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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男孩与保险套(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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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摸头,要他安心一点,等到以後能出声再告诉他吧。 

  一条腿“啪”一声,打横砸在姜羽身上,是崔言仪的。我坐起来,眉头皱得更厉害。 

  前天崔言仪来时,我就觉得奇怪了,这两个家夥不是不和吗,什麽时候感情这麽好了?姜羽还热情地跟他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虽然崔言仪还是处於面部肌肉抽筋的状态。 

  问他们什麽时候有奸情了,姜羽就很无辜地嚷嚷著要组成同盟,共同对抗外敌,把犯人揪出来大卸八块,叫得鬼哭狼嚎的。崔言仪就继续肌肉抽筋,笑得难看死了。 

  同盟?对抗外敌?又不是革命战线!这两个小鬼! 

  不过现在看他们并排,直挺挺地躺著,怎麽有种新婚夫妻殉情的感觉?还穿情侣装的红毛衣! 

  我心里不爽,一脚蹬过去,把崔言仪踹开。那小子呻吟了一声,又继续睡死了。姜羽喃喃地说著梦话,还是往我这边蹭。 

  伸手过去摸摸他的脸,他舒服地啧啧嘴巴,干脆张开手脚缠住我,脸蛋红红的。 

  我突然觉得很渴,四处看看,周围躺了堆特大号灯泡, 

  我把身上的八爪鱼揪起来,拖著他翻山越岭,踩过一具具死尸,然後在满屋的惨叫声中顺利到达走廊。 

  将他推到墙上,刚要低头啃,就闻到浓烈的酒臭,我拧了一下他的耳朵,把他一直拖到浴室,给浴缸加水,接著拧开淋浴,冲他。 

  他尖叫著跳起来,蒙著那双浮肿的灯笼眼,凶巴巴地吼:“谁射我谁敢射老子我!滚出来!妈的偷偷摸摸算个屁有种跟老子单挑!…” 

  我没理他,手脚并用,开始扒他的衣服。 

  “喂喂!干啥!死老头一大早就犯禽兽!小心阳痿早泄!啊!妈的别摸我胸,别挤,老子又不是奶牛没奶的啦!操!”他乱七八糟地叫,咬我,我一拳揍过去,他立刻乖了许多。 

  把他脱光光以後,照著浴缸一扔,哗啦啦的,水流了一地。 

  他坐在浴缸里,莫名其妙地瞪我。 

  洗、干、净,你、好、臭。 

  我一字一句,慢慢地说。 

  他恶狠狠地瞪我,嘴巴不干不净地骂著,一脚蹬下去,往我身上泼水。 

  我闪出来,湿淋淋地走去客厅,一人一脚,把那堆发臭的死尸踢起来。然後指挥他们把乱糟糟的地方整理了一下,最後把他们赶出去了。 

  走之前,崔言仪抓著我的手,很认真地说:“哥,我不会放弃的,如果那小子不能给你幸福,你一定要考虑我啊!如果他敢伤害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这话听起来真别扭,而且,你小子说得倒是动听,能不能把头发弄顺一点,洗把脸刷完牙再跟我说啊? 

  他还想说什麽废话,我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不耐烦地点点头,把他踹出去了。 

  一路走回客厅,我四处喷香水,喷到走廊边的花瓶,後面飘出个人来,阴森森地朝我笑笑。黑头发,黑眼珠,灰色风衣白色运动长裤,穿了个金灿灿的鼻环,嘴唇发白,脸色发青。 

  见鬼了? 

  他阴阴地笑,牙齿发亮:“我很快就走…来…陛下…我们一起来偷听…然後一起钉小草人…” 

  他整个人趴在浴室的玻璃门上面,朝我招手,那动作很像在勾魂。 

  这谁啊? 

  我扯扯嘴角,走过去要把他拎出去,然後听到浴室里传来说话声。 

  “…这纪念日嘛,有很多种,除了你们彼此的生日、西方情人节、七夕、圣诞节等等的节日之外,还有完全属於两个人的节日,比如上次你那个搞失败的交往一个月的纪念日啦、第一次告白啦、第一次牵手啦、第一次KISS啦、第一次上床啦之类的…”说话含糊,女人? 

  “这样啊,不过我们的牵手、Kiss、上床都是正式认识第一天就完成的。”姜羽说,口气有点郁闷,“而且只有我对他说过喜欢他,他没跟我说过,不晓得以後有没有机会…” 

  “安啦安啦,有希望,生活才有目标!” 

  我狠狠拉开门,差点摔了一交。浴室一地泡沫,姜羽正挺尸一样躺在浴缸里,全身堆满泡泡,头顶也是,像只贵妇犬。旁边蹲了个女的,卷毛,裤腿卷到膝盖上,正在刷牙,口吐白沫。 

  这厮什麽时候窜进来的? 

  姜羽见了我,嘴巴歪了歪,朝我身边的怪家夥打招呼:“林小迟,把你马子带走啦,我会害羞的。” 

  那女的咧咧嘴,吐出一口泡沫,漱口:“明明是你把我拉进来商量的,有同性没人性的家夥!” 

  靠,都反了! 

  我左右一个,拖著他们往门口一扔,准备关门,一只爪子扶在门上,接著附上一张青青的脸,死鱼眼一瞪:“你…你印堂发黑…最近必有…血光之灾…要小心啊…” 

  洛宁很干脆地一掌拍在他後脑勺,然後对我咧嘴:“这小子的口头禅就是印堂发黑血光之灾什麽的,别在意!小羽就交给你了,要让他幸福哦!不然不饶你!”把墨镜给他戴上,两个人拉拉扯扯著飘走了。 

  这话怎麽这麽耳熟?崔言仪好像也说过来著。 

  怪人! 

  转回到浴室,姜羽已经冲洗干净了泡泡,身上湿漉漉,泛著粉红。虽然皮肤晒黑了一点,我还是觉得他很像个糯米团子,於是扑过去,搂住他张口就咬。 

  “哇呀!──”他惨叫。 

  第 90 章 

  昨天早上我要上他,灯泡清理了垃圾也没了,都表示得这麽彻底,那挨千刀的却瞪了我半天,然後丢过来一句“没时间”就套上衣服跑了,不就是把他鼻子咬出了一点血吗?男子汉大丈夫的,小气得要命!妈的有种以後都别来! 

  然後今天他真的一通电话也没打来。 

  我上网,没心情;看电视,无聊透顶;发短讯跟损友聊天,说了没几句就被我骂跑了。 

  操,我崔言维离了他还活不下去麽? 

  熬到下午两点多,我啃了几块面包,没心情做饭,就打他的手机想叫他过来,谁知他关了机,找了半天翻出姜旌的电话,打过去。 

  “Hello?”有人接听了,声音懒洋洋的。 

  我仔细听,是姜羽那小子的。 

  “喂?报姓名!” 

  “…” 

  “说话啊,是不是欠揍!” 

  你个混蛋,我不能出声啊! 

  我敲打著话筒。 

  他的大嗓门直接撞过来:“喂?谁啊?” 

  “…” 

  “喂?我在店里,很吵…你大声点。” 

  “…” 

  “喂?我听不到!” 

  “…”笨蛋!我继续敲话筒,敲得手指都痛了。 

  电话那头嘈杂的噪音一下子没了,静得可怕:“老头?” 

  我没办法给他回应。 

  “怎麽了?不舒服吗?” 

  这个大白痴! 

  “是的话你敲一下,不是的话就敲两下。”他终於说出建设性的话了。 

  我敲了两下。 

  “我在姜旌的店里,要把店盘出去,很快就回去。”他说,然後听到那边有人在叫他,“再等一下!有急事吗?” 

  我敲了两下。 

  “没事那你找我干啥?很闲?老子可是忙得把尿都拉裤裆里了!” 

  妈的!我马上收了线。 

  这不就是八点档肥皂剧的戏码吗?我又不是废物,为什麽要黏著他?真他妈的犯贱! 

  拿了衣服去洗澡,泡在浴缸里不想出来,电话铃响了半天我也懒得去接,反正接了跟没接一个样。 

  这样下去可不太好,干脆去学手语吧,每次都用笔,麻烦死了。 

  十几分锺以後,我还躺在浴缸里,就听到外面传来惊天巨响,还有一把欠揍的声音吼著:“死老头开门开门开门快点死过来开门!”撕心裂肺,白白糟蹋了那软糯的鼻音。 

  我咬牙切齿地爬起来,抓了浴衣就往外走,用力开门,看到门口站的家夥穿一条破烂牛仔裤,松身风衣,斜扣一顶棒球帽,戴著副苍蝇墨镜,鼻梁贴了块止血贴,典型的穿起龙袍不像太子,一边腋下夹了块滑板,手里还提著大包小包的便利超商袋,上头插了根大葱。 

  他抬头,龇牙咧嘴地吼:“妈的你怎麽这麽慢?靠!我手都快断了!”骂骂咧咧地走进去,把袋子放到鞋柜上,滑板随处一摆。 

  他怎麽流这麽多汗? 

  我抓紧浴衣的衣襟,冷得要死。 

  “他娘的跑过来累死我了!”他一屁股坐在玄关的地板上,伸长腿,坐姿难看到极点,开始喋喋不休,“你为什麽这麽迟开门?你做了什麽坏事啦?难道是偷偷收了个人!?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做了亏心事吗?老头你脸色好难看,发绿了,好奇怪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什麽不看医生?没有钱吗?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平时也没见你怎麽花啊,真的包了个人吗?喂!回答啊!你有我还不够啊?体力这麽好住院都吃了什麽?把清单列出来我也要吃…啊!干嘛打我,救命!哎呀!痛死了!──” 

  拧完他的耳朵,我抓过一边的便条纸,刷刷写著:谁让你来的? 

  我冷冷地瞪他。 

  “你打那样的电话过来,谁都会担心吧?”他揉揉腿,把鞋子蹬掉,“累死了累死了!还要帮姜旌那混蛋擦屁股,真他妈的麻烦!” 

  废话一箩箩,懒得跟他交流,我转身要去换衣服,却被他拉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紧紧抱住了腿。 

  我定睛一看,姜羽那颗乱蓬蓬的粟米头正窝在我的腰眼上,肩膀发抖。 

  怎麽了?我扯他後脑勺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他跪下一条腿搂著我。 

  我两手交叉著环在胸前,抬高下巴瞪他。 

  “你怎麽不接我电话?”他也瞪我。 

  你算老几?我挑挑眉毛。 

  他身体往上动,想要站起来。我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按了回去,坐在他半蹲的那条腿上,揪他的衣襟。 

  “刚才是我不好。”跟我对瞪了一会儿,他终於认错了,“没有急事也可以找我,是我太迟钝了,拍拖嘛,就是应该整天腻在一起,做饭,吃饭,做这个那个,然後再做饭…” 

  我嘴巴抽了一下。这麽说拍拖除了吃,就是做了?这歪理谁教他的?应该是那卷发女说的。 

  …不过话说回来,拍拖真的是做这些事吗?老实说我没什麽经验啊。 

  “昨天我也忍得很辛苦啊,谁叫你那时脸色发青,黑眼圈比脸还大,睡眠不足身体没完全好加上宿醉,说不定做到一半就挂了!我可不想你这麽快死!”他撅著嘴说。 

  原来如此。 

  “不过你不能说喜欢我,好可惜哦。”他又继续没大脑地嘟囔。 

  不会小心翼翼地回避,我还是喜欢直来直往的相处方式啊,不愧是我养的。以前我认为那句话很无聊,一个人,为什麽一定要说著自己都不懂的话?现在想一想,说或者不说,其实也没有什麽分别,重要的应该是我想要的人就在身边吧? 

  我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 

  “你原谅我了?”他在後面叫。 

  我朝他打个响指,指指房间,再指指门外,示意换好衣服就出去吃饭,他眼冒绿光地窜过来:“要做啊?”我一脚把他踹开。 

  吃饭。我用口型说。 

  “哦~~”他失望得连脑袋都耷拉下来了,“可是我买了菜耶,还有甲鱼…” 

  我饿。我说,拉开衣橱翻衣服。 

  照例是我开车,他规规矩矩地坐在副驾驶席上,时不时偷瞄我。 

  “啊!”他突然大叫,指著我的头发,“老头别动,你头上有东西!”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伸手过来了。他的手指带了微微的凉意,插入我的发间,用很轻的力道按摩头皮。 

  我打了个哆嗦,糟糕!这小子攻击我的敏感带! 

  我瞪他,他的左手却忽然覆上我的胯间,“…有反应了…”他凑近了一点,耳语般说著,鼻音很重。 

  废话! 

  无法出声,我瞪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自己勃起了,性反应在他的面前变得非常坦然,就像自慰一样坦然。我侧过身,背对著他,也顺便躲开了他的手。 

  “喂…”他的身体又凑近了一点,我能听见他的轻声笑,肩膀与他的胸口贴合。 

  我冷冷地看他一眼,指了指方向盘,刻意忽略他放在我腿间的手的动作。 

  “少来了,明明就很有精神!”他的手很轻易就伸了进去,甚至不用解开裤扣和拉锁,“你好像瘦了…”他隔著内裤握住我的阴jing,另一只手抚摩著我的腰,低声说。 

  我穿的是低腰休闲裤,没有系皮带,基本是挂在胯上,他不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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