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抗日-第8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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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格,赶紧的起来,地上寒气湿重,你们的还想不想活了?”有军官呼喝道。
“到院子里去吧,升个火堆烤一烤吧!”
“嘭!”有院门被踢开,然后是鬼子们的议论声:“吆西,猪肉的有!”
“哈哈,要是再有个花姑娘那就好了——”
……
黄彩英日语学得不错,闻言眼睛眯了起来,低声骂道:“死到临头还想这坏心思!”
白流苏开始想着突袭来的,然得到张绍勤汇报,说鬼子才十辆军卡,人数还不足一个大队,也没有重武器,她便改变了主意。除了司机和炮手留守,其他人悉数下车,不着声不着气的进了镇子,飞快的布设好了埋伏圈。她原来的打算,是想要等鬼子车队将要开出镇子的时候,由埋伏在镇子西南路口的装甲车先发起进攻,打乱日军队列,然后大部队再四面合围的,却没想到这些鬼子进了镇子居然就赖着不走了。
足足花了一刻钟左右,213联队残余的不足一个大队的鬼子才完成了“鬼子进镇”,然后,他们开始升起火来。有鬼子取下镇上人家晾晒在屋檐下的腊肉铐起来,也有人帮着医护医护兵照顾伤员。在这寒冷的一月的夜晚,大城镇在这一刻透出了一丝生气。当然,这只是饭田联队的回光返照而已。
“师座,怎么打?”费冷铁跑到白流苏身边,问他。
白流苏想了想说道:“这部日军,伤兵就占了一半,难道说,游击队已经在狮子门将他们打残了?”
“有这个可能。”
“那就抓活的吧!尽量不要开枪,以免可能惊动后面来的日军!老费,这么做……”
白流苏在狼牙呆过很长的时间,所以对于特种作战十分熟悉。费冷铁部虽然不是特种兵,但基础打得很牢实,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虽然长途跋涉过来,因为是乘坐的较为舒适的装甲车,所以体力消耗很小,还能发动这种对体力有一定要求的突袭战。
“让大家注意我的信号!”
“是!”
二十分钟以后,就在小鬼子们开始吃喝起来的时候,白流苏将大拇指放在嘴里,学了两声老鸹叫。
此时已经过了深夜,凄冷的冬夜里,忽然响起这种不吉利的鸟叫声,已成惊弓之鸟的鬼子兵都不禁惶惑起来:“什么声音?”“鸟叫。”“这鸟叫得可不好听!”“阁下,我派几个人去镇西方向看看吧!”一个中队长向饭田请示。
饭田此时正在享用部下敬奉上来的一块烤得金黄的腊肉和一坛陈年老酒,闻言点了点头。
三个鬼子骂骂咧咧的走入了夜色中,然后就再也没有走回来。三个鬼子的走失并没有引起饭田等人的注意,不是他们粗心大意,而是白流苏根本就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日军分得很散。他们以二三十人为一个单位聚在某个院子里,然后派一两个人蹲在门口站岗兼看守军卡。之所以是蹲着,因为这些鬼子里面,十个倒有九个是身上负伤的。日军军队文化里,可没有什么伤员优先,需要得到特别照顾的政策,行军时那是为了保证部队的前进速度,所以才让伤病员坐了车走。现在,是该这些伤病员发挥的时候啦。街面上也没有巡逻哨,这让学兵们的分割包围行动进行得特别顺利。分割包围以后,就是摸哨了。此过程中,很是出了几次险情,但是让费冷铁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哨兵们发出的惨叫并没有引起里面正在大吃大喝的鬼子们的注意。甚至还有鬼子很不耐烦的说:“某某,你怎么一点忍耐力都没有?你还是大和民族的男人吗?”倒不是这些鬼子们粗心,实在是一路行来,他们被这种惨叫声折磨得耳朵里都起茧子了。于是,很可乐的事情出现了。当学兵们疾步拥入,扑向他们堆在一起的枪支时。不少鬼子还不知道来的是催命的敌人,其中,有好两口马尿,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摇摆着站起来,一伸手居然搂住一个学兵的肩膀(其实是想搂脖子的,不过东洋人的特色,身高就那么点,饶是他踮起脚尖,也只能搂到肩膀而已),另一只手去拨顶在腰间硬不溜秋的玩意,嘴里说道:“你的,来两口?我们的,一起睡!”
这个学兵是个小年轻,还有一点洁癖,哪里受得了这个,当下枪管朝下一捅,登时戳在这鬼子那玩意上面。他这一下可是出了全力,那鬼子登时惨嚎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裆部就在地上翻滚起来,一边翻滚着一边嚎道:“八格,开,开,开个玩笑而已,怎,怎,怎么,怎么当起真来了?”
其他的鬼子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火光中,学兵们身上的迷彩色军服格外的刺眼,卫青式上面闪着寒光的刺刀也震人心肺,有人惊叫着爬起来,然而,站在他身后的学兵只是上前一脚,这个鬼子被蹬倒在地,然后脖子上被压上一根军刺,感觉到浸骨的冰冷的杀意,出了一身冷汗,登时不敢动了。
打斗还是发生了,不过却是一面倒的局势。枪声很迟才响起,而枪声响起的时候,战斗已经趋于尾声。总共八百六十三个鬼子,除了被军卡颠死的五个(造孽啊),剩余的八百五十八个,九十五人被直接杀死,其他人悉数被俘。
日军军纪很严,行军打仗途中是严禁饮酒的。当然,这是指在日本本土的时候。现在的日军,或许在打仗的时候还有军纪可言,其它时候,和纯粹的土匪已经毫无二致。饭田雅雄其实是一个严于律己的“好军官”,可是此时正值隆冬,加上部队新败士气颓废,他满以为大城一带刚刚经过皇军的扫荡,根本不可能存在敌对武装,所以没有禁止部下饮酒。日军饮用的酒里面,有一部分是日军自带的,而更多的则是他们搬自大城镇最大的酒楼地下酒窖的。日本人的所谓清酒,在中国资深酒民面前,那和马尿是没啥区别的。饭田雅雄借酒浇愁,饮用的自然是下面供奉上来的窃自酒楼的陈年好酒。而这酒的度数比之清酒至少高了三十度不止,于是乎,饭田只喝了半碗便有些醺醺然了。醺醺然的感觉很好啦,目送三个士兵离开院子,他啃了一口烤得金黄的腊肉,再喝了一口美酒,赞叹道:“支那,虽然贫穷,但是酿酒的手艺绝对一流。诸君,我有个提议,全面占领中国以后,这其他人都可以杀,但是支那的酿酒师必须保留!”
“阁下所言甚是!”一帮军官立刻呼应道,不少人说完这话,还赶紧的饮上一口。而便在此时,白流苏在黄彩英等一干娘子军的护卫下,已经径直杀过来了。
三个出去查看情况的鬼子连敌人都没发现就被学兵们闷杀了。
“轰!”一辆军卡发生了爆炸,随即剧烈的燃烧起来。几乎与此同时,枪声变得密集和连贯起来,枪声一旦连贯起来,卫青式的特性登时显露无遗。
“哐!”饭田手上的酒碗跌落在地上,他勃然色变的吼道:“八格!学兵军?!士兵们,随我杀敌!”摇晃着站起来,抽出指挥刀朝门口一指,再喝:“出击!”
二十几个213联队联队部的鬼子中低级军官在饭田的指挥下冲出了院门,当头的几个人互相搀扶着刚出现在院子门口,只听见一声极具特色的断喝:“打!”“哒哒哒”,不下于五支卫青式突击步枪同时开火,那几个鬼子瞬间身披数十弹,颤抖着、惨嚎着倒了下去。
酒壮怂人胆,前面几人的倒毙没有引起后面鬼子的警觉,在酒精的作用下,所有鬼子都表现得格外的英勇——饭田雅雄挥舞着指挥刀,跌跌绊绊的冲出去,然后,在几十个娘子军的冷冷的注视下,他瞪着一双牛眼,大声吼道:“我乃大日本皇军的饭田雅雄,谁敢杀我!”
白流苏冷笑一声,右手一挥,“哒哒哒”的枪声响起,饭田雅雄的身体登时剧烈的颤动起来,鲜血从他身上的创口迸射出来,他张嘴还想继续表现自己的无畏,结果却只是喷出了一团带着内脏的血沫。
“噗通!”饭田雅雄的尸体扑倒在自己的血泊中,白流苏冷冷的扫视一眼,说道:“赶紧打扫战场。”又喊:“张绍勤,将侦察范围再扩大一些!”
“是!”远远的传来张绍勤的应答声,几秒钟以后,长城牌越野车的引擎声响起,下一刻,引擎声减去渐远,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屠戳
战斗以学兵军大胜而告终,战斗结束以后,一个难题被摆到学兵军面前。俘虏的鬼子里面,一多半都是战俘,这些战俘带着肯定是个累赘,可是不带走的话,难道要放了?留在这里任其自生自灭?笑话,那绝对是一大祸患。收拢战俘的工作本来是费冷铁负责的,这也没费多大事。不少鬼子都醉眼朦胧的呢,这种情势下,稍有反抗就是一顿暴揍。而说起来让人费解,这些鬼子挨揍前还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暴起食人的野兽一般,被暴揍以后,却立刻就老实了。
“执行战场纪律吧!”有部下向费冷铁建议。
费冷铁看了被归拢起来的四百余鬼子伤病员,低声道:“太多了!嗯,还是请师座拿主意吧!”
几个人找到白流苏,白流苏此时正在等张绍勤的侦察报告。白流苏这妞有点贪心,团灭了一个大队的鬼子不说,还想着能不能再捞笔大的。
“师座,那些俘虏怎么办?”
“先留着,说不定还有妙用。”
“可是其中不少伤病员呢,我数了下,最少四百多个。”
白流苏瞪了他一眼,嗤声道:“老费,你第一次上战场吗?”
“啊!”
“趁那个日本娘们这一次没跟过来,全部宰了!”
“啊!”
“啊什么啊,速度的!”
“是!”费冷铁夹着尾巴带着几个兄弟跑了。半路上,一个连长问他:“团座,那个,那个娘们是谁啊?”
“什么娘们?”费冷铁回着话朝身后看了看。稍远一点的地方,一丝光亮中,白流苏在几个娘子军的护卫下,正英姿飒爽的站在那里。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说:“不愧是总司令的娘们,师座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彪悍了。”
“你笨啊,还能有什么娘们,不就是反战联盟的那个日本女的!”另外一个营长说道。
“哦!?可是,我们执不执行战场纪律和那个日本女的有什么关系?”
“笨蛋!”费冷铁一拳头砸在他钢盔上,说道:“你也知道她是日本女的?日本女的,当然要护着小鬼子了。好了,都别TMD的废话了,告诉兄弟们,手脚放干净一点,全部做了!”
“是!”
四百多个鬼子伤病员被集中在三个院子里,这些鬼子还不知道大限已至,不少人虽然伤口疼得厉害,但是都竭力忍着,不想在“支那人”面前丢丑。忽然,紧闭的院门打开了,一队手执钢枪的学兵走了进来。下一刻,围墙上传来簌簌声,小鬼子们借着微弱的光亮看过去,只见刚刚只有几挺极强的墙头,忽然多了十余挺极强,登时,其中比较机敏的立刻呼号起来:“不好,支那人想要杀我们!”又有人喊道:“支那人杀俘了,大家和他们拼了!”他们这么一喊,本来拥挤在一起的人群登时乱了。比较悍勇的几十个鬼子立刻向院门站着的学兵扑去,另外一些则开始撞起房门和窗户来,想要躲进屋子里去。
这个院子里带队的是一个连长。他让手下将半桶汽油倒在院子里本来已经火势趋弱的火堆上,然后冷冷的说道:“兄弟们,执行吧!”
“是!”铿锵有力的回答声中,学兵们紧握手中的卫青式,迎向了扑过来的几十个鬼子。“噗!”“啊!”“噗噗……”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面对手无寸铁又有伤在身的鬼子,学兵军手中的枪刺就是催命的魔鬼。被选来执行这个任务的无不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对于小鬼子无不深恶痛绝,因此下手根本毫不留情,往往一刺刀下去就是一个鬼子的心脏被捅破,区区几分钟,冲上来的二三十个鬼子便倒了一地。当兵的人,杀的人多了,往往不经意间就会形成一些不好的行为习惯,这拨学兵里面就有这么几位。其中一位属于那种战友们见了也会退避三舍的。这家伙一共杀死了四个鬼子,将面前的敌人杀光以后,当着百余鬼子的面,他将鲜血淋漓的刺刀伸到面前,伸出舌头很享受的tian了一下。
“MD,黄冲,你又来!”他的身边,一个学兵骂了一句,立刻离开了他几步。
黄冲笑了笑,说道:“美味啊,你要不要尝尝?!”
“滚!”
本来,还有十几个鬼子要挣扎着冲上来的,吃这一吓,有人骇得一跤跌坐在地上,登时带倒一片。
三个院子里的杀戮进行了足足一刻钟之久,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