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摸鬼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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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我们家之后,没几年的时间,她倒是学得比父亲还劲道了,有时候父亲看事儿,还没有母亲看地好。
这些话撇开不讲,只说看事儿的人,正常情况下,不管是学有所成的阴阳先生,还是走街串巷的赤脚大仙,亦或者是类似父亲和母亲这样的半瓶醋,一般都有几个必备的条件。
第一个他们每个人肯定都有自己擅长的方向,有的是精于算命,有的专看阴宅阳宅,有的则是专管辟邪消灾,总之是术业有专攻,并不是胡子眉毛一把抓,什么都会。
第二个,此类人,一般都有一两件拿手的法宝,基本上都是辟邪保命所用的,平时很少拿出来,只在关键时刻才拿出来。
我不知道父亲和母亲有没有自己的法宝,但是,看样子,他们似乎没有这些东西,毕竟他们似乎都没有得到爷爷,或者是奶奶的真传,所以,他们暂时还没有资格拥有法宝。
不过,现在我被鬼上身了,情况有点危急,再加上爷爷又不在家,父亲和母亲就只好自己出手了。
当下父亲起身去西屋里找东西,准备给我驱鬼辟邪。那屋子是爷爷住的地方,里面放着很多类似的东西,好好找的话,应该可以找到一两件类似法宝的玩意儿。
母亲拉着我,到了屋子里面,让我上床躺好,她则是走到窗边,把窗户细心地关好,然后又把堂屋的扫把拿进来靠在了门后。
母亲的这个做法,在农村也算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家用辟邪之法。
为什么说扫把可以辟邪呢?这个联想一下扫把的作用就知道了。
扫把是用来做什么的?扫脏东西的,而农村人惯于那那些容易对人形成冲撞的东西说成“脏”,于是扫把就有了一定的辟邪作用。再者,在老农村,很多人家的扫把都不是从街上买回来的那种看着好看,但是却软绵绵,完全没有实用性的扫把。家里真正实用的扫把都是自己手工扎的,杆子是老桃树采下来的紫红杆子,摸着油滑,用着顺手,扫帚丝是铁钱蒿,坚韧耐磨,可以使用很久。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扫把也有了辟邪作用。
以前我对这些并不相信,但是这几天的经历,让我对这一切的看法都改变了,于是当时看到那扫把放到了门后,心里居然无形中有了一丝安稳。
不过这个时候,我身上依旧发凉,头脑迷迷糊糊的,神志不清的同时,总感觉有个人影在窗户外满看着我,不是对着我嘿嘿地笑。
好在,过了没一会,父亲也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只黑色的小盒子。
见到父亲进来,母亲就问他找到什么没有。
听到母亲的话,父亲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说不好,这东西没怎么见老人家用过。不过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也是撞上了,当时他们就是给我脖子上挂了这个,也就没事了。后来好了之后,东西就被他们收起来了,再没见过,没承想现在居然找着了。”
听到这话,母亲好奇地看着那小盒子道:“这里头装的啥?”
“打开看看吧,”父亲说话间,将小盒子放到桌上,打开,现出了里面的东西。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心里好奇,就伸头看了一下,才发现那是两只樱红色的木铃铛。与此同时,那木铃铛旁边,似乎还有一卷红色的丝线。
东西一看就有些年月了,陈旧的颜色,显出古朴。
“这是什么?”见到那铃铛和丝线,母亲显然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里面装着什么厉害的宝贝呢。
“桃木铃,专门辟邪的,那丝线你别动,”父亲说话间,把那对铃铛拿了出来,在手里掂了掂,对母亲道:“只要把这个戴到一手身上,应该就可以确保没事了。”
听到父亲这话,母亲皱了皱眉头道:“这个看样子没什么用处,要说桃木,咱们也不缺,不可能就他这块桃木有作用。”
听到母亲的话,父亲也是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小心地取出一个桃木铃,用红线系好,走到床边给我戴在了脖颈上。
“这是过了百年的向阳老桃木,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再者,这东西经过高人的手,是有灵气的,效果肯定比一般的桃木要好。”父亲把铃铛给我挂好,然后又把余下的那个放进盒子里,小心地收了起来,神情显得很慎重。
见到这个状况,母亲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取来药,让我吃下了,然后嘱咐我好好睡觉,有什么事情就喊她,然后帮我关了灯,带上门,回屋歇息去了。
这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感觉很闷热,气都喘不过来,后来懵懂之间,我居然是自己下床,开门出去了,似乎想到院子里吹吹风,凉快凉快。
到了院子里之后,我看到天上好大的一弯月亮,那月亮闪闪发光,张眼看时,仿佛那月亮就挂在头上,伸手就能摸到一般。
月光照得院子里跟白天一样,我不自觉来了精神,禁不住推开大门走了出去,后来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幽幽的水塘边上。
那水塘四面都是一人高的芦苇,此刻芦叶正在夜风里沙沙作响,水面反射月光,微微荡漾。
我有些莫名地看着那水塘,随即却发现那水塘中央竟是闪烁起了一抹银色的光芒,细看之下,发现那团光芒大概有拳头那么大,白亮亮的一团,在水塘里一沉一降的,情状极为非常诡异。
当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是忘了女鬼的事情,竟然是悄无声息向那水塘里面走了过去,想要将那团白光抓到手里看个究竟。
塘里的水冰凉,我的脚下意识地一哆嗦,想要缩回来,但是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水下面似乎有一只手爪,猛然抓住了我的脚裸,把我用力一拽,然后我就“啊呀”一声交换,整个身体没入了冰凉的塘水之中。
我在水下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却只感觉有人在下面死死抓着我的脚,不让我跑掉。
我下意识地张开眼,向下面望去,却赫然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坠在我下面。
我拼命蹬脚,同时借助塘水中央传来的微弱光芒,隐约看清了那个人影的模样,方才发现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大肚子女人。
女人头发很长,水草一般,在水里铺开一大片,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我却是可以看到她微微打横过来的,水桶一般臃肿又粗圆的肚子腰。
那的确是怀孕的模样,整个肚子鼓得溜圆,隐约已经是快要生产的模样。
第二十六章 水边的红衣女人()
青白的手爪,死死地抓在我的脚腕上,将我一路往水底拖。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几書屋
我感到阵阵痛苦的窒息,想要喘息,但是一张嘴,却是一口冷水涌进来,立时呛得我心肺都要撕裂了。
我拼命地挣扎着,两脚猛烈地对着那女人的手爪踢腾。
但是,那手却如同铁钳子一般,死死地抓着我脚裸,尖利的指甲直接挖进了我的骨肉之中,似是永远也不会再松开。
我要死了,我要淹死了。
我抬眼向上看去,只看到晃晃荡荡的水面上一抹天光照下来,然后我越沉越深,仿佛那水没有底一般,就这样一直往下落,直到我脚腕上一松,身体停了下来,然后方才发现,虽然窒息了,虽然呛水了,虽然全身都不能动了,但是我却似乎并没有死,因为我还有知觉,还有视觉,甚至我还能看清楚水底的光影。
我整个人如同一具浮尸一般,不,是沉尸一般,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了深水之中。
水面透下淡淡的光线,让我可以看清水底的状况。
我动不了,依旧是全身僵硬不听使唤。
我所能做到的就是大张着双眼,怔怔的看着水底的世界。
水底,是一处水草丛生的去处。
长长的水草如同一条条漂浮的水蛇一般在水底招摇着,连忙不断,延伸到远处。
整个水底,一片的虚无,没有游鱼,没有任何水生的动物,只有缓缓流动的水流。
我如同一具尸体一般,随着水流飘动,缓缓的下沉。
最后我发现我沾到了地面,双脚陷入茂密的水草之中。
那些细长的水草,立刻缠住了我的全身,如同水蛇一般。
我能感觉到它们在我的身上爬动,钻入我的衣袖里,钻进我的衣服下,沿着皮肤四下的延伸钻腾,冰凉的,滑溜溜的,带着黏液。
有几条不但钻到我身上,还钻到我的耳朵里和嘴巴里,搅的我五胃翻腾。
我想吐,但是却动不了。
我只能怔怔的忍受着那种全身被水蛇缠满的感觉。
我的眼睛并没有被挡住,我只能怔怔的向前看去。
在我面前,我终于看到了河底唯一的一处没有水草的去处。
那是一座被淹在河底的坟头。
坟堆,如同一个大大的馒头一般静静的坐落在水草丛中。
坟堆上方没有任何的草木,青色的泥土,一层层的沉淀的河泥,最中央的地方,是一口水桶粗的黑洞。
黑洞如同一张巨大的嘴巴,空洞的对着上方。
那些缠住我的水藻,拉扯着我一点点的向那个黑洞移去。
“不要,不要!”我心里大喊着,但却于事无补,我就这样被一点点的移动到了那个黑洞的上方。
然后被水藻拉住脸,整个人朝下倒翻了过去,脑袋正好在那个黑洞的上方。
就在这时,那黑洞里面伸出了一只枯枝一般的手臂,抓住我的头,死命的向着黑洞里面拉去。
又是一片漆黑,我的脑袋首先进入了黑洞之中。
我首先感觉到的是一团肉呼呼的东西猛然包裹着我的头部,然后一点点的向我的周身包裹而来。
如同被吞入蛇腹一般,我一点点,一点点的被整个包裹了起来。
最后,我感觉到自己竟然是躺倒了下来。
而我的身下则是压着一具软软的,但是冰凉的身体。
一点点的光线照进来,我才看到我正和那个红衣女尸面对面的躺着。
我的眼前就是女尸那翻着白眼的青白色的面皮。
而她的嘴唇则是血一样的红。
就这样,女尸没有动,我也动不了。
在这一片黑暗中,我们两个一人一尸,就这样互相看着,好像多年未见的情人一般,身体贴着身体,最后嘴对着嘴,舌头互相伸到了彼此的口中,越伸越长,互相搅动彼此的内脏。
我连舌头舔到胆汁时的苦涩味道都能清晰的察觉到。
……
“我还没有死!”
“这一切都是幻觉!”
就在无边的噩梦持续的折磨着我的神经,使得我几乎陷入崩溃之中的时候,我的心头却依旧维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明,冥冥之中,仿佛天空正有人在看着我,在鼓励着我。
“当你能感觉到,你就没有死!”我突然想起很早的时候,爷爷曾经和我说过的一句话。
是的,我还没有死,一切都只是幻觉!
荒冢、水藻、黑洞、女尸、恶心的搅动的舌头,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那该死的女鬼在侵蚀我的灵魂。
越是这关键的时候,我越是不能随波逐流,越是不能任由她的摆布。
一旦放弃,我就真的要陷入这无尽的恐怖和黑暗之中,彻底沦为女鬼的傀儡了!
我要保持清醒,我要反抗!
“咳咳!”我用仅存的一点意志,控制自己的心神,不要迷失,不要沦落,不要闭上眼睛,不要失去知觉。
哪怕是再恐怖,哪怕是再黑暗,也要在黑暗中用自己的双眼去寻找光明!
但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却是猛然的看到了女鬼的白色的眼珠子猛然的张大了一倍,使得她的眼珠子整个的显现了出来,如同一只剥掉皮的鸡蛋一般在眼眶里翻滚着。
然后这只鸡蛋慢慢的裂开,无数的蛆虫带着恶臭从鸡蛋里爬出来,密密麻麻如同抱团的蚂蚁一般,蠕动着尖尖白白的米粒一样的身体,弓着腰背,开始爬动着,沿着女鬼和我的长舌头向我的面上爬来,在我脸上蠕动着,麻麻的酥痒,让人的鸡皮疙瘩暴起一层又一层。
很快,我的脸上就爬满了蛆虫,蛆虫开始围攻我的眼睛,从我眼皮开始向眼睛里钻。
剧烈的疼痛传来,我很想闭上眼睛,但是我的意志告诉我绝对不能闭上眼睛,否则将会永远都醒不过来。
我挣扎着,强忍着疼痛,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被这种痛疼折磨的抽搐着颤动着。
但是恐怖而剧烈的疼痛却是无休无止一般继续侵蚀着我的每一寸皮肤。
我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脸上的皮肉都已经被蛆虫钻透吃空。
那些蛆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