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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大妆-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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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家的走后,邢珠往四下察看了圈,回来道:“咱们这院子左侧有个小门,从小门出去有条极狭窄的路,只容一人通过,只怕是庙庵里的女尼平日上山打柴的路。路下面是个高约五六丈的悬崖,虽然不算很高,底下也只是土坑,但姑娘还是当心些,不要轻易出这道门的好。”
  她也怕此来人手不多,自己也有照顾不来的时候。
  谢琬点头:“我知道了。”
  王氏在禅院下来后,把丫鬟们都挥退了,问周二家的:“大老爷呢?”
  周二家的压低声音:“已经在山下住着了。万事俱备,就等天黑。”
  王氏点了点头。
  外头窗下忽然传来砰啷一声轻响,王氏立时坐起身,看向门口。周二家的才走到门槛前,谢棋已推门进来,甜甜地道:“老太太,我方才看见山下有卖槐花蜜的,我想去买两罐来,孝敬给老太太您。”
  王氏笑道:“你就是偷懒不想颂经罢?”
  谢棋拉着她手臂撒娇。王氏道:“你去罢,早些回来,佛前还是要恭敬的。”
  谢棋嘟嘴站起,但是很快又灿笑开了,转身出了门去。
  王氏这里看着她背影摇了摇头,预备去佛堂。
  谢棋领着丫鬟金钗和华胜出了山门,想起方才听得的话,不由一凛。随即差遣华胜下山买蜂蜜,自己则与金钗拐到左边树林子里来。
  一个人只要有心,总能办成她想办的事。她纵使没在这里住过好几个月,有着王氏装病的这几日功夫。她也能摸清这里的地形。
  树林子里树木不多,大多是松树,但是松叶亭亭如盖,挡住了烈日,也挡住了林外视线。她顺着林子里的小路进内,很快,就到了座废弃的木亭前。亭子里站着个脸上有着小刀疤印的男人,抱着双臂,阴鸷地望着她这里。
  谢棋见到他,显然并不意外。但眼里还是浮现出一丝厌弃之色。
  要不是为平心中的怨气,她何至于在外头找这样的人打交道?好在这里离庙庵并不远,只不过隔了道土壕,他并不敢乱来。饶是如此,她也依然选在亭子外头站定。“我已经摸清楚了,她住在扶桑阁,身边只有两个丫鬟。不过这两丫鬟会拳脚,你到时必须引开她们方能行事。”
  刀疤脸看着她,对她既想求他办事,但是又这么怕他感到有丝鄙夷,他简短地道:“你要什么结果?”
  听到这里。谢棋目光忽然狠戾起来,她咬唇看着地下,说道:“把她奸污了!最好是找几个人齐上!”
  面对她露出的狠色,刀疤脸也不由怔了怔:“真奸?”
  她抬起头来,皱眉道:“怎么,不敢?”
  刀疤脸不说话。
  谢家不是好惹的。谢棋虽然没告诉他要害的人是谁。可他又不是傻子,他难道不会去查吗?
  庙庵里来的什么人,他只消找个尼姑来问问就知道了。那谢三姑娘虽然上无父母庇佑,可终归是谢家的人,不是他们轻易惹得起的。
  她哼了声。朝金钗伸出手,接过来两张银票。“这是五百两银子。只要事成,它就是你的。”这银子是她把所有钗环首饰当了得来的,为了即将到来的这一天,她就是倾尽家当也值得。“白送给你一个雏儿,再加上五百两银子,怎么样都值了。”
  刀疤脸看着银票上的面额,很显然心动了。
  五百两银子虽然不多,但是任务却不重,而且,还的确算得上是趟美差。早听说这谢三姑娘生得姿容绝丽,而且又娇生惯养,虽然年纪小些,尚且缺些成熟女子的风韵,但因为是白壁处女,他却也不介意。
  他说道:“什么时候动手?”他甚至都有些期待了。
  他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居然肯花五百两银子来请人奸污自己的妹妹,看着面前的谢棋,他简直想撬开她脑袋看看,是不是有着什么异于常人的构造?
  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户内宅里这些事多了去了。她们的恩怨他管不着,他只要知道,今天夜里他有番艳福可想就成了。
  谢棋道:“你只要掩藏在庙庵里,到时听我的号令便是。”
  刀疤脸看着她手上的银票,点点头。
  谢棋出得树林来,华胜已经捧着两罐槐花蜜气喘嘘嘘地回来了。
  谢棋笑着赏了十来个铜板给她,拿着槐花蜜进屋去。
  天际飘着几朵轻白的浮云,志得意满的样子,让人羡慕。
  谢棋心情很好,她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只要谢琬真的失了身,王氏她们的希望也就落了空。谢宏不知道,他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把谢琬骗到这里,其实是为自己做了嫁衣裳。如果事情败露,谢琅要追查凶手也追查不到她的头上,而只会找上谢宏和王氏,人是他们带来的,计谋也确实是他们定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118 暗夜

  不是她六亲不认,而是他们不仁,她也只好不义。王氏既然为了二房一份家产宁愿罔顾她的幸福,把谢琬嫁去给任隽,意欲使她变得一败涂地,那她只好自己替自己作主,向他们讨回个公道。
  毁掉谢琬清白的主意是他们出的,他们只想吓吓她,她就干脆替他们把这件事变成事实好了。既然她得不到任隽,谢琬也别想得到!反正二房迟早都会被消灭掉,她不过是替他们提前下手罢了。面对着一个残花败柳的谢琬,她就不信任隽还会不死心?
  想到这里,她得意起来。
  只要过了今夜,谢琬就彻底败在她脚底下了。她不是自命清高吗?不是仗着有钱常在她面前摆谱吗?她倒要看看,被个丑陋不堪的地痞流氓奸污后的她,还能不能那样发出那样装模作样的似笑非笑,还能不能在她面前趾高气昂,还能不能令得任隽牵肠挂肚?
  是的,等刀疤脸事成后,她一定要站到她面前,看看她的狼狈样,然后再把所有人叫过来看她!
  时间在谢棋的期盼中缓慢地过去,终于到了夜幕降临时。
  王氏带着一屋子女眷拜了一整日菩萨,两腿酸麻得也有些站不起来了。但是为免被人看出破绽,她还是强撑着回到了屋里,等到阮氏黄氏等人都下去了,她才歪在禅床上唤周二家的倒热水来。
  庵里可不像府里事事顺就,周二家的隔了有小半刻才端了水进来,见了王氏脸色不虞,便说道:“大老爷方才遣人来了,问老太太夜里几时可以行动。”
  王氏听见这个才松快下来,说道:“你去告诉他,子时准,让他们动手。”
  子时正是大家都沉睡着的时候,这个时候摸去最是适宜。
  晚饭自有身边人拿到房里。
  谢琬沐浴完毕。穿着身月白色的宽松袍子站在窗前擦头发,从窗外看来,墨发白裳的样子超然脱俗,竟比平日里穿着正经服饰的样子还要更夺目几分。
  邢珠由衷地道:“姑娘并无武术根基。虽然跪了一日,可却也看不出什么疲惫之色,真是难得。”
  谢琬笑道:“这也没什么,我平日里东跑西逛,体力比寻常姑娘们强些也是自然。”见她站在廊下似站岗的样子,便又道:“你站外面做什么?不怕蚊子咬么?”
  邢珠赧然地道:“我总觉得这里不安全,还是在外守着好些。而且我擦了驱蚊膏,已经没什么蚊子。”
  “没什么蚊子也进来,总要吃饭。”
  谢琬笑着,指了指门外那头一面挽着个大食盒子。一面啃着鲜莲子走过来的顾杏,放着三个人斋饭的食盒被身量未足的她这么一挽着,轻松得就跟挎着一篮子鸡蛋去赶集似的。
  顾杏见她们在看她,顿时小跑过来,将食盒拎上桌子。说道:“姑娘,快吃饭吧。”然后又把手上的莲蓬递过来:“姑娘,吃莲子。”
  谢琬奇道:“你哪来的莲蓬?”
  顾杏指着外头:“刚才有个傻头傻脑的家伙在厨房外头偷看尼姑给我装菜,我跑出去把他揍了一顿,尼姑为感谢我,拿给我吃的。本来她们给了我两个,但是我已经吃了一个。这个给你吃吧。”她脸红红地把莲蓬推到谢琬手里。
  谢琬轻抚她的后脑勺,笑道:“我不吃。顾杏吃。”
  这时山下小木屋里,刀疤脸正在屋里与两个人吃着酒,一个人忽然鼻青脸肿地闯进门来:“这趟可亏死我了!”
  坐左首的这个吊梢眼腾地站起来:“老四!你这是怎么了?!”
  右首的招风耳也跟着起来。
  老四抱着头,哀呼道:“老大不是让我去掩月庵探那三姑娘身边两名丫鬟的底细么?谁知道我才到了那里,就被她发现了。当成偷看尼姑的采花贼打了一顿!你们别看那丫头才不过十一二岁,气劲儿可真大!一拳下来差点没把我捶成肉饼!哎哟喂!”
  吊梢眼和招风耳俱都无语地看向刀疤脸。
  “大哥,人家有那么厉害的丫鬟,咱们怎么办?”
  刀疤脸哼了声,饮干了一杯酒。说道:“再厉害又如何?你再去叫个人来!我就不信,她们双拳四腿,能斗得过咱们五个人!”
  吊梢眼点头附和。转眼又目露淫光狞笑起来:“只是这样一来,少不得要委屈委屈那三姑娘多侍候爷们儿两转了!不知那娇嫩的谢三姑娘,能不能承受得住咱们这几个兄弟的雨露呢?哈哈哈!”
  谢琬晚饭后跟谢葳下了几盘棋,便就回了扶桑院歇下。。
  这掩月庵里简门陋户,看起来的确不安全,但是每一个陌生地方都能给人以不安全感,她除了睡觉警醒些,让邢珠在扶桑阁内外隔一阵便巡走一遭,再留着顾杏贴身跟着,似乎也想不到别的让人更安心的办法来。
  王氏究竟在出什么夭蛾子呢?她想不透。
  山间夜晚清凉,顾杏心思浅,贪睡,上床没一会儿就发出轻微的鼾声来。但是两个人挤在一张禅床上,又未免有些闷热。谢琬吹了灯也睡不着,见沉睡中的顾杏热得不安地翻身,便拿起扇子替她轻轻地扇着风。
  顾杏睡梦中睁眼冲她懵懵地笑了笑,又闭上眼睛。
  谢琬不禁也笑起来,这样的顾杏,才该是十一二岁无忧无虑的少女的样子。
  她前世今生的十一二岁,都不曾像她一样这么吃得香睡得沉过。
  前世她要拼命地改善生活,而这世她在拼命地改变命运。
  可是人生就像是一摞竖起的骨牌,第一张倒下去,后面所有的便也跟着倒了。如果这世她没有不想让王氏得逞而住进谢府,便不会引来她对她越来越深重的忌恨,如果没有重生时在碰巧落在松岗上,她不会认识想去寻找那个美少年,更不会知道他就是魏暹。
  她不去寻找魏暹,魏暹不会突然间跑到谢府来,他不来谢府,谢荣便不会提出跟魏府结亲的请求。以至于到如今,谢荣也不会因为谢葳的婚事受挫也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转而去走扶持储君以树权势的道路。
  可见,自打她重生那刻起,许多人的人生注定就注定要被改变了。
  “姑娘怎么没睡?”
  邢珠悄声进来,见到一面给顾杏打扇一面出神的谢琬,连忙点了灯。看到床上仍然酣睡的顾杏,又不由道:“这丫头真是的,倒让姑娘侍候起她来!”说着,便要伸手来推顾杏。
  只是她才一开口,顾杏就已经鲤鱼打挺从床上起了来,而且走位十分精准地挡在了谢琬身前。
  邢珠和谢琬俱被吓了一跳。这当口,顾杏却又凶巴巴喝问起来:“你是谁?!”
  她嗓音浓浓的,一听就是没睡醒,目光也十分朦胧,连邢珠都没认出来。而她的姿势却十分稳当,甚至伸出的一只手掌都绷得笔直,似乎一招就能把人劈出个头破血流。
  谢琬笑道:“你瞧,人家虽然睡得香,可也是相当之警觉的呢。”
  邢珠松了口气,一把把顾杏从床上扯下来道:“你倒是会享受,知道刚才姑娘为你受了多久的累!”
  顾杏看着谢琬手上的扇子,也恍然意识到自己是为什么才会睡得这么舒坦,于是皱巴着脸说道:“我也不知道姑娘没睡。我还以为,是我义父在给我打扇呢。”
  谢琬知道她是被养父长大,生父生母都没见过,说起来跟自己身世差不了许多,只是自己比她强在多几个钱,有个哥哥而已。听见她这话,心里也不好受,口气便越发温柔起来:“不要紧,我也是睡不着在这里闲着。”
  邢珠见着顾杏醒了,便也就跟谢琬道:“姑娘歇着吧,我出去转转。”
  谢琬点头,目送了她出去。
  顾杏下地给谢琬倒了碗茶,睁大着清澈的双眼道:“姑娘,你人可真好。”
  谢琬接了茶,笑着拂她的额发,“顾杏人也很好。”
  吃了茶吹了灯,谢琬便就躺下来,数着一二三准备睡。
  正有了几分朦胧睡意,院子里却传来邢珠一声低呼:“是谁在那儿?!”
  谢琬睁开眼,倏地坐起来。顾杏比她动作更敏捷地下了地,到了窗前往外看,只见一片月色里什么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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