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直播混大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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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后世80年代一样,一个壮年的工资,不过二十八块五,勉勉强强支应着一家子的生活,结果突然从报纸上打来消息,东村张二赖子,是个万元户!也就是说,他家有一万块!刚刚得到消息的人,震惊之余,根本难以想象这些钱是怎么挣来的,同时也难以想象,一千张大团结摆在一起,该是如何的动人心魄!
现在这些大院之中的人,也都沉浸在这种“难以想象”之中,难以自拔。
徐镇川看着台下的种种混乱,并不着急,他需要让这种震惊的情绪继续发酵,好为以后的种种布置,扫平障碍。
第50章 拍卖()
足足一刻钟之后,众人这才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大堂台阶之上的徐镇川,与他的一脸淡然不同,在场的每一个都心生恐惧,都不知道这一百万钱里面,到底会有多少落在自家的脑袋上。
徐镇川一见众人安静了下来,这才开口:
“徐某前来唐兴,时间虽然不长,却也感念此地的民风淳朴,这一次请诸位贤达同聚县衙,就是要和诸位商议一下,拿出一个切实有效的方法,来上缴这一万余贯的朝廷赋税。”
此言一出,场中一片安静,很尴尬,没有人跳出来表忠心,也没有人跳出来高喊要为徐参军分忧,大家就这么静静地,把徐镇川给晾在那了。
本来就是么,生怕徐参军强行摊派,这个时候谁敢自己跳出来?
不但如此,很多相熟的人还不断在用眼神交流,相互约定,一会如果真的摊派的话,大家一定要携手进退才好。
徐镇川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在商量之前,却有一事要通报给大家。
张家集乡里正朱文,在张家集村上缴朝廷赋税之时,暗中联系贼人偷取赋税银钱,意图侵占普通商家张梆子家的油铺,现以被羁押在案。
朱文所为,乃是蓄意破坏朝廷赋税的征缴,实属十恶不赦,本参军收刺史衙门和唐兴县衙双重看重,不能熟视无睹,又因收缴赋税在即,不重判不足以威震宵小。
故而,收缴朱文所有家产充公!
至于朱文本身地判罚,已然上报台州刺史衙门,等史太守判决之后再行定罪。”
一石激起千层浪!
徐镇川一语出口,院中众人纷纷大惊。
收缴全部资产!
好狠的徐参军!
朱文完了!
就算是他能够走同县令的关系,也什么用都没有,没听见么?这件事,已经被上报给台州刺史衙门,真正能够决定他生死的,早就不是县令,而是台州刺史史叙了!
震惊之后,众人念头一转,再看待徐镇川的眼神都变了。
本以为他年方弱冠,手段有限,就算要强行摊派朝廷赋税,在场的众人,只要众志成城,绝对能给他顶回去。
现在么,谁还敢!?
没听到给朱文安排地罪名么,蓄意破坏朝廷赋税的征缴!
如果把摊派顶回去,这个罪名,岂不是就安在了自家的脑袋上?
正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徐镇川手握全权征缴朝廷赋税的权力,破家灭门什么的,暂时说不上,不过,抄家,是肯定的了。
好一个杀鸡骇猴!
朱文,就是那只鸡,在场的所有人,在徐镇川看来,都是猴子,谁要是敢不听话,抄家没商量啊。
徐镇川看着场中众人的反应,不由得轻轻一笑。
“诸位贤达,莫要忧心,朱文乃是咎由自取,与诸位贤达何干?
这征缴钱粮一事,还要多多依赖诸位呢。”
这一回,徐镇川的话刚刚说完,院中众人再也不敢晾着他了,纷纷口称不敢,有胆小的,直接起身,谦逊得一塌糊涂。
徐镇川见状,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接着说说朱文,或者说,说说朱文的家产。
徐某是这样想的,既然朱文的家产充了公,就算做咱们唐兴县的产业,既然他是在蓄意破坏朝廷的赋税征缴,为何不能用他的家产冲抵朝廷的赋税?这样的话,一来能够减免一部分百姓的赋税,二来呢,也为后来者警示,让他们再也不敢阻挠我唐兴县赋税的上缴”
众人的眼神都亮了。
好事啊!
用朱文的家产冲抵赋税,冲抵出来的部分,岂不是就是自家不用上缴的部分?
嘿,你还别说,这么一来,朱文也算是临死给大家做了一件好事,不错,就算是积阴德了。
不过,这具体的方式
只听得徐镇川继续说道:
“不过呢,朱文的家产,大部分都是土地店铺,这些东西,咱们也没有办法上缴朝廷啊,所以,徐某和众多幕僚商量了一天一宿,做出决定,将这些家产全部变卖,所得的银钱,全部用来冲抵今天唐兴县的赋税!”
众人一听,纷纷大喜。
变买好啊!
本以为仅仅是少交一部分钱粮而已,现在看来,还有机会买下一部分田产店铺,这东西,谁不喜欢?这可是能够传家的好东西,等过年祭祖或者清明上坟的时候,这是可以在祠堂里大张旗鼓说出来的功绩!
这么一看,朱文不仅仅是积了阴德了,这可是积了大德了!
一念至此,众人份额烦恼心头火热,一双仿佛着了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台阶上侃侃而谈的徐镇川,原以为这是个破家灭门的灾星,现在一看,我去,这是散财童子啊!
徐镇川假装看不懂院中众人的眼神,继续说道:
“不过呢,徐某在唐兴县不过初来乍到而已,和众位贤达又是第一次相见,实在不知道,这些田产店铺应当卖给谁,也不知道到底卖出去多少合适,一时之间,真是难以抉择。
好在,我这里还有个机灵的长随,倒是给徐某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拍卖!”
“请问徐参军,何为拍卖?”这是沉不住气的,直接开口询问了。
“拍卖,简单啊,朱文的所有田产店铺,徐某给出一个底价,诸位贤达在这个基础上各自报出自己认为合适的价格,价高者,就可以获得该项田产店铺。”
众人一听,顿时议论纷纷。
这个方式,倒是新颖。
有胆大的,便开口询问心中的问题,徐镇川也不嫌麻烦,一一作答。
闹腾了半天之后,大唐朝第一场拍卖会,就在这唐兴县衙中,在徐镇川的主持下,要正式开始了。
“好了,现在正是开始,第一项,朱文家在张家集的六百亩田产,底价是一百贯!”
底价一出,众人又是大喜,这个价格,仅仅是三成而已,如果自家出价,就算有几个抢夺的,也没有关系,说不定能以市价的五成拿下。
天大的便宜啊!
众人心中一片火热,正准备出价。
却不料,一声咳嗽声,突兀地响起来。
众人转头一看,却是胥吏队伍中人,正是袁晁!
顿时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泼下,将心中的火焰全部浇灭。
是了,那是朱文,袁晁的表弟!
如果现在出价购买这些田产店铺,岂不是就得罪了袁晁?
这个时候,千万可不能有什么法不责众的侥幸,出价的人,可能有几十上百,但是最后胜利的人,可就只有一个!
田产店铺虽好,却也要有命花销才行,别今年祭祖的时候在祠堂中上报给祖宗,明年清明的时候,一群儿孙就给自己上坟,再给祖宗和自己上报袁晁是如何欺压他们的,到了那时候,恐怕到了那边,也得被祖宗们打断了腿!
这事可惜了
众人纷纷不敢言了。
徐镇川一见,微微一笑,他早有预料,等了等,还没有人出价,便再次开口。
第51章 托儿()
却说袁晁在唐兴县积威甚重,只不过轻轻一声咳嗽,就让县衙大院中蠢蠢欲动的众人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闭口不言。
徐镇川轻轻一笑,开口问道:
“朱文在张家集的六百亩田产,底价一百贯,有人出价么?”
“小人出价一百零五贯。”
有人出价?
众人一愣,纷纷看去,却见一人昂首而坐目不斜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台阶上的徐镇川,对于别人,看都不看一眼。
正是胡斐!
事实上,在组织这场拍卖会之前,徐镇川针对场面上可能出现的种种问题,早就做好了准备。
具体一点,没人出价怎么办?
徐镇川的准备是――托儿!
这个托儿,正是胡斐!
其实,也不能叫托儿,胡斐这位城东驿站的驿长,冒着风险率领麾下驿丁追随在徐镇川左右,捉拿朱文在先,保护徐镇川在后,这在徐镇川看来,堪称劳苦功高,所以,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给他一些奖赏,一点问题没有,再说了,底价售卖朱文的家产,根本就是慷他人之慨,徐镇川是一点压力也没有。
人家胡斐也想的明白,自家追随台州徐参军所做的一切,早就把袁晁得罪死了,既然如此,何必纠结是不是还要继续得罪他。
来呗!
再说了,六百亩田产,这是多大的便宜?
大唐开过以后,划分天下土地,按照规定,一丁拥有二十亩永业田、八十亩口分田,合到一起,正好百亩,不过规定是这样的规定,具体到实际操作上,就出现问题了,大唐疆域幅员辽阔,有的地方人少地多,有的地方人多地少,这在大唐还有专用的名词,前者谓之宽乡,后者谓之狭乡。
而台州地处东南,正是人多地少得厉害,乃是不折不扣的狭乡,具体到唐兴县,又因为被天台山和赤铜山两座东南名山包围,土地更是稀少,按照统计,乃是狭乡之中的狭乡。
六百亩,听起来不多,但是在唐兴县,真是一片首屈一指的土地!
平常时节,别说是一百贯拿下了,你就是捧着金山银山,也没有人卖给你!
所以胡斐对徐镇川安排他当托儿,简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啊,就差给徐镇川送礼了,生怕他剥夺了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
徐镇川喊价,胡斐出价,其他众人,竟然还在袁晁的余威之下,不敢轻易出手。
就这样,徐镇川连喊三遍,无人相争,交易达成。
胡斐喜滋滋地抱起脚边的一个小箱子,快步来到车队旁边,有户房书吏上前点验,完成之后,小箱子直接扔上了大车,小鼠在徐镇川的授意下,把地契送到了他的手上,众多驿丁纷纷出言恭贺,乐得胡斐眼睛都看不着了。
整个过程,很是繁琐,足足折腾了将近一刻钟才算结束。
就在这一刻钟里面,大院中所有人,都歪着脖子看着胡斐办手续,整齐得如同后世阅兵的方阵一般。
六百亩田产,就这么卖给胡斐了?还仅仅一百零五贯?
哎呀,心好痛!别问我为什么,就是痛!
徐镇川看着大家的表现,忍不住心中轻笑,他就不信,这帮人全能忍住!
马爷爷说过,资本这玩意,胆大着呢,百分之十的利润,谁都能用,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丫就开始蹦跶,百分之五十,就敢铤而走险,百分之百,它就敢践踏人世间所有的法律,百分之三百,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即便是杀头,也在所不惜!
在后世那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徐镇川早就见识过了资本的威力,有位大神说过,金子是黄色的,眼珠子是黑色的,眼珠子掉到金子里,就变成红色的了。
这说的啥?
说的是贪婪!
贪婪这东西,如果具现化,能够代表它的图腾,是饕餮!
你袁晁不过是个农民起义军首领,还是个没有成功的农民起义军首领,你再牛逼,还能牛逼过神兽去!?
果然,等到胡斐回到人群中坐好,大院中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红了,一个个跟饕餮附身一样,直愣愣地盯着徐镇川,只等他再次拍卖。
徐镇川却不着急,再次拍卖之前,准备个这些小饕餮们,再下一副猛药。
“袁书吏,来,把记录我唐兴县赋税的单子拿来。”
袁晁无奈,出列,上前,脚步沉重至极。
徐镇川手拿单子,看了看,说道:
“一万零六百四十九贯,以一百零五贯冲抵之后,还剩余一万零五百四十四贯,唉任重道远啊”
随即看了看大院中的众人,又看了看袁晁,大声说道:
“徐某前来唐兴,接下了这征缴赋税的差事,堪称夜不能寐,每一天,伴着月光,都在思考如何才能征缴齐全,这才在不得已之下,想到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有赖诸位贤达鼎力相助,虽然还不能确定是否能够完全冲抵今年的赋税,不过一笔一笔地冲抵下去,总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