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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系统逼我做圣母-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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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痒……”
  九宁蹙眉,伸手想推他,还没动作,手被扣住了,压过头顶,摁在榻上。
  她张嘴想要说话。
  周嘉行没给她机会。
  他压下来,堵住她的唇,舌头笨拙地寻找她的,不像亲,更像是啃似的,又吮又吻,尝她的味道。
  九宁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好半天后,吮吻声停了下来,唇分。
  气息交缠,两人都气喘吁吁。
  九宁找回自己的呼吸,怔怔地看着上方的男人。
  周嘉行放开她,气息粗重,手指慢慢摩挲她颈肩的肌肤。
  “喜欢。”
  他只说过要她留下,要她待在自己身边,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不论是没有血缘的妹妹还是其他身份,只要属于他就行。
  但喜欢这样的词,却很少从他口中说出。
  一旦说出来,感觉就像跌落到尘埃里。而她不会在乎。
  九宁迷迷糊糊,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样了还喜欢呀……”
  他每一世都是好人,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虽然看起来一丁点不像,但他每一世都在做为国为民的好事。
  她可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呀……
  九宁捏捏眼前那张俊朗的脸,拍拍他的脑袋。
  “你这里有毛病……”
  周嘉行无语了一会儿,微微一笑,也拍拍九宁的脑袋。
  “是啊,二哥有病。”
  他捧着她的脸。
  “只有你能治好我。”
  九宁迟钝地眨了眨眼睛,他可真不会说情话,“那……那你得把我看好了……先别登基……你登基,我可能就不见了……”
  “什么?”
  周嘉行眉头紧皱。
  幔帐外传来两声刻意拔高的咳嗽声。
  多弟端着一盆热水走进里间,脚步声放得重重的。
  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周嘉行高大挺拔的身体趴在九宁上面,他肩宽腿长,以至于她完全看不到底下的九宁,不知道他到底对九宁做了什么。
  多弟心急如焚,她现在认为周嘉行是那个最适合待在九宁身边的人,不表示她想看到周嘉行今晚就轻薄九宁呀!
  男人果然都是这样的,得寸进尺,流氓!
  周嘉行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
  多弟冷笑,端着热水走近,如果他还不起来,她就一盆开水浇下去!
  正要动手,卧榻上的周嘉行侧过身坐了起来。
  他抱着九宁,给她掩好衣襟,让她躺在他怀里,轻声哄她:“什么登基?”
  多弟眼皮直跳。
  登基这种话题……是能随便谈的吗?
  九宁依偎在周嘉行怀里,似乎清醒了点,不论周嘉行怎么诱哄,不肯开口了。
  多弟捧着热水靠过去,眼神凶狠,示意周嘉行离开。
  周嘉行没起身,一手搂着九宁,一手直接抓起铜盆里的手巾,单手绞了绞,放到九宁脸上,给她擦脸。
  多弟放下铜盆,出去叫侍女们进来伺候。
  多来点人,好把周嘉行赶出去。
  侍女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鱼贯而入。
  周嘉行帮九宁擦好脸,道:“倒碗温水来。”
  侍女答应一声,走到他身边。
  烛火摇曳中,侍女双手发颤,袖子抖了几下,寒芒闪过。
  离得非常近,以周嘉行的反应速度,本可以发现的。
  但他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怀里的九宁,根本没注意到送水端茶的侍女是什么人,更不会去留意她的动作。
  利刃锋利,裹挟着阴冷之气,直接刺向周嘉行的心窝。
  昏暗的烛火中,人人忙着手里的事,没有人反应过来。
  唯有靠着周嘉行胸膛的九宁捕捉到那一丝寒芒。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周嘉行。
  利刃扎入血肉。
  鲜血喷溅而出。
  心口一阵钻心的锐痛,疼得刺骨。
  九宁出了一身冷汗,手脚发凉。
  好疼。
  她低下头。
  胸前没有血迹,也没有薄刃。
  她有点茫然,视线往旁边一扫。
  血是从周嘉行身上流出来的。
  周嘉行没有注意到侍女突然刺向自己的利刃。
  但他看着九宁,在利刃快要刺进她身上的那一刻,他反应更快,抱着她侧了个身。
  利刃还是扎到他身上了,他背上全是血。
  九宁捂着心口,疼。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时,屋子里才响起侍女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九娘!”
  多弟眼睛血红,扑向卧榻。
  周嘉行比她更快。
  他用没受伤的手抱起九宁,额头碰着她的。
  九宁呼吸均匀。
  周嘉行目光沉沉。
  他忽然想起,九宁喜欢吃酒,轻易不会醉。
  今晚她吃的是甜酒,怎么醉成这样了?
  他闭一闭眼睛,抱紧九宁,冷声道:“扣下所有人,一个不准走。”
  外面的亲兵早已经冲进来,三五下抓住那个行刺的侍女,闻言,躬身应喏。


第129章 
  月明星稀,庭前白雪皑皑; 不必点灯; 也能看清楚院中景致。
  气氛压抑沉重。
  人人一脸忧色。
  怀朗疾步走过长廊; 衣袂翻飞,进门后; 抱拳行礼。
  “郎主,属下失职。”
  今晚的宴席是他筹备的; 出了这样的事,他难辞其咎。
  周嘉行坐在隔间榻上; 上身赤|裸,肌肉紧绷,医士在一旁为他包扎伤口。
  利刃虽然锋利; 但行刺的侍女不是习武之人,并没有伤及要害; 不过实在离得太近; 利刃刺中的地方伤口有些深,还是有点凶险。
  医士包扎好伤口; 起身退出去。
  周嘉行叫住他,看一眼里间,问:“她没事?”
  医士答道:“看脉象没什么问题……只能等娘子醒了再看。”
  榻边炭火烧得滋滋响,亲兵垂首侍立; 窗外夜色深沉。
  周嘉行没让仆从进来伺候; 没受伤的那只手抓起长袍; 随意搭在肩上; 沉声问:“都查过了?”
  怀朗看着医士出去,知道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出府中心怀不轨的细作,直起身,道:“查过了,宴席上并无不妥。”
  出事后,他一刻不敢耽搁,亲自带人审问所有宾客,一一排查,没有找到可疑的地方。
  侍女当场就被抓住了,怀朗给她上了刑,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侍女就晕了过去。他没耐心等,让亲兵代替自己盘问,带人查侍女的同谋。
  来赴宴时,诸位部将一个个满肚子怨言,现在则一个个噤若寒蝉——郎主赏罚分明,所以意见不同时他们敢和郎主起争执,但是涉及到刺杀郎主、长公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谁要是和这事牵连上,别说什么兵权了,连命都保不住!
  众人极力撇清自己,为洗刷自己的嫌疑,他们主动要求留下来配合怀朗的调查。
  至于调兵权、组建禁卫军什么的,他们不管了!
  真不管了!郎主想拿就拿吧!
  部将们这么顺从,要是没有发生行刺的事,怀朗肯定会乐开花,不过现在他没心情去管部将们,他知道周嘉行此刻最关心的事情是什么——到底是谁在九宁的吃食里动了手脚。
  受伤的人是周嘉行,然而真正让他动怒的并不是这个,他不关心想杀他的人是谁,要怀朗先找到威胁九宁安全的人。
  这一次只是在吃食里掺东西,下一次呢?
  如果幕后之人下的是无药可解的毒|药呢?
  只是设想,已经让周嘉行压抑不住五脏六腑间翻腾的炽烈怒火。
  怀朗也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他已经提审了宴席上的所有仆从,基本可以确认,有人动过九宁的甜酒。
  “九娘在宴席上吃的东西和其他人都一样,只有她吃的酒是另外预备的。”
  周嘉行神情冷厉,“哪些人碰过她的东西,你亲自审。天亮之前告诉我结果。”
  他已近失控,没耐心慢慢查。
  怀朗没敢多说什么,躬身应喏,退出隔间,先叫来多弟盘问。
  “九娘的甜酒是谁预备的?谁送到宴席上去的?谁给九娘递的酒?”
  多弟脸色惨白,血色一点点褪尽。
  “是我。”
  她颤声道。
  怀朗眼神闪烁了一下。
  多弟嘴唇哆嗦着,“酒是我预备的,也是我亲自递给贵主的……贵主不能饮烈酒,我为她准备的甜酒……”
  她停了下来,双眼赤红,微微发抖。
  屋中静得落针可闻。
  怀朗看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道:“据说你擅长药理,只要闻一遍,就能闻出药里加了哪些药材,是不是?”
  多弟脸色更白了,白得有些泛青。
  “不是我!”她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我绝不会害九娘!”
  她不是好人,为了能待在九宁身边,她故意打发走别人送来的侍女。她包揽照顾九宁的所有琐碎事情,只要是九宁的生活起居,她都要一一过问,以免让其他侍女钻空子。她没什么本事,比不上炎延能行军打仗,她也没有读书的天分,所以她只能暗地里排挤其他人……
  但她绝不会害九宁!
  怀朗看着多弟,“那杯酒,是你递给九娘的。”
  多弟倔强地昂着下巴,眼里浮起点点泪光。
  ……
  九宁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对信任的人不设防。
  多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获得九宁的青睐,她何德何能?
  但是九宁是真的信任她,纵容她,只要她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九宁基本不会管她私底下的小动作。
  九宁教她做人的道理,教她读书写字,教她处理庶务,告诉她人有私心很正常,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从来没有人教过多弟这些。
  连她的爹娘都不会这么耐心教养她,他们卖了她,只为了给她弟弟攒钱。就连她的名字,也是为弟弟取的。
  九宁是这世上对她最好最宽容的人。
  这一点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多弟知道,早在大明宫的时候,不止一个人跑到九宁面前去告密,说她暗暗排挤其他侍女,劝九宁赶她走。
  九宁通常都护着她。
  有一次多弟去送折子,听到九宁和雪庭站在廊前海棠树下说话。
  雪庭也说起多弟排挤其他宫人的事,建议九宁多培养几个忠心的侍女。
  九宁站在树下,踮起脚尖摘枝头上的花,笑着说:“我没打算让多弟一直待在我身边。”
  听到这句话,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响,多弟呆呆地站在原地,汗水湿透重重衣衫。
  天地霎时失色。
  就像有人拿一把生锈的钝刀一下一下剜她的肉。
  她觉得疼,哪哪儿都疼。
  九娘还是讨厌她了。
  她不配伺候九娘。
  微风拂过,花香袭人。
  九宁捧着花走回雪庭身边,脚尖踮起,调皮地把花簪在他衣襟间,含笑道:“是我把多弟带出来的,这几年不管我去哪里,她都跟着我,为我鞍前马后,劳心劳力。我得为她负责呀……我不想让她一直当侍女,她现在还不能独当一面,不过已经能上手管理宫务。叔叔,以后她还会更厉害的。等时机成熟,我想办法给她一个合适的官职,让她可以和炎延一样发挥她的长处。”
  开玩笑似的口吻,但谁都能听得出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雪庭眼眸低垂,望着衣襟前红艳的海棠花,没说话了。
  长廊深处,多弟终于找回自己的神智。
  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她刚刚心如死灰,然后又活过来了。
  只要九宁不讨厌她、不嫌弃她,她做什么都行!
  多弟紧紧攥着折子,手指用力到痉挛,喜极而泣。
  ……
  “我不会害九娘的……”
  多弟喃喃道,抬手抹一下眼睛。
  怀朗示意她出去,淡淡地道:“那就是你失职了,九娘的衣食起居,都是你管着。”
  多弟脸色苍白,木然地转过身。
  她确实失职了。因为她不想其他人分走九宁的宠爱,所以总是排斥其他侍女过来服侍九宁,恨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可是她毕竟只有一个人,不可能事事都照顾得到。
  比如那壶甜酒,就曾经离开过她的视线。
  ……
  别院内守卫森严,各处都有精兵把守,外人根本不可能混进内院。
  细作只可能是府中仆从。
  怀朗一个个盘问下来,对比所有人的自白,很快找到可疑的人。
  是一个年轻的管事。
  负责审问的亲随个个怒火万丈,阿山直接拔刀,一刀斩落。
  惨叫声响起,管事右手的两根手指被齐齐斩断。
  旁边其他管事战战兢兢,汗出如浆。
  怀朗拦住怒不可遏的阿山:“等郎主发落他。”
  他双眉紧皱,神情不大好看。
  天边隐约浮起鱼肚白,府中所有人提心吊胆,一夜未眠。
  怀朗让人看住管事,向周嘉行禀告审问的结果。
  “郎主,是府中的管事动的手脚,他趁多弟不注意的时候往酒里掺了点让人神志不清的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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