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养成实录-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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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锦对他这样理所当然的表情没话说了,就要起身道:“我坐着有些累了,想躺会儿。”
楚辜听了这话倒是心下稍有留意,跟她打趣道:“我瞧着你这几日神情倦怠,精神困顿,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莫不是腹中有了咱们的孩儿。”
说着大掌便摸上她的小腹,滚烫的温度透过衣衫,几乎都烫着她的肌肤,简锦到底是被这话吓了一跳,紧张道:“你可别乱说。”
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身子微微一僵,楚辜眼眸里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一抹怅然,垂了垂眼,复又暗笑捏住她的鼻尖,语气宠溺道:“你现在都还是个小孩子。”
简锦听到这话才放心下来,又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道:“咱们都腻歪了一阵子,该做正事……”
正说着话,外边士兵道:“王爷,古兰公主身边的侍女求见。”
楚辜当即敛起双眉,沉声道:“不见。”
简锦见他露出这般厌恶的神情,一时觉得纳闷,但想到刚才在马车上他表露出来的紧张,又觉得是自己多想。
那帐外忽然响起一道柔媚的声音:“燕王殿下,您能不见奴婢,但请你不要忽视公主的这份心意。”
心意?
是她做的特色糕点,还是另有他意?
简锦心下一跳,不自觉地抬起眸看向面前这个男人。
察觉到她略带困惑的目光,楚辜就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你什么也别多想,这个古兰公主就是这样烦人。”
听着他的语气,好像之前跟古兰公主已经打过交道,还不止一次,要不然如何知晓她是这般烦人。
简锦越想越不对劲,但理智的情感占了主导,当下快刀斩乱麻,直接从他膝上起身,说道:“我去喝杯热水。”
她一离开,楚辜也跟着怀里一空,心里也空落落,有种说不出的怅然,便也立马起身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声音低哑道:“你不信?”
简锦拎着茶壶的手轻轻一顿,失笑道:“你不必这样,我自然是信你。”
“那你为何不与我待在一起?”
楚辜还困惑不解,她却已转身看着他,声音柔柔道:“我若是不信你,当初就不会把自己交给你。”
她的话是如此温暖,楚辜听得心里热热的,却也越发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道:“若我骗了你,你还信我吗?”
“那要看是什么事。”简锦浑然不觉他的小心试探,只笑着缓声道,“若是你瞒着我喜欢上了别人,我自然不会再信你,也不敢在待在你的身边。”
楚辜长睫一颤,面色微微有些白,倒不是真被她说中,只是她这样决绝断情着实听得人难受,他缓笑道:“不会的。”楚辜将她抱得更用力,“我这颗心只放在你身上。”
简锦只道他和平常一样说起些羞人的情话,她听得耳茧子都快起了,也没有特意放在心上,随口笑问道:“放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
话音未落便被他扳过身子,他微微俯首按住她的肩膀,无比认真地道:“是一辈子。”
瞧着他严肃的神情,简锦心下一唬,不敢再开这种玩笑了。
帐内两人正温存着,帐外又起了风波,士兵为难道:“王爷,古兰公主派来的侍女晕倒了。”
楚辜面无表情道:“那就抬回去。”
正文 153 公主的心计(上) (二更)
天黑得快,才刚刚过了下午天上又卷起一团乌云,阴沉沉,好像随时要掉下来砸中人的脑袋。
风雪也一阵一阵地吹着营帐,几乎吹得每个士兵脸上都红通通的。
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狩猎,着实不是明智的选择。
一连过了两日,天气才稍稍转晴。到晚上,皇上特地设下晚宴,犒赏王公将士。
简锦伴在楚辜身侧,看着一个个贵人入席,而看到大哥简照笙入座时,更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但骤然想到他赶走自己时的决绝狠心,一腔热情也都化作乌有,恹恹地垂下脑袋。
楚辜瞧见她这样儿,举目望去,看到简照笙坐在对面,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往案上拿了一块糕点,悄悄地塞进她手心里。
简锦摊手一看,忽觉肚子饿了,便掩袖吃了进去,随后放下手时,却见楚辜目露笑意,朝着她点了点自己的嘴角。
简锦纳闷地往嘴上一摸,却是摸到一手的糕屑,不由红了脸颊,赶紧低头摸了摸。
楚辜这才转回视线,迎向宴上。
萧大司马不知说了什么,皇上龙颜大悦,大笑不止,而宴上众人也都纷纷陪笑。
一时场上气氛正酣,萧大司马英眉一扫,目光落在对面的楚辜身上,忽挑眉梢,缓声道:“臣见燕王眉头紧锁,心中似有无限惆怅,不知是为何事烦忧?”
楚辜淡淡道:“你看错了,本王并无烦忧。”
他这话有些呛人,萧飒听来却是笑意更深,只道:“既无烦忧那便是高兴了,燕王也该高兴,毕竟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古兰公主和……”
说到正关键的地方,楚辜却将酒盏搁在案上,不大不小的动静,却让对面萧飒的声音戛然而止,皱着眉头,略带不悦地地看着楚辜。
任是谁被中途打断话,心里都不舒服,又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他颜面何存。
楚辜语气依旧淡淡的,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的不悦,只道:“该庆祝的是萧大司马才对,听说舍妹刚加入林府便有了身孕,萧大司马要做叔叔辈了,日后小侄儿若是不听话,可不能拿对待犯人的那一套。”
萧飒闻言,眼里含过一抹阴霾。
这几日萧茹常常回家堵着他,说什么和林琮过不下去了,真是笑话,要真过不下去还肯被林琮碰了身子,又怀上孕。
当时他也没当回事,哪知道萧茹想一出是一出,知道在他这里不能讨到好处,索性直接在林府大闹,几乎闹得满城风云,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林琮出了个不肖的儿媳妇,而他萧飒养了头没长脑子的白眼狼。
萧飒随即笑道:“燕王殿下真是谦虚,要说喜事,怎可比得上古兰公主和……”
想要往下说,楚辜突然起身面朝上座的皇帝,举酒道:“萧大司马所言极是。天底下最重要的喜事莫过于父皇身子骨健朗,脚下带风,一支箭就能斩杀尽围场畜生,这是满朝文武之喜,也是大晟江山之喜。”
皇上听得他如此取悦自己,龙颜大悦,笑声不止,萧大司马抬眸一瞧对面正襟危坐的楚辜,略略勾唇,也随着笑了。
然而他们这番话在简锦听来却是一头雾水,不由垂眸瞧了眼在侧悠悠饮酒的楚辜,又见宴上众人欢笑,便低声道:“我看大哥还在这里,也不是见面的时机,我想着先回去了。”
楚辜之所以带着她出席,也怕她在帐子里呆的闷,眼下见她有离去之意,眸心一深,不动声色地扫视她脸上一圈,见她并无不悦,也没有闹脾气,就知她什么都没有听出来,这才把人放了。
简锦便趁着众人都没有注意,悄悄转身溜出去。
夜路漆黑,离燕王的营帐也有些远,中途还要经过古兰公主住的地方。
简锦见帐前的帘子被勾起来,就想悄悄地溜过去。
里头的侍女却见她快步走过去,行色匆忙,便忙走出来喊道:“站住!说的就是你,走路鬼鬼祟祟,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成?”
简锦自然否认,道:“奴才尿急,所以脚步匆忙了些,没想到让姐姐您误会了。”
侍女打量着她,随口问道:“你是哪家的奴才?”
简锦想了想,照实道:“奴才正伺候燕王殿下。”
侍女闻言了然一笑,“原来跟着的是燕王殿下,那可就好说了,你快进来。”立马将她拉到帐内,“我家公主有些话想要问问你。”
简锦便被拉到古兰公主面前,因为之前与她见过几次面,这会儿怕她看出来,愈发低着头,只盯着面前公主一双软底绣花鞋看。
“既然你在燕王跟前伺候,想必也知道他平日里的习惯。”公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但也出奇的温柔,“我问你,平日里燕王喜欢吃什么,最爱吃哪道菜,忌讳什么东西。”
她问得这样巨细无靡,简锦立马明白她对楚辜是什么心思,却又困惑起来:“公主既然想见燕王,为何不去赴今晚的晚宴?”
侍女这时不悦道:“大胆,公主私事岂容你多嘴!”
她还想再警告几句,公主脸色骤然一沉,皱着眉头使了个眼色,无声喝止住侍女的责骂。
简锦却一直低着头,视线朝下,没能瞧见她这一幕,只察觉到周围静了一静,那个嚣张的侍女也突然没声了。
她心里正纳闷,忽然公主缓声道:“我头疼才没去,不过这会儿也好得差不多。”她看着简锦,眼里有暖暖的温情,“既然燕王也在宴上,那本宫也就跟着去参加。”
简锦就道:“既然公主要去赴宴,奴才就不打扰您了。”
公主却是笑道:“可你还没有告诉我他喜欢吃什么,又不喜欢吃什么,平日里爱干什么事情,是琴棋书画,还是骑马射箭?”
简锦恭敬道:“奴才只是在燕王帐内一个打杂的仆人,对燕王的一切都不怎么清楚。”
“那你喜欢什么?”
简锦闻言,诧异地抬眸看她一眼。好端端的怎么说到她这里来?
公主似乎也觉得这话多余,笑了笑,随即说道:“那就把你知道燕王的,都说出来。”
毕竟是楚辜的私事,简锦不好宣扬,迟疑道:“若是公主想知道,可以亲自去问燕王殿下。”
“大胆!”侍女忍不住出声喝道,“我家公主是赏识你才问你这些,你这个奴才怎么就如此不识好歹!”
听到她在耳边大声喊叫,公主十分不悦道:“我看是你大胆才对!”
侍女这样愣住了,嗫嚅道:“公主……”
公主却不给她留一点情面,冷冷呵斥道:“我叫她说话,你插什么嘴,是不是皇宫的油水都把你的胆子也养肥了,说话简直没一点分寸!待会儿也不必跟着我去晚宴,留在帐内好好反省自个吧。”
侍女惊得立即跪下来,哭喊道:“公主,奴婢也是无心的……”
公主却不再听她的,挥手让她下去,接着又看向一直低头跪地的简锦,说道:“我看你长得讨喜,待会就你跟着我去了。”
这下子轮到简锦大惊,忙道:“公主这样不好吧,奴才人微言轻,身份低贱,登不了大雅之堂。”
公主执意道:“不必多言,我认定的人是你,就是你了。”
“这……”简锦尚有迟疑,却也深知难以推脱,当下便行礼应承下来。
路上黑漆漆的,大雪裹着刺般呼呼地吹来,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皑皑白雪,整个天地间都只有风在呼啸的声音。
简锦一面打着伞,一面扶着她往前走,雪花从伞下飘进来,整张脸都是冷冷的,看她的脸蛋都被刮得白白的,鼻子却红通通的。
公主走到半路就停下来,就吩咐另外一名侍女:“你速去将我墨色的那条披风拿来。”
简锦一开始没明白过来,但是接触到公主眼中柔柔的疼惜,便忙摆手道:“公主万万舍不得。”
公主却轻轻按住她的手,许是被风吹得鼻子冻僵了,说话时还带着淡淡的鼻音,轻声道:“你能陪我来,我已经十分开心。”
简锦虽然清楚自己是女儿身,但女扮男装久了,忽然被一个女人握住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她想着把手抽回来,反而被握得更紧,微微蹙眉道:“公主,奴才手疼。”
公主这才回过神似的松开来,看到她脸上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简锦微微一笑道:“奴才能陪公主前来,是奴才的福分。”
公主闻言没有先说话,先让侍女回去取披风,见侍女走远,这才露出怅然的神情:“你不知我在大晟的深宫里待得有多苦闷,到处都是规矩,就连从古兰带到这里的侍女也渐渐不听我的话。”
说着便目光柔柔地注视她,又再轻握住她的手:“眼下我只瞧着你这个人心软,性子善良,正合我的心意。”
简锦低头露出一抹羞涩的笑,谦虚道:“公主客气了,奴才哪有这么好。”说着便想抽出手来,却是没有成功。
公主仿佛不知道她的尴尬,柔柔说道:“日后在我面前不要叫自己是奴才,都是同一个……”怕简锦疑心起来,这才忙转改话,“都是爹妈生养的孩子,只不过我生得好,身份比你高出一截罢了。”
“公主真是善解人意。”
简锦来到古代许久,都已经适应古代的生活和礼教,眼下既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