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通房要逆袭-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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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靖国公真怀疑,晋王的真正目的是不是就是如此,一步步把太子逼到崩溃边缘,太子失德,好便宜了他自己?
其实已经不用再思索了,靖国公做事从来都是从最利己来看,尤其他早年行伍,打过无数场仗,深谙该决定的时候就不能犹豫,只要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他就敢去赌一把。
可毕竟事情太大,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让自己心情可以慢慢沉淀下来,然后策划如何行事才为妥当……
***
陈起从太子开口把周太医一家人要走,心里便起了不好的预感。
可惜他目标太显,不能与周太医联系,只能被隔在外层自己做无知状。幸好的周太医那里别有玄机,要不然这次可能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再次被带入一间暗屋子里,周太医此时已经不会惊讶了,他本以为是不是陈起和杨辉又要弄什么鬼,可看到那张方正却满是虎霸之气的老脸,才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听完靖国公所说的话,周太医已经木然了。
如果不是这些日子时时被熙帝看着,做戏做成了习惯,他还真是要露出什么马脚。
“如果时间太短反应不及,你可以本色表现,这样就不会违和,只要不该说的话别说就可以了……”
那个面容普通的男子所说的话,突然在周太医脑海中徘徊。
他很快就竖眉而起,怒目相向,斥道:“靖国公,你可是陛下亲封的靖国公,你可知这种想法足够诛你九族了!”
周太医脸因为太过惊骇,内心太过震动无法平复,脸上的皮都开始抖起来,还有淡褐色的唇,连直指而去的手指都逃不过,却强自镇定的站着,只是仓皇之色再也遮掩不住。
“周太医,老夫就不跟你说虚套话,你全家在老夫手里,别的歪心思也不要动,这事儿你不办也得办!”
“你——”
“其实你可以换个思路来想,太子殿下继了位,日后你的功劳可是最大的,荣华富贵自是不再话下。”
“不、不行……”
“周太医你可别急着拒绝老夫,好好想想吧。可别害了自己害了家人。”
周太医突然瞠大双目,怒喷一口鲜血,急气攻心晕了过去。
靖国公感叹地看他一眼,摇摇头,“何必如此倔强呢?不是已经背叛了一次吗?再背叛一次又何妨……”
缓了半响,他才扬声道:“来人,把周太医送回去。”
那辆小小的乌篷马车照着既定的路程往回行驶着,还未到家门口,周太医便醒了过来。
直至到了门口,周太医自己便下了车,让一路跟随而来的人面露赞许,放下车帘让马车调转方向。
周太医蹒跚走回房间,就在床上躺下。
没一会儿,家中的那个半聋的老仆就来了。周太医正想做手势让他下去,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周太医,可好?”
周太医蓦地直起身,“你?杨辉?”
那老仆点了点头,“怕你出事,过来看看。人在自己屋里睡着呢,别担心。只是你这地方盯梢的人太多,我才出此下策。”
周太医放心的轻吁了一口气,又躺回床上。
杨辉耐心极其好,一直站在一旁,又等了一会儿,周太医才缓缓叙述起来。
听完,杨辉皱起眉头。
“你赶紧给殿下那边去信,这事儿可真不好办了。”
杨辉点了点头,正欲走,突然转头扔给周太医一瓶药。
“这是凝神静气的,吃了对身子没坏处。”
“我自己便是太医。”
杨辉轻笑两声,“医者不自医,难道不是吗?你这状态让那边看出来绝对讨不了好,又不能自己弄药。我没来之前,你就想办法拖着,我会尽快的。”
周太医拿着手里的瓷瓶,面色复杂,“好。”
杨辉很快便走了,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一模一样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周太医挥了挥手,他才退下去。
***
床帐子里是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儿,上面那个身线极为硬朗,下方那人则是纤细而又圆润。
小花正恍惚着,突然见身上那人顿住了。
“殿下怎么了?”
景王没有说话,唇含了过去,动作加快。也不过半刻,床帐子里的动静便停了下来。
景王撩开帘子,套上亵衣裤步出床外,小花听到些许的一点动静,似乎有人进来了,低语了几句,又见景王折了回来。
“你先睡,孤王有事。”
小花点点头,心里胡乱猜是什么事,这个点还要忙。
看到京城那边递过来的信,景王的眉头立马拧了起来。
他坐在那里,一动未动,手有意无意的点着桌案。福顺奉了茶便下去了,殿下的这种状态很少见,一看就是在思考什么大问题。
景王整整坐了一夜,直到外面天泛了鱼肚白,他才缓缓动了一下。
一夜未睡,他的眼里带了几分不明显的血丝,不显憔悴,却多了几分血腥。他没有去找幕僚商量,像这种事是商量不出来的,只能他自己思考,而且他心里非常清楚,此时行岔一步,结局可能就会是截然不同。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继续隐藏自己积蓄力量,那就代表了周太医那条线必须舍去。
景王不是舍不得切掉这个人,只是他总是会想,能不能在两全之间寻找一个稳妥的路。尤其当这信递过来的时候,他脑海里各种念头闪过,血液里沸腾的竟然不是无计可施或者惊慌失措,而是一种激动。
这种激动景王并不陌生,这代表着有机可乘。
直到近午的时候,景王才下了决心。思索好,他便不再犹豫,亲自去把回信放入了鹰腿上的小铜管里。
望着飞入云霄的雄鹰,景王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然后转身便往西院的方向行去。
……
景王一夜未归,小花面上没显,其实心里还是惦着的。
正抱着女儿和儿子玩,景王突然步了进来。
“殿下。”
“父、父……”
依依嘴里叫着,现如今依依已经会叫父王了。只是她说话比哥哥晚,到如今也只能一个字两个字的说。与之相反,晫儿的口齿比她清晰多了。
景王看了她还有儿子女儿一眼,叫来人备水净手。把手洗干净了,景王才走过来抱起女儿。
“殿下昨晚儿一夜没睡?”小花看到了景王眼中的血丝。
景王点点头。
“用膳了吗?怎么能一夜不睡呢,什么事要得这么赶!”
惯常的叨叨中,小花叫来丁香让小厨房那里送些膳食过来。不一会儿,四菜一汤并一份碧粳米饭便在一旁的桌子上摆好了。
现如今两个孩子特别对吃的感兴趣,见到有东西在桌上摆着了,便都知道那是能吃的。晫儿只是默默的看着,依依却是指着那边‘父、父、娘、娘’的要吃的,比两顿没吃的景王还激动。
“你个小贪吃的,父王用点饭,你都眼馋,刚才不是才吃了饭吗?”小花边说,边把女儿抱了过来。
景王看了女儿一眼,便坐到桌前去了。
依依看着父王把各种好吃的放进嘴里,小嘴儿不自觉便流了口水,瞅了娘一眼,嘴撇了撇,眼睛一眯做要哭状。晫儿那边比依依要好一些,只是小眼神也默默的瞅着。
“小孩子是不是都贪吃啊,看咱们女儿这口水流的。”
景王淡淡的看她笑着埋汰女儿的样子,道:“长牙。”
小花噗地笑了一声,给女儿擦擦嘴,“你看这哪儿是长牙,明明眼泪都要泛滥了……”
话音还未落下,依依就开始哭起来,嘴里还是喃喃着‘父、吃’。
“好了好了,娘不说了,让父王给个好吃的我们,让咱们小依依甜甜嘴儿。”
小花瞅到桌上有盘笋片,让丁香拿了筷子夹了几片用小碟子盛了过来。先给两人擦了擦手,然后才拿着筷子喂他们。
这个时候的小孩子都性子急,小花筷子刚伸过去,依依就把笋片夺走了,又去喂晫儿,同样也是。
“就知道会是如此。”所以小花才会事先给两个孩子擦手。
两个小家伙儿手里紧紧攥着笋片,往嘴里喂,见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小花啼笑皆非。
“就这么好吃?!”
晫儿和依依现今已经长了不少牙了,所以笋片极快就被吃完了,小花又给一人发了一片。
等景王用完膳,两个小家伙把笋片也吃完了。其实也不算吃完,吃到最后半片的时候,两人都不是吃而是啃着玩了。小花这才把东西从孩子们的手里拿了出来,刚好两个小的也不想吃了,倒也配合。
之后便是丁香她们捧着水上来,小花给两个小家伙净了手换了围兜,咱们晫儿小公子与依依小小姐又变成两个干干净净的白玉娃娃了。
看着在炕上给两个孩子忙来忙去的她,景王的眼神软绵了下来。。。
不折手段又如何?现如今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境地,他死无所谓,他怎么舍得让她们母子三人也步入那种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9章
==第132章==
“你说什么?”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此次熙帝的震怒,是周太医所见最为严峻的一次。可他却不得不闭着眼咬紧牙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臣自那次之后,日日愧疚,寤寐不安,得陛下厚待一直谨记于心。此次臣再不能糊涂,哪怕全家尽丧,也绝不退缩。”
“好,很好……”熙帝蹭摸着案上那只青花瓷小瓷瓶,非喜非怒,面色难辨,但阴沉至极。“朕记得你全家早已死于非命,丧事还是郑海全办的,怎么又被人捏住了威胁?”
在一旁听了整个过程的郑海全,立马跪了下来,叩首声辩,“那尸首老奴去看过了,虽烧得面目全非,但确实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其他的老奴实在不知啊。”
周太医面色晦暗,如丧考批,眼泪鼻涕早已糊了满面。
“老臣也不明白为何,可这次他们给臣所看、所看的确实是老臣的一家人啊……”
“哼,狡兔三窟啊,连朕的人都被骗过了……”
上首处的低语,让下面的郑海全与周太医噤声趴伏,不敢多言。
“这玩意儿是他给你的?”
周太医抬首看了一眼那瓷瓶,又垂下头,“是。”
“可有什么话说与你听,让你用这东西害朕?”
“这——”
“有什么话就说,朕不会要你的脑袋。”
周太医犹豫再三,还是决然出口:“臣曾斥靖国公大逆不道,靖国公可能为了拉拢臣,便说了几句……他说、他说陛下现在老糊涂了,视晋王的异动为无物,一味对太子步步紧逼,为了不想节外生枝,晚一日不如早、早一日……还说,这种想法不光是他们有,如若是晋王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他也亦然,甚至动作会更快……还说晋王无耻之极,为了谋朝串位一再坑害太子,甚至拿陛下的爱重当筹码,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上首处是一阵寂静,静得让人心里渗得慌。
突然,熙帝大笑几声。
“想法不错,解释也能说通。自己大逆不道,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啊,哈哈,朕的好儿子们啊……”
有脚步声往内殿挪去,周太医趴伏在下面,也不敢抬头去看,直到一旁的郑海全起身跟了去,周太医才知道陛下这是走了。
没人叫起,他也不敢起来,只能跪在又冷又硬的地面上,等待命运的到来。
周太医已经不知跪了多久了,大脑一片混乱,直到他快坚持不住,才听到有脚步声响起。
“周太医快起,陛下叫您进去呢。”郑海全轻声说着,并扶起周太医。见这老头一大把年纪,因为陛下的事儿被折腾得几番欲死,郑海全也是满同情他的。
但也仅限于同情,因为他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周太医进了内殿许久才出来,出来后,忍不住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终于逃过了这一劫!
可一想到即将面对的,周太医再也忍不住苦笑出来。
***
时间如流水般往前划过,未带起任何波澜。
一切都与平时并无什么两样,又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太子最近沉寂得厉害,宛如早些日子他暴戾的表现如镜花水月般,而晋王还是如往日一样在府中静养,内里私下到底如何只有有心人才知道。
这日,熙帝当朝昏厥,朝野震动。
郑海全指挥着人把熙帝用龙辇抬回紫宸殿,不过一会儿,萧皇后与太子便赶到了。
等许贵妃和晋王听风而来,太医已经诊治过了,萧皇后坐在龙床一旁,垂泪不休,面露哀伤。
“陛下啊,您这是怎么了——”
这么嚎了一声,许贵妃便开始扑在龙床边哭了起来,声音婉转凄美,面上如梨花带雨。
萧皇后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忍着想作呕的冲动,“哭什么哭,陛下还没驾崩呢!”
“臣妾也是太担心陛下的缘故……”
晋王站在一旁满面焦虑,“太医呢?皇后娘娘,太医如何说?”
“太医诊断,你父皇早年喜服食丹药,丹毒一直未能清除,积压在体内,此次爆发而出,情况有些不好。”
“那父皇为何不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