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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人生就是一楚人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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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抚在额头,温氏的声音轻柔响起,缥缈如烟:“老爷又笑话我……”

    南瑾的声音低低温温,似有追忆:“若非夫人贪玩,我恐怕也遇不到夫人了……”

    ……

    元启十一年的第一场大雪,洋洋洒洒飘落之际,已到腊月底。

    彼时,南瑾和南屏已放春假在家,仍在书海中游泳的南砚和南葛,终于能上岸喘口气,离家在外习武的南笙,也被送回家来与父母兄妹团聚,南姗闻着花瓶中腊梅扑鼻的清香,看着窗外银雪簌簌,抽着下巴轻叹,又过了一年。

    脑门被轻拍一下,南姗扭头,眉眼弯弯地甜声唤道:“大哥哥!”

    南屏墨黑的发上有细碎的雪花,年轻的面容温情洋溢,伸手轻扯幼妹的小脸,笑道:“姗姗,你小小年纪,叹个什么气啊?”

    南姗轻蹙弯弯的细眉,眼波如水清澈:“我想到外头看雪,可爹爹不让。”

    南屏扑哧一笑,温柔安慰道:“爹爹是怕你冻着,才不让你到外头的,等春天来了,哥哥带你赏花。”

    南姗表示很怀疑,你开春就娶媳妇了,还有空带我赏花么。

    作者有话要说:呜,没在十点半之前睡觉,我到梦里反省去……

 第39章 共连理(一)

    元启十二年;春来喜事多。

    梅开二度的钱太子妃娘娘,在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的好日子里;又蒸出了一只男包子;听闻,满心开怀的钱太后大赏后宫;以示庆贺。

    正月二十;春阳明丽;南瑾休沐在府;闲来无事,便带着幼女溜达散步。

    南姗提着一只兔子形的可爱红灯笼,边走边感慨道,不愧是天潢贵胄,出生的日子果然不同凡响;上回是二月二龙抬头,这回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有点可惜的是,上回的金娃娃只活了百天,这回的玉娃娃,是否能长命百岁呢?

    “姗姐姐,你等等我!”一道让南姗很想如草泥马一般狂奔而去的声音响起。

    泥马呀,简直阴魂不散啊。

    南毅在乳娘和丫鬟的陪同下,扭着屁股追上南姗,吸溜着两道新鲜湿润的鼻涕,昂着小瘦下巴道:“姗姐姐,你咋不来找我玩呀。”

    南姗龇牙,眯眼甜笑:“七弟弟,我今天要跟我爹爹玩,没有空啊,咱们改天好不好。”再看向南毅的乳娘,小大人一般稚声道:“七弟弟在流鼻涕,你们怎么不给他擦干净?”

    南毅随行的乳娘和丫鬟给南瑾行了礼,忙从袖中掏出手绢儿,堆着笑脸好言哄道:“小少爷,您别动,奴婢给您擦擦鼻子。”

    个头虽小脾气却大的南毅,一巴掌挥打开他乳娘的手,尖声大叫道:“烦死了!别碰我!”

    那乳娘握着手绢儿,连连赔罪道:“小少爷别生气,别生气……”

    下人难当,给南毅当下人更难,乳娘哄他要好好吃饭,他一不高兴就摔碗哭闹,南老夫人才不管是谁的错,惹哭了她的小孙孙,挨罚挨骂的一律是下人,伺候不好主子,就是她们无能,就好比现在,乳娘好意给南毅擦鼻子,南毅一摔脸骂人,乳娘也不敢强给他擦鼻涕,这位小祖宗从小就是个爱哭包,若是一哭到南老夫人面前,她们又没有好果子吃了。

    南毅拿袖子随意抹了一把鼻子,就蹬蹬蹬上前要抓南姗的胳膊,把一旁的南瑾二叔完全当空气忽略掉了,十分孩子气道:“姗姐姐,你和我玩,你和我一起玩嘛。”

    南姗脚下利索,忙躲藏到南瑾身后,心里相当郁闷,我又不是你妈,跟我撒什么娇啊,还有,你的爪子刚刚有蹭到鼻涕哎,在她美人娘和面瘫爹的教导下,她已经是个爱干净有洁癖的小孩子啦……

    抓了个空的南毅,心里头十分委屈,于是,小嘴一撇,眼眶一湿,熟练无比地呜哇一声,又哭闹开了,狂晕的南姗探出半颗小脑袋,只见南毅哭得眼泪与鼻涕齐飞,当下弱弱地看向老爹,也嘟着小嘴委屈道:“爹爹,我真没欺负他,他手上沾有鼻涕……”

    南瑾沉着脸看大哭的南毅,一语不发地蹙眉,南姗暗戳戳地想,这要是他面瘫爹的亲儿子,估摸着早揍得他满地找牙了吧。

    南毅自小稍微一哭闹,南老夫人便是心肝长宝贝短地哄着,但有所求,无所不应,此时此刻,虽左有丫鬟低劝,右有乳娘低哄,无奈的是,南毅压根不买她们的账,哭闹了几声后,没得到应有的安慰,于是,很快升级成为先坐上地再蹬腿,蹬了会腿之后又打滚,他的乳娘和丫鬟越劝他,他还滚得越来劲儿。

    看着南毅不一会的功夫,就在地上滚得像一颗皮球,南姗抓着老爹的衣袍,苦恼道:“爹爹,七弟弟老是这样,咋办呀……”

    咋办?

    南瑾直接让景福大侠拎着南毅,丢给了南珏大伯,并且让南姗当着南珏大伯的面,通顺流利地背诵了一段三字经——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然后,南瑾牵着闺女走人。

    再然后,南毅被他老爹揍得嗷嗷大叫。

    闻讯而来的南老夫人,和长子打了回大擂台,此次以南珏大伯胜利而告终,南毅已快满四岁,却连首像样的古诗都背不出来,老娘啊,儿子就这一根独苗,日后要靠他增光添彩,他若不读书识字,只知道玩闹,这可怎么成呐,南老夫人只好罢手同意,却千叮万嘱长子,慢慢来,别一急就打她的小孙子。

    南毅被丢尽了汪洋书海,南姗衷心祝祷他,娃啊,学海无涯,你可要好好造船,再乘船登岸哟。

    ……

    又过数日,便到了谷绍华的成婚之日,南家也受邀去喝喜酒,次子再度当官,又倍有面子的南老夫人也出动贺喜,林氏久病在床,有心无力地去不了,温氏与叶氏均乘车同去。

    因婚宴人多繁杂,南姗虽懂事知礼,却毕竟年幼,温氏便没带南姗前往,留她在家中让康妈妈仔细照看,只带了长子南屏,去给好朋友新郎官顶酒,次子南砚和三子南葛均要在家老实读书,这是南瑾老爹吩咐安排的,不得违逆,违逆者……打。

    叶氏那里带了小秀才南斐前往,目的应该是结交些同龄好友,长女南婵已快十二岁,眼瞅着再过个两三年,就可以议亲,林氏也携了她出门,给各家夫人见见,为以后的婚姻大事铺石垫路,这些南姗都可以理解。

    但是,令人可想不通的是,也不知南老夫人怎么盘算的,她居然带了南毅一同前去。

    南姗默,南毅在南老夫人眼里,自然是千好万好,但是,您老把这么一只还没有调|教好的小泥猴,带出家门见世面,还是人家热热闹闹的婚宴,这样子真的稳妥么,偏偏南家的当家老爷都已去了衙门,临时生出此意的南老夫人,谁都拦不住,谁敢劝她老人家撇下孙子,一顶“你敢顶撞我”的大帽就扣了下来。

    再默一个,南毅才刚开始读书,门还没入,就这么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这样子真的好么……管他呢,爱咋地咋地吧,他有爹有娘有奶奶,她操什么闲心呐,啧,她还是看院里的小丫鬟比赛踢毽子吧,唔,康妈妈,我也要踢!

    悟空之所以到哪里都是猴子做派,是因为天性使然,唐和尚凭自身之力镇压不住他,只能借助紧箍咒这等外力降压,南毅小少爷天性|爱哭爱闹爱撒娇,脾性人格中的劣势还没掰正,南老夫人自个都没十足把握控制他,居然带了他一块出门,然后,丢大脸了……

    看见喜欢的东西,便张嘴开始索要,是南毅小盆友还没改掉的缺陷之一,携孙赴宴的不止南老夫人一个,南毅见同桌小盆友胸前的金锁比他的样式繁丽,小手一指,小嘴一张,便对南老夫人道:“祖母,他的金锁好看,我也要……”

    在南家,南老夫人独占鳌头,谁都不好和她挺腰耍横,但是,在外头,你既不是慈悲众生的如来佛祖,也不是散财散子的观音菩萨,不是谁都会卖你面子,遇到脾气好的,人家笑笑也就算了,遇到脾气泼辣的,直言酸你一顿都是轻的。

    南老夫人运气挺好,那位小盆友的祖母脾性甚和,只瞅了一眼南老夫人,笑了一笑。

    人家脾气好,不等于南毅就懂见好就收啊,南毅最讨厌别人不理他,他想要搭话的人若不回应他,他的反应很习惯自然,立即抹着眼泪开始哭,南姗大怒啊,她就是这么被南老夫人逼着同南毅一块玩耍的,泥马呀,她还不能拒绝……

    同桌的小盆友没回应南毅,南毅小嘴一咧,眼泪说来就来,口里还嚷嚷着大喊,我要他的金锁,我就要他的金锁,那位小盆友的祖母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这活脱脱一个小强盗做派啊。

    同桌的老太太及邻桌的各位夫人,不由眼神各异地看向南老夫人,顿感失策的南老夫人忙哄幼孙别闹,南毅自幼长在南老夫人跟前,已养成我就是天王老子的个性,不达目的,绝不止哭,南姗再大怒啊,她现在都不敢随意佩戴有趣的饰品了,南毅见一次,就会张嘴要一次啊,泥马呀,这要她怎么能心情愉悦地和他一块玩耍恁……

    南毅开始闹事的时候,温氏刚巧离席没在,同受关注的叶氏,脸色讪讪地走向婆婆那桌,加入哄南毅别闹的行列,连南老夫人都没降住南毅,又岂能听进去叶氏的话,正和新朋友聊天的南婵,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有堂弟如此,丢脸啊丢脸。

    然后,一整屋的人也不吃喜宴了,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南老夫人,以及她怀里扯着嗓门嚎到忘我的南毅……

    温氏冷汗淋漓地进门,心底超级无语,你们就这么给人当猴看呀,强撑着笑脸,向同归的谷夫人借了一间屋子,把南毅塞了出去慢慢嚎,她不过就出去方便了一下而已,就能闹出这么大阵仗来,泥马呀,再过几天就该她家办喜事了,南毅这熊孩子铁定不能放出来。

    丢了大脸的南老夫人,憋着一口窝囊气回了南府,得知此事的南珏大伯快气晕了,南瑾建议自家几日后的婚宴,让南毅不必出席。

    南老夫人到此时居然还护着南毅,大怒道:“凭什么?”

    南瑾压着脾气反问道:“在外头丢一次脸还不够,母亲还想南家再丢一回脸么?”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了~~~~

 第40章 共连理(二)

    儿子丢脸;当爹的面上自然最没光彩,南珏老爷忆及小侄女稚音朗朗的“养不教;父之过”之语;顿时脑门青筋直蹦,几乎要对老娘咆哮了:“母亲;毅哥儿刚开始启蒙念书;您把他带出府做什么!”

    南老夫人理直气壮拍桌子道:“毅哥儿念书烦了;我带他出府玩玩怎么了!”

    还、玩、玩、怎、么、了!

    哪不能玩;偏偏到人家的婚宴上玩,把他的老脸都玩掉地上去了,几年内都别想再捡起来,南珏大伯几乎要呕出一口老血,紧握拳头忍耐地说道:“母亲;多少学子十年寒窗苦,也未必能求得功名,一念书烦了,就要到处玩,毅哥儿以后怎么能成才!不读书,不知礼,母亲要让儿子的独子,长成一个纨绔子弟么!他都快四岁了,还看中什么东西便张嘴就要,不给他就哭闹个没完,养不教,父之过,儿子不成器,人家笑话的都是当爹的,母亲让儿子的老脸往哪儿搁!”

    她的乖孙子以后是要当大官的,怎么可能长成纨绔子弟,不过,孙子今天的表现确实有失体面,南老夫人软和了语气,道:“好好好,是娘不对,娘不该带毅哥儿出门。”

    说着说着,又相当气闷道:“毅哥儿近段日子,也没再看中姗丫头的东西,娘以为他都改好了,谁知道今儿个他怎么又这样了……”

    总是被拔毛,就算是铁公鸡也会疼的……

    南姗就是故意只配戴模样朴素的饰品,花样新鲜的一律先进入珍藏状态,等南毅脑瓜灵光后再启封,此计由南瑾老爹倾情奉献,顺带还安慰了小闺女一番幼小的心灵,因为她不能总打扮成很漂漂亮的模样了。

    南瑾冷着脸,冰冰凉道:“大哥,毅哥儿实在需好好管教,倘若大哥没有闲暇,兄弟愿为你分忧。”

    南珏大伯忙拒绝道:“有闲暇,有闲暇。”南珏可记得南笙四岁那年,因没有完成南瑾布置的功课,小巴掌就被打得肿似馒头,他看了都心生不忍,自己儿子虽不成器,却毕竟是膝下独苗,还是自己管教为好。

    南瑾颔首,道:“也好,那大哥就多多费心,几日后屏儿的婚宴,若大哥没有把握毅哥儿不闹,便将他好生拘着学规矩礼数。”

    一想起儿子丢脸的事,南珏又气呼呼道:“这个自然,这个逆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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