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乱晋 作者:卓心(起点vip2012.12.14完结,帝王)-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马蘅听了便就明白过来,定是听到了她拒绝王妃娘娘的邀请理由。心里对这位年少的夫人便又多了些好感,道谢着收了起来。最后便也拿出秋日里自制的那桂花香包出来,送了一个给徐氏。
徐氏惊喜不已,便来得更是繁了些。这会过来,照样是盘坐在司马蘅下边,问道:“贵女,可有听说刘将军与刘宣王公之间的事?”
司马蘅一直呆在宅子里,再说唯一活动的桑,又是木讷之人,不会去打探什么事,于是城中的消息却是很少传进她的耳中来。这会听了徐氏的话,便心中一跳:“我甚少出门,却是不知发生了何事。”
徐氏见司马蘅神色不像作伪,便有些奇怪道:“刘将军没有跟贵女说过?”
司马蘅摇头:“他从不让我操心这些事情。”
徐氏便点头:“那倒也是,毕竟是女子。”说着便倾过身子凑近了司马蘅两分:“我也听君姑略提了一些,听说,前两日,刘将军与王公有争议。当时在王府大堂里,王公大怒之下甚至摔烂了一个杯盅。”又道:“王公从来都没有发过这样的大脾气,这次如此动怒,显然是冲着刘将军的。如今城里知情人都在传,说是因刘将军辜负了王公的培育之恩。”
终于还是闹了开来,刘曜也终究背负上了这样不好的名声,司马蘅问:“可知为了何事?”
徐氏回道:“当时大堂里无其他人,却是不知其中情况。但有人猜测,定是跟鲜卑人脱不了关系。”
司马蘅大奇:“这又何关系?”
徐氏看着司马蘅:“难道贵女不知,半个月前鲜卑人聚军渡河,却是大有攻城之意。”
“什么?”司马蘅一惊。
“因这,刘将军想着让国君派将前来助阵。但,王公却说国君定都不久,不应在这样劳师动众。又说鲜卑人此举不足为虑,却是城中之将士便能阻挡。两人意见不合,猜测着王公就是因这事动怒。”徐氏说完又问:“难道,这事贵女竟然毫不知情?如今城中已有些民众为此,已是惊惶恐恐,却是想着要去逃难了。”
半个月前?司马蘅想着那日里去楚馆时所见情景,这才明白过来其中缘由。难怪近日来也不见刘曜前来,定是因这事困忧着。
徐氏又再与司马蘅闲话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出来时,君姑有交待,如今城中有些乱,让我早些回去。”
司马蘅便道:“夫人路上小心。”起身后又道:“日后有什么情况,还望夫人能告知一声。”说着,便显得有些羞涩说道:“你不知道,永明君为了不让我担心,却是一点消息也不透。这次还多亏了夫人,我只希望下次有这样的事,能提前知道一二,也好为永明君分忧一些。”
徐氏见状,便满口应承下来。
等徐氏离开,司马蘅才觉得自己后背一片湿冷。经历过了战乱,如今再听到这样的消息,便心有余悸。那在城中惶惶不可终日的滋味,她不愿再去承受一次。
“我要见永明君,桑,你陪我去君府一趟。”司马蘅猛地站起身,对刚送徐氏回来的桑飞快说道。
第六十六章 笑的样子
更新时间2012…9…7 22:00:54 字数:2713
君府离私宅并不是太远,只要穿过两条大街,座落的位置并没有私宅偏僻。白墙青瓦,门口还有两尊护宅兽,看上去要比私宅气派许多。下了车,敲了门,出来迎接的是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
司马蘅上前表明了身份,那位管家便惊喜道:“原来是贵女前来,快快,进屋来,”
君府要比私宅大,但府里面的下人仆从却同样稀少,看来刘曜的确不喜爱府里多人。
司马蘅看着前面带路的管家,问道:“不知如何称呼?”
管家躬身回道:“小人姓林。”
“林管家,不知永明君在府上何处?”司马蘅便又问道。
林管家点头:“大人如今便在书房,这两日却是没有出门一步。”说完,便又笑道:“如今贵女来了便好,也可劝劝大人。”
司马蘅便有些疑惑道:“为何不出门一步?”
林管家一听,便有些意外:“难道贵女不是因知道大人已两日不眠不休,才过来的?”
司马蘅一直觉得刘曜是个强大之人,是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难倒他的。竟然两日不眠不休,看来是遇到了难于决择之事。
林管家只是把司马蘅带到了书房外面:“大人有交待,不让任何人打扰。小人不便进去,贵女请自便。”
所谓的书房,却只是近廊边上抱厦里的一个小间,那小间四面通风,亦能看到院子里的景物,很是雅致。
似乎听到动静,那小间的其中一扇窗子被支了起来,刘曜的脸庞从窗里露了出来。看到司马蘅,便稍微愣了下:“阿蘅?你怎么会来此?可事出了何事?”
司马蘅听了林管家的话,本以为刘曜会是憔悴不堪,但事实上他却衣衫整齐,眼神清亮,看上去,无一丝困倦。
“我来看看你。”隔着一扇窗子,司马蘅站在院中与刘曜对视着。
刘曜听了,便一笑:“进来罢。”
屋里摆设也简单,几张案几,一些卷轴,屋角还摆一盘兰花。可能因通风,一走进屋子,却是让人很是舒服顺畅。
司马蘅走到刘曜对面的案几后盘坐下来,她与他,早已没有顾忌男女之别,相处却很是随意。
刘曜身前有一张案几,上面摆了笔墨,还有竹椟,应在司马蘅来前,是在上面写着什么的。
“听管家说,你已两日不曾歇息,这样对身子可是不好。”司马蘅看着刘曜的样子,关心的话便不由的说了出来。
刘曜听了,不在意的一笑:“以前行军打仗,连着半个月都不能好好休息之时都有,这两日却是没有什么。只是下人少见,便多怪罢了。”
却是习惯了,司马蘅便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调整了一下语气,便就问了来时的目的:“听说鲜卑人聚军却是要攻打这里,可是当真?”
“我还以为你是过来问我与王公之间的事。”刘曜一笑后,移了移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然后抬起一手按了按眼角。也不问司马蘅是何处的知的消息,只是道:“渭城里虽说国君不在,但防守却是如从前般严谨。鲜卑人这样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用太过担忧,真要攻打,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
看刘曜的神情轻松,却似真没有把鲜卑人放在眼里,司马蘅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只要不打便行,她的日子至少能安稳一些。
“那为何城里有传言说,你想要让国君派将前来,为此还与刘宣王公闹僵。”司马蘅问道。
谈到正经的话题,刘曜从来都是不多说,这次同样如此,他只是用他那温和的语气回道:“其中缘由,不容多说。那些传言也不必听太多,只管放心,一切我自有主张。”
“你有段时日没有过来,我还以为是为这事烦恼。”司马蘅见他如此,也就不再追问,只是迟疑了下,说了这样一句。
“你不来,我却打算这两日过去一趟的。”刘曜朝司马蘅笑道:“有个好消息。”
看到刘曜这个表情,司马蘅的心便又提了起来,她想到了某个可能。这个可能,让她抵制不了激动:“是,我兄长的?”
刘曜点头:“有消息传来,你的兄长司马睿,已在南方安全无虞。前晋朝里的一些朝臣,已找到了他。并与他为首,却是在南方聚拢了一股不小的力量。”
司马蘅紧握着双手,内心激动的大叫着,老天庇佑,兄长无忧甚好。
又听刘曜道:“你的母亲与你的妹妹也在一处,她们都无事。我却是一直敬佩司马睿,因他有将相之才。不想,却还是小瞧了他。看来,他的能力还不止如此。”
司马蘅抿住双唇不让自己发出欢喜的声音,他们都好便好,只要他们安好,那她,才会心安:“你所说的,都是当真?”
“我既然会告诉你,便不打算骗你。”看着司马蘅惊喜的表情,刘曜也就笑了笑,然后似想到什么,便又问道:“你一直都只想知道你家兄长的消息,却是从来没有问过你长姐河东公主的消息,这让我很是奇怪。”
怎么会不想知道,以前不便透露身分,自是不能问。后来点破了,但只是场交易,司马蘅不敢提太多要求,也不敢问太多。只觉得她兄长却是他最大的依靠,只有他的消息对她来说才最是重要。她的长姐,河东公主,司马蘅内心深处是觉得她是安全的。虽然知道了她并不是真的清河公主,但在洛阳城里是便无听到有关她不好的消息。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你愿意说?”司马蘅开口问道。
“当然,我一直等着你问。如今实在忍不住了,便想着不等你问便告诉你好了。”刘曜抬起一手放在桌案上:“一直想着让你欠我一个人情,到头来却是失算了。”
刘曜的心情似很好,竟与司马蘅说起笑来。司马蘅看着这样的刘曜,有些哭笑不得。不想,他还竟存了这样一分心思。
“其实你不担心她倒也是对的,她如今在洛阳宫里生活得不错。”刘曜说了这样一句。
洛阳宫里?司马蘅沉默下来,那是她长大的地方,亦也是河东公主长大的地方。出宫,再进宫,却是以不一样的身份,心情定也是不同的。生活得不错,怕也只是表面,像河东公主这般骄傲之人,却是要忍受这些,她的心里定是极苦的。
司马蘅想到这些,也不好受。虽说两姐妹,感情不太好,但是身上却是有着同样的血脉,若说到了真正出事的一天,却是都不忍心对方受到伤害。
“既然来了,不如用了吃食再回去罢。”刘曜看出了司马蘅的失落,便开口转了个话题。
司马蘅摇头,再抬眼看着刘曜:“你这些消息对我来说,都很是很重要,我很是感激。”不等刘曜回答,又问:“你与王公之间真的无事?”
刘曜却是不回:“我知道你的心思,尽管放心,我不会有事。这里离南方路途遥远,消息来得并不是很方便。这次过后,不知几时才会有消息传来,你且要耐心等上一等。”
司马蘅知道刘曜误会了她关心他的目的,他以为她怕他有事是因为不能传消息给他。司马蘅想着,这样也好,便也就无再多解释,只是点点头。
司马蘅却是没有留下来用食,与刘曜谈完话后,便就起身告辞。刘曜也没有多留,只是在她上马车时,叮嘱她路上小心些,回去呆在宅子里,莫要乱走动。有事让人替个话就行,不用亲自出来。
司马蘅坐在回去的车上,心情才平复下来,然后想到兄长的消息,便露出个大大的笑意来。
桑在一边见到司马蘅突然笑了起来,先是一怔,然后便道:“姝女,奴婢还是第一次见你笑成这个样子,真真是好看。”
第六十七章 相劝
更新时间2012…9…8 22:01:00 字数:2602
马车在半路上被拦了下来,司马蘅掀开车帘抬头看去,便看到了酒楼二楼临街的窗子露出一张娇柔的脸来。却是许久不见的和惠翁主。
司马蘅并不想与她多相处,可她这时派人拦下马车,却是不得不上去与她一见。司马蘅便让桑候在车里,却是一人前去。
这是一间小厢房,摆设与其大多酒楼般无异。等司马蘅一走进去时,和惠翁主便把窗子放了下来。街上那吵闹的声音便阻隔开来,房里清静了不少。和惠翁主又摆摆手,把屋里的仆人遣退了下去。
“要见你着实不易,就连母亲三翻两次请你过府来,你都不放在眼里。若不是知道你的身份,不然,还真把你当成了什么天大的人儿。”和惠翁主等仆人一退,便开口很是不满的说道。
和惠翁主在人前总是一副和气模样,可在司马蘅面前却是无一丝淑女,说起话来总是有些刻薄。
司马蘅虽不刻薄,但她的脾性也并不是很好,听了和惠翁主的话,便就回道:“我的确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所以,翁主日后不必再理会于我,让我过府的话更提都不用提才好。如此这样,才能不失翁主的身份。”
和惠翁主瞪大了眼睛看了司马蘅半晌,才一泄气:“我本来是去找永明君,不想在他府前看到了你进去。因此,便在此处等你。我并不有意为难你,只是有些事话对你讲。”
和惠翁主放缓了语气,再加上她本来就娇柔的脸庞,如此一来,便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却是让司马蘅说不出拒绝她的话。
“有何事,便说罢。”司马蘅叹了一气。
和惠翁主正要开口说话,却是有仆人通报进来,送进来一些茶点。司马蘅出来这么久,却是正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便先拈起一块米糕吃了起来。
和惠翁主见状,却是倒了一盅茶水给她。动作轻柔,实属难得。司马蘅见了,便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