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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人生就是一楚人传-第117部分

小说: 人生就是一楚人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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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姗拿手去阻挡,拉长着声调低唤道:“殿下……”

    有浓热的气息喷到南姗脸上,锦绣团帐外灯光朦胧,只听萧清淮语气亲昵:“乖宝贝,我突然记起来,你今儿个有歇午觉,现在应该不太累……”

    “所以呢?”南姗语调幽幽的问,话音刚落,一个温热的身子便滚了进来,紧紧密密的贴压在身上,南姗搂住在脖间乱啃的脑袋:“殿下又说话不算话……”萧清淮低低的笑:“真是傻姑娘,有哪个男的会在自己媳妇跟前当柳下惠呀……”

    屋内渐渐春情似火,热情无边,浑身滚烫的南姗,发觉萧小五同志悟性极高,不过几日的尝试经验,已能把两人的和谐生活调配的挺和谐。

    这头的新婚小夫妻,在锦绣被丛里纠缠欢爱,弥漫出一股浓温郁暖的气息,而风雪之夜的皇宫里,却有人跪在茫茫的寒雪之中,直被纷纷扬扬的大雪覆成了雪人。

    腊月初十的午后,皇帝萧元德突然传召钱三国舅、钱三夫人以及其女钱彩蝶入宫,簌簌飘落的鹅毛大雪中,正搂着美妾吃酒作乐的钱三国舅,只能撇下娇滴滴的美妾,领着老婆和女儿入宫面圣。

    三人被引至皇帝处理朝政的御书房,跪地叩拜后却未被允平身,钱国舅再目中无人,也不敢随意起身,只能老老实实跪趴着,不一会儿,只觉膝盖发疼,腰酸背软,难受的要死,偷偷抬起眼睛,只见宽长的御案后头,皇帝正在埋头批奏折,似乎忘了他们一般。

    待皇帝终于搁下御笔,从御案后挪步至三人跟前时,钱国舅的膝盖因跪的太久,早已失去了知觉,老腰也再撑不住的摔躺在地,又十分艰难的爬起,朝站在身前的皇帝表哥磕头,可一张嘴说话,便散出一股子刺鼻的酒味:“微臣失态,请皇上恕罪。”

    皇帝瞧了一会体型臃肿的钱三国舅,没搭理他,只脚步一抬,宝蓝色绣龙纹的靴子已走到钱彩蝶眼前,钱彩蝶想是心里忐忑惧怕,身子微颤间,头上发钗垂着的珍珠流苏,发出珠圆玉润的声响。

    “太后有意将你许给五皇子为侧妃,你心里可愿意?”萧元德在钱彩蝶眼前静站片刻后,语气淡淡的说了第一句话。

    钱彩蝶自幼娇生惯养,何曾这般长时间跪地过,此刻跪的浑身不自在,却不敢喊冤叫屈半句,听到头顶皇帝姑丈的问话,低着头细声细气答道:“臣女愿意听从太后娘娘的安排。”

    萧元德再道:“撇开太后的意思,朕想知道的是,你自己心里是否愿意?要说实话。”

    钱彩蝶咬了咬唇,她若答不乐意,兴许皇上会顺水推舟,真依着她的意思,可五皇子那般俊秀清雅,她心仪许久,早有想嫁给他的念头,但是之前,皇上既不允她做太子妃,也不允她做五皇子妃,太子娶了祝氏,五皇子又娶了南氏,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她就再没可能接近五皇子了……

    心思电转间,钱彩蝶嘴里已小声应道:“臣女心里……也愿意。”南氏克死她六哥,害她三哥入狱,又抢了她喜欢的心上人,她早……恨死她了,只要能进五皇子府,她有太后和皇后的扶持,迟早能成为五皇子的正妃。

    萧元德眉宇未动半分,只继续道:“朕已问过五皇子,五皇子说不愿纳你为侧妃,你可还愿意入五皇子府?”

    钱彩蝶眼中闪过一抹难堪,低垂着头,半晌语默的答不上话。

    萧元德微挑眉峰,道:“有人敢不答朕的问话,朕还是头一遭遇到……怎么,朕的问题很难回答么?”

    钱彩蝶心头一惊,忙定了定神,勉强答道:“臣女……臣女愿意。”

    萧元德听罢走动几步,来到钱三夫人面前,语气平淡:“你女儿愿做五皇子的侧妃,你是她的亲娘,你可同意?”

    钱家这辈一共有三支嫡脉,长房的嫡女是太子妃,二房的庶女是太子侧妃,偏她三房没和皇室子孙搭上半点亲,唯一的女儿恰到婚龄时,长房出的太子妃刚巧死了,她满心以为太后能将女儿推到太子妃的位置,哪知竟没成事。

    皇上的一众儿子里头,五皇子刚成年,又还没娶妃,女儿日后能做个王妃也不错,遂在太后跟前进言许多,太后应下此事,哪知又没成事,没成便也罢了,最让她抓心挠肝的是,五皇子竟娶了南氏为正妻!!!

    南氏她爹拒绝她的提亲,这份气她也能忍下不提,可自己就两个亲生儿子,一个被南氏克上了黄泉路,另一个也算因南氏之故,直到现在还坐着大牢,这怎能不让她恨死南家!巧的是,皇后又找她商量,想将女儿送给五皇子做侧妃,暂时性的,以后一定会把她扶正。

    一想到能除了南氏报仇,女儿又能做王妃之尊,更兼女儿对五皇子挺有意思,钱三夫人很是有点心动……听着皇帝的问话,钱三夫人垂着脑袋回道:“臣妇就她一个女儿,自幼疼爱着养大,极少逆她的心意,她喜欢五皇子许久了,臣妇想成全她,所以……同意。”

    “你们三个,都给朕跪到外头去。”萧元德说完这句话,又坐回御案之后,端着苏有亮刚奉上的热茶,轻轻吹着慢饮。

    钱三国舅大惊失色,还要跪?正踌躇着要不要说话时,忽听萧元德冷冷道:“不许跪在廊下,给朕跪到台阶下面去。”

    外头可还飘着大雪呢,那样罚跪不得折腾死他啊……钱国舅仗着和皇帝的表亲关系,壮着胆子认错道:“皇上,微臣已知道错了,臣是被身边的人挑唆,脑瓜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大错,以后再不敢犯了,求您再给臣一次机会吧,”

    萧元德淡漠的目光瞅着钱三国舅,嗤声道:“这可不是你头一回打死人,如今更长本事,连言官的府邸都敢砸了,朕瞧你不是脑瓜糊涂,你压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谁给你这么大胆子?”语气渐带了森然的怒意:“已知道错了?日日不离酒色脂粉堆,你就是这样知道错的!还以后不敢再犯?再给你一次机会?”看一眼桌案边的苏有亮,寒声道:“把他拖出去跪着,他若嚷嚷一声,就打十下廷杖,若嚷嚷两声,就打二十廷杖。”

    钱三国舅瞧皇帝的架势,像是要来真的,心中这才真的惊惶起来,忙连连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以前都是声疾色厉的训斥他,虽也打过两回板子,可从没有在大雪天里罚跪的呀。

    萧元德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碗,绷着脸吩咐:“堵上嘴,先打十廷杖。”

    有两个内廷侍卫飞快奔进,将钱国舅堵了嘴,动作甚是麻利的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外头就响起‘啪啪啪’的廷杖声,以及钱三国舅痛苦的闷哼声,钱三夫人和钱彩蝶惊呆了,双双惨白了脸色,软软坐倒地面。

    萧元德睨着钱三夫人,淡淡道:“数月前,你不是还哭哭啼啼求太后做主,想让五皇子妃给你儿子偿命么,这才多久的功夫,就愿意自己女儿和她共事一夫了,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呢?”又瞟向钱彩蝶:“至于你,一个大家小姐,却一门心思想做妾,不知道什么是丢人现眼么?”

    “都给朕出去跪着,谁敢哭嚷一句,一样打廷杖。”

    钱三夫人和钱彩蝶踉跄着步伐出去后,过了一小会儿,有个太监进殿回话,恭恭敬敬回禀道:“启禀皇上,钱世冲已带到,就等候在殿外。”

    萧元德缓缓摊开一本奏折,问道:“你去刑部大牢的时候,他正在做什么,都说了些什么?”



  第02章 。17…第139章

  去刑部大牢提带钱三国舅之子钱世冲的太监,压低着头颅,恭声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到刑部大牢时,钱三爷正与歌女寻欢作乐,见奴才奉圣命提他入宫,半道上一直追问奴才,皇上是不是要放他出去了。”
  萧元德握着笔杆的手指紧了紧,静静沉默一炷香时间后,才道:“让他也在外头跪着。”说罢,提笔饱蘸朱砂红墨。
  钱三国舅一家子被罚跪御书房外的消息,传得比风还快,很快就飘至皇宫各个角落,各宫娘娘反应不一,尤以钱皇后心焦如焚,可到底耐着性子坐在凤仪宫,娘家兄弟生出事端,总要让皇上出口心中恶气才是。
  哪知钱三国舅一家这一跪,就是足足两个时辰,钱皇后渐渐有些坐不住,窗外的雪花又密又紧,跪久了可是会出人命的,又强自忍耐片刻,来回话的小太监说皇上还没发话让起身,三舅老爷一家都淋成雪人了。
  此刻已近黄昏,本是该用晚膳的时辰,钱皇后毫无半分食欲,天色乌沉沉的阴暗,有极其压抑的浓重之感,坐卧难宁的钱皇后,终忍不住顶风迎雪前去御书房。
  御书房内,烛火通明,苏有亮轻声缓缓请示道:“皇上,您该用晚膳了。”萧元德并不抬头,只轻轻‘唔’了一声,又道:“摆进来吧。”
  苏有亮应了声‘是’,又踌躇着声音,小心翼翼禀告道:“皇上,皇后娘娘在外头求见。”
  萧元德语气淡淡道:“不见,让她回去,再告诉她,不许去惊动太后。”
  被拒见的钱皇后,瞅着寒风暴雪中的兄弟一家,一个个冻得嘴唇乌紫,浑身直哆嗦打颤,向她露出强烈乞求的可怜目光,心里顿时复杂难言,双脚沉重的挪不动步子,只愣愣待在廊下,任由四处飞卷的雪花扑打在身上。
  捧着拂尘的苏有亮低声劝道:“皇后娘娘,您还是快回吧。”想了一想,又道:“皇上这回是真生气。”
  钱皇后看着精致的雕花朱门,忍不住凄声求情道:“皇上,求您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了三弟他们吧。”
  “苏有亮,将钱承风再杖责二十。”书房内飘出来一道语气沉稳的男声。
  钱皇后双腿一软,不由惊呼一声:“皇上!”
  “将钱世充杖责二十。”御书房内的萧元德继续冷漠的吩咐:“再让朕听到一个字,钱苗氏,钱彩蝶也通通杖责二十。”
  苏有亮去执行皇帝的命令前,悄声对钱皇后道:“皇后娘娘,您快回吧,皇上这会正在气头,您越求情,皇上只会越生气。”
  钱皇后眼睁睁看着兄弟和侄子,一人被杖责二十廷杖,还得忍着疼不敢呼痛,只能一声声的倒抽冷气,前车之鉴,钱皇后不敢再出声求情,无计可施之下,只能乘轿撵回寝宫,在凤仪宫中又坐一个时辰,得知兄弟一家仍在跪着时,不再犹豫地前往慈宁宫搬救兵。
  锦灿纷彩绣多子多福纹案的帐子内,充斥着浓郁的靡靡味道,折腾够了的萧清淮,紧紧搂着怀里雪玉似细腻的身子,就好像拥抱着人生中的所有美好,被折腾完了的南姗,有点脱力的瘫软着,拿手指挠挠小五同志:“殿下,我口渴……”
  萧清淮拿鼻子碰了碰小妻子的鼻子,眸中含着饱足的笑意,道:“好,我给你倒茶。”说着,放开南姗坐起身来,挑开大红色的锦绣幔帐,从床头翘几上的暖笼中,拎了茶壶出来,将暖茶倾倒在一个细瓷茶杯里,再扭回身递给南姗。
  南姗伸手接过茶杯时,从床铺里头扯了一件雪缎中衣塞过去:“殿下披着衣裳吧,别冻着了。”
  光裸着上身的萧清淮,展开手里的衣裳后,有点无语道:“姗姗,这是你的衣裳……”
  咕嘟咕嘟喝完茶的南姗,轻轻‘啊’了一声,又从里头扯出来一件雪缎中衣,再度塞过去:“那一定是这件。”
  萧清淮伸手拿走空茶杯时,问道:“还要再喝么?”
  南姗掩嘴打了个困倦的呵欠,嘴里咕哝道:“不喝了,我困了……”
  萧清淮搁回茶杯后,随意套上自己的雪白中衣,也不掩好衣襟,又把钻在被窝里的南姗扒出来,看她一身骨头绵软的娇柔模样,便搂在怀里给她套衣裳,南姗倦得满脸迷糊,连手指尖都懒得动弹,便在萧清淮给她穿衣裳的动作中,倚趴在他身上入了梦乡,给小妻子穿好衣裳的萧清淮,将南姗垂搭住眼睛的黑发,轻轻柔柔别到她耳后,然后在她柔嫩光泽的脸颊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坑。
  次一日,在得知钱国舅一家被重罚时,南姗只眨巴眨巴眼睛,没发表一个字的意见,萧清淮勾勾南姗俏丽的鼻子,问道:“姗姗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南姗忽闪忽闪水灵灵的大眼睛,声音甜甜的柔润:“只有一句。”
  萧清淮目含疑惑。
  南姗口吐四字:“皇上圣明。”
  萧清淮微微挑起精裁的眉峰。
  南姗半歪了脑袋,轻声解释:“殿下不是说皇上自有圣断么。”
  “姗姗真懂事。”萧清淮脸上荡开一抹温柔的笑意,摸着小媳妇漂亮的脑袋瓜,表扬了一句,然后又和声道:“姗姗只要想着怎么和我过日子就好,别的任何事,都不要多想。”
  可两日后,突如而来的一道圣旨,却让南姗不得不多想,皇帝下旨册封二十一岁的四皇子萧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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