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抗日-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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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欧阳主任这是当上高官,看不上我家媚人了,要真是如此,您直说啊,何必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潘毓桂还欲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宋哲元听不下去了,厉声喝止住他,说:“毓桂,话不能这么说,我知道欧阳不是这样的人。”
让潘媚人和欧阳云结亲,自然是日本人的主意,宋哲元碍于和潘家的情面加上土肥原的说项,细细考虑之后又觉得这事对29军有益无害,便一口应承下来。他没有做红娘的经验,也没想到日本人在任丘这么放肆,听欧阳云这么一说,这潘媚人还可能是日本人,他便觉得与公与私,这门亲事是绝对不容达成了。
宋哲元说:“毓桂,你知道欧阳对日本人的态度,如果令侄女是个日本人的话,我建议这项婚事还是取消的好,这对令侄女和欧阳都是好事——中日之间肯定要打上一仗的,到时候你让他们如何是好?!”
潘毓桂所以对这门亲事这么热心,日本人自然从中起了一定作用,另一方面,他所描叙的潘媚人的现状倒是事实,他是真心心疼自己的侄女,这才勇敢的找到宋哲元,希望他能玉成此事,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他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半晌嘶声道:“没错,我潘毓桂是和日本人走得比较近,但这就说明我是个汉奸了吗?这又关我侄女什么事,她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她的悲哀,只不过不该有我这样一个伯父,并且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已!”说完,他轻蔑的看了欧阳云一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第三十三章血樱是谁
潘毓桂摔门而出,宋哲元尴尬的笑笑,对欧阳云说:“第一次见他发火,没想到蛮猛烈的,我们是不是冤枉他了?”
欧阳云嘴角一咧撇出一抹冷笑说:“汉奸也是人,是人总有点脾气。”
“汉奸也是人?!”宋哲元玩味着这句话,道:“你断定他是汉奸吗?”
欧阳云笑笑没有应声,心中却想,真是造化弄人,历史上这潘毓桂是翼察政务委员会委员,本来祸害的是29军,现在却成了任丘靖绥副主任,祸害学兵师来了。哼,也好,宋哲元碍于面子不好太为难他,我可不管,迟早要这丫的好看!
宋哲元此次叫他来,一是为了潘媚人的事,还有就是为了他和日本人的关系,希望他不要对日本友好经援团做出太出格的举动,以免破坏华北得之不易的平衡局面。
目前,欧阳云对日经团其实还算是相当友好的,至少还没使出什么阴招、损招,不过,如果日本人不识好歹,继续为非作歹的话,那就难说了。老宋今天说出这番话,很明显是接到了日本人的“忠告”,拐着弯对他进行劝说呢。欧阳云心说也好,趁此机会给老宋打打预防针,万一真的因此弄出个事件出来也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就说:“日本人如果只是想老实做生意赚钱,我不会为难他们,但是如果打其它主意,那就对不起了。军座,您知道的,‘卫青1’型自动步枪在当前可属于高度机密,如果被日本人掌握其技术,那后果不堪设想。”
宋哲元一想是这么个道理,对他的观点点头表示赞同,最后强调说:既然如此,如果学兵师要采取什么过激的行动别忘了收集充足的证据,而且要事先和他打个招呼。
欧阳云一口答应,然后提出为了避免因为通信不畅而使军部的命令不能及时传达学兵师,提议在他和老宋之间架设一条专线。
“专线”对于老宋来说绝对是个新鲜名词,不过其好处显而易见。欧阳云此时提出这个要求,无疑再次表明了从属于29军的“忠心”,老宋自然满口子答应,让他立刻开始筹划,争取这个月就能开通,以应对华北地区越来越复杂的形势。
欧阳云如此苦心经营和宋哲元的关系,“学兵团情结”无疑是一大因素,更重要的是,29军官兵的抗日决心天地可鉴,其战力毋庸置疑,他这是千方百计的要将29军绑上学兵师的抗日战车呢。
欧阳云一行出了南苑军营,他正欲前往燕京大学见见司徒雷登,询问一下近期有没有波恩的消息,两个女子从路边闪身出来挡在了车的前面。
刘哲良这段时间被李铁书他们灌输了太多关于确保欧阳云安全的重要性思想,见状立刻拔出了手枪,欲用身子将身后的欧阳云挡住。
两个女子一个穿着学生装,一个穿着旗袍。穿着学生装的脸色苍白,一副憔悴之极的模样,双眼看着欧阳云,眼泪便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正是潘媚人。另一个则一脸义愤模样,搀扶着潘媚人,尖声高喊:“欧阳云,你给我下来。”
潘媚人的凄惨模样只要是男人见到,无疑皆会“我见犹怜”,欧阳云纵然在心中已经将她定义为日本间谍,此时却依旧心中大拗,被针刺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稍瞬即逝,被一种男人特有的坚硬生冷给压制住了。他摆手让刘哲良和其他人收起枪,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下车以后,他朝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危险分子,问她旗袍女子:“找艘有什么事吗?”
那女子将潘媚人推上前来,喝道:“你说能有什么事?好一个抗日双雄啊!没想到欺负起女人来也是这么‘雄’的!
欧阳云没有离她,问潘媚人:“媚人,我怎么欺负你了?”
潘媚人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恨不得能够立刻纵体入怀,可是,面对他那不带意思暖意的脸,她只觉得心中欲发刺痛得厉害,脸色变得欲发的苍白,摇摇头说:“你没有欺负我。”然后拉住旗袍女子的手说:“姐,我们走吧。”
“为什么要走,今天一定要他当着北平父老乡亲的面说个清楚,他当时是怎么承诺你的,现在又为什么要毁诺!”
这时,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这么多人来,纷纷围拢过来,更绝的是竟然出现了三个记者,拿起相机照着欧阳云就是一阵猛拍,刘哲良见人越来越多,一边指挥狼牙战士四面将他围住,一边催促他上车。
旗袍女子面对众人,大声说:“各位北平的老少爷们,大娘大婶,大家来给评评理,这个欧阳云,就是所谓的‘抗日双雄’之一,他上个月刚刚和我家小妹私定下终身,现在因为当上了大官,竟然想悔婚,可是据我家小妹讲,他们是已经发生了亲密关系的。”
“姐,你别乱说!”潘媚人又羞又急,本来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绯红,然后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这欧阳云实在是太没良心了。”“薄情郎哪!”“新时代的陈世美!”……
“这一幕应该是日本人策划的吧?可是,我就是娶了潘媚人又怎样呢?日本人肯定还有什么后招!”面对如潮的口水,欧阳云始终保持着清冷的面容,浑然不为所动。
刘哲良却吃不消了,这样的情景实在太危险了,他急得满头大汗,一再催促说:“师座,上车吧!”
“欧阳师长,我是《中国日报》的记者,请问李香兰女士所说的是真的吗?”一个急着挤出人群,问欧阳云。
欧阳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看向那个旗袍女子,问:“你是李香兰?潘毓桂的日本养女?”
李香兰,日名山口淑子,中文名潘淑华,李香兰乃是她的艺名。
李香兰用轻蔑的语气反问:“怎么?欧阳长官有什么见教不成。”
欧阳云笑笑走到潘媚人身边,扶住她说:“媚人,上车,跟我回军营吧。”
李香兰一愣,问:“你这是干什么?”然后上前使劲拉住了潘媚人的右手。潘媚人被两人同时拉着,看了他们各自一眼,一时没了主张。
欧阳云问李香兰:“媚人还有个身份是学兵师医护连战士吧,她现在归队有什么不妥吗?”
李香兰问:“你的意思是承认你们的关系了吗?”
两个记者听见这话,追上来问:“欧阳师长,是这样吗?”
欧阳云只得松手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事,我想没必要公诸于众。”
“可是现在你是想悔婚。大家都知道任丘是你的地盘,学兵师更是你的嫡系,你把我小妹弄去那里,谁知道你会不会杀人灭口?!”
见李香兰咄咄逼人,欧阳云怒了,吼道:“我们从来就没有婚约!”又说:“如果你真是她的姐姐,那么怎么忍心让她抛头露面出这个丑,你以后让她还怎么见人?!”
“哈,你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难道是我想悔婚从而伤了媚人的心?!”
刘哲良站了出来,恶狠狠的将李香兰拉到一边喝道:“请你不要无理取闹!”
李香兰叫起来:“是我无理取闹吗?”她话才说完,围观者有人阴阳怪气的吼起来:“当兵的打人了!”随即,足有一半围观者齐声吼了起来:“当兵的打人了,”接着,便有石块什么的从天而降。刘哲良首当其冲,先是背部被砸中,接着头上被砸破了一个洞。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忽然听见“呯”的一声枪响,所有人几乎同时被吓了一跳,狼牙战士第一时间将欧阳云推趴在车上,跟着用身子将他挡住,同时将枪拔了出来。
人群为之一静,有人立刻趁势叫起来:“当兵的开枪杀人啦!和他们拼了!”眼看着局势将不可收拾,这时,只听见一声娇喝:“全部别动,谁动我就打死她!”一个戴着礼帽、墨镜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李香兰背后,用枪顶住了她的后背。
围观者中只想看热闹的见势不妙纷纷退走,而别有用心者则投鼠忌器,一个个不敢妄动。
欧阳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站直身子转头望去,心情登时变得复杂起来。那个及时出现的墨镜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顾恋云。
顾恋云的手枪稳稳的抵住李香兰的背,用带点戏偕的声调说:“血樱,久违了。”
李香兰的脸色登时变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问:“你是‘九’?”
顾恋云没有否认:“是。”
两个人的对话在外人听来有些莫名其妙,或许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欧阳云是个例外,因为他已经从木剑蝶那里知道了“九”的存在——九、九尾狐,这太明显的联系让他早联想到九就是顾恋云,只是一直抱有幻想希望不是她而已,现在得到证实,他看着女人那曼妙而熟悉的身材,曾经的婉转缠绵化作针刺,在他心中搅起阵阵的痛——
不少大大都以为血樱是潘媚人,这个……嘿嘿,日本女人有这么可爱吗??
第三十四章黄半仙出马
这里是北平南郊,远离了城市的喧闹,田园的绿色和徐徐吹过的风让人的心不自觉的沉寂下来。欧阳云面沉似水,静静地看着顾恋云那张无可挑剔的脸,眉眼间无喜无悲,很好的保护了自己。
欧阳云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血樱的存在,如果今天顾恋云不站出来挑明,即使他通过其它途径获知这一信息,估计也会以为“血樱”是潘媚人。
在这场游戏里,血樱和九都是猎人,欧阳云则不幸的沦为了他们的猎物,如果今天顾恋云不站出来用枪指住李香兰,没有人知道那会是什么结局。大家都是聪明人,李香兰被顾恋云劫持以后,混迹在人群里欲图谋不轨她的手下皆不露痕迹的隐藏起来。于是这场由“欧阳云的艳史”引发的风波因一个女人而起,又因另一个女人而结束(某报纸云)。
“这个地方风景真是不错!”女人迎风站着,右手轻轻的挽了挽被吹散的刘海。她选择这个地方和他分别,是因为这里的风景吗?她看了看他,被他的表情刺痛,将目光转移开了。此时,她心中是有点懊悔的,懊悔没有在用枪指着李香兰之前喊出这句话:他已经有未婚妻了,那个人就是我。
欧阳云没有搭腔,他在等待她的解释。
女人自然知道他的心思,良久,她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我很高兴。”说着,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欧阳云之前一直想逮个机会当面问一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出卖自己?但是现在,女人在他心中已经被强行屏蔽了,他现在只想不动声色的看她表演,倒要看看她究竟想扮演什么角色。可是女人的眼泪是具备极强攻击力的,心中某一点坚硬因此疼痛让他的嘴角微微撇了一下,那是相当尖锐的嘲讽表情,却也泄露了他心中的软弱。
“我开始想试着说服你投入我们阵营的,但是相处得久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欧阳,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中国要想真的和日本对抗,唯有统一政府,统一领袖……”
欧阳云终于忍不住冷笑道:“是不是所谓的一个政府,一个政党,一个领袖?那是希特勒**!”
顾恋云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怎么能将委员长和希特勒相提并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