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宠-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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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很快就来处理伤口,夏初岚对萧昱说道:“我没事。你去看看县主,她那性子,别一气之下闯出祸事来。”
萧碧灵的性子萧昱最清楚了,他吩咐大夫两句,便起身出去了。
凤子鸣更加惊讶,什么时候萧昱竟然对夏初岚言听计从了?他是心思活络的人,立刻察觉出这里头的不寻常,问夏初岚道:“你跟萧大人……”
夏初岚当然不会跟凤子鸣说萧昱是她的亲哥哥,只避重就轻地说道:“我们在都城的时候有些交情。我拜托大人的事,还请大人尽快查清,萧音只给了三日的时间。”
凤子鸣应了,等大夫包扎好,夏初岚便告辞离开。
……
萧碧灵其实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她回到驿站大发脾气,将里面的东西摔得满地都是。夏初岚究竟给那两个男人吃了什么迷魂药?怎么都向着她!明明一个是她的亲哥哥,一个是她的未婚夫。她想不明白,越想越生气。
侍女仆妇们都站在门外,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她的霉头。
萧碧灵又摔了两个花瓶,几乎要把屋里的瓷器都砸光了,这时门外传来侍女怯怯的声音:“公子。”
“你们都下去吧。”
萧昱走进去,看到满地狼藉,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萧碧灵,好像任由她摔。但他的目光中有一种威势,萧碧灵的手里正举着一个砚台,也不敢再摔下去了。
“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萧昱面无表情地说道。
萧碧灵把砚台放下,慢吞吞地走到萧昱面前:“她没事吧?我刚刚不是故意推她的。我也没想到她那么不经推……哥哥为什么要帮着她说话?就因为她是宰相夫人,你不敢得罪?”
“你可知道她是谁?”萧昱平静地问道。
萧碧灵被他问得一怔,还能是谁?萧昱继续说道:“她是你姐姐,我的妹妹。她也姓萧。”
“哥哥,你在乱说什么……”萧碧灵直觉他是在说笑,夏初岚是她姐姐?这怎么可能!可她看到萧昱的表情严肃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便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
萧昱等了一会儿才说:“父亲亲自查的,她身上还有我们萧家的玉佩,只不过先前没告诉你。这次我在绍兴,也是奉了父亲之命,来帮她的忙。我不管你有多不喜欢她,你都得记住,她总有一日要回萧家。以后你再说她的不是,便是在说自己的姐姐。”
萧碧灵倒退两步,连连摇头,扶着身后的桌子才勉强站稳:“不会的,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觉得怎么也接受不了。
夏初岚怎么会是她的姐姐呢?她姓夏,她在泉州长大,她们根本不可能有关系啊!她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萧昱起身说道:“这件事在对外公布以前,你最好守口如瓶。以后行事,别再那么任性妄为。”说完,他便转身出去了,留萧碧灵一个人在屋中。
以前他总觉得萧碧灵还小,而且是个女孩子,家里娇宠些没关系。以后嫁个疼爱她的丈夫,一辈子衣食无忧,保持这样的性子也无妨。可见到夏初岚之后,他才越发觉得萧碧灵不懂事。
夏初岚为了夏家劳心劳力,萧碧灵却还在这个节骨眼雪上加霜。萧昱索性就将实情告诉她了。
她也是时候学着去承担一些事了。
……
夏初岚回到夏家,觉得身心俱疲,直接回玉茗居休息。
这个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冬日天暗得早,廊下已经挂上了红灯笼。因为在正月里,连院子里的石灯都点着,显得很亮堂。
她推开房门进去,看到里面坐着个人,顿时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触碰她的额头:“这是怎么了?”
夏初岚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一身熟悉的青衫,眉目疏朗,颧骨突出。不是顾行简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行简说道:“几日不见,你是不认识我了?这额头上怎么贴着纱布,可是受伤了?”
他的声线带着熟悉的清冷,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夏初岚伸手抱着他的腰,用力闻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就像倦鸟归巢一般安心。明明只是几日不见,却觉得好像过了许久。她的坚强总是一碰到他就会坍塌。
顾行简索性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坐在榻上,自己检查她的伤口。她抓着他的手说:“没事,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您怎么来了?”以他的身份,应当是不能随便离开都城的。因为皇帝和百官随时都会找他。
提到这件事,顾行简便板起脸:“夏家出了事,你为什么不同我商量,就私自离府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
他平日极为宠她,几乎百依百顺,更不曾说过半句重话。有时夏初岚会忘了很多夫妻间本应该有的条条框框。她当时着急回来,也没想太多,此时带着歉意说道:“是我错了,您怎么罚我都行。”
顾行简看到她满脸疲惫,本就心疼,哪里真舍得罚她,只轻咬了咬她的嘴唇。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个丫头的情债,这辈子来还了。否则也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直追着她到了绍兴。
“跟我说说夏谦和萧音到底是怎么回事?”顾行简握着她冰凉的手说道。他之前去石麟院拜见杜氏,杜氏跟他说了一些,但有所保留。顾行简是何等心思通透之人,几乎已经推断出七八分,只等夏初岚来证实。
夏初岚便老实地将事情说了,一边说一边打量他越发阴沉的神色。说到夏谦的时候,本来要略过去,又觉得根本瞒不过他。
顾行简本还想冲着夏家保一保夏谦,没想到他竟然存着这样的心思,敢觊觎他的妻子?至于萧音背后的人,哪里用得着劳动萧昱和凤子鸣,他今日就能叫那个姓孙的人张口。
第一百二十章
到了晚上; 屋子里很快就熄灯了,下人们都只敢守在门外。思安特地把侍女们叫到廊下; 很随意地跟她们谈论上元节花灯的事情。
侍女们大多没去过都城; 纷纷询问她都城的灯会如何好玩。
思安便将所见所闻都说了。她能听到屋内隐约的呻吟声,这对她来说见惯不怪了。在相府里; 有时大白日的时候; 寝居也会关上门。相爷对姑娘的喜欢,可是有目共睹的。
但那几个小侍女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 听到声音各个面红耳赤的,只能强装镇定。宰相姑爷看上去十分清冷威严; 真不知道在姑娘的闺房里头时是什么模样。
屋内摆着四个大火盆; 熏得暖如春日; 但帐内的温度更滚烫。都说是小别胜新婚,夏初岚也格外热情主动,攀着男人的肩膀任他所为。只不过顾行简有意惩戒; 吻得她浑身燥热,但就是不肯进去。
“夫君……”夏初岚在他身下; 双腿已经很自然缠上他的腰。
顾行简忍得出了汗,感觉到身下的女人不安地扭动着,像一尾脱了水的鱼; 便低头亲吻她汗湿的小脸:“岚岚,该叫我什么?”
夏初岚浑身软绵绵的,只想他赶紧进来,便轻声唤道:“顾郎……啊……”他进来时; 那巨大的满足感让她叹了一声。
夏初岚原以为他今日赶路,应当有些累了,不会要得太狠。可是她到底低估了男人旺盛的精力,加上她的床没有相府那么大,几乎被锁在他的怀里索求,双腿就没有合上过。她的声音都叫哑了,浑身瘫软,可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还往她最敏感的地方狠撞。
夏初岚喘着气坐在他怀里,浑身酸疼,眼皮重得几乎抬不起来,用手捶了下他结实的胸膛。记不清他要了多少次,那昂藏还埋在她身体里,不肯出来。
顾行简低头看她,好像真的没什么力气了,呼吸短促,身体颤抖,这才抚摸着她的背问道:“知道错了?以后不准再私自离开我。”
她走了之后,相府就不像个家了。他活到这把年纪,居然还害了相思。
夏初岚趴在他的肩上,哭笑不得,才反应过来他今晚要得这么凶狠原来是在罚她。这人的占有欲和强势在平日里掩藏得很好。只有到了床上,才会彻底暴露出来。
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乖乖认错,声音细细小小的,像猫儿叫。
顾行简的心一软,最后那点余怒也消了。本想再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明日彻底下不了床,看她还敢乱跑。但最后只是吻了吻她的发顶,抱着她去净房。她身上都是红痕和吻痕,其实他身上也被她抓得很惨,尤其是背后,进水里的时候有点刺疼。
他将她抱回床上时,她已经睡着了,还有微小的鼾声。他仔细检查她的下面,果然又红又肿的,还有点破了,便给她上了点药。药膏冰凉,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子,迷糊地叫道:“顾郎,真的不要了……疼……”
“乖,我只是给你上药。”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颊哄道。
她安心地侧过头,再次沉入梦乡里。他这才轻手轻脚地下床,穿上衣衫和鹤氅。
他打开门出去,思安和侍女们连忙行礼,那几个小侍女都不敢看他。他并不是那种十分英俊的长相,身形瘦削,但胜在满身的书卷气,还有如山如海般的稳重深厚,其实很讨小姑娘们的欢心。
可他平日对人十分清冷,下人们也不敢在位高权重的宰相面前放肆。
顾行简转身关上门,只对思安说道:“我出去一下。你照看好夫人,屋里的炭火别断了。”
“相爷放心。不过这么晚了,您去哪里?要不要叫六平跟您一起去?”思安多嘴说了一句。这次崇明没跟来,相爷对绍兴应该不熟,有个本地人在身边做事也会方便一点。而且她记得姑娘说过,相爷认路好像有点……
顾行简想了想,点头道:“你去把六平叫来,跟我一起出门。”
……
绍兴城西的这家客舍是官营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入住,得有凭证才能进去。孙从章喝完酒回来时听到掌柜说有人打听他,酒醒了大半,心中暗觉得不妙。他在绍兴的事,只有萧家的人知道,怎么会有人来打听他呢?他默默往楼上走,起了念头,想收拾东西趁夜离开。
这个时间二楼没有什么人走动,孙从章先在楼梯口那里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异常,才快速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之后彻底松了口气。
忽然他觉得不对,猛地回过头,看到出门前留的一盏灯还在桌上亮着,而圆桌旁坐着一个穿着深色鹤氅的男人,眉目清隽,正淡淡地看向他。
“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可知道这是官舍!”孙从章先是害怕,然后很快镇定下来,“只要我一叫,就会有人把你拉出去!”
男人平静地说道:“我既然在这里,就不怕你叫人来。孙从章,你是受谁的指使到绍兴来给萧家送信的?如实交代,或可饶你一命。”
这人连他的姓名都知道,而且气势压人,孙从章有种不妙的感觉。他眼珠一转,想要夺门而出,从旁边又走出两个人来,将手按在门扇上。那两个人穿着玄衣,面容威严,一看就是练家子。孙从章知道对方的来头肯定不小,双腿有些发软:“这位爷,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管这闲事呢?”
男人拿起床上的茶杯把玩:“你拿给萧音的证据牵扯到二十年前的一桩侵吞家产的案子。若确有其事,自当交给官府调查,为何私自挑起夏萧两家的私怨?你自己身为大理寺的主簿,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大理寺的官员少说也有数百人,孙从章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吏,怎能想到竟有人认识他?他颤着声音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男人淡淡地说:“顾行简。”
顾行简对孙从章有印象,大概是去年看过孙从章代笔写的一份结案陈词,内容有些意思。后来他到大理寺公干,特意问了那里的官员哪个是孙从章,远远地看过一眼。
但孙从章自然不懂得这些!他在知道眼前之人是顾行简后,如遭雷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相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他原本也担心这件事牵扯到夏家,顾行简会插手干预。可上面的人说,顾行简日理万机,根本没空管这种琐碎的小事,何况夏家只是他的外家。可眼下看来,顾行简不仅是插手管了,还亲自来了!
孙从章明白自己根本不是顾行简的对手,能留条命算不错了。
“你只是个联络的人,说吧,上面那个人到底是谁。”顾行简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哒”的一声响。孙从章又抖了一下,额头上不断地冒冷汗,想到吴志远的下场,还有那些跟顾行简作对的人……他们低估了夏家在顾行简心中的分量!
“是,是右拾遗,王大人。”孙从章颤着声音说道,“他跟萧家老爷原本有些交情,最近查到了一些证据,要下官来交给萧家的人……之所以没交给官府,是因为……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