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直播混大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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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闻徐参军有‘义士参军’的雅号,最是心念百姓不过,这一次小鼠冒昧求见,就是要请徐参军救我唐兴县百姓于水火之中”
徐镇川听了,暗自点头,果然不是来找小翠的,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小鼠就是来找自己的,从他一张嘴,就是给自己戴高帽就知道了,这就是一般求人的路数,先把马匹拍好了,才好张嘴提要求。
只听他继续说道:“小人要状告唐兴县总捕头袁晁十大罪状”
袁晁!?
徐镇川顿时眼睛一亮。
小鼠要告袁晁!?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事可就有意思了。
徐镇川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仔细听着小鼠历数袁晁的十大罪状,什么把持诉讼,什么强抢民女,什么谋财害命,直到听完了,却是有些失望,倒不是别的,小鼠说的这些,大部分老汤都给他介绍过,现在再听,没有什么新意,最重要的是,小鼠说的这些,基本都是道听途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徐镇川等小鼠说完之后,略作沉吟,开口问道:“为何不到县衙状告?”
小鼠毕恭毕敬地回答:“那袁晁身为唐兴县总捕头,把持诉讼多年,县衙中胥吏多是袁晁党羽,小人势单力薄,若是到县衙上告,岂不是打草惊蛇?小人倒不怕他们从中作梗,只怕这份状纸,却送不到县尊大老爷的作案之上。”
“这么说,你是请我将状纸递解给县尊?”
“是。”
徐镇川却摇了摇头,“本参军奉刺史令前来唐兴,乃是征缴钱粮,至于县中刑名一事,却还是要请县尊做主,你这状纸,如若本参军接了,乃是越俎代庖,却是不美。”
小鼠一听就急了。
“徐参军惜身如此?早就听闻‘义士参军’的大名”
然后就是对徐镇川一阵吹捧,最后不惜用上了激将法。
徐镇川却也不说话,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小鼠没想到是这种反应,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干脆闭口不言。
就这样,两个人在正厅之中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话。
徐镇川就这么紧紧盯着小鼠,直把他看得手足无措,这才一板脸,厉声喝问:“说!你到底是谁!?”
小鼠都懵了,“徐参军,我,我是小鼠啊”
徐镇川冷哼一声,“一个张家集的鸡鸣狗盗之辈,要状告县衙的总捕头,还十大罪状?你告他什么?告他在你行窃之时,没有给你大开方便之门么?”
小鼠一听,顿时急了,双眼通红,只喘粗气,要不是他仅有的理智还告诉他双方的身份差异,估计早就扑上来给徐镇川一拳了。
徐镇川却早已认定,小鼠和袁晁之间,必然有着不同寻常的仇怨,道理很简单,是人就有趋利避害的天性,无论袁晁在唐兴县如何一手遮天,只要他没有直接伤害到普通人的切身利益,充其量再谈论的时候,吐槽一句“老天爷的眼睛瞎了,怎么不一个雷劈死他”,然后该干啥就去干啥,谁会像小鼠一眼,不但罗列出袁晁的十大罪状,还费尽心思的通过徐镇川状告袁晁?
要说小鼠纯粹是出于义愤,那绝对是扯淡。
在大唐,也许真的有那种以天下为己任的高贤,但绝对不会是张家集中一个小偷。
所以,徐镇川现在最感兴趣的,便是小鼠到底是谁,他又和袁晁有什么仇怨。
小鼠却不知道这些,徐镇川的种种表现,让他误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也懒得再和徐镇川虚以委蛇,直接冷着脸不说话。
徐镇川见状,展颜一笑,特意放缓了语气说道:“要状告袁晁,也不是不行,如果真按你说的,这袁晁堪称十恶不赦,徐某堂堂台州参军,也不介意出手拿下他,还唐兴县一片朗朗乾坤
不过,你却要与徐某说实话,你到底和袁晁有什么仇怨?徐某不介意替你报仇,但是,你必须将你知道的,全部告诉徐某才是。”
小鼠低头想了半晌,最后下定决心,猛然抬头。
“我与袁晁有杀父之仇!”
“哦?你父亲是谁?”
“家父原是唐兴县牢头,曾因放走了至交好友,被袁晁残忍杀害!”
徐镇川一听,心中大定。
这事就对上了。
在老汤的故事里,的确有一位牢头,因为私自放走了老汤,被袁晁害死,原来这小鼠,竟然是那位牢头的儿子,怪不得对袁晁有这么大的仇怨。
“那你为什么足足等了八年,这才要状告袁晁?”
小鼠惨然一笑。
“那袁晁在唐兴县一手遮天,我孤身逃离的时候,不过一七岁幼童,如何敢上告于他?
小人只能等着胡县令对他心存不满之时,才能上告,即使这样,也不过是搏万中存一的机会而已。
天可怜见,终于让小人等到了这一天!
那袁晁征缴钱粮不力,胡县令定然会责骂于他。
此时,小人才敢上告!”
徐镇川听了,缓缓点头,却突然心中一动,眼神一凝。
这事好像有点不对啊
第35章 测字()
“你怎么知道袁晁征缴钱粮不力?”
这便是徐镇川的疑问。
征缴钱粮一事,乃是唐兴县独立推动,征缴几何,与目标数量相差几何,能不能按照计划完成征缴,这些宏观层面上的事情,在整个唐兴县衙,除了县令胡陈和户房主事之外,也就只有徐镇川这个奉了台州刺史令的参军知道,就连负责征缴的袁晁,也就只能知道个大概而已。
至于小鼠,说句直白的话,他没资格。
就像后世,你家住的县城也好,市区也好,上缴多少国税,这种事,是你一个小小屁民能够清楚的么?除了看一眼当地的新闻汇总,还能有啥途径?至少在征税的过程中,你也就知道自己应该上交多少个人所得税而已。
所以,小鼠一句“征缴不力”,由不得别人不起疑。
小鼠却理所当然地说道:“袁晁鱼肉乡里多年,唐兴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怎么可能配合他上缴八年赋税,别的不说,就说我们张家集,那十五贯,他就没有收到。”
“你又如何知道,张家集的十五贯,没有上缴的?”
这回轮到小鼠一愣。
“那十五贯不是丢了么?张梆子亲口说的,就在今天早晨,我亲耳听到的。”
行了,话说到这里,可以确认,这孩子就是在撒谎。
十五贯,确实丢了,这个消息,也在张家集传开了,不过,小鼠却不知道,徐镇川机缘巧合之下,就身在张梆子发布消息的第一现场,在那里,徐镇川可没看见小鼠。
至于小鼠在没有在现场,很明显,没有,如果按照他说的,他在现场的话,当时就应当找上台州参军徐山,根本不会出现城东驿站求见一事。
还有一个佐证,张梆子发布消息的时候,正是被朱家恶奴追账的时候,那恶奴可是口口声声要带小翠去顶账,如果当时小鼠就在,少不得冲出来给他一顿好打,大家可别忘了,土地庙里,小鼠可是从小翠的嘴里听到的消息,以他当时恨不得砍了朱六的态度,绝对不会在现场听之任之。
最关键的一点,让徐镇川确定小鼠没在现场,便是他知道小鼠到底在哪里——土地庙!
徐镇川仔细看了一眼小鼠,心中微微叹息。
要说这个孩子,确实不错,不管是张家集传说中的重情重义,还是八年谋划要状告袁晁,都表现出一种远超他这个年龄所应该有的成熟。
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先是在油铺门口没有见到他。
后是在土地庙中听到了他和小翠的对话。
让徐镇川完全可以确定,这小子就是在撒谎。
那么,问题来了。
小鼠为什么撒谎?
或者说,他又为什么能够信誓旦旦地确定,那十五贯没有被袁晁收缴?
徐镇川心中一动。
“小鼠,那十五贯乃是你们张家集今年的赋税,事关重大,又涉及到张梆子一家,你说怎么就丢了?”
小鼠眼神略有游移,顺着徐镇川的问话就说了下去,“是啊,怎么就丢了?”
徐镇川一见,心中更有底了,脸上带笑,声音越发轻柔。
“你想不想找到这十五贯?”
小鼠愣住了,半晌之后才开口。
“想啊,当然想啊,那十五贯是在张梆子家丢的,要是找不到的话,张家就麻烦了。”
他虽然努力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不过声音却是干巴巴的。
徐镇川哈哈一笑,“这么着吧,徐某不才,早年行走江湖的时候,倒是学了一手先天数术,要不我来给你测上一个字,看看这十五贯到底在哪?”
小鼠都懵了,这徐参军也太不靠谱了,我找他上访来了,结果他要给我测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小鼠也知道,有求于人,要想成功,要么利益相诱,要么满足对方的条件或者要求,总之,陪好脸、说好话是不会错的,既然这位参军想要测字,那就测吧,就当陪着他寻开心了,不过谁家参军的爱好,竟然是给别人测字?
“既然徐参军想测,那就测一个吧”
“好,你说一个字。”
“小人贱名中带个鼠字,就请徐参军测一测这个字吧。”
“鼠?”
“不错,就是这个字。”
“嗯,我来看看,鼠,十四画,双数,属阴,乃是阴爻”徐镇川假模假式地掐指测算,突然大叫一声,“哎呀,这是晦暗之相啊”
小鼠顿时紧张了,“怎么讲?”
“你看,鼠是十二生肖之首,又常于夜间出没,这乃是灾祸之首、祸乱之源啊”说着,抬眼看了看小鼠,“这十五贯的丢失,就落在这个鼠上”
小鼠一听,顿时浑身一震,随后马上翻脸。
“徐参军,您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算出来,是我偷了那十五贯!?”
徐镇川看着色厉内荏的小鼠,嘿嘿一笑。
“我再算算啊,一二三,二二三,茅山道士叫小番”
他一边嘴里叨咕各种乱七八糟,一边偷眼打量小鼠,只见他神色紧张,紧盯着自己手指乱点的左手,双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不由得心中暗笑,随即板了板脸,突然一声大喝:
“有了!老鼠爱偷油!
张梆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开了一座油铺!
这个铺子,落在老鼠的眼里还有好么!?
如果是普通的老鼠,最多到油库中偷点油喝,不过,这老鼠如果是人的话,自然会偷取张梆子的钱财!
不错,正是这样,小鼠偷油铺!”
说完之后,徐镇川突然长身而起,快步走到小鼠面前,居高临下地逼视小鼠,口中声音如同天雷滚滚。
“小鼠,这十五贯,就是你偷的!”
小鼠早吓得瘫软在地,不停地打着哆嗦,口中还在喃喃自语:“没有,我没有”
“没有?你放屁!说,这十五贯,你是怎么偷的?又藏在了哪里?”
徐镇川一见小鼠心神被震,不由得高声厉喝,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小鼠,尤其在问话的最后一句,直接给小鼠挖了个坑,只要他张嘴回答,直接就可以坐实了他偷窃十五贯的犯罪事实!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打开,一声悲呼,让徐镇川功亏一篑。
“小鼠,你怎么能偷我家的钱财!?”
正是小翠。
第36章 小鼠的故事()
小翠冲进正厅,都跟疯了一样,几步就跑到小鼠近前,一巴掌接一巴掌往小鼠身上招呼。
“你说你要自强自立,不在我家干活,我听你的,就算你逼得没办法去偷东西,我也不说你什么,可是你怎么能偷到我家里来?
十五贯啊,我爹起早贪黑得干上十年,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我让你去我家提亲,你不去,原来你是看不上那八百钱,你自己就有十五贯!
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爹对你怎么样?我又对你怎么样?你竟然偷了那十五贯,你那是要钱么!?你分明是要我爹和我的命啊!”
小翠从小就和张梆子走南闯北,长大后又支应油铺的生意,早就练就了一张快嘴,现在情绪激动之下,一张小嘴跟小钢炮似的,当当当当,喷得小鼠这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插上。
不过,小鼠在疲于应付的过程中,双眼的神采渐渐变得正常。
徐镇川见状,长叹一声,功亏一篑啊,再不能直接逼问出小鼠的口供了。
转身,挥挥手,让张女侠和小竹落座,这两位,因为没有拦住小翠,正神色尴尬不知所措呢。
徐镇川也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小翠追着小鼠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