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脸皮厚-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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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果儿也意识到了,这次她连为难的表情都没做,简单的回道:“十有八九。”
闻言,林子慕不自觉的挑起了嘴角,不再犹豫吩咐道:“今晚我要去见他,你可能帮我出去?”
“能!”
☆、夜访
林子慕设想过终年生活在密林里的人该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像傣族那样?可她白天去见那个族长的时候看起来和外面没什么两样。
当果儿将门口的侍卫神不知鬼不觉彻底放倒以后,林子慕就知道果儿的身世可能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凭借着午时的记忆,二人很快来到了上午来过的大厅,很奇怪,这里夜里静悄悄的,除了风声和虫鸣声,一个人影都没有。
林子慕有些焦急,若是那些被打晕的侍卫中途醒了,或者被发现了,她们就危险了。
“我们分头找!”说完,林子慕抬脚就要走,果儿一把拉住她说:“果儿应与小姐寸步不离!”
林子慕微愣,转而说:“可这里树大林深,你我又不熟悉,两个人一起何时才能找到他的住所?”
果儿皱眉,忽而抬头说:“午时我见那位公子鞋底沾有湿润的红泥,我们这一路走来都是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他的住所定当与那红泥有关!”
林子慕惊讶于果儿的心细,但更多的是欣喜,“那就好!快找啊!”
夜渐渐起了凉意,二人已经找了一个多时辰仍旧不见红泥小路,一路上有几次差点被巡逻的卫兵发现,林子慕的心跟着七上八下如同在坐过山车。
正走着,突然一股蛮力捂住了她的口鼻并将她的身子牢牢的圈在一团杂草中,林子慕心惊,还好是果儿。
这时她才听见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静谧的夏夜,惶惶的人心,途径巡逻的人一边小声嘀咕着什么一边左右顾盼。
走的近了,林子慕终于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了
~:你说族长为什么放着族屋不住,偏偏要和君洛住在那么偏的地方?
~:你懂什么?小公子再过几年就要成人,这个族长之位早晚要还给他!再说你没听说过族长喜欢鸢尾花吗?西南角那里一到夏季就开满了蓝色的鸢尾花,搬到那里不是很好么!
~:也对!怪不得族长先让君洛住过去,原来是要当新房!
~:你小子,快巡逻,完了去睡觉。
听脚步声远走越远,果儿才将林子慕的口鼻松开,正欲请罪,林子慕抬头阻止了她,说:“我们快去找他!”
说着,猫着身子往西南角而去。
夜色已经很深了,越往西南,林木反而却来越稀疏,再走不远就看到一大片鸢尾花海!
真的是花海,蓝色的鸢尾花像春日湛蓝的天空,又像一簇簇蓝色的火苗,随着地势的起伏,花海就像波浪一样摆动。闻着空气中醉人的花香,林子慕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
“谁!”身后的果儿怒呵一声,惊了林子慕。
只见一人披散着长发从花海里起身,他身材高大,朦胧月色下发丝飞扬,轻轻拨动着面前花束向着林子慕走来。
林子慕的眼睛渐渐布满了水雾,即使她看不清也知道来人是谁。
思念像开闸的洪水泛滥成灾,她不管不顾的向着他奔跑过去,整个身子都缠到了他的身上,呜呜的喊着敖平苍。
男人僵了身子一动不动,她小小的身子像只猫咪一样挂在他身上,一点也不重,更奇怪的是他不但不反感,反而有些满足。
大概是哭累了,林子慕这才发现自己还吊在男人身上,更可恶的是从始至终男人都没有抱她,任由她挂着,手臂又酸又痛。
林子慕吸吸鼻子松开了他,抬头去看他,很仔细很仔细的去看他,这就是她的敖平苍啊!没有了锋芒的敖平苍,温和的敖平苍。
“你…你说我是敖平苍?”男人在她热切的注视下终于开了口。
噗嗤!林子慕笑了,有生之年她竟然亲眼看见敖平苍脸红了,虽然还不知道为何他要瞒着众人说毁容了,但这一刻林子慕确信,眼前的男人就是敖平苍!
“你小腹偏右的地方有条五寸长的疤痕。”林子慕浅笑着看着他说,男人闻言后退了一小步。
“你后背上有很多很多条伤疤……”林子慕眼圈泛红走近一步继续说,男人又退了一步。
“你右锁骨下方有个牙印。”林子慕再接再厉,这一次男人没有后退,他不敢置信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是我咬的!”林子慕直直的望着他,如果他真的是失忆了才忘记她,那么她就一点点的让他想起。
“我们……你是……”男人有些磕巴
“我是你同床共枕了一个月的未婚妻。”
男人的眼睛睁的更大了,他一时有些难以消化,上午他在一旁静静的听她讲外面的事,没想到自己竟然是那个主角!
“可落落说我是她的未婚夫。”
“她在骗你!你是敖平苍!是大正朝的战王爷!是我林子慕爱着的男人!”
朦胧的月光下,浩瀚的花海里,微凉的夜风轻轻的吹着,看着面前仍旧有些懵懵的男人,林子慕情不自禁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红唇。
直到一吻结束,那片温热渐渐远离了他的唇瓣,男人才后知后觉的伸出指尖慢慢抚摸着林子慕的唇角,像是怕弄坏似的小心翼翼。
被他这样的动作弄的不好意思的林子慕也红了脸颊,忽而想起果儿还在后面,慌忙转头,那人早已不知所踪。
“你叫林子慕?”男人喃喃细语。
林子慕轻轻的点了点头,眼里笑意更深。
“阿慕?”男人试探开口。
林子慕乍听这个名字愣了一下,然后笑得灿烂抱住男人的腰说:“是,我是阿慕,敖平苍的阿慕!”
☆、险
清晨明媚的阳光躲过密林投射到林子慕的脸上,感受到脸上的温热,她才慵懒的睁开眼睛。
果儿已经醒了,仍旧立在门口,一动不动。从昨天见到敖平苍后她就开始这样了。
听到衣服的嗦嗦声,果儿回头,走过去替小姐穿好衣服,林子慕低声问:“怎么样?”
果儿亦是低声回说:“没有发现。”
林子慕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现在可以确定君洛就是敖平苍,可是他两日后就要与族长成亲,林子慕必需要阻止。
“果儿,你去跟外面的人说,就说我有关系到他族命运的事情要告知族长,我要和她见一面。”
果儿有些犹豫,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一个时辰后有人过来传话说族长要见她们,于是二人就跟着去了。
通过昨晚和失忆后的敖平苍的交流,林子慕了解到,这个族名叫尘族,乃是古时南疆的皇族,后来不知何故族人与外界失去了联系,百年来没有一个人走的出去,现任族长名叫尘落,年芳十八,已经治理尘族三年之久。她有个弟弟,名唤尘久,一母同胞。
尘落正在自己的房间处理族中事务,听闻林子慕来了便吩咐人将她请了进来。
林子慕看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一份竹简,也不打扰,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候。
待尘落放下手中竹简,她不冷不热的开口说:“什么事!”
林子慕这才细细的去打量她,昨日见她只觉得倾国倾城,粉面含春,今日再见却多了一丝威严和冷情。
见林子慕没有立即回答,尘落有些不悦的说:“要是没什么事就走吧!”
林子慕这才站起来慢慢走向尘落,轻轻开口说:“昨日我说的事情句句属实,但有一事我未说清。”
“什么事?”
“我同果儿是在追那二十万大军的途中误入你族不假,可却是在二十万大军无声无息消失后。”
尘落一惊,立刻抬眼看着林子慕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那二十万大军极有可能也同我们一样进入了你族,只是你们发现了我们,却没有发现他们。”
尘落平静下来冷笑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知道你们尘族是被困在这屠鹰阵中。”
气氛一下子安静到了极点,屠鹰阵,尘落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是从父亲的口中,而父亲是从祖父的口中,他们祖祖辈辈不知道传了多少代,至今没有一个人有能力破阵,有能力走出去。而如今,一个外人,甚至是一个比她还要小上两三岁的小丫头嘴里竟请轻轻松松的说出了尘族百年来的秘密与诅咒。
“你想要什么?”尘落突然感觉自己很累,她有些疲惫的问道。
“我要你解除与他的婚约!”
果然不出所料,尘落有些自嘲的笑笑,林子慕看着她有些不解,不知她为何发笑。
“你确定君洛是你要找的人吗?”
林子慕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你说他除了脸哪里像你要找的那个人呢?你说敖平苍勇猛、威严、果决,可你看君洛,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甚至不会大声训斥人。你确定你爱的是现在的他?”
林子慕静静的听她说完,然后沉思一会儿说:“是的,我爱他!无论他是什么性格,他都是敖平苍,我心中的英雄!”
“我可以解除与他的婚约,但他永远也做不了你的大英雄了!”
“你什么意思?”林子慕下意识的问道。
“我救他时,他满身是血,几同死人无异,当时我也是鬼迷了心窍,竟一眼就相中了他,为了救他,我喂他服下了我族的同心蛊。这一世,他唯有与我交合才能恢复武艺,否则,便只能像现在这样侍弄花草,逗弄孩童,你觉得你的国家能接受这样的战王吗?”
这一席话就像是一把天斧,生生的把林子慕劈的要魂飞魄散,怎么会这样?
“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蛊取出?”
尘落看着林子慕一脸痛苦的模样心下不知是满意还是难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若去不了蛊又不和你成亲有什么危害?”
“我生他生,我死他亡。”
呵!老天,这是多么可笑!她林子慕心心念念的爱人的性命竟然同另一个女人生死相连。
“这样,你还要我与他解除婚约吗?”尘落别有深意的发问。
林子慕呆呆的看向尘落,她的眼睛无法聚焦,无法看清对面人的神色,只下意识的点点头说:“他是敖平苍啊!他要娶的人是林子慕啊!”
☆、兵
屠鹰阵的范围到底有多大林子慕并不清楚,就连尘落自己都说不清本族的边境在哪里。无论他们怎么走,冲哪里走好像都走不到边,而走的太远了还极有可能回不来。
二十万大军假如正好走进了茫茫无人境地尘族发现不了也是很正常的,可尘族境地进了外军,他们又如何能够安心?
尘落将解除婚约的消息公布出去的时候敖平苍也在旁边,对于婚约的解除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好似是别人的事情。
族中长老自是欢喜的,本也就不喜族长嫁给一个外人,如今婚约解除,大可从族中儿郎中选择一位优秀者胜任。
尘落将在坐的人的神态都看在眼里,这里没有人关心她究竟想嫁给谁,喜欢谁,他们只想她的出嫁能给尘族带来利益。
而君洛,不,敖平苍,他喜欢过她吗?尘落自问不知,从他醒来的第一刻,她便告诉他,他是她的未婚夫。他没有怀疑没有反抗,每日就静静的等着成亲,他温柔,平和,会在她不经意流露出疲惫时出言安抚,他会抱她,却总是轻轻的,像羽毛,像清风,唯独不像爱!
大厅逐渐安静下来,坐在前边的大长老出言道:“族长,既然您与君洛的婚约解除,那……”
话未说完,尘落一个眼神过去制止了,她转头平静的说:“君洛,你先回去歇着吧!”
大长老十分不解的看向尘落,欲言又止。
等男人的身影彻底从大厅消失后,尘落一一看向众位长老,用超出年龄的语气对众位讲道:“我知道各位的心思,可我现在还不能那样做。”
“为何?”大长老睁着褐色的眼睛再问。
“各位都知我尘族与世隔绝,可知道为何?”
一句话问住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