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年让一生改变?(原名:情妇,老婆,变!) 作者:姬流觞-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轻人走到草草他们面前,草草下意识的往旁边挪挪。她和冯尚关系刚刚好转,可千万不要再搭上任何她不喜欢的事了。
草草一让,让出一个空地,躲在她们身后的孙南威无可避免的露了出来。呵呵一笑,挺了挺胸膛。
年轻人笑起来牙很白:“请问,邓律师在不在?是沈总让我来接邓律师的。”
刷,所有的目光——除了冯尚,都向草草射过来。
草草眨眨眼,决定先解决内忧,冯尚以后再说吧:“我是,沈,嗯,你们沈总呢?”
年轻人黑黢黢的面庞挂着憨厚的笑容,好像刚才冯尚对着空气吵架。不过草草却觉得,他的眼睛很深,那些笑容都到不了眼中心。
“我姓张,是沈总的司机。今天沈总忙,让我接您回家。”
以前沈备也有赶不及接草草的时候,那时草草都是自己坐车或者打车回去。今天竟然派司机来接,实在是有点奇怪。
草草赶紧说:“哦,这样,那、那你稍等一下,我收拾收拾。”
“嗯!”年轻人找了个沙发,很随意的坐下。草草扭身的瞬间,看见年轻人宽宽的肩膀和笔直的坐姿,觉得似曾相识。沈备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种坐姿。
在各目光中穿过的时候,草草留心到冯尚已经不在了。
上了车,草草说:“嗯……那个,张先生——”
“哦,叫我小张好了。”年轻人不卑不亢,稳稳的握着方向盘。
“沈备……”
“沈总晚上有应酬,怕你担心,让我先送您回去。”
“哦,他还好吧?”
年轻人脖子没动,但是草草觉得似乎有人看了自己一眼。就听他说:“好。”
草草已经知道,粹样的人的嘴里问不出什么,干脆不问了。
车里尴尬的沉默着。
还是沈备以前那辆奥迪,只是交车以后,草草留在车上的小零碎都不在了。擦得锃亮的车窗和散着银冷光的中控,再加上年轻的驾车人,感觉像是两辆车。
打开CD,传来的竟是新概念英语的声音。年轻人说:“哦,您要听音乐吗?我给您换。”
“不用了,这个很好听。”英式英语的一板一眼在现在这个速成的时代,别有一种沉稳。让人想起黑的礼帽,和绅士般的鞠躬。在张弛有度,重音突出的朗读里,躁动的心可以慢慢的沉下来。
“我总觉得英音是属于用纸写信的年代,写信的人有一双修长的手,嘴里发出这样的声音,然后白的鹅毛笔下是漂亮的体字。最后加上一个红的火漆封缄,盖上纹繁复的家族纹章。这样的信只能是一封情书,或者一封霍格沃茨学校的来信。不会是账单或者广告!”草草沉浸在遐想里,自失的一笑。转头问小张:“是你学习用的?”
小张憨厚的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嗯,是。我准备考六级。”
草草道:“你……是军人?”
“嗯,复员的。原来在沈总的部队。”
哦,草草点点头。难怪总觉得他们两个身上似乎有某种相通的东西,原阑仅是军人还是一个部队的。
“我原来是狙击手,后来出了点事,手坏了,就回来了。”
草草印象里狙击手都是狠角,属于冷血杀手类型。躲在阴影里常年不见太阳,抽冷子给你一枪,把你撂倒了也不会出来检查死没死的主儿。可是,眼前的年轻人粗眉大眼,宽宽的脸膛,眉目开阔,光明正大。哪里见得她想像中的阴暗?
所以,草草眼皮抽抽了两下,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夸奖人家。
小张笑着说:“真走运,回来就碰见沈总。他让我继续深造,还让我开车,有份工作。”
“你家是哪里?”
“山东临沂,一个小城镇。”
“哦,父母都在家乡?”
“嗯,跟着我哥。”小伙子腼腆的一笑,“我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只能麻烦我哥了。”
草草点点头,不知怎么想起关浩了!他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那时他们都没钱。
草草费了些功夫把关浩从脑子里挤出去,小张不大擅长交际,见草草不说话,也就不说了。到了三元桥,路面有些拥堵。草草想起方才的事情,不知道冯尚怎样把这个憨厚的小军人惹急了:“对了,刚才……你和冯律师……”
小张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淡淡的:“哦,她姓冯吗?我正和前台的接待员说话,想问问您在不在,她就插话进来。态度非常不礼貌!”
草草很奇怪,这样一个看起来没有喜怒的人,怎么会因为冯尚的不礼貌动怒?甚至威胁打人?
小张继续说:“我原想她可能认识您,问她也是一样。想不到她一听说是沈总让我来接您的,就说……就说——非亲非故的,也没听说您结婚,怎么就冒出个回家?!”小张的脸炕出红,但是草草看见他的大脖筋在鼓鼓的跳动。
“沈总才不是她说的那种人!”
草草明白了,早就听说个人崇拜,还以为21世纪没机会见到了,想不到在沈备和这个年轻人之间看到。小张不允许任何人说一句沈备的坏话,如果对方敢这样做——不管是男是,是人是妖,他都要教训教训!冯尚何其走运,亲身体验了一下这种古老而纯真的情感。
或许他们之间的这种崇拜要更加沉厚一些,比起那些明星偶像式的狂热和亲近,这种感情可能更值得别人尊重。而能赢得这样感情的人本身应当有他的过人之处吧?
草草歪头想了想沈备的好处,眼前竟浮现出一个呵呵傻笑的大个子,带着点狡黠和坏劲,让人尊重不起来;闭上眼再想想,却是情浓蜜意时那个满身是汗的感男人,嗯,有反应但绝对不是那种尊重。
想来想去,草草想不起沈备有什么值得供奉的优点,心里安慰自己道:“好歹有人敬重他,就算是骗来的吧,也算能耐了!”
草草道:“冯律师说话是尖刻些,不过绝对没有恶意。不好意思哈,我代她向你道歉。”
小张赶紧说:“没有,没有。不过她那样说团长,还说什么连手下都是一样,我觉得实在过分。”
草草吐了吐舌头,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事情,冯尚干的不少。除了工作,生活里她其实是个个很鲜明的人。爱了就爱了,恨了就恨了。爱屋及乌,恨屋及乌的逻辑在冯尚那里是天然的真理。她现在对沈备又爱又恨,见到沈备的手下,多说两句不奇怪,说的尖刻更不奇怪。草草怀疑,冯尚说话的时候是不是把这个年轻人当成沈备了?
不过,这些事情说了也没用,草草道:“哦,还有这样的事啊!实在抱歉,你别介意!”
小张笑了笑,没有说话。
====本章完====
第 38 章
看来沈备已经把地址告诉小张了,到了家门口,草草礼貌的请他上去坐坐,小张摆手拒绝,说是回去还要复习功课。草草没有勉强,目送车子离开,自己上转身上楼。
“草草?”熟悉的声音让草草浑身冰凉。
僵硬的转过身子,从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车里下来一个人。很自然的走过来:“怎么是你?你也住在这里?”关浩笑着问。
草草勉强闭上嘴巴,开口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是我先问的?应该你先回答才叮”关浩的笑容愈发的开心。
草草深吸一口气反问:“我为什没能住这里?”
关浩笑容一顿,看看楼门洞说:“你……不会也住这个单元吧?”
“你怎么在这里?”草草没有理他,径直问道。
关浩说:“我来找个朋友,听说他出了点事。对了,我听说他在这里有个小蜜,也叫草草。”
草草看着关浩,关浩的嘴咧的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像一尊小菩萨,可是缝隙里仿佛是阴冷无底的玄冥世界,透出嗖嗖凉风,砭人肌骨。
“你的朋友叫什么?”
“沈备。”关浩不再笑了,沉下脸,露出瞳仁。
草草抿抿鬓边的碎发,沉声道:“我认识。他是我未婚夫。你找他什么事?”
第 39 章
“为什没是一开始就遇见你?”!
这个念头时不时的跑出来折磨着沈备,几乎让他无法正常的思考。强迫自己收回心思,沈备仔细想着小乔的话。究竟是黄盼盼的意思,还是关浩的意思?
草草心里毫无疑问有关浩,不然她不会去见黄盼盼。但是,黄盼盼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关浩又充当了什么角?草草……
沈备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怀疑。他不确定自己在草草心里究竟占了几成?
不过,至少可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沈备对小乔说:“哦,是吗?他们告诉你什么?”
小乔毕竟年轻,有些激动的说:“黄盼盼说,当初关总的确和自己的秘书有染,但是已经诚心道歉悔改了。可是邓草草抓着这个机会不仅用这个威逼关总拿出三分之二的财产,最过分的是利用孩子的生活抚育问题试图把关总剩下的三分之一也据为己有!而且全部的债务由关总承担。”
沈备目瞪口呆,想不到黄盼盼竟能如此“解说”别人的婚姻!
沈备吃惊的样子误导了小乔,她以为沈备还不知道草草这些“细节”。愈发苦口婆心的劝解:“邓的确有丧子之痛,可是您知道孩子为什么会遭遇不幸吗?当时,邓草草为了完成自己利用孩子威胁关总的目的,不择手段的控制孩子。关总无奈之下,为了孩子的安全和健康,不得已让自己的母亲,那么大年纪了,还带着孩子藏到乡下,躲避邓草草的疯狂。夫的事情应该限制在夫之间,利用孩子的人根本不值得您!孩子的不幸,完全是邓草草自己一手造成的!沈备,你太不了解她了!对她来说,你不过是第二个关浩、是她的印钞机、提款机!关总是个和善的人,他已经诚心改过了。谁无过错?但是多年的感情是能抛就抛的吗?这只能说明,邓根本没有她表现的那么深情!否则,看在家庭、看在孩子的面上,她应该接纳诚心回归的关浩!为什么那么坚定的拒绝,还变本加厉的提出那么多要求?!这说明,她是一个聪明自私的极善于利用别人的感情的人!她看中的只有男人的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
小乔的话如潮水一般灌进沈备的耳朵,他想起草草浅浅微笑的样子,想起那天在地库里草草痛心疾首的模样,这一切都在小乔连珠炮般的指责声中凝成深深的无奈,灌注在那个人的眉心里。
“我又能怎么样呢?”草草的喟叹如风一般在沈备耳边飘荡。
“沈备,你在侮辱我”……
“可是,我又能怎样呢?”
又能怎样呢?
……
沈备的心宛如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住!在听到介绍人说草草离过婚的时候,自己怎么想的?自己不是庆幸,可以胡来,可以不负责任吗?为什么可以庆幸?仅仅是因为她离过婚?
离过婚的人可以不被尊重,可以不被珍惜,可以哟豢养,可以哟玩弄!
为什么?
她们迎罪。
就像小乔说的:如果是个好人,看在家庭、看在孩子、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就不能离婚!否则就是轻浮、就是儿戏!就是坏人,有罪的人!
沈备一向自负开明,此时才知道自己竟然和大多数人一样,理所当然的带着有眼镜看待草草。自己的痛苦,不过是一种施舍的情感,高高在上的藐视。
“你凭什么要求我?你们、凭什么要求我!”草草的愤怒和不甘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沈备的自负。
“我又能怎样呢?”喟叹,无奈,深沉的、无法解脱、无法解誓委屈,让沈备的不甘变成烟尘,淡淡的散去。
小乔还在继续说着:“这些邓草草肯定都和你说过了吧?她那种人什么借口都会替自己找的,连孩子都不在乎的人还会在乎什么!”
话音落地,掷地有声。雪白的额头在射灯的照耀下一闪,一声冷哼表达出她的不屑,那是正义代言人的表情。
沈泵久说不出话,张口时有些恍惚,好像在问小乔,又好像自己问自己:“就因为她离婚时提出的条件,你就这样认为吗?难道关浩出轨,只要悔改,草草就必须接受吗?否则就是不爱他?就是爱财如命?就……不值得被爱?”
小乔觉得沈备的口气有些不对,悄悄的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不安的低下头。想了想才鼓起勇气说:“好人会珍惜维护自己的家庭,会承受各种不幸的遭遇,何况离婚对孩子不好,是人所周知的,有这么多么多因素,关总又爱着她,她为什么还要离婚?”
小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