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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大妆-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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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国公讷然失语,半日才悻悻哼了声。
    谢琬和魏夫人在霍老夫人的花厅坐了片刻,护国公和魏彬就走进来,他交代霍老夫人道:“你即刻让老大媳妇带昱儿媳妇进东宫。跟太子妃合计合计这事。”
    魏彬夫妇和谢琬的来意霍老夫人这会儿也已经明白了,听闻这话便就立即让人去请杨氏。
    因为要进宫,少不得又要妆扮一番,谢琬今儿着的是套藕合色苏锦春裳,杨氏看了看可以。只是因为发髻佩饰都是家常,所以临时给她梳了头发又换了几枝珠翠,收拾停当后便就往宫里头去。
    一路上说不紧张是假的,若是平时召见谢琬倒也不怕,只是今日这番事关殷昱,由不得她不慎重。
    很快到了宫门,许是见到是杨氏的大轿。宫门口的侍卫只是例行看了看,便就招手放了她们进去。
    杨氏道:“平时我进来的时候他们会看看,出去的时候连看也不会看,只要递牌子就行。”竟带着几分宽慰的意思。
    谢琬冲她点点头,领了她的好意。
    大轿一直进了东宫才停下,也不记得绕过了几道庑廊。到了一处挂着“凤栖宫”的宫殿前,杨氏与迎出门来的大宫女说道:“娘娘可在殿里?”
    大宫女福身道:“娘娘在,夫人请进来。”然后看了眼谢琬。
    杨氏与谢琬道:“我们进去。”便直接与她进了殿内。
    这宫里头四处是如何宏伟奢华不去说它了,谢琬心中只记挂着如何应付眼前的一切,根本无暇去关心这些。
    太子妃正在对着窗户出神。殷昱被收押的事她当然知道了,但是她脸上没有悲凄,而是正在深思。
    听说杨氏到来,她唔了声,垂头吐了口气,从锦杌上站起来,转身走到了外殿。见着杨氏正要说话,一见她身侧还有着个十六七岁做少妇装扮的女子,微垂首立在那里,身姿虽然恭谨,但却又不失大方自然,心下一动,便就盯着她道:“这是?”
    杨氏暗叹了口气,牵着谢琬走上前来,“这就是昱儿媳妇。琬丫头,还不快快跪下见过太子妃。”
    谢琬连忙跪下大拜:“谢琬见过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猛地一震,盯着她呆看了会儿,脱口道:“你抬起头来!”
    谢琬沉静地抬起头,目光朝她看了看,然后又垂眼望着她足下。
    太子妃却是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了。
    面前这个姿容过人气质沉静的女子,就是她的儿媳妇!别人当婆婆都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她没有,她直到今日才第一次见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儿子心仪的女子是这样的——她想像过无数次,也没有如今这样的真切。
    不过这些似乎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宫里?
    “你怎么来了?”
    不是摆架子,不是立规矩,而是带着两分忧心的疑问,谢琬突然心里一暖,抬起头来。
    太子妃的声音虽然尽量控制到平稳,但熟悉她的杨氏依然听出来里头的波涌。她看着地下仍跪着的谢琬,说道:“琬丫头还有身孕,还是先让她起来吧。”
    太子妃恍然惊觉,连忙道:“快起来!”又道:“赐座!”
    谢琬头一次见到殷昱的母亲,这华丽装扮背后的女子情绪控制得极好,所以她几乎无从察觉出她的心里变化,可是从这短短的两句话里,她忽而又察觉到一丝莫名的亲近。她谢恩站起来,见杨氏落了座,她也随后落了座。
    太子妃显然已经从这股突然而至的惊诧里平静下来了,正殷殷地打量她。见她举止端庄不慌不忙,原先心中隐隐的那股担忧也不禁烟消云散,她虽然相信自己的儿子,可终归天下的母亲没有不担心儿子的,她也害怕他冲动之下会选择错误。
    现在看来,谢琬至少不是那种小家子气,遇点事便惊慌失措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想到了殷昱如今还在牢狱之中,心下顿如翻江倒海,于是轻叹了口气,说道:“你突然进宫必然有事,是不是为了昱儿?”
    “娘娘。”谢琬站起来,弯腰又欲要跪下。
    太子妃拉住她道:“不必动不动就跪,你是我的儿媳妇,自然不同外人。昱儿的事我都知道,目前我们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你现在有什么主意?”
    谢琬鼻头蓦地一酸,强忍住了,说道:“娘娘明察秋毫,谢琬不敢隐瞒,这趟进宫是想求娘娘带我去叩见皇上的。”说罢,便把如何去见殷昱,又如何去与魏彬等人商议,而后靳永如何被拒进宫的事,一丝不苟向她说了。
    太子妃越听脸色越凝重。
    “靳永如今在哪儿?”
    “还在乾清宫外等候。”杨氏道:“会等到你们过去把东西拿到手才走。”
    太子妃沉吟半刻,唤来先前引路的那大宫女,“你让太监去打听打听,看看乾清宫那边什么情况?”
    趁着苏容出去的工夫,她又打量起了谢琬,只见她面有凄色,但是目光又透着刚毅,不由暗暗点头。想起当初杨氏嫁到霍家时母亲是给了见面礼的,于是连忙又把那叫做苏容的大宫女叫来:“把我放在箱笼的那个首饰盒拿过来!”
    苏容很快捧了首饰盒出来。
    太子妃将那尺来长见方的赤金贴片儿首饰盒打开,谢琬顿时被那里头的光芒闪花了眼睛。
    太子妃道:“今日见得匆忙,我也就不说别的什么了,这些是我早就准备好给你的,这些宫中部分有存档,部分没有,里面都有单子,你自己留意就是。若是赏人,就拣那些没存档的,免得生出麻烦来。”
    殷昱的母亲赏的东西,谢琬怎会随便赏人?但是也知道她这是真心提点她,于是就点头叩拜应下了。
    这里苏荣走回来,说道:“回禀娘娘,乾清宫那边皇次孙已经回宫了,不过靳大人还没曾进去,说是太监们说皇上正在用晚膳。”
    太子妃凝眉道:“眼下皇上哪有这么早用晚膳?我们去永福宫见太子。”
    谢琬听说要见太子,连忙站起来。
    她对太子一无所知,所以谈不上格外害怕,只不过因为魏阁老他们事先有提点,所以着意留起了心。杨氏神色也有些古怪,她上前与太子妃道:“这件事,太子殿下会管?”
    太子妃神情黯了黯,但是马上她又抬起头来:“会的。”
    简短的两个字,便把杨氏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正文、292 捣乱

太子妃与谢琬道:“等会儿不管是到了太子那里还是皇上那里,你都不用害怕,昱儿怎么跟你说的,你就怎么说就是了。”说完她又咬了咬唇,垂头道:“我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这种事竟然要让怀着身孕的你来前后奔走,很是惭愧。”
    “娘娘千万别这么说,营救丈夫,这也是我的责任。”谢琬笃定地颌首。这一面见下来,她越发肯定太子妃是时刻关心着殷昱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动用她的力量去替殷昱争取。
    杨氏留在偏殿歇息等候。
    太子妃先让人去把靳永唤过来,然后把东西接在手里,简短交接了几句,便与谢琬去到永福宫。
    太子只知道杨氏进宫,并不知道谢琬也进了来,崔福来禀报时,他在书房里顿了顿。
    等他回神的工夫,太子妃却已经带着谢琬进来了。
    照例是行大礼叩拜。太子却不经意间站了起来。
    “殿下,琬丫头进来是有事求你的。你听她好好说说。”太子妃开门见山说道。
    太子默然朝着谢琬打量,半晌才道:“你有什么事?”
    谢琬只觉得太子格外端凝严肃,五官与殷昱有七八分像,气质却不如殷昱英挺方刚,而是透着几分沉郁之感,与殷昱往日口中所说的冷血无情的父亲形象极为相似,再想起魏彬交代过她见了太子能避则避,于是与对太子妃的态度又不禁有了区别。
    她极其恭谨地道:“因为夫君蒙冤入狱,谢琬求了护国公,想面见皇上替他求求情,还请太子爷能够伸伸援手。”
    世间有儿媳妇如此跟公公这般疏远客套的说话的吗?
    太子看着她,神色依然不动,目光下一刻却转向了前方。
    谢琬见他不回应,便又重复了一次:“请殿下相助谢琬一臂之力。”
    又隔了片刻,太子才缓缓地道:“你不用去。去了也是白去。”
    谢琬闻言猛地抬头,可是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就算没有希望,谢琬也想试一试,还请太子殿下恩准带我去叩见皇上!”
    太子盯着前方。无动于衷。
    “殿下!”太子妃也出声了,双唇绷得生紧望着他。
    他忽然就垂下眸来,说道:“摆驾,去乾清宫。”
    谢琬如蒙大赦,立即站起来,随在他身后出了门。太子妃在门口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目送他们远去。
    一路上寂然无声,太子不说话,谢琬当然更不会说话,这条路比起和杨氏进宫走的那条路似乎还要漫长。皇帝才是最终掌握着整件事和殷昱命运的那个人。而她从来没有见过皇帝,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脾气有着什么样的弱点,这不像对待谢荣,眼下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克服这个困难。
    到了乾清宫,太子停下来。门口自有太监入内禀报。
    很快里头有人转出来,躬身道:“皇上请殿下入内说话。”
    太子吭也没吭一声,便抬脚进了门。
    谢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去,在门外有些踟蹰。
    太子走到门内缓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还不进来?”那眼神不是透着高高在上的疏淡冷漠,而像是在看着个晚辈般透着关照。
    谢琬这才放心进去。
    过了正殿又穿过一道庑廊。到了一处精巧的敞轩内,一身明黄色衣裳的老人正盘腿坐在锦垫上,看暮色里的两株铁树。从谢琬站立的角度看过去,那身为天下至尊的背影在暮色里看上去,却有几分萧索孤清之感。
    “皇上,殿下来了。”旁边年纪也不轻的老太监手执拂尘上前禀道。
    皇帝唔了声。过了一瞬,才慢慢地转过身子来,目光往静立在门内的太子一扫,很快便就落到了他身后的谢琬身上。
    谢琬连忙站出来,以端正的姿势大拜在地上:“民妇谢琬。叩见圣上!”
    皇帝听到这个名字,目光瞬地变利,他且不理会谢琬,而是看向太子:“你带来的?”
    太子弯腰揖首:“父皇一向视黎民百性之疾苦为重中之重,如今谢琬的丈夫蒙冤入狱,求儿臣来向父皇求情。儿臣岂能不允?”
    皇帝凌厉地瞪视着他,然后看向谢琬,将手上摊开的一本书册抛向一旁的矮几。
    伏首的谢琬隐约察觉到一丝硝烟的味道,来不及深究其中的蹊跷,谢琬叩首道:“皇上,死者谢棋是皇上的子民,民妇的丈夫也是皇上的子民,我们都需要您体恤,如果您能够因为体恤谢棋的死而扣押疑犯,那么,也请您体恤民妇腹中尚有未出生的胎儿,给民妇的丈夫澄清罪名!”
    皇帝盯着她,“殷昱谋杀害人罪证确凿,依律本该斩头,朕只将他关入大牢,这难道不是体恤吗?”
    谢琬直起身来,“皇上,民妇从认识殷昱到如今也不过三年,他是什么样的人品,连民妇心里都有数,难道作为最疼他的祖父,皇上您还会不相信吗?殷昱是冤枉的,谢棋之死绝对还有内幕,民妇只求皇上能够恩准殷昱一个替自己洗清冤屈的机会!”
    皇帝眯眼看着远处,并没曾接口。初春的微风吹进帘栊里,带来微微的凉意。
    太监们连忙上前关窗,皇帝摆摆手制止了,睨着谢琬道:“起来吧!”
    谢琬松了口气,直以为皇帝口风有了松动,连忙叩首:“多谢皇上!”
    然而才站直起来,皇帝便说道:“你未经传旨传召私自进宫已经违例,朕看在你已有身孕的份上,不追究你。出去吧!”
    “皇上!”谢琬失声唤道。转而绕到他面前,“皇上,假若殷昱能够替您查郭奉呢?”
    皇帝顿了顿,蓦地抬起眼来,那眼神顿时变得比刀子还利。
    “什么意思?”
    谢琬深吸了口气,从袖笼里取出那只漆筒,将卷在其中物事一股脑儿抽出来,“这是殷昱这大半年来查到的有关漕运案子以及郭奉的一些可疑之处的部分依据。皇上如果不想再提这件事,便当作民妇没说。可是郭奉身为朝廷五品的命官,居然也成了这背后人的替罪羊,皇上难道不觉得此事极为可疑吗?”
    皇帝面色不变。
    张珍伸手将这一干物事接过,递到他手上。
    太子立于旁侧,虽然未曾出声,目光却也意味不明的看向谢琬。
    “这都是他查到的?”皇帝声音拉得如窗外夕阳般悠长,“郭奉的家人现如今在何处?”
    谢琬沉静地道:“回禀皇上,这件事民妇也不知情,只有殷昱才知道。”
    皇帝眉眼逐渐冷下,“你这是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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