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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九州覆-第299部分

小说: 九州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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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用得着看?”白狐嗤鼻,“你以为自己是观相算命的?赶紧起来,这儿入了夜会很冷,离开这儿,我就放了你。但你最好老实点!”
  孟麟一动不动,蹙眉望着她,“你真的要放了我?”
  “我可不想给自己树敌!”白狐蹲下身子,“起来吧!”
  孟麟还是躺在那儿,“我动不了。”
  “什么?”白狐一愣,“再不走,我走。”
  “你摔着我了。”孟麟看上去,并不像说假话。
  白狐凝了眉头,伸手慢慢去触摸孟麟的身子,触及他的左肩位置时,孟麟的眉头陡然蹙起,当下倒吸一口冷气,“你这女人就不能温柔点?”
  闻言,白狐一巴掌拍在他的左肩位置,“疼死你活该。”
  疼啊!疼得孟麟一身冷汗,愣是从地上弹坐起身,红了一双瞳仁,狠狠盯着眼前的白狐,“下次别落在我的手里,我会活剐了你。”
  白狐瞧了他一眼,“随时恭候大驾。”她笑得凉凉的,“知道吗?如果不是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还蛮符合姑奶奶的欢喜,你早就是死尸一具。”
  “你可以杀了我。”孟麟疼得龇牙咧嘴。
  长这么大,还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早前在丞相府,他可是孟行舟唯一的独子。要什么有什么,孟行舟最怕的就是儿子磕着碰着。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多少女人,跪着爬着往他床上凑,可偏偏眼前这个女子,竟然如此不识好歹,而且——还把他丢下马背。落马的那一瞬,许是砸到了脑袋。孟麟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些犯迷糊,晕晕的不知所以。
  “我都说了,我不会杀了你,否则沐王得找我算账。”白狐攫起孟麟的下颚,“何况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若真的要动手,也该是先奸后杀才划得来,否则白白背上跟朝廷作对的罪名,却什么都没得到,你说我是不是亏得慌?”
  语罢,她突然伸手去解孟麟的腰带。
  孟麟仲怔,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看什么看,你肩膀脱臼了,帮你接回去。”白狐嗤之以鼻,“还真以为自己是金镶玉呢?我告诉你,就你这身子骨,卖到奴隶市场最多十两银子。看看你这副样子,肩部能挑,手不能扛的,做个苦力都不够资格。”说话间,她已经解开了孟麟的衣衫。
  喉间咕咚一声,白狐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这男人的肤色未免太好了些,丞相府果然是好地方,连个男人都养得这样白葱似的。瞧瞧,肤光如玉,细腻光滑,啧啧啧,真让身为女儿家的白狐汗颜。
  她常年在外奔波,风吹日晒的,哪里有这样光滑细腻的肌肤。舔了舔舌头,白狐感慨,真是命!
  “你看什么,还不赶紧接骨!”孟麟冷斥,被人这样盯着看。他还真是不适应。尤其是某些人,眼神差得似乎只能挑白菜了。
  白狐摇着头,“求我。”
  孟麟一愣,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白狐,“你再说一遍!”
  白狐起身,朝着马匹走去,“那我就先走了。”
  “你给我滚回来!”孟麟咬牙切齿,勉力撑起身子。
  白狐翻身上马,“还没瘸,就慢慢跟着!”她立身马上,瞧一眼眸色通红,面色发白的孟麟,“我不跟官府的人打交道,如果你不是沐王的朋友,我根本懒得理你。”
  “如果不是因为你救了景垣,你以为你还能活着与我说话?”孟麟愤懑,这个蠢女人。
  “那你就疼着吧!”白狐作势几欲策马。
  “下来!”孟麟道。
  白狐趾高气扬。
  他突然握住她的脚踝,白狐心惊,“别动!”
  重新站在他跟前,白狐仍是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想清楚了吗?”
  “求你帮我接骨。”他虽然傲气,可也疼得厉害。一张脸忽青忽白,可谓难看至极。额头上凉薄的冷汗,涔涔而下,看上去很痛苦。
  反正这里没人,他权衡了一下,觉得自己无需死要面死活受罪。
  服个软,也没人知道!
  白狐笑了笑,“这就对了嘛!相府公子,就该肚子里能撑船。”
  他坐在石头上,她伸手抚上他的肩胛,眸色微沉,“会有点疼,你喊出声来也无妨。横竖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我。”
  “哼!”他嗤鼻轻哼。
  下一刻,只听得“咯嘣”一声骨头的脆响。白狐感觉到孟麟的身子颤了颤,却也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哀嚎或者嘶喊。看得出来,他还挺能忍耐。
  “好了!”白狐转身离开,翻身上马,“走吧!”
  他蹙眉,“你带我走?”
  “废话,难道让你带我走吗?”白狐可不敢冒险。
  京城里,谁不知道丞相大人是个十足的狐狸,相府公子孟麟,也是头小狐狸。若是让孟麟策马,保不齐会把自己带进坑里去,她可不想惹这样的麻烦。
  四下无人,都是戈壁滩,气温已经开始下降。再不走,就得受冻。
  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
  翻身上马,坐在白狐身后。孟麟突然笑了,自身后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惊得白狐的身子陡然一震,骇然扭头望着他,“你干什么?”
  “不抱紧点,万一摔着我怎么办?摔一次就够,再摔第二次,我还能扛得住吗?”这话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白狐不予理睬,只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你心跳很快。”这次轮到孟麟反客为主。他也不是十多岁的少年,对于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
  白狐策马,充耳不闻。
  “似乎,身子也很热。”他伏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悉数扑在她的耳鬓间,直教她僵直了身子,不敢轻易动弹。
  “你放老实点。”她按压着内心的奔腾,咬牙低语。
  孟麟似乎找到了她的命门,越发抱紧她,“身量纤纤,何苦做贼?”
  “哼,道貌岸然,不也是贼吗?”白狐深吸一口气,“相府公子出身富贵,如今正在做的事,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男人和女人,不就是这么点事吗?”他轻嗤。
  她冷笑,“是啊,所以公子最好放老实点,否则我反客为主,你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这话说得,孟麟眉睫微挑,什么什么?反客为主?他突然笑了,难得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你是女人,这种事何时有女人主动的份儿。你——”
  下一刻,白狐突然掰开他置于自己腰间的手,腾空而起。再落下,已与他面对面坐立。孟麟仲怔,她突然扑了上来,直接将他压在了马背上。薄唇覆下,不偏不倚。
  她能看到他眼中的不敢置信、愤怒,还有不明所以的情绪荡漾。猩红的眼底,是一个男人被碾压的自尊。他是男人,可如今被扑的也是他这个七尺男儿。
  白狐的眼底泛着笑意,脑子里是当年殿下扑了容景睿的情形。她记得也是这般姿态,而后三军哄笑,容景睿气急却不敢摔她下马。
  但她知道,孟麟会摔了她。
  孟麟终究是孟麟,做不到容景睿对殿下的那种情义。
  她就是觉得孟麟生得好看,所以想撩拨他。别的嘛——她也没想太多。身为女子卫队的副统领,她可以选择生死,却没办法选择自己的情感。她爱不起,也不能爱。她的命是殿下给的,这辈子只能忠于殿下一人。所以像她们这样的人,是不该动情的。
  情之为物,会让人变得软弱。
  她见识过白馥的一往情深,所以绝对不会让自己尝试那样的惨烈。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马儿渐渐的停下,下一刻,被推下马背的,还是孟麟。
  一声闷哼,孟麟幡然醒转。
  这是他第二次被同一个女人,推下马背。再回首,那女人已经策马飞扬,翩然远去。远处,沙尘飞扬。约莫是秋朝来了。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唇瓣上还染着他的血。
  秋朝慌张的下马,快速搀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孟麟,“公子?公子你怎样?伤着哪儿了?”五大三粗的男儿,带着哭腔,让人听得格外别扭。
  孟麟躺在那里,仰望着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别号丧了,我还没死呢!”就是摔得太惨了,颜面尽失,实在是太丢人了!三番两次被一个女人推下马,关键是——这该死的女人,还敢占他便宜!
  “公子,奴才扶您起来!”秋朝伸手,小心翼翼的孟麟搀起来,“公子,那女人没对您做什么吧?”
  “你是不是想让她把本公子先奸后杀。才甘心?”孟麟拂袖而去。
  秋朝愣了愣,低低的应了一声,“奴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好端端的,公子怎么想起先奸后杀?难道是那女魔头觊觎公子的美貌,真的动了心思?
  思及此处,秋朝心想:看样子得盯着点才好,若是那女魔头真的对公子下手,毁了公子的清白,如何跟相爷交代?再说了,若是真有此事,那公子岂非会有心结?
  秋朝慌了,公子不会想不开吧?
  孟麟还真的有点想不开!京城里的女子,豪放的矜持的,温柔的泼辣的,他都见过,怎么到了这南抚镇,女子都变了模样呢?
  权且不管这些,如今他要去找容景垣算账。他是为了容景垣才惨遭侮辱,所以这笔账,得算在容景垣的头上。马不停蹄,直奔兵器厂。
  容景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上。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疼,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打开帘子,竟然回到了兵器厂附近。前面不远处,就是兵器厂的大门。
  他记得自己当时坐在县太爷家的花厅里,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晕厥了?晕就晕了吧,只是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这辆马车是谁的?是谁把自己从温家带出来?
  太多的疑问得不到解释,他觉得很头疼。
  蓦地,容景垣厉声,“谁?”当下跳出马车。
  杏子站在外头,轻纱蒙面,望着醒转的容景垣。虽然药性过了,但是容景垣的脸上还是不太好看。杏子道,“县太爷把你迷晕了。打算成全你跟他女儿。是我家——”她顿了顿,总不能当着他的面,说是副统领救的吧!
  想了想,杏子道,“是我家公子救了你!”如今苏婉女扮男装,称她一声公子,似乎也不为过。
  容景垣蹙眉,“你家公子是谁?”竟是满脸的防备。
  杏子撇撇嘴,“有必要知道吗?”
  “到底是谁?”容景垣冷了眉目,步步逼近。
  杏子是知道的,自己的武功绝对不是容景垣的对手,故而她步步退后,“那个——你这人别不识好歹,我们救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是敌是友尚且不分,何来的恩将仇报?”容景垣冷然。
  “停!”杏子疾呼,慌忙拔剑。“你再靠近,就别怪我不客气!”若不是担心容景垣出事,她真该到了门前就把他丢下,不然也不会陷入此刻的困境。
  容景垣冷笑两声,“那就试试。”他可不希望,永远都处于别人的掌控之中。这种感觉,就好像身后时时刻刻有双眼睛盯着,让他觉得格外愤怒。
  音落,容景垣已经出手。
  杏子的武功,对付旁人倒也有几分胜算,可是拿来对付久经沙场的容景垣,几乎就不够瞧了。三下五除二的,自己手里的那一柄剑,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只差分毫,就能割喉见血。
  “说,是谁在背后操纵你们。你们竟敢监视我!”容景垣冷然。“林子里对我下药的,也是你们?”
  杏子心惊,下药这件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除非容景垣和苏婉真的走到了结果,否则现在说出来,容景垣一怒之下必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更何况,她是女子卫队的人,抱定了视死如归之心,就这样贪生怕死的说出秘密,实在不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
  这个时候,得死扛。
  “随便你怎么说,我只是个小喽啰,对于你说的事,我一概不知。”杏子冷笑两声,“你有本事就杀了我,问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容景垣征战沙场的时候,斩杀敌军可从未犹豫过半分。杀人对于行伍出身的他而言。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慢着!”一声低唤,苏婉一袭男儿装束,缓缓从远处的灌木丛里走出来。玉弦亦是一身男儿装,一脸的不悦与无奈。
  容景垣骇然瞪大眸子,望着秀外慧中的女子,突然间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有些微微的仲怔,“苏二小姐?”
  苏婉抿唇,“你可以叫我于蔓。”她着实不喜欢苏婉这个名字,这两个字就像是她不堪回首的过往,是命中的污点。
  “放了她吧!”苏婉道,“是我让她去救你的。”
  容景垣想了想,当下松了手。
  杏子冷剑归鞘,朝着苏婉行了礼,“多谢公子。”
  “去找白狐吧!”苏婉道。
  杏子颔首,狠狠的瞪了容景垣一眼,而后快速离开。
  如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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