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核--拂乱_派派小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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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然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弗乌益兴却一把把她拉到身边,左臂揽着她的腰身,然后把自己的脸慢慢地凑了过去。泠然吓了一跳,只紧张的阖紧双眼,一动不动。温润的唇落在她的眉心上,一旁的两个人吃惊得张大了嘴。
“现在你们知道了吗?可是不要告诉别人哟。”弗乌益兴挑了挑自己眉毛,略有顽皮的冲着那两个人说。
“是!”两个人连忙答应。
弗乌益兴这才缓缓地松开泠然,但却执意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不要再走。
“接着我们就得在这里深挖了,记得要做好脚蹬穴。还要用帐篷遮起来,不然雨水渗进去的话,就会让里面已经挖了的地方松散,到时候容易坍塌,我们的功夫就白费了。”泠然一抹有些滚烫的脸,定了定神,说道。“快一点的话,说不定我们能赶在甘珠儿大叔回来之前就能挖好了。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她把话题转移开,却觉得自己奇怪,为什么弗乌益兴把脸凑过来的时候,自己不曾躲开呢。其实躲开不就好了吗?
弗乌益兴轻轻地拍了拍泠然的肩膀,当头泼下去一盆冷水,“忘记告诉你了,这两天,二皇子李德可就要到了。”
泠然一直都把李德排除在思考范围之外,此刻听弗乌益兴这么一说,才想起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人在长途跋涉的路上。
昭帝三十四年,四月二十五日,赤乌族,或者说是草原上的第一口井,正式挖好投入使用。
“这真是……之前以为你们两个只是闹着玩的,却没想到……”斯特哈喇手里捧着一碗刚从井里取出来的甘洌的井水,不由得赞叹道。
这些日子,弗乌益兴和泠然挖井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但是因为这是草原上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只是冷眼旁观,多多关心的人也只不过是偶尔送来食物以示慰藉。但是他们也从未想到,正是这口井,从此牵引出一个偌大的草原和一个强大的赤乌。
“怎么样?!”甘珠儿在一旁笑的豪气干云,“这可是我们的王子!”
斯特哈喇并不像甘珠儿这么外放,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泠然,微微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礼科莫刹也被请来了,他眯着眼睛看着这口早就听说的井,又看了看弗乌益兴,眼神不由得让人想起贪婪的狼,声音撕裂的说,“今天就我们几个在场,我要先把一件事情说明白。这样的井,我们以后是可以多打,然后在附近放牧,这样可以增加我们的机变性。也可以解决水源的问题。但是,我希望如何打井的方法,不要传到别人的耳朵里。”他顿了一顿,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弗乌益兴,还有奇无阿。你们两个是负责打井的人,要严守打井的方法!听见了吗?”
弗乌益兴和泠然点了点头。
礼科莫刹脸上浮出一丝诡秘的笑容,然后满意的走了,并未亲口尝尝这口井里的水。这井水,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潭陷阱而已。
斯特哈喇见礼科莫刹走远了,转身对泠然稳稳的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上次的事情,我愿意帮助你。”
泠然等了一个月,终于等到了他的答复,不由得眉开眼笑。这才是最大的助力。
“但是!”泠然刚要说谢谢,斯特哈喇却继续说道,语音是加强了十倍的重量,他看了看弗乌益兴,一字一句的说,“交换条件是,你必须嫁给我们的王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明日可能不更~
因为作者得了严重的感冒……身体虚弱,大脑不运作了,所以提前把明天的发一下。
(泪奔)
我真的觉得大场面好难掌握啊~~我要去看书充实自己!!
还有关于挖井的,我查了很多资料,我现在都觉得,大概写完这篇小说之后,我和大家都会变成百事通……
陌生
昭帝三十四年,五月二日,二皇子李德带着昭帝的封赏,从京城一路经过贺勒思慕,到达了赤乌族大营正驻扎的卓索图盟,赤乌族族长礼科莫刹以大礼接待。
“我三妹在哪儿?”宴席结束,李德扶了一下身边的甘珠儿,轻声问道。
“在我们王子的御帐里。”甘珠儿做了个手势,“如若王子还有兴致,不如到我的营帐里去坐坐?我自会请该来的人来的。”
“也好。”李德微笑着回答。他对身边跟着的人做了个手势,“我想甘珠儿大人,一会儿应会妥当的送我回帐的,你就先回去给我预备着吧。”说完,那人应了一声,低着头退下了。
“你也去请王子和奇无阿来吧。”甘珠儿对身边的一个赤乌族的人吩咐了一声。
“她可好?”李德一边随着甘珠儿往帐子走,一边问道。李德的脸上充满了关切之情,甘珠儿只道这是兄妹之情,却十分不乐意他和泠然这般亲昵。
“一会儿,你见了就知道。”甘珠儿也一样,虽然在弗乌益兴和泠然面前有时像个大孩子,但是在政治场上,却绝对不逊色。
“她是和王子同帐共寝?”
“是。”
听到这儿,李德的脸色微微的有些变化,但是皇家常年的训练,已经让他能把自己的表情最迅速的按下去了。“如果这样,不知道你们王子可曾做好了向皇上求赐婚的准备?又或者,是想让我把这件事情带回去,说给父皇听?”
“如果二皇子能够帮忙说话的话,我们自然感激不尽。”甘珠儿并未替弗乌益兴做任何的承诺,这不是他的本分,自然也无权逾越。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营帐里,又坐了一会儿,弗乌益兴才带着泠然姗姗来迟。
“二哥。”李德对与她来说也算是半个亲人了,何况他肯定带了昭帝等人的消息,于是便欣喜的跟着弗乌益兴来了。
李德笑着应了,“三妹,快来这儿坐下。”
泠然见到李德,虽然心里高兴,却只能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在这儿,就叫我奇无阿吧。”
李德点了点头,又睥睨了一眼旁边的弗乌益兴。他态度悠然,嘴角挂着另有意味的笑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轻佻,这让李德十分的不舒服。“我刚才听说,你和赤乌族的王子可是同床共枕?”
泠然斜了甘珠儿一眼,他在李德看不见的角度冲着泠然吐了一下舌头。“并不是同床共枕。”她害怕李德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李景知道,所以只能诺诺的回话。
“我想也是。”李德微微的一笑,话中带刺的说,“可见就算是做不了凤凰,也可以试试孔雀,伸展自己令人羡慕的光鲜羽毛,勾引来一群渴望的目光。这样你的命运就自己决定了吧?毕竟不是父皇为你指的婚嘛,你不是一直这样期待着吗?”李德表情僵硬的说,好像事前都有了准备,要对她说些什么。
“我虽然不是凤凰,但是至少还是只有名有姓的鸟儿,孔雀不错啊,至少有个美丽的外壳。和某些披着凤凰名号的麻雀可不一样。”泠然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李德说话如此刀枪剑戟,虽然之前也曾见过,不过他对自己却一直礼遇有加。她一时气不过,便语带玄机,暗暗影射李德那不为人知的出身,顺势也敲点他一下,不要太得意忘形,他可是有把柄在自己手上抓着呢。
果然不出所料,李德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但他不怒反笑,“我既然来了,自然也应该给你带一些京城的消息。以安抚你的思乡之情。虽然你三哥并未到结婚娶亲的年岁,但是深蒙父皇爱护,为他订了一门好亲事呢,说是……”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似乎要看好泠然的反应,“大行台尚书令绿槐的长女绿古姑娘呢。绿古姑娘生了一副玲珑长相,娇羞可人,又知书达理,大家闺秀,通晓音韵,实在是衬得起我们的三皇子啊。所以现在你要是回到京城,恐怕也是什么都得不到了,不如好好的呆在草原上不要回来的好。”
泠然的头上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后来李德的话已经渐行渐远,似乎听得不那么真切了。
“奇无阿!”弗乌益兴在一旁唤了她一声,语音有些强硬。
泠然这才回过神来,冲着一旁的弗乌益兴笑了笑,对李德说,“其它的呢?我的父亲母亲可还好?”
“都好,和你走之前一样。”
泠然已经全无力气去和李德争辩些什么了,她点了点头,又问,“四哥呢?”
李德见泠然这样,心里有数,却也不愿意伤她更重,“四弟也还是那样子,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京中纵横的风流人物,竟然少去了那些灯红酒绿的杂肆。大约是终于长大了,该收收心了。”
“父皇可有话带给我?”
李德看了看一旁的甘珠儿和弗乌益兴,“我可是要对着你以后的夫君说?”
泠然咬了咬下嘴唇,求助的看了看弗乌益兴。弗乌益兴坐在一旁,一直用那双阴霾的眼睛看着谈话的两个人,此刻他站起身来,又冲甘珠儿点了点头,两个人便走出了帐子。
“你快点说罢。”泠然心里想着,只今日问出一切之后,便不再见这个二皇子。“还有,弗乌益兴不是我以后的夫君,我再说一次,我们两个并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虽然我在远处,不在京城里,可是你也不要逼人太甚!”
李德眯了眯眼睛,他知道泠然是在威胁他,便不再说些过分的话,“第一,草原上最近可不太安宁,你要趁机挑唆礼科莫刹攻击齿柔族;第二,两兵交战的时候尽量拖延,消耗双方的粮草。”
泠然一听,不由得感叹昭帝心狠手辣,他知道草原上水源少,必起纷争,如此便可以让礼科莫刹这么有野心的人不由自主的想去攻击齿柔族,而没有经过胤朝的首肯的代价自然是高昂的;拖耗双方的粮草,那不论是谁赢了,也不会从中得到任何的好处。
“我知道了。”泠然站起身来,“二哥可还有别的事情吩咐?”
李德挑了挑眉毛,“没有。”
“可有人给我托带什么东西?”就算到了这么一刻,她还是希望李景能跟自己解释一些什么,他是身不由己,那么自己呢?是不是也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又或者,两年的约定,只不过是个昨日的儿语?
“没有。”李德冲她笑了笑,那张脸,又让泠然联想起了不详的蛇。
“那,奇无阿告退了。”说完,泠然转身走出营帐。
“说完了?”弗乌益兴斜着身子靠在一旁的木桩上,冲她打了个招呼。
泠然默默的走了过去,点了点头,却脚下一软,晕了过去。弗乌益兴伸手揽过她,以免她摔倒在地。他看着泠然苍白的脸庞,紧了紧眉头,一把抱起她,往自己的御帐走去。
“唔。”泠然哼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还是那五彩的帐子顶,她叹了一口气。
“你醒了?”弗乌益兴像往常一样,斜靠在长椅上调笑的看着她。
泠然缓缓地撑起自己的身子,点了点头。又苦笑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柔弱了,说晕倒就晕倒,又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个到了年纪的皇子被赐婚了而已。这些都是应该的,只是自己之前不愿想而已,还有什么良好的希冀。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到底之前都在做什么美好的梦啊。
想是这么想,她却始终不肯想那个人的名字,心里一阵阵的酸痛,像是被绵密的小针一点一点的扎着,不停歇的痛。
“你父皇给你的任务还真不少啊。”弗乌益兴冷笑道。
泠然苦笑,他也是在帐子外面听着了的,自己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昭帝的同谋,是奸诈的小人,是潜伏的卧底,自己又在装什么好人?算来算去,冲来冲去,都不过在昭帝的手里跳着丑角的戏,跳不出他的五指山。
“算了。我早就有这样的准备了。”弗乌益兴放下手里的书,向泠然走过来。
他的手缓缓的伸向泠然的脸,却在就要碰到她的一瞬间,被她躲开了。她往后退了一下,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里面有自卫,也有心酸。“请你给我准备单独的帐子。”她的语音平淡低沉,有些沙哑,也没有平日里的抑扬顿挫。
弗乌益兴愣了一下,但是接着他嘴角一咧,许久不见的妖邪表情又泛了上来,“不是已经同床共枕过了吗?我没让你离开的时候,你就不能离开。”说完,他一拂袖,转身出了御帐,抛下一句话,“那个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