人啊,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书童却是个泼小子,立刻便往地上一坐,扯着嗓子便大声嚎叫了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傅府不认穷亲家,要打死人灭口啦!”
这一喊便炸了锅,路过的人不约而同的都朝这边看过来了,脸上都是一副等着看戏的表情。
“浑小子乱喊什么!”一家丁气的头上直冒青筋,抬脚就朝书童踹了过去。
早有准备的书童就势一歪,倒在地上喊的更凄厉了,让人觉得他是不是受了重伤。
“我的腰,我的腰啊,我的腰被踢的要断了!”
这下俩个家丁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个来闹事的,其中一个家丁,朝另一个丢了个眼神过去,示意他去喊管家过来。
但是那个家丁刚刚一动,便被那书生挡住了,书生依然还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但是却开口道:“你打了人就想跑?不准走,你得给我的书童治伤!”
时下对读书人多有敬重,家丁敢对书童动手,却不太敢对这书生动手。谁知道他是不是有功名在身,要是打了他一下,那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另一个家丁见此,便打算由他去喊人,但是脚刚刚一动,就被还躺在地上的书童给抱住了腿。
“松开,给老子松开!”家丁一点也不客气,立刻便又想抬脚,但是书童抱的太紧,根本动弹不得。
姓郑的书生,这时拿出一封信并一只玉佩,高声道:“此乃当初定下婚约的凭证和信物,今天在下就且问一句,傅家还认不认这门亲事!”
“若是嫌弃在下还是白身,不肯履行婚约,也要给在下一个说法!”
这下围在傅府门前的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是穷亲家上门,恶家丁撵人的戏码啊。
俩个家丁这回彻底慌了,大声喊道:“大家别信,这俩人不知是哪里来的泼皮无赖,想要上门打秋风,因主家并没有姓郑的亲戚,小的便赶他们走。”
“哪知这俩人竟然胆大包天,见捞不着好处,便说出这样的谎话来,想要抹黑傅家!”
家丁大声,郑书生的声音也不文弱,举着手中的信和玉佩,朝围在门前的众人喊道:“请诸位明个理,在下姓郑,名振字乐山,乃是平城人士。”
“此番上京,便是想要完成长辈当年定下的婚事,哪知一上门,傅家便口出恶言,不肯承认这门婚约,还当场打伤了我的书童。”
“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围观的人当中,有人小声同友人道:“这有名有姓,有凭有证的,应当不是假的。这傅家怎的这样行事,连看门的家丁都如此嚣张!”
“嘘,傅家曾经是后族。”友人指了指头顶,小声道:“如今这一位,也要喊傅家老爷一声舅舅呢。”
第213章 世间情义
听到门口的吵闹声,躲在屋里喝茶的老门头,连忙叫了管家来。可是却已经有些晚了,因为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傅家的门前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事情已经闹的太大,想遮也遮掩不住了。
管家连忙让家丁把人往门里拖,可是这主仆俩,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姓郑的书生,捏着手中的东西死死不肯放,一有人碰他,便高喊:“傅家休想抢走凭证信物,好来个抵死不认!”
黝黑的小书童更泼,说哭便哭,扒着门槛撕心裂肺的求救:“救命啊,救命啊,傅家将我家公子同我拉进去,说不得明天郊外,便要多俩具面目不清的无名尸体了!”
立刻便有人喊道:“傅家打算如何行事?莫不是真的想杀人灭口?”
“郑兄莫怕。”有一书生打扮的人援声道:“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我等会盯着傅家,若是郑兄天黑前不出现,便会替郑兄将傅家告上大理寺。”
“就是,就是,郑小兄弟且去,我等在此,谅傅家也不敢再对小兄弟下黑手。”
管家只觉得棘手无比,一边让人回禀夫人,一边又着急自家老爷为何还不回来。此时见众人都站在郑书生一边,只得作揖道:“众位老爷,请听老朽一言,傅家向来是行善积德之家,从不做那害人性命的恶事。”
“此事若真有其事,那傅家定会给出一个答复,不会让下人赶人。实在这是俩个仆从行事不当,才会有此误会,还请郑书生莫要以恶意揣测傅家。”
至此,闹剧才结束。郑书生主仆被请入傅家后,门前只剩下一些好事之人,还守在门口等着。管家则开了角门,派人出去寻到了时辰还没有归家的傅老爷。
傅老爷的官轿,还被堵在路上未能成行。原来这条街道上有一人被砍的满身血,跌跌撞撞的在街道上跑,而他的身后追着一个脚微微有些跛的纤瘦微矮的男人。
明明追人的不良于行,但是跑着的男人却失了血,根本跑不远。他俩只光秃秃的手腕,表明他的俩只手都被砍去了。其中一只伤口已经结痂,但是另一只却鲜血横流。
“别杀我,别杀我,我不要你银子了还不成吗?”
刘根满脸涕泪,口中不停的求饶,可是身后的人依然握着刀,再一次朝他砍了过来。
这一段时日他过的实在悠哉,虽说之前因为欠了赌债,先是丢了一根手指,接着又没了一只手腕。但是他的赌债却被清了,还拿到了一笔横财。
今天有人告诉他,说是他在宫中的姐姐,托人送银子给他。他便二话不说,去了指定的地方等着,然而等来的不是银子,而是一位凶神。
他刚刚一伸手,便被砍掉了剩下的一只手腕。他看着掉在地上的手,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凶神便又举刀砍了过来。
顾不得手上的伤,他只得转身就跑。好不容易跑到这闹街上,希望能有人救他一把,只偏偏那凶神举着刀,等闲没有人敢靠近。
“救命,救救我啊!”刘根痛哭流涕的朝街上的人求救,但是都被他满身的血吓的往后退。而有能力的人,见是平日是不做好事的刘根,便犹豫着不肯为这样的一个人冒险。
失血脱力的刘根,终于摔到在地,将一摊位打翻在地,怎么也爬不起身。再抬头,眼前便站着举着刀追了他一路的凶神。
“住手!”
听到有人来拦,刘根惊喜的瞪大了眼睛,但是却连转头看下来人是谁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当胸砍了一刀,鲜血溅了一尺高。
“为、为什么。。。。。。”为什么杀我?没能问完这句话的刘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杀了刘根的纤瘦男人,并没有转身逃命,而是站在那里冷冷的道:“原来你的血也是红的,那你知不知道为了你,云儿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如今她连命也没了,可你却在宫外娶了妻子,过着好日子,却对她不闻不问。”
“我送你去给她赔罪,这回在地下你可要好好的孝敬你姐姐,把欠她的都还给她。”
纤瘦男人转过身,看来姗姗来迟的巡卫,顿了一下便执刀朝朝他亮着长刀的整队巡护扑了过去。没有意料之外,几把长刀一起动了起来,只听几声刀身刺进肉里的声音,瘦弱男人便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人是故意寻死吧?”一巡卫踢了踢没了气的瘦弱男人,没有好气的说道。
刚刚虽然他们一起动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是朝他要害之处捅去的。这人根本就是故意对他们动手,然后又特意用脖子撞他们的刀刃。
不死才怪。
等巡卫把尸体运回去后,就发现一件更怪的事,这杀人的凶手,竟然是一位被净了身的太监。此事可大可小,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得给宫里汇报一声。
此事被报到刘义的面前,他让人过去看了一眼,回来便得知杀人的,是从前在凤阳宫里伺候,然后因用刑废了一条腿,被赶到杂役局的石文才。
这下不用问,他都知道被杀的人是谁了,定然是那个叫刘云的宫女的弟弟。
“可惜了,竟是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那个小丫头还是挺有福气的。”
刘义微微一叹,挥手吩咐道:“去查查他有没有家人,若是有便将尸骨送回去,让他的家人用这些银子给他好好的葬了。若是没了家人,便用这银子给他买块好地吧。”
小太监讨好的捧道:“总管真是善心,那小子地下有知,也会感谢总管的。”
“小兔崽子,要是让我知道有人暗吞了银子,就扒了你们的皮子。”刘义笑骂了一句,将人打发走了后,轻轻一叹。
善心?他不需要这种东西,这一辈子他的一切,都是围着皇上转的,至到死的那一天。
另一边绕路回到家的傅老爷,才发现出了不得了的事,若是不能好好处理,傅家的名声真是要臭了。
第214章 为夫报仇
一间屋子里,一位俩鬓发白的夫人坐在床沿边,用帕子轻轻擦去躺着的人嘴角溢出来的药汁。
“老爷,慢慢咽,不用着急。如今儿子孝顺,儿媳能干,现在妾身是什么也不用做,只管陪在老爷身边就可以了。”
躺在床上的人,赫然便是前阵子闹的风风雨雨,堂上死谏的张忠言张御史。不过如今他早已经被撤了官职,不再是什么御史,而是一位中风在床的病人了。
世间的事,要么是东风压西风,要么便是西风压东风。一件事里,但凡有人担了善名,便会有人担了恶名。死谏之事,小周氏得慈母之名,同成了皇贵妃的继女母慈女孝,那张忠言这个挑起事端之人,便成了沽名钓誉的狡诈之徒。
当家人中风在床,被撤了官职不说,便是连出门都要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无奈之下,张家卖了宅子,举家夜迁,来到了现在住的地方。
此时张忠言眼中含泪,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僵硬的脸上满是愧疚。
张忠言的妻子张郑氏,已经嫁给他这么多年,清楚他一举一动的意思。见了他这些动作,便知道他想说的话是什么。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张郑氏喂完最后一口药,将垫着下巴的布巾抽出来,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净他的嘴,才缓缓的道:“傅家拿我们要挟你,你就这么笨的去咬钩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你想过要是你一头碰死了,丢下这么一大家子你能安心?”
“这事必须得做。”张郑氏眼神冰冷,语气坚定的道:“此次不光是为了你报仇,更是为了咱们张家的以后,不然还让傅家拿着那些东西,然后来要挟咱们的儿子替他们办事?”
张郑氏握着他干瘦无力的手,眼中含着泪道:“傅家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儿,去攀那泼天的富贵,便拿你的命去填,将你害成这个样子,我就不会放过他们!”
“既然要为人所用,那为什么不选一个能替张家报仇的?”张郑氏掖了掖被子,接着道:“跟着傅家,还不如跟着李相的好。”
“好歹皇贵妃已经进了宫,也有了圣宠,总比傅家那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丫头有利。”
张郑氏抹去那不停流出来的泪水,哽声道:“老爷你放心,我办事心中有数,才不像老爷你总是那样莽撞。此次一切事情,都是李相那边准备好了的。”
“而我,只不过是从山沟子里,找了一个同郑家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远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