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摸鬼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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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庆家的媳妇是什么时候没的?不是才过门没一年吗?去年他们家的红事还是我给看的时间,当时看那新娘子不是挺精神吗?脸色很红润,不像是短命相。”爷爷首先有些好奇地问道。
听到爷爷的话,表奶一脸神秘地看着爷爷道:“他表爹啊,这个你还不知道吧。嘿,这事说起来,那可就有意思了。您听我给你慢慢说。这女人啊,说起来,是被活活糟蹋死的,要不怎么这么大怨气呢。”
“糟蹋的?怎么个说话?”
听到这话,我和爷爷不觉都是满心的好奇。农村人所说的把人“糟蹋”死,一般来说,里面都包含着一些枉死或者是冤死的成分在里面,有时候甚至是直接谋杀,总之是一些很黑暗恶毒,很没有良心的事情。
郝庆家的媳妇儿,实际上我也算是认识的,过门的时间的确不长,但是不得不承认那女人长得的确很漂亮。高挑身材,一头乌油油的黑发,鹅蛋脸形,腮边透红,眉眼透着水汽一样,让人看一眼都掉魂儿。
当时大家觉得郝庆娶到这么一个美人儿,那是三辈子才修来的福气,村上其他的那些骚老爷们就不说了,只说我十四岁大的毛头小孩子,都看着那女人意淫过。琢磨着这女人要是剥光了衣服,摁在床上,不知道得有多爽。
说起来,这样的女人,居然过门一年就死了,也当真让人感到稀奇,觉得这里头的确是有事儿。
当时我首先想到是郝庆那个混蛋干的好事,估计是他对那女人不好,把他女人给虐待死了,不过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那郝庆比我大不了几岁,平时就是怂包一个,踹他两脚都不带吱声的,就他这样的,能敢虐待那女人?感觉不大可能。
那这女人是怎么死的?
“你还不知道啊?郝庆那个不行呀,”当下,表奶一脸神秘地说道。
“哪个?什么不行?”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勾着头问了一下,结果直接被爷爷在头上拍了一巴掌。
“小孩子瞎问什么?”爷爷瞪了我一眼,皱眉抽着烟,随即却道:“是那女人在外面有人了?”
听到爷爷这话,我大约明白过来,这事估计是郝庆那个怂货是个软柿子,没法和女人做那事儿,所以那女人在外面有了人,然后郝庆家人就把她给逼死了。
这么想想,感觉一切倒是顺理成章了,不过,农村人藏不住事,一般来说,若是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做得再隐秘,农村人捕风捉影,也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可是我这半年却似乎并没有听说过那赵红霞偷过什么人,倒是听说她身子一直不太好,基本上不怎么出家门。
“不是外面,要是外面倒也罢了,”表奶听了爷爷的话,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就是他们自家人!”
“什么意思?”爷爷好奇地问道。
“我和您说了吧,听说就是她公公——”表奶一语惊醒梦中人。这话一下子让我张大了眼睛,心里立时涌现了许多不堪入目的画面。
郝庆的确是怂包,但是他的父亲郝大炮以前在村子里却是出了名的恶霸,据说早年的时候,那老头子绰号青头蛇,跟着国米党干过,后来又投靠了公党,走哪儿,腰里都挂着盒子枪,身份好像是什么治保主任,文国的时候,他又当上了革委会主任,更加权势熏天。那些年,村里被这老头子糟蹋过的姑娘不下十几个,被他打死打伤的人更是数不胜数,直到如今,大伙儿一提起他,就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就是这样一个人,改革开放之后,居然也没有被抓起来毙掉,当真是有些稀奇。
如今那郝大炮已经六十多岁年纪,虽然没了当年的气焰,但是身子骨还很硬朗,在外面耍横,没人理会了,就在家里耍横,把他唯一一个儿子经常打得青头紫脸。
这郝庆的娘亲死得早,也有传言他不是郝大炮亲生的,小的时候,因为被郝大炮连累,被村子里一群小孩裹在席子里吓唬过,说是要把他抬去山上烧掉,从那事儿之后,郝庆的胆儿就吓破了一般,做什么事情都战战兢兢,哆哆嗦送的。这么多年来,谁也不知道当年那群小孩子,在那天晚上到底对郝庆做了什么,但是很显然,那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夜晚,不然郝庆不会变成这样。
郝大炮在家里的位置,总体来说和表奶在徐家的位置差不多,都是霸道的老人,都是一名出语疼爱孩子,其实就是改不掉的封建家长作风,把孩子管得死死的,一直不放手,这才导致孩子越来越没出息。
从这一点来说,我不得不庆幸我的爷爷和爸妈都比较开明,我也比较叛逆,不然的话,估计我也会变成他们那种怂样。
再说一下郝庆媳妇,按照表奶的说法,郝庆那是软柿子,房里的事情做不来,而他媳妇又长得水灵灵一个大姑娘,这就让郝大炮那个老杂毛有点耐不住了,这么一颗好白菜,白白放着,可不是事儿,于是,估计郝大炮是动了歪心思,把他儿媳妇给办了。
这种事情,想必让赵红霞那个女人完全无法接受,所以她最后有可能是郁郁而终,也有可能是被郝家父子活活给玩死的,总之是死得很冤。
当时,一想到郝大炮那浑身鸡皮的老杂种,居然能把赵红霞这么水灵灵的姑娘按在床上剥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禁不住就是一阵气愤,冷不丁一用力,把手里的花生都捏碎了。
“这还真是该死,那郝大炮早就该拉去枪毙,现在居然又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满心气愤地说道。
听到我的话,爷爷和表奶都是看了看我,然后爷爷皱眉让我不要说话,随即问表奶道:“这事确数不?大妹子,咱们话可不能乱讲。”
“这个有什么不确数的?”表奶一边剥着花生,一边说道:“他们家附近的人,都听过那女人半夜哭过,后来半年,基本上就没出过家门,一到后半夜就哭喊,还骂郝大炮不是人,你说这事能是什么原因?”
听到表奶的话,爷爷居然点头说了一句道:“该灾,该灾。”
所谓的该灾,其实就是方言,意思这是自己作孽惹的祸事,是应该得到的报应。
当时我听到爷爷这话,就有些不乐意道:“人家姑娘好好的,怎么就该灾了,这是冤枉。”
爷爷没有说话,悠悠地抽着旱烟袋,眯眼看着门口道:“这么看来,这女人的怨气不小,想散的话,可能要费点事儿。”
“哎呀,他表爹啊,您是老神仙,无论如何,您可一定要给解除啊,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就小三子这么一个男娃,”听到爷爷的话,表奶不由满心希冀地对爷爷说道。
“对了,他们父子俩这么整,那女人的娘家,就没说啥?”爷爷突然想起来什么,不由好奇地问道。
听到爷爷的话,表奶不由摇头叹气道:“这回就真是该灾了,说起来那女人的命惨,本身家里就困难,就一个老娘,还全身是病,本来指望着嫁过来安稳过日子的,结果不成想出了这档子事情,她那老娘大半年前就去了,哪里还有人什么娘家人?”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由一阵的感叹,这么说来,那赵红霞的确是有些太惨了,几乎什么肮脏事儿都让她碰上了。
当下时间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半的样子,爷爷听完赵红霞的事情,起身说是要去徐三房里看看,我连忙也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不多时,来到徐三的房间里,进门的时候,爷爷随即一怔,皱眉向那柜子上的纸人看了过去。
当时我不明所以,也一起凑过去看了一下,赫然发现那纸人的两只眼睛下面,隐约之间,好似沾了一点水,湿了一小片,阴阴的水迹看得清晰,那情状就似乎那纸人刚刚流泪哭过一样。
这个情况让爷爷很惊愕,站在那儿踌躇了半天,随即却是走到自己的箱子前,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叠纸符,开始围着徐三的床铺贴了起来。
我满心好奇地看着爷爷的动作,下意识地问道:“爷爷,这女人看来是真的很冤,你看纸人都流泪了。”
听到我的话,爷爷一瞪我道:“胡说什么?那是阴气!”
听到这话,我不由一怔,暗想原来那不是纸人在流眼泪吗?可是,为什么刚才我看着纸人的眼睛的时候,感觉它真的在哭呢?
当下我下意识地抬头又看了看那纸人,一晃神的当口,却似乎看到那纸人轻微地动了一下,白纸折成的手臂,隐约之间似是动了一下,好像是在和我招手。
第八章 这只手摸到了()
爷爷围绕徐三的床铺,把纸符贴了一圈。
床上的徐三,本来还哼哼着,像是要死了一般,结果纸符一贴完,这货突然坐了起来,瞪着爷爷嘿嘿笑了起来。
爷爷一怔,连忙取出桃木剑,非常轻快地在徐三的眉心一点,喝声道:“躺下!”
那徐三随即咧咧嘴,肩膀抽了两下,尔后往后一倒,重新睡下了。
“爷爷,他这是咋啦?”我凑上去,看着那徐三铁青的脸,满心好奇地问道。
“被迷了心窍,”爷爷皱皱眉头,抬起桃木剑,发现剑尖上的桃木微微暗红,竟是有沾水的迹象,不由啧啧叹道:“怨气的确不小。这样子的话,说不得,最后得去她份上做一场法事,帮她超度了。”
此时时间已经是深夜,房间里烛光摇曳,一片昏黄。
靠墙的柜子上供着红衣纸人,纸人面前的碗里盛着玉米,点着香,正在轻轻袅袅地燃着,围绕徐三的床铺一周,又都贴着黄黄的纸符,顿时,房间里的气氛极为诡异,无形中让我有些紧张。
我这时,对这些事情都还是一无所知,虽然有些相信世上的确存在一些人眼看不到的东西,但是却不能确定要怎么应对,只想着一些传奇的故事,听说若是不小心被那些东西盯上,轻者要疯癫一场,重者最后活活死掉,情状极为可怖,心里于是有些害怕,就问爷爷能不能搞定。
爷爷看看我,却是笑了一下,拍拍我肩膀道:“好好看,看完我再和你讲讲门道。”
“万一我被缠上了怎么办?”我张大眼睛,看着爷爷问道。
“那不正好?正好体会一下那种滋味,”爷爷眯眼看着我说道。
我心里一沉,心说这是我亲爷爷说的话么?
无奈之下,我只好支吾道:“要不,我先回去吧,我感觉这事儿有点玄啊。”
“早就和你说过了,干我们这一行,首先得有胆量,你若是没这个胆量,那就先回去吧。”爷爷对我说道。
这话有点把我激起来,琢磨着就算我被缠上了,横竖有爷爷在这儿压阵,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当下一咬牙,心一横道:“行,那我就一直在这儿呆着,我倒要看看最终到底能怎么个样。”
听到我的话,爷爷笑笑没说话,起脚往外走。
我连忙追上去,问他等下还要做什么,他也不回答,只是点了烟,站在院子里四下看着。
今夜的天气其实不错,有星无月,山风清凉,徐家的院子里有些空荡,靠侧墙的地方一个磨盘,黑乎乎的,上面点香的碗还没撤掉,看着有点凄凉。
院子的大门没有关,一直大敞着,这个当口,给我的感觉,总觉得那门口站着个人影。
但是爷爷看了一圈,点点头,转身又往东屋走,我正好想尿尿,就没跟过去,跑到墙角的黑暗中,掏出东西,急急忙忙准备解决掉。
也就在这个当口,突然之间,我感觉右手一凉,无形中,似乎摸到了一个东西。
一开始我以为是墙角靠着撬棍什么之类的东西,仔细感触一下,发现不对,那东西软软的,虽然凉,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并不是什么物什,而是——人手。
当时我惊得“啊呀”一声怪叫,手像触电一般缩回来,然后正在撒的尿,随着我身体一抖,四下飙飞起来,然后那凉凉感觉,瞬间消失不见了。
我惊得毛骨悚然,连忙尿完,心慌慌提着裤子往东屋里赶,正走着的时候,路过侧屋的门口,下意识地抬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立时惊得跳了起来,因为我看到那对着门的柜子上,此时居然正直愣愣地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人。
由于女人的身材比较高挑,她的上半身被门上框挡住了,我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一束黑发从上面披下来,在她手边晃荡。
当时我感觉自己的心跳瞬间飙升了数百倍,整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牙齿咔咔打颤,胸口一闷,一口黏涎和着酸水吐出来,顿时整个人都虚脱了,禁不住瘫倒在地,然后抬头再看时,却发现那柜子上,依旧是一个纸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只是那眼睛正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