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直播混大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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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镇川强压着心头的喜悦,故作失望地问道,然后摇摇头,用足以让朱文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怎么就招了呢?我还想看看他到底能挺多长时间呢?”
朱文还在房间里嚎叫,都带着哭音了,声嘶力竭地大喊:“徐参军,我招了,我真的招了,快给我止血!快!”
徐镇川推门进屋,故作一声长叹,“真的招了?”
“真的,真的!”朱文忙不迭地点头,生怕徐镇川不相信一样,“徐参军,我真的招供,如果我言语不实,愿遭天打五雷轰!”
徐镇川一看,这货竟然真的哭了,眼泪现在还挂在脸上,看来他是真的害怕了。
暗中点点头,缓缓走到朱文面前,坐下,满不在乎地说道:“既然招供,那就说吧。”
“徐参军,您能不能先帮我止血疗伤?”
“不能!”徐镇川摇头拒绝,开什么玩笑,要是让他看见声音是从铜盆中发出来的,这招就不灵了,表面上却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刚才说了,我对你的耐心,只有剩下的半个时辰了,疗伤?多耽误功夫?就这么说吧,半个时辰,说完了,就给你疗伤,说不完,嘿嘿,正好看看你能挺多长时间”
朱文闻言大惊,却也无可奈何,在“滴答”的声响中,彻底低头认输。
“好,徐参军您想知道什么,快问吧。”
徐镇川听了,一笑,故意沉吟半晌,“我想想啊”
朱文都快急哭了,也不等徐镇川开口询问,自顾自地就说了起来。
原来,关于张家集的十五贯,他和袁晁早有谋划,早在刚刚知道要征缴八年赋税的时候,袁晁就找到了朱文,要求他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张家集交不上这十五贯,具体的原因,袁晁没说,不过朱文能够清晰地记得袁晁在谈这件事情时候的严肃,他也没敢多问,就直接执行了。
下面的事情就简单了,以朱文在张家集的一手遮天的态势,以有心算无心的拿捏一个普通商家,实在是简单的很。
结果,张梆子抽到了今年的签,算他倒霉。
朱文配合他小舅子,一个卖菜籽,一个买油,都不结账,直接就绑紧了张梆子油铺的现金流,这个时候,朱文再安排人去天天催账。
按照他一开始的构想,只要逼得张梆子动用了那十五贯就行了,然后让小舅子不停地拖下去,拖到上缴赋税的最后日期,就算是大功告成,左右张梆子那怂货,不敢到小舅子家门口去讨账。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十五贯,竟然丢了。
这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他一听,自然心中另有想法,既然十五贯丢了,何不直接把张梆子的油铺占为己有,家里这么多的菜籽,要是炼油之后再买,岂不是更赚钱?
反正张梆子拿不出十五贯就是了。
表哥袁晁达到目的。
自己又落下一个买卖不错的油铺。
这不是公私两便么?
朱文一想到这里,便立刻行动,反正这样强取豪夺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干。
他却没有想到,当真是流年不利,恰巧遇到了徐镇川,这才落得眼下这种光景。
说着这些之后,朱文还一个劲强调,十五贯丢失这件事,和他真的没有关系,小鼠偷钱,那叫家贼,和他这种土豪恶霸,完全不是一个做事的套路。
徐镇川听了,不置可否,仔细回想一番,发现朱文提供的有用消息,实在是有限,按照他的说法,准备强占油铺,不过是临时起意,至于更早谋划十五贯,机缘巧合的事情也比较多。
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袁晁确实对这十五贯,或者说对不能完成征缴任务有要求。
他为什么要这样?
回想起初见袁晁的种种,他就是想挨揍,而且越惨越好。
为啥?
就是要卖惨!
尽可能地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悲情人物,一个为了百姓少交钱粮而挨揍的悲情人物。
这个形象的作用在于哪里?
还是那句话,他这是为了造反做准备!
想到这里,微微点头,就算朱文提供地信息不多,也足以佐证自己当初的判断。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将朱文和袁晁联系到一起,破坏他努力营造的悲情形象。
想到这里,徐镇川心头一动。
“我听说,里正或者商户出面包税,这个主意,最早是袁晁提出来的?”
“是。”
“他所图何事?”徐镇川问道,这事透着古怪,袁晁冒着巨大的风险,改变朝廷的征税方式,如果说他仅仅为了他这个总捕头征税的时候方便一些,那他就不是什么要造反的枭雄了,根本就是一个一心为公的能吏!
不过,这可能么?
果然,袁晁在其中,没憋好屁。
听了朱文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讲述,徐镇川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唐兴县各乡包税的银钱,全部上交给县衙,经手人,正是袁晁,袁晁收到钱财之后,带人前往台州或者其他的地方买粮,以次充好乃是惯用的手法,更有甚者,袁晁直接入股了台州一家大粮商的店铺,左手过右手,到了最后,大部分钱财,却落入了自家的口袋。
这里面,果然有巨大的利益在驱使。
事实上,袁晁的大部分身家,都来源于此。
而且,他经常小恩小惠地雨露均沾,基本把整个县衙都拖入其中,就连胡县令身边最倚重的师爷,也每月固定从袁晁的手中领取花费。
好大的手笔!
在袁晁多年的经营之下,唐兴县县衙的上上下下,都紧紧地围绕在他的身边,如果说县令胡陈是明面上的县尊的话,那么袁晁甚至可以被称作实质性的县令!
而这一切,身为县令的胡陈,竟然都不知道!
他也就知道每一年的赋税,都是按时如数入库,至于品质如何,早被管库的胥吏糊弄得五迷三道的,根本没有意识到袁晁在以次充好,还以为唐兴县总捕头,在征缴抢粮一事上,是个不可多得的干才。
你说他还能明白点啥?要不老汤说他是个糊涂官,这一天天的!
知道了这一切,徐镇川在震惊之余,也长出一口气,既然明白了袁晁最主要的经济来源,自然有办法收拾他,没了钱,看他如何养兵,又如何造反!
第45章 狗官()
第二天一早,徐镇川动身前往唐兴县,随行的,只有小鼠和两名驿丁,至于张女侠和小竹,都被他留在了城东驿站,当然朱文等一行人,也在驿站之中严行看管。
之所以如此安排,主要是出于安全的考量。
督粮参军徐山,在张家集亲自出手拿下朱文,到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估计消息早就传遍了唐兴县城,那袁晁想必也早早知道,说不定早和他的嫡系班底商讨了多次,徐镇川可不想横生枝节,至少,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安全方面小心无大错,还有朱文,必须掌握在手里才是。
一路无话,一行四人早早来到了唐兴县东门。
当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城门刚刚开启,城门处便有行人川流不息,有人出城游玩,也有人进城卖菜卖柴,守卫城门的军士,虽然喝骂连连,却也没有多少欺压良善的举动,主要让出城进城的百姓排好队伍而已,单单看此情景,倒真有些盛世的景象。
徐镇川在城门不远处停下脚步,自有小鼠上前。
身份不同啊,堂堂台州参军事,怎么能够和普通百姓一样,在城门处排队进城?
没看到大唐官吏,甚至豪商子弟,每次出行都是前呼后拥,要那么多人干啥?不单单是摆架子,还有一层意思,要在彰显身份的同时享受特权。
徐镇川仅仅带了一名长随(小鼠),两名护卫(驿丁,府兵出身),这已经是极为低调的结果了,事实上,主要是因为他穿越的时间还是太短,还没有被大唐这个大染缸给玷污了。
不过呢,多少还是有点影响,不排队,加塞,还理直气壮,这就是最直接的体现。
小鼠趾高气昂地和城门兵丁对话,然后命令他们搬开百姓队伍旁边的路障。
远远地看着,说实话,徐镇川心中还真有点小爽。
真应该让后世那帮货都看看,这就是传说中的贵宾专属通道!你们要走的话,得花钱买头等舱,我不用,安排个下人打声招呼就行了,这叫什么,这叫身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要是再有条红毯,就更完美了,嗯,算了吧,有了身份,也得低调,嗯,低调。
徐镇川眼见着路障被搬开,故作深沉地咳嗽一声,刚想迈步前行,突然意识到不对,自己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怎么能自己走过去?得等着人来请!
果然,小鼠回转,一改趾高气昂的样子,低眉敛目,快步小跑过来。
徐镇川心中更是高兴,嗯,这孩子不错,有点伺候人的样子,没别的说的,就两字,懂事!
不过,他身后也跟过来一群人是什么鬼?难道都是来迎接我的?
还没等他想明白,隐隐就能听到人群中的喊声。
“他就是督粮参军徐山?”
“没错,就是他,我在张家集见过!可别让他跑了!”
“狗官!打他!”
“对!打狗官!”
这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啊?
此时,小鼠已然跑到了近前。
“少爷,快跑!这些都是刁民!”
徐镇川脸色一沉。
“胡说!跑什么跑!?真要是跑了,不就坐实了少爷我是个狗官?这里面想必有什么误会”
小鼠急得都快哭了,也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少爷,您快别说了!这里面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撤吧!”
徐镇川还在犹豫。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那群人已然跑得越来越近。
身后两名府兵出身的驿丁,赶紧上前一步,将徐镇川和小鼠护在身后,手中长刀出鞘,顿时一声暴喝。
“大胆!台州参军事徐参军在此,哪个敢放肆!”
两把横刀,在清晨太阳的照耀之下,闪现出一阵阵逼人的寒光。
那群人被威慑住了,慢慢停下了脚步,最后围在几个人一丈开外。
不过,他们虽然停下了,嘴里依旧叫骂不休。
“台州参军事,果然是狗官徐山!”
“好狗官,当真耍得一股好威风,怪不得不顾百姓的死活!”
“徐山,你昧着良心做事,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么!?”
一群人不停喝骂,还有人高声呼喊。
“前面的,可是赤铜山猎户程家大郎么?”
招呼的,正是挡在徐镇川面前的一位驿丁。
出门之前,徐镇川还真了解过这两位,那位程大,本是唐兴县赤铜山一位猎户,多年之前作为府兵,曾经前往长安番上,回乡之后,因功被选做了驿丁,这才到了城东驿站。
只见驿丁程大闻言,稍稍辨认,便高声问道:
“前面可是谢家的三哥?你们这是做什么?某家身后的,乃是朝廷从八品下的台州参军事,大大有名的义士参军徐山徐参军,你们围攻朝廷官员,就不怕被治罪么?”
对面那人听了,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什么义士参军!分明就是一个狗官!他都不顾咱们百姓的死活了,谁还管日后会不会被朝廷治罪!?”
徐镇川一听真怒了,这帮人都有病吧?狗官长狗官短的,我招你们了?说他娘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光骂街了,你们有病都不吃药啊!?
刚想说话,却不想对面人群之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揍他,然后就是各种菜叶子臭鸡蛋漫天飞舞。
徐镇川大惊失色。
两名驿丁竭尽全力,也不能全部拦下。
到底还是小鼠机灵,一看事情不对,抓了个空绕过人群,跑到城门口求援,那些守城的军士懒洋洋地赶过来,这才护送这徐镇川一行人进了唐兴县城。
徐镇川走过城门洞的时候,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些懒菜叶子臭鸡蛋,忍不住仰天一声长叹,怪不得后世要把贵宾通道和普通通道分开设置,就他娘的防着这个呢!果然,无论是什么时代,特权这玩意,真是不招人待见啊。
小鼠走在他的身边,听到叹息声,开口安慰。
“少爷,不必多想,等咱们到了县衙,点齐了衙役,还怕收拾不了这帮子刁民么?”
徐镇川却摇摇头,法不责众,知道什么意思么?这么些人,没名没姓的,怎么找?就找刚才那个谢三么,一个半个的,有什么意思?
不过,还得把事情弄明白了。
徐镇川开口,问小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