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魔妃 经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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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杰宇的面前,楚云裳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墨杰宇似是对她极为感兴趣一般,打量了好几眼才嬉笑道:“三嫂,这些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着三哥如此冲动,看来你的魅力真的很大呢。”
“什么意思?”楚云裳心不在焉的道。
墨杰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着问道:“你了解三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从没有人问过楚云裳这个问题,楚云裳也从没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她微微一愣,低头思索了一会,缓缓摇头。
墨杰宇见状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慢慢的说道:“其实认真说起来,我也说不清楚三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很骄傲,比任何人都骄傲,但是,他也很孤独,比任何人都孤独。”
“骄傲?孤独?”楚云裳疑惑。
墨杰宇点点头,认真说道:“不被世人所理解的人,都是孤独的。而一个人越骄傲,他就越孤独。”
楚云裳听的这话,疑惑的看了墨杰宇两眼,若有所思的说道:“或许你说的对。”
墨杰宇轻声一笑:“其实我知道,你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楚云裳震惊,旋即笑着摇头:“我不是。”
“你是。”
“不是。”
“你是!”墨杰宇再一次说出这句话,表情无比的严肃,他看着楚云裳,一字一句的说道:“如若你不是,三哥根本就不会娶你。”
楚云裳苦笑:“这个理由很强大。”
墨杰宇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如若三哥因为此点而对你心动的话,你是不是会更明白一点?”
“对我心动?”楚云裳自嘲的笑了:“可能吗?”
墨杰宇正色说道:“刚才三哥可是吃醋了,难道你没发现吗?”
楚云裳本要说墨杰宇你就算是要找理由也不要这么牵强附会行不行,但是这话到了嘴边,不知道为何却是说不出来。
楚云裳的心忽然有点慌乱,她不能确定墨杰宇的话是否正确,但是刚才,墨染尘的言行举止,的确是有些不正常。
太过乖张,太过放肆,也太过张扬。
一个人,只要在遭受了强烈的刺激的情况下,才会出于本能的去表现出一些行为,无疑,刚才的墨染尘,失控了。
微微沉默,楚云裳不再说话。
墨杰宇见她如此,低低一笑,也就不再多嘴,他在前面领路,带着楚云裳往皇宫外面走去。
出了御花园,途经静宁宫的时候,楚云裳忽然发现了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粗布麻衣,黑发披肩,衣和发都不扎不束,飘飘洒洒,和这皇宫的奢华贵气极为不相符合,但是那人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却又是那般的卓尔不凡。
楚云裳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人,正是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卖字画的书生,只是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循着楚云裳的眼神,墨杰宇朝那边看了两眼,疑惑的问道:“三嫂,你认识那个人?”
楚云裳缓缓摇头,问道:“不认识,他是谁?”
“他叫秦书容,秦朝太子秦书容。”墨杰宇解释道。
“秦书容?秦国质子,原来是他?”楚云裳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微微一怔。
墨杰宇点头道:“就是他。”
楚云裳再次朝秦书容那边看了两眼,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她的目光的缘故,远远的,秦书容忽然回头朝这边看来。
二人四目相对,秦书容淡淡的点了点头,楚云裳点头回应,秦书容微微一笑,那笑如春风般和煦,脚下却是不停,跟随着领路的公公,进入了昭阳殿。
可是这一眼,这一笑,在楚云裳的眼中留下的印象却是难以磨灭。
她当初见到秦书容的时候,本就为秦书容卓绝的气质所惊讶,而今日得知他的身份,就更是深感震惊。
与此同时,楚云裳终于彻底明白那幅青牛吃草图是什么意思了。
青牛,指的是秦书容自己,以画喻人,那大片的留白,指的自然是墨龙国这个巨大的枷锁了。
秦国太子,墨龙国人质,两相对比,身份上的巨大悬殊,高贵低下如云泥之别,岂不正是应景了那句画地为牢!
楚云裳一声感叹,只是如此惊艳绝绝的人物,又岂会甘愿被束缚在墨龙国?
以画明志,这秦书容,迟早是会冲破这牢笼的桎梏,一飞冲天,只是不知道那时,对墨龙国而言,是灾祸,还是好事!
第37章 将军令
珠儿有点烦。
自午后楚云裳从皇宫回来之后,连午饭都没吃,就一直在漱口。瞧着楚云裳那架势,似乎不将一排洁白到没有一丝污垢的牙齿全部洗掉誓不罢休。
楚云裳那神经质的焦躁模样看的珠儿惴惴不安,珠儿心里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大大咧咧的大小姐会变成这个样子。
同样让珠儿心里奇怪不已的是,她今儿上午去外面买菜的时候,刚出王府大门就是见着墨染尘从外面回来。
墨染尘在珠儿的心里本就是谪仙一样的神仙人物,从来都只敢远远的在一旁观望,这一次她也不曾例外,但是远远的,从墨染尘周身爆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还是让她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差点双膝一软跪地磕头叩拜。
虽然珠儿一直都觉得墨染尘是个浑身上下冒着邪气的男人,但是这一次,给珠儿最直观的印象就是冷,无比的冷,冷若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冷到没有任何生物可以接近。
当然,珠儿的小脑袋瓜子此时还没办法将楚云裳和墨染尘之间的异常行为联想起来,但是毋庸置疑,此时,整个宁王府内,都充斥着一种火药般的气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将整个王府给掀翻。
此时,珠儿第五次端着热饭热菜,忐忑不安的敲响了楚云裳房间的门。
“小姐,该吃饭了,您今天什么都没吃呢,再不吃就要饿坏了。”
“不吃,不要管我。”房间内传来楚云裳焦躁不安的声音。
珠儿苦着脸说道:“小姐,你自己说过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怎么能不吃饭呢。”
“我说过吗?我全都忘记了,你快点走。”楚云裳更烦躁了。
珠儿缩了缩脖子,嘀咕一声,端着饭菜赶紧跑开,心里面不停的想,要不要去将王妃不吃饭的事情告诉王爷呢,不过一想起墨染尘那冷峻非人的模样,珠儿又是赶紧打消了这个想法,她可不想去送死。
同样郁闷的还有墨飞。
墨飞此刻也是端着饭菜站在宁王府的书房外边,在他的脚底下,满地都是洒落在地上的饭菜和摔碎的碗碟。
下人们前前后后来了不下于十次,可是墨染尘丝毫都没有把门打开的意思,非但如此,墨染尘更是发了好几通脾气,其直接后果,就是吓的下人们屁滚尿流,留下满地的残羹冷炙。
墨飞轻声叹了口气,终于决定敲门,他的手才刚伸出去,就是听到书房内墨染尘的声音响起:“滚!”
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声音,充斥着无边冰冷的寒意,即便墨飞跟在墨染尘身边多年,依旧感觉如置身冰窟,不敢动弹。
他伸出去的手,缩回来不是,往前伸更不是,尴尬一声苦笑,低声说道:“王爷,您身体不好,大夫说过三餐饮食须有常,不然……”
后面的话,墨飞还没说完,就是感觉到一股凛然到令人心悸的杀气自书房里面飞了出来,那是一支毛笔,毛笔笔端细细的绒毛凝聚成一团,如一柄飞射出来的利箭,笔端横空,刺破了书房的门,带着一股冷风,刺向墨飞手里端着的饭菜。
“铛……铛……铛铛……”
墨飞手里的端着的碗碟悉数掉落到地上摔的粉碎,而墨飞本人,更是飞速的朝后方飞跃,身影上下左右好几个腾空,狼狈的退到身后的假山之上,才堪堪避开那支毛笔的突袭。
而那毛笔力道不减,柔细的狼毫,如千万支钢针一般,天女散花般的在假山的石块上爆裂开,霹雳啪啦的尖响声不绝于耳的传来,墨飞探头看去,猛然倒吸一口冷气,那狼毫连同竹木笔杆,竟然悉数插入了假山石块之内,不见尾端。
如此声势,如此力道,若是打在一个人身上的话,势必将那人刺成一只刺猬,当场死于非命。
墨飞几乎都要忘记墨染尘有多长时间没亲自出过手了,可是忘记,并不代表不会害怕,墨飞一身苦笑,从假山上跳下,再也不敢靠近书房,飞快的离开了。
书房内,墨染尘端坐在书桌边上,手里拿着一只毛笔,肆意撒墨,拓写着抱石道人的《将军令》。
不同于抱石道人的圆润苍劲,浑然天成,墨染尘的书法,更多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恣意飞扬的凛冽,那柔细的狼毫,在他手里,化作一柄利剑,利剑落于纸端,信手挥毫,力透纸背,铁画银钩之下,充满了铿锵杀伐之气。
可是看墨染尘那静默如水的模样,却又会会让人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的不协调,也是如此的诡异。
随着笔端走动,一排一排狂草浮现在宣纸之上。
塞上长风
笛声清冷
大漠落日
残月当空
日夜听驼铃
随梦入故里
手中三尺青锋
枕边六封家书
定斩敌将首级
看罢泪涕凋零
报朝廷
谁人听
随着笔端浓墨的划过,这张平平无奇的宣纸,似乎成了遥远的旷世战场,每一个字,都演变成了冲锋上阵的士兵,双方兵刃交接,充满了凛冽的铿锵杀伐之气,房间内的温度,也是跟着陡然下降了好几度。
只是,墨染尘脸上的表情,依旧无悲无喜,这一刻,谁也不能揣摩他内心的想法。
一首《将军令》毕,墨染尘手腕一翻,纸张飞起,贴在了不远处的屏风上,随风飘动,猎猎作响,又如日暮边关萧冷孤傲一枝独秀迎风作响的旌旗。
墨染尘眼睛始终不曾抬起,手上一抖,一滴浓墨,滴落在白净的宣纸上。
浓墨慢慢的在宣纸上晕染,宛若一朵绽放在冰天雪地里的寒梅,墨染尘盯着这朵寒梅看了一会,手下迅速的动了起来。
不出一会,寥寥几笔,一幅淡墨人物素描呈现在了面前,画中的女子,容貌平平,唯一出奇的是她的眼睛,在这静黑的书房内,灿若星辰。
墨染尘对着这幅画看了一会,低声叹了口气,眼神却始终不曾离开,如若痴了。
第38章 夜太美
墨染尘作画如同他本人的个性一样,自由不拘,自在写意。
这幅三两笔便勾勒而成的画作,远远称不上上乘之作,但是画中女子的肌骨和神韵,却是在宣纸上活灵活现,特别是那双眼睛,更是点睛之笔,瞬间使得画中女子生动起来。
“为什么,是她?”
良久,墨染尘低低叹了一口气,古井不波的双眸,终究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手上的毛笔,竟是有不听使唤的趋势,墨染尘的手腕,又是动了起来,这一次,勾勒的是她的唇。
素雅的淡墨,轻描淡写,那唇,也是极为清冷。
可是墨染尘却是深知,这唇,品尝起来,有多么的火热。只需一次,就让人流连往返,再难忘却。
随后,笔走龙蛇,淡墨勾勒出来的一幅画,渐渐的在他手底下成型,鼻子,眉毛,耳朵,头发……
最后一笔落下,画作甄至完美,就算是国手画师白云子,也是无法在这幅画作上挑出一丝的毛病。
三流画作画皮,二流画作画骨,一流画作,画神。
神韵俱佳,五蕴神识俱全。
这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一幅画,而是一个拥有血肉灵魂的人。
而画中之人是,楚云裳!
楚云裳!
楚云裳!
……
似乎有无数个呼唤着这个名字的声音在耳边不绝于耳的响起,空旷的房间内,这声音无一处不在,一声一声的,叩击着墨染尘的灵魂最深处。
他想无视,却无法无视分毫。
是她,就是她,这是一个,连他自己都无法否定的事实。
墨染尘师从白云子,自是知道自己画作仅仅只是二流中上水准,但是偏偏是这样的一幅信手由来的画作,打碎了他的淡定从容,也打碎了,他心灵深处那永远无法叩问的天堑!
墨染尘心知,这样的一幅画,自己终其一生,只怕再也无法超越。
而有些东西,一旦无法超越,势必就会成为心魔!
可是,如果不是她,该多好?
心底深处,一抹无名的戾气,无法控制的迅速滋生,墨染尘的脸上,不知何时,布满了阴霾之色,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