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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穿越带着聊天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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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她,不可能是她!”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赵永哈哈大笑起来,表情夸张,可那双含泪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你听我说完!”叶淮风高呵一声,拉回他的注意力,“季鸿的人查过了,赵老爷并不是因为身体油尽灯枯才死,而是中了毒。”
  此话一出,赵永猛然僵住,蒙着水光的眼睛顷刻间变得通红。
  “下毒的人很高明,并没有给人留下把柄,季鸿的人也是巧合之下才发现。赵老爷子生前似乎佩戴着一个香包,里面有一株花和他长期服用的药相克,那花看似无毒无害,可遇上别的东西就会变成剧毒。”
  赵永怔怔地低头看去,他腰间挂着的正是秀娘亲手缝制的那枚香囊,和赵老爷子的一模一样。
  ——“公子,我绣了三枚香囊,这是给您的,另外两枚是给老爷和夫人的一点心意。”
  ——“秀娘,母亲她这样反对你,你还……委屈你了。。。。。。”
  ——“不委屈的,秀娘不想公子夹在中间为难……”
  那三枚香囊,他终日佩戴,父亲虽然板着脸收下,却也戴了些日子,至于母亲,当时就把香囊扔在地上,他为此还和她大吵了一架。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是如此的讽刺。
  是他亲手把赵老爷推进地狱,是他!
  他睁大通红的眼睛,愧疚和震惊狂啸着痛击他的心,秀娘的一颦一笑在面前流云般缱绻而过,渐渐地,染上了刺目的血红。
  他抖着唇,神色凄然,所有的证据都已摆在了面前,可他却还想着替她找理由:“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叶淮风悲悸地望着他,嘴唇轻动,做出了最后的警示:“莲州的荷叶粥最是出名,你若是也戴过那枚香囊,切莫误食。”
  门外传来脚步声,赵永收起聊天群,惨白如纸的脸上,唯有一双眼通红。
  秀娘端着荷叶粥进来,体贴地放在他面前。她的笑容依旧温婉动人,秋水剪瞳含情脉脉,是他最爱的容颜。
  赵永麻木地看着她,眼底有泪光闪烁。
  “丫鬟们刚煮好的,趁热吃了吧。”
  碧色荷叶镶嵌在饱满的珍珠米中,看着便觉清淡可口,但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喉咙梗得难以呼吸,他怎么吃得下!
  纵然如此,他还是拿起瓷白勺子,舀了一勺。
  站在他跟前的秀娘屏住了呼吸,那勺粥离赵永的唇越近,她的心就跳得越快,在他含住勺子的一瞬间,她瞳孔猛然缩紧,惊叫一声就去夺他的勺子:“别吃!”
  女子柔若无骨的手握住他的,两人的视线在夏末的光影中交汇。
  ——爱恨难明。
  “别吃,还有点烫。”秀娘的声音轻如叹息,她神情恍惚地想要抽走他手里的勺子,却被他握得紧紧的。
  赵永牢牢锁住她的眼眸,布满血丝的双眼爱恨交织,浑身的血液都逆流到头顶,他哑着嗓子一字一字,咬得极重:“我赵永愿为秀娘做任何事,这辈子只爱她、宠她一人,决不相负!这话我既承诺予你,便不会食言。”
  秀娘身形一颤,睫毛似蝶般蹁跹起舞。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美好誓言,她只在戏里见过,就连李郎都不曾对她立下过这样的海誓山盟,说不感动,那不过自欺欺人。
  可为什么偏偏是眼前这个人?这个她发誓要送进地狱的人,她一心一意想要杀死的人,为她勾画了如此美好的蓝图?
  为什么。。。。。。
  心底的信念山摇地动,到底该怎么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窒息的沉默中,赵永推开了秀娘的手,端起送他下地狱的青花瓷碗。
  其实在她吼出那句“别吃”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叶淮风的话没有错。心里凄凉,却又卑微地欢喜着。秀娘恨着以前的赵永,恨到破釜沉舟也要放手一搏。可方才她却犹豫了,是不是证明,她的心里到底是有他的?
  苦涩地压了压唇角,直到最后一刻,他都是温柔的,舍不得责怪她,更不可能伤害她。他恨命运的玩弄,却又不得不感激它。如果自己不是穿越到了纨绔赵永身上,他永远都不可能认识秀娘,也不会有那些朝夕相伴的日夜——那教他刻骨铭心的回忆。。。。。。
  热气涌上来,凝成泪,在他低垂的眼眸里摇摇欲坠。
  这大概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便成全你。”
  软糯的粥在唇齿间泛开,他从来不知,清香的荷叶竟会如此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  陈琳达成结局——【绝处不逢生】
  王子豪达成结局——【合家欢】
  赵永达成结局——【        】你猜?提示:赵哥是我比较喜欢的人物。


第32章 
  叶淮风在城门口接到赵永的时候; 已是暮色向晚。
  沉沦斜阳给白衣镀上陈旧的暗黄; 赵永衣襟上血迹斑驳,衬得他面容越发苍白,扶车而立的身形摇摇欲坠。
  “赵家上下几十口人; 不管了?”叶淮风寒着脸拽住他的衣领; 温润如玉的手,却暴怒得骨节泛白,“责任二字; 你可知如何写?!”
  空洞的眼眸; 轻颤的嘴唇。
  赵永怔怔地看着他; 却仿佛没在看他; 视线里鸟群扑翅南去; 将他的挂念也一并带去。
  他走的时候,秀娘就站在别院的门口; 灯盏高挂; 却照不清她的表情。
  随着马车的远去,她的身影也在他心里慢慢缩小成一点再也看不见的光; 融入浓墨般的夜色。
  好些话来不及说,也。。。说不出口。
  告诉她自己不过一缕魂; 阴差阳错接手了别人的人生,三言两语将原身对她做的事一笔勾销?——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秀娘是否愿意相信; 单从秀娘把香囊递到他手上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今生今世再无缘。
  原身欠她未婚夫的一条腿、欠她的贞洁,都用赵老爷的命和赵家的生意抵了债; 他本想把自己这条命也赔给她,可最后关头,她却把瓷碗打翻在地,哭喊着说“够了”。
  是啊,够了。
  这样足够了。。。。。。
  赵永唇角压了压,没能忍住,漫上来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划过苍白面孔,滴落时无声无息。
  云樱拉一把叶淮风的衣袖:“他也难受,就别再说了……”
  叶淮风的手松开又握紧,欲言又止地看了赵永半晌,终究是没忍心继续骂他,压着满腔怒气转身走去一旁。
  待人温和的叶淮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发火,吓得几个女生不敢出声。
  过了会儿,云樱才动动嘴唇,宽慰赵永:“你也别怪他发那么大脾气,这些日子都是他跑进跑出帮忙稳住赵家,遇到很多棘手事,难免火气重。”叹口气,和王晴对视一眼,两人都很有默契地选择不提秀娘的事。
  赵永吸了吸鼻子,微微别过脸,话语含糊不清:“嗯,没怪他,是我不好。”
  仿佛一夜之间又长大许多,正经得不像他。
  王子豪看得心里发堵,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瞪眼干着急,他脑袋上还缠着纱布,是应付登门闹事者时受的伤。
  赵永稳住情绪,这才再次回过头,抬手在王子豪肩头轻轻捶了一拳,哽咽着开口:“对不起……”
  “别跟我说这些,你没对不起我。”黝黑的大掌安抚地拍了拍赵永的肩,末了,狠狠捏一把,疼得赵永龇牙咧嘴,王子豪这才松手,语重心长道,“难得捡回一条命,好好珍惜!”
  见他身体还未康复,又长途奔波,众人就不和他多说,吩咐小厮把赵永扶上车送回赵家好好休息。
  马车哒哒远去,一旁垂头不语的叶淮风才抬眸遥遥望去。
  ——到底还是不够成熟,才敢轻易为情爱赴死,虽说气赵永不爱惜自己,可心底某一处却隐约生出一丝羡慕。太多的顾虑将他的手脚缠绕,导致他从来不敢任意妄为,哪怕一次…都不曾有过。
  ……
  赵永的事,让云樱开始细细回想原身结过的仇。
  到底是个闺门女子,长年累月就活在小小的四方宅院,想的也不过风花雪月之事。要说结仇,大概也只能想到宁心郡主,只要避开和穆流芳接触,不惹了她吃醋,那便相安无事。
  又吃了一颗大李子,云樱准备回屋睡个午觉,小饼却风风火火地从院门外冲进来,扯着嗓子便叫:“小姐!大事儿!有人来说媒了!”
  挂着水珠的红李子蹦跳着滚落在地上,云樱只愣了一瞬,抬脚便往外走。
  才一路跑回来的小饼不得不提口气儿跟上,边喘边说:“是刘家的二公子,虽说没进殿试,但会试的时候成绩出类拔萃,老爷都赞许不已。”
  云樱才不管什么会试殿试,认都不认识的人,突然就上门说媒,任谁听了不慌?
  心如坠海之石,越来越沉,她脚步飞快,到最后索性提着裙子跑起来,她害怕自己稍晚一步,就会直接被订下婚事。
  奔至长廊,远远听见屋里传出笑声,云樱扶着柱子喘气,眼前竟有些泛白。
  “小姐,您没事吧?”小饼擦擦汗,见她唇轻颤,赶紧宽慰道,“只是来说媒,老爷夫人不一定答应,您且宽心。”
  先前来说媒的不是纨绔就是烂泥,突然来了一个家世人品都不错的,云夫人没有理由不答应。
  云樱闭了闭眼,待眼前的花白散去,才赶紧定神,凛然地走进正厅。
  她背脊笔直,努力做出镇定的模样,规规矩矩请了安,这才抬眉打量坐在云夫人旁边的媒婆。
  “哎呀,这位就是云小姐吧?看这闭月羞花的貌,和夫人您如出一辙呐!”媒婆生了一张巧嘴,尽挑好听的说,哄得云夫人直乐。
  云樱却笑不出来,她瞥一眼站在一侧的云琅,小声问:“可是兄长找来的?”
  云琅直呼冤枉,他倒是有给她物色人家的打算,可好不容易跟妹妹关系缓和点,他可不做这等破坏感情的事。遂解释道:“是他自个儿找上门的,说在书院遇上你,魂牵梦萦。”
  魂牵梦萦?古人的强撩手段还可以再恶心一点吗?
  云樱赶紧给群里发消息——
  云樱:你们谁有刘家二公子的照片?
  王晴:怎么了?
  云樱:我都不认识他,他居然跑我家来提亲!家里两位长辈貌似要被说动了。。。。。。
  曹慧:这么不要脸?!下次遇见了我一脚踹死他!
  刘茵:是原身娘家人,我帮你找找照片。
  云樱:好!麻烦你了QAQ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娘这边。”云夫人冲她招招手,向她介绍,“这是刘家派来的媒人,娘看了你和刘二公子的八字,再契合不过。”
  云樱听着,没什么反应,衣袖未能遮掩住的手紧攥成拳。
  云夫人轻瞥而过,心里明镜似的,自己的女儿在奢想些什么她怎会不知?只是穆流芳那样的身份,且不说她高攀,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一点,就注定是没有结局的等待。难得遇上门不错的亲事,若不抓紧时间,只怕会被别家的姑娘抢了去。
  拍了拍她的手背,云夫人已拿定主意:“老爷,晚上您不是要请学生们来吃饭么?都是青年才俊,多双碗筷又何妨?”见云老爷首肯,她便转向云琅,吩咐道,“下午你去书院的时候,记得把刘二公子请来。”
  云琅看一眼云樱,见她垂着眼眸唇紧抿,心知她不愿,可娘的话还是要听的,便躬身应下。
  肩负重任去了书院,云琅平日里和刘二公子交集甚少,想着他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妹夫,便多打量他几眼——白净书生,虽身形单薄瘦弱了点,不过也还看得过去。
  他点点头,自言自语说着“不错不错”。
  “什么不错?”
  穆流芳的声音自门后传来,云琅回身,见自己挡住了路,就赶紧往前走了两步,又瞥一眼刘二,压着嗓子笑道:“我家妹妹终于遇上一门不错的亲事,午前跑来说媒,家父家母都很满意,让我晚点把人带回去吃饭,也好让云樱瞧瞧。”
  穆流芳脚步一滞,墨般浓黑的眼眸似乎又幽暗了几分,他克制着情绪,再次开口,尾音却还是夹杂了藏不住的寒意:“是谁?”
  云琅偷笑着指了指第六排端坐的男子,告诉他:“刘家二公子,会试题答得很好,虽说不是家父带的学生,但也备受欣赏。”
  “区区会试!”穆流芳冷哼,轻蔑之意尽显。
  云琅微微愣住,他的好友不像是这般刻薄之人,怎么……
  他满腹疑惑地走下去,特意挑了刘二后排的位置,方便待会儿邀请他去府上用晚膳。
  准备近距离观察未来妹夫的云琅,刚摊开书,就听见台上的人唤了刘二的名:“你来解释一下,知人者智也,自知者明也是为何意?”
  刘二很谦逊地起身,中规中矩地答道:“能知他人者固然聪慧,能知自身优劣者最为明智。”
  穆流芳提的问题和今日要讲的内容毫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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