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官途-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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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一个警督在门口敲了敲虚掩的门,曾春叫道:“进来。”
警督进了门,看到里头都是领导,便敬了个礼,然后对曾春报告道:“曾局,有线索了。”
说罢从随身带来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曾春接过来一看,眉头马上皱在一起,指了指纸上的字道:“这个是谁的号码?”
警督说:“这个电话十分可疑,吴副局长在四天前的夜晚最后打出了三次电话,都是打到这个号码上。这号码是人民医院一个医生家里的电话,目前我们派人上去请他们回做笔录了,相信会查到一些线索。”
曾春看完,抬起头说:“马上组织精干力量,一定要找到线索,给你们24小时的时间,你们八科配合好刑警部门,做好技侦工作,另外,马上派技侦科的人到那个医生家里去,做个现场调查,看看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等那位八科的警督走了,曾春回到了沙发旁坐下,将纸递给刘大同,说:“刘市长、钟副书记,找到一些线索了,车辆目前停在人民医院的停车场里,我让八科的人去调了电信局的通话记录,吴永盛的最后的电话都是打到这个号码上,我看有戏。”
刘大同略微看了一遍,把纸递给钟山南,说:“老钟,我看这事已经有眉目了,很快就能水落石出,我看无论在吴永盛这搜出什么,暂时还是不要上报了,给公安的同志一些时间,让他们查清楚再报不迟,免得到时候结论不准确,出洋相就不好了。”
最近一段时间,刘大同和钟山南之间的关系有些冷淡,一向都是以“钟副书记”相称,现在忽然亲热地叫起“老钟”来,林安然心里暗笑,觉得刘大同这人也真是够能屈能伸的,见风使舵的功夫也是够老辣,一点都不脸红。
钟山南点点头说:“既然这样,我看可以延后一些,待会儿人到齐了,我们开个会,吴永盛这事看来存在许多问题,我看有必要成立个小组去负责调查一下,我个人提议由廖柏明同志牵头,曾春和安然同志配合,由公安和纪检部门的同志负责里外配合,把这事以最快的速度理清楚。你看如何?”
刘大同见钟山南没有坚持要报省里,总算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吴永盛还有一线生机,只要他有一线生机,如果人能够回来,自己还是有办法保住他,最起码不用蹲监仓掉脑袋。
那些钱虽然数额巨大,不过曾春是局长,加上自己的势力,还是能找到借口搪塞一下。
他打着如意算盘,嘴里答应道:“也好,就辛苦鸣、曾春和安然三位同志了。”
基本达成了共识,几人便坐在办公室里等乐玲他们几个,人齐了便匆忙开了个小会,把刚才的决定说了一次,又通报了进展情况。
其实对于谁来调查吴永盛失踪一事,乐玲和常青他们都不会关系,反而乐得撇清关系,吴永盛是刘大同的人,现在负责调查的人里,一个是曾春也是他刘大同的人,另外两位一个是纪委书记廖柏明,另外一个是常委林安然,无论他们怎么斗,火都烧不到自己身上。
散了会,林安然看了看表,已经将近十二点,他打算中午亲自去见见何源,同他说说张文远的要求,能不能让雷诺把以前曾祖辈拿走的那些家具之类的东西给捐一点回来,即便不是全部,小部分也好,也就给了张文远一个很好的理由去省里要求申请文物保护。
只要这个审批件下来,推行何源的投资方案就打好了第一步基础。
第656章 密会
滨海飞往香港的某班次航班上,商务舱。
刘小建从空姐手里接过一杯饮料,抿了一口,歪过头对旁边的林水森道:“水森,黄毅那边安排得怎样了?”
林水森看出刘小建心中的不安,便安慰道:“放心,前天我就给了电话黄毅,咱们到了香港,不坐司徒洋他们的车,让黄毅安排住在喜来登酒店,也不用住司徒洋那里。”
刘小建所有所思地噢了一声,有抿了口饮料,始终有些不放心又问:“香港可是司徒洋的地盘,咱们地小心小心再小心,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别着了他的道。”
林水森只好又道:“司徒洋这次约咱们在浅水湾的别墅讲数,那里是高尚住宅区,在那里住的人非福则贵,治安很好,相信他不会在那里搞事。其实把我们约到那里去,也是在对我们释放诚意。”
刘小建道:“司徒洋还行嘛,都在浅水湾买房子了?”
林水森笑笑说:“去年金融风暴嘛,好多老板都破产了,他捡了个便宜,用了一个亿港币就买了一套,算是捡了大便宜了。”
刘小建哼了一声:“要不是我家老爷子还在位,不想那么张扬,一个亿算个什么东西,我也买一套去。对了,浅水湾那边真的能放心?”
林水森说:“没问题,前段时间我不是跑了一趟香港吗?专门去拜会了龙叔,那边是他的地盘,谅他司徒洋也不敢乱来,何况我还让人从澳门叫了一帮兄弟过来,有事最多就是晒马,谁怕谁?说起来,回归之后,香港这边道上混的人都很小心了,最近都不怎么敢冒头,在观望呢,一般不敢搞事,司徒洋做不出什么大文章来。何况,这次马副市长又在中间做了调停人,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
听了林水森的分析,刘小建终于放下心来,微微舒了口气,靠入宽大的座椅里,口中不以为然道:“水森,马海文这个人可是典型的两头蛇,不能他信任他了,用用就好,这人就看钱。如果不是我家老爷子在位,他恐怕不会拿正眼看我。”
“人嘛,都这样,现在的人,比谁都现实。”林水森搭了一句话,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小建,这次咱们去见司徒洋,最好都好好说话,别闹僵了。现在司徒洋手里有王牌,咱们不好太得罪他。”
刘小建又斜过眼来,道:“你说的是璩美凤?”
林水森点头道:“这个女人的手段着实厉害,这才几个月?把新来的牟关是迷得团团转,我听说,现在牟关经常在她家里过夜,俩人黏得很。”
刘小建叹气道:“我也是看出来了,这女人是个人才啊,可惜,就是不为我们所用。”
他拧过头,皱着眉道:“你说,她倒是用了什么手段?把牟关这么快就拿下了?”
林水森直起身子,左右看了看,十分小心地压低声音:“这女人可厉害了,听说牟关只说了一句想吃大闸蟹,这女人马上就派人去黄埔那边空运过来,把牟关感动得稀里糊涂的。现在她简直就像牟关的老婆一样,牟关私人生活她都包下了,小到买衣服,大到应酬,前几天牟关生日,她居然为他办了个生日宴会,把海关里头处级以上的干部都请到镇海宫去了,你说,这不等于宣示主权吗?这么一搞,以后她在海关里头办事,谁敢拦她半分?”
刘小建越听,眉头越皱,狠狠道:“她倒是想地细了,拐着弯给自己铺路子。”
林水森无奈道:“没办法啊,谁让咱们又不是女人?谁让咱们不是天生一个仙人洞?不说了,形势如此,大不了再和他司徒洋合作分成。”
俩人说得有些郁闷,也不再多说,都靠在座椅上想事。
滨海市到香港,飞机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很快飞机就平稳降落在新启用的赤腊角机场。
走到出口,黄毅已经恭候多时,把俩人带出机场大厅,上了车。
关上车门,黄毅道:“刘总,后面跟着司徒洋的人呢。”
刘小建吃了一惊,掉头透过车窗往后看,只见后头跟着一辆丰田轿车,回过头道:“司徒洋想干什么?”
黄毅道:“他硬是要派人来接你,我没同意,于是他们派了两个人开车跟着,说等你到了马上请你到浅水湾见他。”
刘小建有些恼怒:“他算老几?说怎样就怎样?我偏不去!看他拿我怎么着?”
林水深毕竟老成,按住刘小建的火头,说:“小建,不要发那么大的火,谅他也不敢怎样。去见就去见,这事迟早还是要解决的,否则咱们以后别想从海关那头混进一条毛来。”
刘小建胖乎乎的脸上,肥肉狂震几下,显然在咬牙切齿,想想林水森说得也没错,如今自己和司徒洋之间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况且海关的关系如今又控制在了璩美玲手里,如果相斗则谁都捞不到好处,反而两败俱伤,坐下来好好谈谈,兴许还能大家谈谈这块肉怎么分。
“停车!”刘小建一挥手,对黄毅说:“不去酒店了!你下车告诉那两个王八蛋,现在咱们就去见他司徒洋,我倒要看看,这香港政府是不是他司徒洋家开的!”
后面的丰田车也停在了车后十几米处,黄毅下了车,直接走到车窗边,跟司机说了几句,那辆丰田车轰鸣一声,开到了刘小建的车前,减慢速度,显然是想带路。
两台车在香港的大街上东拐西拐,几十分钟后终于来到了浅水湾一栋别墅门前听了下来。
刘小建下了车,看看四周,觉得这里果然风景宜人,难怪被称作香港富豪集中区,和半山别墅齐名。
“老东西倒真会享受!”他喃喃地叨了一句,在司徒洋马仔的引导下进了别墅。
这栋别墅占地4000多平方尺,大门外有个巨大的雨棚,还有两个露天小车库,两扇菠萝格制的大门上雕着花卉图案。
两个司徒洋的马仔敲了门,很快便有菲佣过来开门。
见识自己老板的手下,菲佣操着并不纯正的香港话,向里头通报了一声。
只看到司徒洋带着头,领着陈明、邓海洲、璩美玲几人从房里迎了出来。
司徒洋满脸笑容,心情显得十分愉快,边走边笑,双手伸到身前:“哎呀!刘公子到了啊!?请进请进。”
司徒洋和璩美玲表情都带着笑,唯独邓海洲和陈明目露凶光,显得十分不友好。
刘小建装作没看见,也堆着假笑,对司徒洋说:“洋哥邀请我过来,我怎能不登门拜访?”
司徒洋扶着刘小建的胳膊,带着他边往里走边说:“刘公子见谅啊,我也是没办法,目前风头刚过,我还是谨慎一点好,大陆那边我是暂时回不去了,否则我也会亲自过去滨海市同你谈谈,小心驶得万年船,只好辛苦远道而来跑一趟。”
他倒不忙着跟刘小建谈合作走私一事,却像个见了老朋友的人一样,带着刘小建到处参观他的豪宅,看完了后院又看前院,看了前院又看楼上,折腾了二十多分钟,这才意犹未尽把刘小建招呼到了饭厅。
司徒洋看了看手上的劳力士表,见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便说道:“时间不早了,虽然香港人开饭的时间比内地要晚,不过我们也不入乡随俗,按照自己的规矩办算了。今晚我派人去珍宝海鲜舫专门顶了十几道菜,晚上就在这里边吃边谈,如何?”
刘小建对司徒洋如此客气反而有些不习惯,原本想着自己这一趟来,虽不至于刀光剑影,但剑拔弩张是在所难免的,没料到司徒洋来了这么一手,让自己倒显得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行,一切听洋哥您的安排。”
司徒洋又看了看表,说:“香港人很守时的,还有十分钟肯定送到。”他扫了一眼刘小建他们,说:“今晚喝点什么?”
他转身走到饭厅旁的吧台边,随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一瓶洋酒,问:“这几瓶都是不错的好酒。”
他举起那瓶红酒:“85年的勃艮第核心产区顶级罗曼尼康帝红酒,我可是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哦!”
又举了举另外一瓶洋酒:“李察干邑,这个就不用多介绍了吧?我在滨海市的时候,也常请刘公子你品尝的。”
忽然又作感慨状,叹了口气说:“哎呀,想起来,要是没出事,现在咱们还是可以在滨海坐在一起好好喝喝酒,谈谈生生意的,那段时光,我可是真怀念啊。”
他摇头晃脑,看起来像个多愁善感的诗人,偏偏仗着一副奸猾相,让人感觉滑稽而古怪。
邓海洲憋了好一阵子的火,终于逮到了一个发泄的机会,冷笑两声说:“哼!洋哥,可惜你那些好酒当年都喂给狗了。”
这话显然是绕着弯子骂刘小建是狗。
刘小建闻言,脸色一变,白了一白,怒火攻心,马上就要发作。
第657章 谈判
邓海洲此言一出,屋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林水森冷冷道:“姓邓的,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搞事?!”
邓海洲还是冷着脸,正想再说,却看到司徒洋右手在空中用力一挥:“海洲,刘公子今天是贵客,要有风度,要客气些!”
又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