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魔妃 经纶-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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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妖娆的气息流露,那人影忽然回头,朝着妖娆所在的方向看来。
隔着那厚厚的墙纸,彼此之间都是眼中精光一爆,一个暴虐,一个温和,旋即,妖娆人影一闪,翻手一掌朝着那房间内的人拍去。
窗纸被拍的粉碎,他的手掌,直接穿透入内,拍向那人的头顶。
房间内的人影不急不忙,等到妖娆的劲气扑面,才轻轻的抬起手腕,轻轻的,一掌迎了上去。
无声无息的一掌,一触及分,妖娆身影倒射而出,如一枚发射出去的炮弹,轰的一声,砸穿院墙,重重的砸落在街道的青石路面上。嘴角,鲜血汩汩流出。
一掌,便是重伤!
妖娆的脸色这才大变,似是没想到房间里的人武功竟会如此厉害,厉害到他连一掌都抵抗不住。
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妖娆又是飞身而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夹,同一时间手腕往下一挥,一道潋滟的剑光,带起一阵刺骨的冷风,朝着房间内的人影斩落。
“咦。”
房间里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声音,旋即没了声响,他依旧是一掌随随便便拍出,随便的好似只是要拍死一只蚊子一样。
那纤细白皙的手掌,卷起一股雄浑的罡气,迎向飞来一剑。
“铿”的一声,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之响。
妖娆手里的细剑刺在了那人的掌心之上,却并没有刺进去,而是剑身诡异的一折,长剑剑身传来一阵龟裂的细细声响。
“不好。”妖娆立即察觉到不妙,他和对方的武功差距实在是太大,对方一出手,就要毁掉他的剑。
妖娆立即斗志全无,欲要撤回长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房间里的那人,一直缩在袖子里的左手,忽然动了,平平无奇的一掌拍出。
那拍出来的一掌,似是只是帮妖娆掸掉衣服上的灰尘一般,没有任何的力道,可是那手掌一沾上他的衣裳,一股不可抵抗的澎湃劲力瞬间涌出,轰的一声,悉数拍在了他的胸口。
“呕”的一声,妖娆吐出一大口血,人影再度如风筝一般,被拍出去十多丈远,跌落在地上之后,再无战斗之力。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那人,这才缓缓的,一步一步从里面走了出来,沐浴在月光之下。
他的衣着打扮极为简单,甚至可以用寒酸来形容,一头黑密如瀑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脑后,身上,穿的是一件粗布麻衣,头发和衣裳都不拘不扎,迎着风,飘飘洒洒,清逸出尘,宛如神祗。
有一种人,他们的高贵与生俱来,即便有一天他们沦为乞丐,他们依旧是当之无愧的王者,不会向任何人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秦书容,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十五年前,刚刚十岁的他来到墨龙国,桀骜不驯,骄横不羁,十五年的质子生涯,磨平了他的锐气和锋芒,可是磨不平他的骄傲。
而他的骄傲,无人可亵渎。
亵渎者,死!
此刻,秦书容抬着头,远远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妖娆,并没有再次出手,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妖娆在他的眼里,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差别。
“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似是不甘,挣扎而起的妖娆悲呛的质问道。
秦书容淡淡一笑,笑的书生之气极重,他轻声说道:“如果你被关押了十五年,如果你十五年来一直仰人鼻息,如果你十五年来,什么事都做不成也不能做,你会怎么样?”
“怎么做?”妖娆如被雷击,心头大震,咬着牙,缓缓说道:“杀出去!”
“怎么杀出去?”秦书容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和他出手之时的霸气截然不同。
怎么杀出去?
妖娆不再说话,可是看向秦书容的眼神,却愈发的恐惧,好似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魔鬼。
妖娆不说,秦书容则是说道:“十五年来,我无时不刻不想着回秦国,回去见我的母后,回去看看我的子民,可是怎么回去呢?没有足够的实力,没有惊人的智慧,根本就不可能回去,而且,就算是侥幸回去,秦国方面,又岂会要一个废人?妖娆,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来,过的有多苦?”
秦书容一直是一个心性潜忍的人,他活的孤独而寂寞,没人真正的了解过他,墨龙国没有,秦国,更没有,他是一个活在没有阳光之处的边缘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强迫自己必须活着,要活的比任何人都精彩,比任何人都强大。
十五年时间,不长不短,可是一个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五年可以度过?
十五年,足以成就一个天才,也足以造就一个庸才,天才和庸才之间如何选择,只在一念之间。
当年的他,刚来墨龙国,也一度自暴自弃,抱怨命运的不公,可是抱怨,丝毫不能改变他的命运,而强大的自身,横扫一切的武力和智慧则可以。
这,就是秦书容蜕变的根源。
因为秦书容知晓,如若他不够强,他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墨龙国,如果他不强,他也迟早会被秦国给抛弃。
他不是唯一的那个人,他所要做的,就是变成唯一的那个人,不可或缺!
这些话,秦书容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或许不需要说,也或许,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可以说。但是不管怎样,他心头这股压抑的情绪,实在是积压的太久,不疯狂,便成魔。
妖娆仔仔细细的听着,并不在这个问题上作出任何回答,他缓缓问道:“秦书容,无双令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秦书容没有流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他微微一笑,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没有说不在,而是说他不知道。
妖娆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今时此地,明显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作为秦书容的手下败将,秦书容要想他死,一只手足矣。
命悬于一线,想什么,都是白想。
又是一声轻笑,秦书容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妖娆低下头,垂然沮丧,然后摇头。
秦书容手微微抬起,妖娆心神一凛,以为他要杀自己,眼中一阵绝望,秦书容却只是挥了挥手:“你走吧,我不杀你。”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不带任何情感,妖娆以为自己听错了,极为不可置信:“为什么?”
“不为什么。”
“难不成你以为你不杀我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绝对不会,总有一天,当我可以杀死你的时候,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而不是放你走。”妖娆声音决绝无情。
秦书容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笑的温文尔雅:“我不杀你,没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你活不过今晚,我没必要杀你。”
妖娆不信:“那就走着瞧。”
妖娆不知道秦书容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并不想死,也不敢在逗留,人影腾空而起,迅速离开。
秦书容根本连看都不看妖娆一眼,返身回到房间。
今晚的事情,在妖娆心里留下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他本以为杀秦书容如杀鸡,却没想到完完全全的被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
三招,秦书容仅仅是出了三招,他就陷入完败之地,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
奔跑之中,妖娆心头一片森森的寒意,他自是清楚这种强大的武力意味着什么,秦书容此人,一旦离开了墨龙国的话,将再无任何人可以阻止他。
“逃,逃的越远越好,绝对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明月城内。”逃命,是妖娆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可是很快,妖娆就是发现,自己逃不掉了,他也终于明白秦书容为什么会说,他活不过今晚。
不是威胁,不是恫吓,更不是危言耸听,他身上的伤势虽然严重,调养一段时间却也可以完全康复,之所以活不过今晚,是因为,另外有人要杀他。
拦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青衣男子,这男子一身青衣,说不上多么华贵,可是他衣裳上的那些金色蟒纹图腾,却是给人一种无声无息的压迫。
似乎,这是一个帝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强行压制下心头的悸动,妖娆出声问道:“你是谁?”
“杀你的人。”青衣男子冷冷一笑,话音落,手挥起,一剑,斜斜的朝妖娆斩落。
他用剑,妖娆也是用剑。
妖娆不相信这人能够杀死自己,他也不想死。
几乎在青衣男子一剑挥出,他手里的剑更快,朝着青衣男子的脖子抹去。
两道白色的剑光闪过,旋即,周围一片静寂,似是那空气,都凝结在一块,浓郁的化不开。
剑光乍起乍落,青衣男子人影一闪,划过一道淡淡的影子,似是从来没有出现一般,转眼消失不见。
妖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青衣男子离去的背影,他的左手,缓缓抬起,摸向自己的脖子,脖子凉凉的,和他右手夹着的剑一样的凉,凉的没有一丝的生气。
风,吹过,淡淡的血腥之气随着风吹往全城,也吹走了妖娆身上最后的一丝温暖。
“咕噜……咕噜……”
妖娆喉咙里冒了几口气,白净的脖子上,一道细细的剑痕,陡然变得明显,一丝丝鲜血,从剑痕之中冒出来。
鲜血越冒越多,伤口也撕裂的越来越深,深可见骨。
最后一滴血流尽,砰的一声,妖娆直挺挺的砸落在屋顶上,砸碎了瓦片,砸空了悬梁,在地上砸起一蓬灰尘,死不瞑目。
他死了,一剑,快若绝伦的一剑,一剑摧毁了他所有的意志,亦是夺去了他的生命。
与此同时,那座不知名的小院子里,烛光之侧,秦书容修长的手指缓缓的从火光之中拂过,拨灭了火苗,一字一句的说道:“杀人者,齐亦风!”
……
清晨的明月城,笼罩在上空的薄雾还没完全散去,随着明月城四方城门打开,西城门方向,一个白发黑衣的女子,第一时间走了进来。
女人身材娇小玲珑,看似弱不禁风,若不是她双手抱胸,手里抱着一把剑的话,守城士兵几乎要以为是从哪个大户人家出来散心的小姐。
除了这把剑之外,她的那一头白色的头发也是分外的显目,头发的发尾,用一根白色狐狸的尾巴系着,因此愈发白的刺眼,如同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女人很美,很艳,也很冷。
她一路缓缓走过,飘着香气,却是无人敢多看她一眼,似乎只要不经意间多看了一眼,便会被她一剑毫不留情的斩杀。
直到女人离开许久,城门士兵才忐忑的讨论道:“你们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我看到了她的背后有一朵花,可是不知道是什么花。”
“那是,黑色曼陀罗。”一个年长的士兵说道。
黑色曼陀罗?
所有的士兵皆是大吃一惊,看那女人,岂不正是一朵黑色曼陀罗,而且,开的正艳!
时间相差无几,南城门方向。
城门刚开,一匹红色的烈马,卷起阵阵狂风,将守城士兵冲的七零八落,进入城内。
入城之后,马上的人才控了缰绳,放慢速度,悠闲前往。
马上之人身材极为高大,足有八尺,双眉如剑,鼻悬如胆,顾目四盼,不怒而威,虎虎生风。
这人身穿一身黄金锁甲,威武霸烈,和他那健壮的身材,酷烈的外表相得益彰,无形之中就给人一种强势的逼迫感。
如若非要找出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霸烈。
无比的霸烈!
似乎这天下人,无人可以抵挡住他前进的步伐,铁蹄所向,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
清晨,雅然居。
雅然居是一座茶楼,楼有三层,装饰华丽典雅,来这里喝茶的,除了风流士子,便是一掷千金的粗莽富豪。
此时,雅然居三楼,精致包厢。
一壶清茶汩汩的冒着热气,水雾缭绕,茶香四溢,包厢内,充斥满了馥郁的茶香,让人闻之欲醉。
萧慎坐在茶桌边,双手不停的在水雾之中穿梭,很快,他微微一笑,提起紫檀茶壶,倒上两杯清茶,一杯推给坐在对面的楚云裳。
楚云裳没看茶杯,而是看向萧慎,纳闷的问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难道一个人一旦没脑子,就注定比别人活的轻松快乐吗?”
萧慎额头上爬满两排黑线,无语的说道:“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楚云裳呵呵轻笑:“自然是夸你。”
说完,她拿过茶杯,端在掌心把玩着,轻声说道:“不过,这杯茶,可也不是那么好喝下去的,这明月城内,估计不知道多少人现在正茶饭不思呢。”
茶饭不思,自然不是因为得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