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余梦系列之二阴阳乾坤 by 于烟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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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也去看了。你出殡后,我夜里潜入了冯家,分别到你那几个兄弟的屋子外面呆了会儿,想听听大家都说什么。结果除了你那四弟比较不争气,说你这样的人死了也好,免得分家产,其他两个倒也伤心了一下。”邢好做事情比较周全,什么都考虑到了。
“伤心说不定也是做给别人看的。”阴阳咧嘴。
“这么些年,你当我是白混啊!”邢好揪住阴阳的耳朵,在他耳边大声吼道。
“那几个兄弟倒也真没有什么嫌疑,包括那个高兴我死了的小弟。”冯逐苍倒是赞成邢好的看法,“我此前也派人调查过,把他们的嫌疑都扫清了,包括小弟,虽然他盼着我死,可是还不至于到买凶杀我的地步。”冯逐苍现在肯定了是冯家长辈的问题了。
“人为了子女,为了钱财,或说为了子女的钱财,都能变成禽兽。”邢好安慰冯逐苍道。
“我本可以忍,就连杀母之事也可以暂时不算帐,若不是他们逼我太甚,我还是会装出和睦的样子。”冯逐苍心下恻然,“那风雨湖袭击我们的那批人的路数呢?”
“你猜到我也查这个了?”邢好嘿嘿一笑,不过转眼又正色起来“听得你们遇袭身死,我便动用道儿上的人脉,四处找寻那批人,结果发现都是被雇佣的,不是一个门派,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至于雇他们的人则是个男人,戴了人皮面具,不过听声音岁数也不小了。这个人是谁我还没有找到。”邢好比较郁闷的事情就是这个,竟然还有他查不出来的事情,想他邢好可是某个大牌儿家族的最优秀的后人啊!
“我知道!”冯逐苍出人意料的说了一句。
“是谁?”阴阳追问,可看冯逐苍摇了摇头。
“目前我知道就够了,你们无须知道,怕打草惊蛇。”冯逐苍想了会儿,“既然我们死了,不如从阴间返回一次比较好。”
“你要怎么玩儿?”邢好一听兴趣来了。
“呵呵,就这么办。我们……”冯逐苍拉着邢好和阴阳,三个人窃窃私语了半天。
“好!”阴阳大喊一声,“我喜欢,调皮捣蛋的事情我比较擅长,嘿嘿。”
“切,粗鲁,孺子不可教也!逐苍,他这种人你还要他干什么,不和跟我吧!”邢好骂了阴阳一句,转头亲切地勾引冯逐苍。
冯逐苍看着阴阳的头上冒火也不说话,抿嘴一笑,看着阴阳和邢好的眼中刀光剑影……
冯家这些日子一直“做七”。每隔七天祭祀一次,为冯逐苍修福,让他转生。而昨天正是“满七”。冯纪堂撤了灵堂,在庙前设粥铺,又给庙里捐了大笔的银子,希望冯逐苍泉下一路走好。
阴阳这天夜里准备了夜行衣,和邢好两人穿上,再把冯逐苍背在背上,趁着夜黑,往冯家大宅去了。
梅园初芳阁——冯纪堂的长房夫人的居所。为了凸现正房的地位,它占了梅园最大的院子,修得很是华丽堂皇。
二楼的厢房那边还有烛火,一个人影儿隐隐晃动。那满头的珠翠,不是冯老夫人还是谁。
“我死得冤啊!”一声幽叹从窗外传来,那窗户不知怎地就“吱呀”打开,外面的风把烛火吹灭,满室暗了下去,只留月光。
冯老夫人才刚把丫鬟遣退,正喝着茶,准备就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手哆嗦了一下,茶杯“啪嚓”打碎在地面上。
“谁,是谁?”冯老夫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可那极度的恐惧和心虚让她的喊声细若蚊呐。
“我们死得好冤啊!”又是一声,不只一个人的声音。
冯老夫人此时已站不起身,双腿发颤坐在地上,就看着窗户慢慢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黑一白。
那黑衣的便是阴阳,白衣的自然是冯逐苍。邢好在附近看守,以免发生意外。
“逐苍,你你,你,你怎么没有升天?”冯老夫人哆嗦好半天,才从嘴里面蹦出一句完整的话。看着那两个身影慢慢挪近,冯老夫人都快晕了。
“我娘和我死得都冤啊,我们不抱此仇誓不离开……”冯逐苍故意比平日说话更加柔缓,强调也很温柔,可在这种气氛下,听上去就如同鬼来锁命一般,把那穿肠的毒药缓慢倒进肠胃,给人死亡的预感。
“不是我啊!你娘不是病死的吗?我让他舅舅找什么叫虎腾帮的人在海盐那儿追杀你,可是那群人都没有回来啊,不是我啊,不是我啊,你不要来找我,你赶紧投胎去吧,我发誓早晚三炷香给你烧,逢年过节一定要拜祭你和你娘,你莫要来缠我啊,我平日虽然恨你,可是就起了那么一次杀心啊,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冯老夫人哭着跪在地上不住给冯逐苍磕头,磕到后来自己哭背过气儿,晕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怕鬼?逐苍你这招儿好使!”阴阳撇撇嘴,觉得没有成就感。
“不是她预谋害我母亲,那就是那个人了。”冯逐苍沉默半晌,说出这句话。阴阳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听冯逐苍的声音,觉得很伤感、疲倦。
“阴阳,我们走吧。”冯逐苍把手搂着阴阳的背,让阴阳背着他出了初芳阁,和邢好会合,三人又回到了风雨湖旁的别院。
“你心里都有数儿了?下一步怎么办?”邢好听阴阳说了刚才装鬼后那女人的反映,又看冯逐苍心里面有事情,没有问旁杂的。
“复活!然后让爹爹正式宣布,我继承冯家所有的产业。”冯逐苍确定了自己最终的对手后做出了决定。阴阳和邢好还蒙在鼓里,只是看冯逐苍不说,他们也不好多问……
于是,死了的两个人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又复活了。
本来热闹的大街忽然就那么悄无声息了。所有人都尽可能地张大嘴巴,瞪着两个眼珠子,看着阴阳背着冯逐苍在街上走。
“逐苍,你没有死?你是鬼也好,我也想见你一面……”斜次冲过一个人来,拉住冯逐苍的袖子,掩面而泣。
竟然是周麟!!!
阴阳感到冯逐苍身子一僵,不由脸色沉了下来,也不管周麟,径自背着冯逐苍走。可周麟还是不放手,边哭边喊“逐苍,是我对不住你,你如今做了鬼,也带我下去吧!”说着说着哭得越发伤心。
“你先停下。”冯逐苍开口,阴阳只好停下脚步。
“你莫哭了,当年你也是被人收买,怨不得你。我还活着,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冯逐苍说罢让阴阳走,阴阳也不理周麟的哭声儿,提气纵身,使着轻功就向冯家大宅去了……
阴阳背着冯逐苍在街上走的时候就有人给冯家报了信儿,所以阴阳和冯逐苍刚到门口就见冯纪堂的管家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口,见了冯逐苍确确实实还活着,哭着在地上磕头。
“逐苍!”冯纪堂听到信报,忙从松园出来,一把年纪,脚步踉跄,看着冯逐苍真的完好,不由抱着冯逐苍的肩膀一顿痛哭。
“爹!孩儿不孝,让爹爹担心。”冯逐苍也擦拭眼角的泪。
“少爷!”翠翠从竹园带来两个仆佣,还捧着冯逐苍平日坐的那把椅子,看着冯逐苍真的活着,翠翠喜极而泣,赶忙服侍冯逐苍坐下,按照冯纪堂的吩咐把冯逐苍抬到松园歇息。
“爹爹,逐苍差点儿就见不到您了。那日我们被歹人袭击,沉入湖底,几经沉浮,好不容易熬到了岸边。我的护卫还受了重伤,爹,若不是上天保佑我命大,那棺材里面躺的就真是孩儿了。”冯逐苍说话真假掺半,阴阳想笑又不敢,只能在心里面偷偷骂一句。
“舍命护主,逐苍你没有看错人!”冯纪堂看看阴阳,点点头。
阴阳看看周围聚过来的冯家人,心说,这样一来可好,那想冯逐苍死的人可不恨死我了?
“没事情就好,老爷,逐苍累了,你先让他下去休息吧。等晚上再聊。”冯老夫人开口,她这次说话竟然出奇地温柔和善,阴阳猜她是那天夜里被他和冯逐苍装的鬼吓怕了。
“唉,我怎么没有想到,你死里逃生,一路奔波,累的很了。先回竹园休息,等晚饭时候再给我仔细讲你的事情。”冯纪堂拍拍冯逐苍的肩膀,眼底依然泛着泪光。
“老爷放心,奴婢们自当尽力伺候少爷,让少爷晚饭时候神轻气爽地出现在老爷面前。”翠翠一福,冲两个仆佣一挥手,就抬着冯逐苍出了松园。
“阴阳,你伤重不重啊?”翠翠在回去的路上问阴阳。
“啊……”阴阳看冯逐苍跟他使了个眼色,“重,表面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那暗器伤了我的内脏,我现在功力远不如从前,估计得休养一个月才能慢慢恢复吧!”
“那这段期间少爷的安全怎么办?”翠翠瞪眼睛,像是骂阴阳怎么这么笨。
“凉拌!”阴阳刚回了个嘴,便被翠翠一巴掌打上了头。
“这可不是耍贫嘴的时候!”翠翠被他气得半死,冯逐苍倒是忍不住露出一个笑。
“啊,我的意思就是反正这个知道的人也不多,大家不会知道我伤要很慢才会好,所以,估计刺客也不能来袭啊!”阴阳似乎感觉到冯逐苍下一步要走的棋,便按照自己的猜想编了下去。说完看看冯逐苍,冯逐苍用他人几乎无法察觉的姿势微微点头,似乎表示赞赏。
“哼哼,最好不要出事情,不然老爷定要扒你皮,我翠翠也不饶你!”翠翠冷哼,转头不理阴阳,阴阳苦笑一声儿,跟在他们身后进了竹园……
“喂,下一步怎么办?”阴阳一边卖力地给冯逐苍擦背一边问。自从柱儿死了,这伺候冯逐苍的活儿就一直是他的。在路上还不怎么觉得,回到竹园了,这主仆的感觉倒明显起来。今晚晚饭后,阴阳就伺候冯逐苍在竹林里的浴室沐浴。
“我不是说了么,让父亲把全部的家产给我。”冯逐苍呵呵一笑。
“那些给你干什么,现在这些还不够你累的?若不是因为那些钱财,你怎么会遭此灾祸?你若那样做的话,岂不是又要让那些人卷土重来?难道你想让他们卷土重来,你要真是那么设局,当心把自己也赔进去。”阴阳敲了一下冯逐苍的头。
“笨蛋,你记得装着身受重伤就是了。”冯逐苍仍旧不点明。
“你说我笨?搞笑,天下像我这样聪明伶俐的男人有几个,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阴阳咧嘴大笑,用手握住了冯逐苍的玉茎道“你人都在我手中了,我怎么会笨?”……
第二日冯逐苍去松园,呆在冯纪堂的屋里不知道说着什么。阴阳被关在门外等,他很不耐烦地在地上走来走去,琢磨如果再出事情怎么办,会不会有更厉害的刺客?
“你光那么走,多浪费力气!不如套上个套儿,旁边再放个磨盘,你绕着那个转多好,正巧少爷这两天喜欢吃玉米面儿的粥。”翠翠不放弃任何一个损阴阳的机会。
“我又不是毛驴!”阴阳又好气又好笑。
“阴阳!”冯逐苍在屋子里面喊他。
“是!”阴阳答应一声儿,推门进去。看到冯纪堂用非常严肃的目光看着他。
“他真的保险?”冯纪堂问冯逐苍,阴阳看冯逐苍点头挺疑惑的,不知道他们说得到底是什么。
“爹爹,除了那次,我还可曾看错过别人?”冯逐苍反问。
“希望他不是第二个周麟。”冯纪堂哼了一声儿。
阴阳脸红了,怎么拿自己跟周麟比?莫非冯纪堂知道自己跟冯逐苍……很是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
“逐苍跟我说了很多,反正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管了,只要你好好护住逐苍,等事情过后,我就让逐苍另立门户,脱离冯家也好,唉……”冯纪堂言语中颇为无奈,阴阳的脸更红了,难道冯逐苍真的说自己那个那个,嗯,算了,不管了。
“老爷,照顾少爷是我的责任。请老爷放心。”阴阳拱手,趁冯纪堂不注意跟冯逐苍眨眨眼,冯逐苍冲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过了半个月左右,冯家风平浪静。可是这反而很奇怪,因为冯纪堂正式宣布了由冯逐苍掌管下一代家族的生意。大家虽然都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了这个消息还是很不适应。
冯家的其他三个儿子都咬着牙攥拳,老大毕竟年长,那股闷气表现得不怎么明显,老四当时就翻儿了,指着冯逐苍的鼻子跟冯纪堂说,这么一个好男色的,被男人压在身子底下的人怎么能执掌冯家权力,简直有辱冯家门风。
冯纪堂也不说话,伸手给了老四一个嘴巴,又让管家把四少爷拖下去打了二十板子的家法,那竹板子打上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冯家四少爷在门外哭号说爹爹我们都是你亲生的,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冯逐苍在旁边闲着,还悠哉游哉地摇着扇子,冯纪堂也不吱声,等打完了,让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