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抗日-第5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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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带手下英勇的赶跑了支那突袭部队,然后迎向了那个少尉,见面以后,他说道:“阁下,我是驻湖州警卫部队的小队长宇田直树,我们接到苏州指挥部的命令前来支援,你们情况怎么样?”
少尉名叫后藤名,他一边继续派出小部队追击付秋云他们,一边说道:“我是宁波驻机场宪兵大队第三中队的小队长后藤名少尉,你们的救援很及时,谢谢了。”
小王点点头,问道:“阁下,恕我直言,支那人并不多,你们怎么不冲出来呢?以你们的兵力,甚至可以包围和围歼他们。”
后藤名听了这话眉头一皱,他指了指正在清理被炸毁卡车的士兵,说道:“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押送被俘的支那飞行员,可是你看,所有的道路都被堵死了,支那人躲在暗处,他们或许人少,但是为了保证俘虏的安全,我们只能固守了,如果我派人清理道路的话,那就会被支那人逐个击破。”
小王煞有介事的想了想,然后朝后藤鞠躬说:“对不起,是我太主观了。”
“没事的,说起来我们还多亏了你们的救援。如果不是你们从背后发动进攻,我们就只能等待苏州的援兵了。”
付秋云等人被赶跑以后,仗着已经侦察过地形,很快又绕了回来,不仅如此,周庆海这个狂人更是和二傻子一起,一人一挺机枪,找到了绝佳的两个设计点潜伏了下来。
就在小王和后藤套着近乎的时候,戴光程这只辛勤的小蜜蜂装着帮助那些鬼子兵清理道路了,将几枚定好时的定时炸弹不做声不作气的埋在了道路两边,同时,其他人则纪律严明的在远离戴光程的街道边上排成了一排,持枪警戒着。
小王和后藤说了几句话以后,他留心付秋云他们的信号,当面向东北方向看到什么光亮晃了三晃,他右手从袖管里一拉,将绑在小臂上的钢针握在了手中。然后,当戴光程走回来,离埋设定时炸弹的点大约二十米左右,并且用大母猪按了按鼻子以后,他走向背对着自己的后藤。后藤此时正看着那些手下清理道路,他忽然靠上去,在其他人看来是在掏烟想要发给后藤,实际上却是藉此做掩护,将钢针扎向了后藤的颈动脉。
其他人一直绷紧着神经等待动手信号,当看见小王忽然护住了后藤,所有人立刻出枪,其中站在队列两边的几个人更直接掏出了手榴弹拉开了拉环。
一直有鬼子注意着他们的救命恩人,忽然看见他们作出这样的举动,不少人立刻大叫起来,而等待他们的是一颗子弹,抑或是一枚炸弹。
“轰隆隆!”几乎就在枪声响起的同时,戴光程埋下的定时炸弹爆炸了。正在清理道路的几十个鬼子兵立刻被放倒了炸飞了十几个,与此同时,周庆海还有二傻子面前的机枪开始从屋顶上向下倾泻子弹。而付秋云和另外一个战士也直起身来,他们就站在附近的屋顶上居高临下的射击着,第一时间将可能对下面的人形成威胁的鬼子射杀了。
两百余鬼子,其中足足有五十余人牢牢的护住了三辆装甲车,而他们遭到了小王他们对猛烈的攻击。有鬼子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毕竟,之前小王他们队伍中两个士兵被支那人打死这一幕在他们脑海中造成的影响太深了,他们本能的以外这是自己的友军呢,不少人犹在大叫:“八格,你们干什么?!”而小王他们回答他的,则是一枚子弹或者是一枚手榴弹。
战斗一打响,之前还站得标兵似的狼牙特种兵们立刻像鱼入大海一样变得异常活跃,每个人都开始跑动或者是翻滚,竭尽所能的躲避着日军的攻击,同时最大限度的杀伤鬼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有鬼子惊诧的看着小王,因为在他们看来,后藤少尉正和宇田军曹在亲密的交谈呢。小王则继续扶着后藤,不对,应该用扯着才对,因为对于他来说,后藤现在可是他的盾牌哪。因为不知道后藤已经死了(他确实还没死,因为钢针只是造成了他的昏迷而已——为了避免出血,小王在做准备的时候将钢针的孔心给堵死了),所以很多小鬼子即使遭到了小王的枪击,依然不敢向他开枪,而他借着这个势,飞快的用手枪点射,短短分把钟时间就打死了六个鬼子兵。
早在周庆海他们展开第一次伏击的时候,装甲车里的被俘飞行员们就在商量着是不是要借机逃脱了。只是限于战况未明,他们不敢违背军纪擅自行动而已。与**不同,学兵军尤其重视飞行员这种高级兵种的生存问题,在飞行员手册中,第一条便是要求他们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以保存生命为第一目标的。这一条自然是欧阳云的手笔,而他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学兵军培养一个飞行员实在是不容易哪。所以在他的理念是,只要人没死就行,学兵军总有办法救回来,但是人一死,那可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被俘飞行员中,最高级别的是名叫王飞的大队长,耳听外面的枪声、爆炸声欲发的剧烈,一度反对手下冒险的王飞响起一种可能,知道此时已经容不得他们不拼命了。他透过一个巴掌大的小窗户看向驾驶室,正好看到里面的两个鬼子正紧张的朝外张望着,他咬咬牙说道:“兄弟们,现在外面的战况似乎对日军不利,如果他们时打开车门的话,那很有可能就要枪决我们。所以,我要求大家,拼了!”
“拼了!”
第三十七章美中不足
被俘的飞行员做好了拼命的准备。外面的狼牙特种兵们则早就在拼命了。单论格斗能力的话,狼牙特种兵一个人单挑五个鬼子都不在话下,有些比较变态的,比如说修习了铁砂掌的郭彪,一旦被他使出铁砂掌,他一个人甚至能杀了一个小队的鬼子。
土匪小队还有付秋云所带领的小队中,也有好几个精通武术的,其中付秋云手下一个叫童碧云的还修有内功,而他最为特别的对战方式就是隔山打牛能够隔着一个人将另外一个人的内脏黑震碎了。
只是这种近距离的遭遇战,意外因素却太多了,因为他们毕竟只有十四个人,面对两百多个鬼子,即使一开始就得计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依旧不能完全的掌控局势。
最先倒下的是兔子。
兔子是出名的狙击手,相对而言,近战是他的弱项。习惯了一枪一个的他,不喜欢扫射,于是,总是找到目标才开火的他在接二连三的射杀了五个鬼子以后,终于被一个近在咫尺的垂死鬼子成功的投出了一枚手榴弹。
“轰隆”一声巨响,兔子直接被炸飞了。看到这一幕的周庆海立刻就疯狂了,狼牙的训练都是以小队为单位,长时间在一起,习惯了将后面交给对方,这种感情是外人所不能理解的。况且在一次任务中,兔子还救了他一命。那次任务回来,周庆海就曾经当着众人的面说过,他迟早要将这条命还给兔子,意思是最少也要冒死救他一次。
周庆海食言了。战场形势太复杂了,随着小鬼子的队伍锐减至百多人,他们的阵列也渐渐成形,他们以三辆装甲车为中心,就倚仗着这三辆装甲车,开始和狼牙的人对射,而在外围,垂死的小股日军疯狂的反扑,这让周庆海根本没办法专门去关照兔子。
“兔子!兔子,别死啊!”周庆海怒吼着就站了起来,他疯狂的用机枪扫射着,一时居然都忘记了要避免朝装甲车扫射了。
站起来的周庆海成了不少鬼子的目标,登时,不下十个鬼子纷纷举枪向他瞄准。二傻子一看到这情况,急了,他也站起来朝鬼子扫射着,同时对周庆海喊道:“土匪,趴下,你找死啊!”
“二傻子,你丫的就是个乌鸦嘴!”在撤退的路上,周庆海如此骂二傻子。二傻子当时那话才说完,他就被一颗子弹射中了腹部,然后直接滚下了屋顶。
伤亡开始出现了。随着兔子还有小王以及另一个名叫丘洪明的战士战死,周庆海等几人负伤,付秋云忧虑的发现,打不动了。
日本人缩成了一团,变成了刺猬。而他们如果要动用炸弹甚至重火力的话,那很有可能就会伤到装甲车里面的己方飞行员。
戴光程右臂已经断了,他朝外扔炸弹的时候被一颗榴弹击中了手臂,骨头都碎了。
付秋云下到了地上,他汇集了三个人,将周庆海救了,然后迂回到了戴光程待的那辆被炸毁了的奇洛坦克后面。
土匪有点急,他说:“怎么办?时间不多了。”
苏州的鬼子大部队正在朝这里开过来,一旦被他们赶到战场,那么这一次行动注定失败。而这一次一旦失手,日本人势必要加强护卫,届时再想救人,则更没指望了。
戴光程疼得脸上白削,汗如雨下,他咬牙说道:“给我五分钟,我改造一下这枚炸弹。”
顺着他左手的动作,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的脚下,那里,静静的躺着一个炸药包。
付秋云摇了摇头:“不行,会伤及我们的飞行员的。”
戴光程艰难的说:“没事,这炸药包我改了的,破甲能力很差。”
“可是怎么投过去呢?这里距离鬼子至少还有三十米,鬼子防得很严,我们根本没办法站起来投掷,而且,那两边的屋顶上也没办法站人了。”
战斗是如此惨烈,日本人现在防守的地方两便的房屋都已经被炸塌了。日本人现在背后就是几辆报废的车辆,那里没办法突进。两边和这边,都有超过三十米左右的空地,别说冲进去了,站起来都很麻烦。
“我有办法!”戴光程说着,对二傻子说道:“傻子,你用工兵铲照着炸药包的大小挖个坑,嗯,三十公分左右的深度就行。”
二傻子照做,戴光程则开始改装炸药包,只见他找了块被炸毁的卡车车厢挡板绑在了炸药包下面,然后又从身上掏出几个炸弹来,让付秋云帮着拧开了弹头,随即将火药收集在了一起。
这里是青砖铺就的路面,二傻子趴在地上,花了一番时间才将坑挖好了。
“你们往后去一点,”戴光程对其他人说,然后单手操作工兵铲,又将那个坑修饰了一番,随即将那些火药铺进了坑里,再放进炸药包。
付秋云看明白了他的用意,疑惑的问道:“行吗?”
戴光程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这还是跟小长官学的,不过,他可没我的水平高。”
“你小子就吹吧,”土匪的腹部包扎处还在往外渗着血水,不过光听声音,他倒似没受太严重的伤。
戴光程没有吹牛。欧阳云教他的这一招,其实就是从那个时空的解放战争电影中学的,而正如戴所说,他只学了个招式,根本没有在这方面下工夫,所以准头奇差,仅仅能做到将炸药包抛射出去而已。
付秋云他们抬着周庆海往后撤出去了十米,然后几个人都心惊胆战的看着戴光程操作他那个土大炮——正儿八经的土大炮啊,炮管就是土做的。
戴光程趴到了地上,将炸药包还有铺底火药的引线同时引出来,正了正钢盔,然后用火柴将两根引线同时点燃了,随即,他紧贴着地面趴好了,将钢盔正对着土坑。
“轰!”几秒钟以后,一声巨响传来,趴在地上的付秋云他们都只觉大地猛的一震,随即,那个炸药包被抛射了出去。
此时,狼牙特种兵还在和日军对射的不多七八人,正是因为枪声稀疏了下去,以为支那人已经没有多少人的小鬼子之前因为遭遇猛烈打击而有些恐惧的心理渐渐的舒缓过来。忽然传来的爆炸声,将所有鬼子都骇得不轻,不少人循声望去,便看见了那个下面冒着火焰裹挟着烟雾的炸药包飞了过来。
“那是什么?”有好奇的鬼子问道。
“不知道,”老实的鬼子实话实说。
“天啊,是炸药包!”看出不对的鬼子惊呼起来。
“什么,他们想连自己的飞行员一起炸死吗?”一个军曹嘶喊道。
机灵点的鬼子开始朝装甲车底下钻去。
付秋云目送着炸药包腾空,戴光程被泥土淹没以后,他爬起来,猫腰冲向了戴光程。
戴光程尽管做好了准备,依旧被震得耳膜出血,而他的肩膀更是火药燎及,烧出了好多水泡。
“戴光程,没事吧?”付秋云趴在他身边问道,右手摸向了他的颈动脉。
戴光程却已经听不见他说话了,事实上,他的耳朵里除了嗡嗡的声音,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耳朵被震聋了。
他摇摇头,抖掉身上的泥土对付秋云大声喊道:“我没事!只是耳朵——”他话没说完,炸药包已经落进了三辆装甲车中间,随即发生了爆炸。
“轰隆!”剧烈的爆炸掀起了一朵蘑菇云,离得最近的那辆